它被奉為張藝謀最好的作品,讓我們重新審視了活著的意義

小微影評 發佈 2019-12-19T17:54:00+00:00

1994年將成為張藝謀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年。這一年,張藝謀憑藉電影《活著》捧走了坎城電影節2項大獎:評審團大獎、和人道精神獎。葛優也憑藉在電影里的出色表演獲得當年坎城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可謂名利雙收。

1994年將成為張藝謀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年。

這一年,張藝謀憑藉電影《活著》捧走了坎城電影節2項大獎:評審團大獎、和人道精神獎。葛優也憑藉在電影里的出色表演獲得當年坎城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可謂名利雙收。

此後的二十多年裡,張藝謀沒有再拍出比《活著》更好的電影,張藝謀不是沒有努力過,先後拍出《我的父親母親》、《英雄》、《歸來》等電影,但反響都不如《活著》,因為這部電影實在太過經典,難以超越。

《活著》並沒對「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給出明確答案,但起碼給出了某種啟示。

是活著,更是直面死亡

縱觀電影《活著》里主角福貴(葛優飾演)的一生,都是在面對死亡。

和同村朋友春生(郭濤飾演)一起出去,結果遭逢戰爭,被抓壯丁,幫著拉大炮,第一次面對死亡——同行的老全(李連義飾演)被流彈打中,死了。

從戰場上回來的福貴,終於回到家中,與老婆家珍(鞏俐飾演)一家人團聚,趕上批鬥地主龍二(倪大紅飾演)被槍斃。

此後,孩子有慶被疲憊不堪的春生開車撞倒,被壓死在學校的牆根,女兒鳳霞(劉天池飾演)好不容易生下一個兒子,難產大出血去世……還有間接見證的春生老婆自殺。

可以說福貴的一生都在面對死亡,別人的,身邊親人的死亡。

一直在講述死亡的電影,為何名字還叫作《活著》?

我想,是因為「活著」作為死亡的對立面,才是人類的本能。但人類必須直面死亡,因為它無可避免。

「螻蟻尚且偷生」,死亡是對生命的終結,但絕不是終點。求生是一個人的本能,對中國人是如此,對全人類皆是如此。

《辛德勒名單》裡面對殘殺,猶太兒童躲進了糞坑,望著縫隙里透出的陽光,是不肯放棄活下去的權力。


《我不是藥神》里身患癌症的老太太四處尋醫問診,其本能也是「我不想死!」

對生的渴望,對死的恐懼,都是人類的本能。

既然活得如此辛苦,為何還要努力「活著」?

在歷史的車輪下,福貴的一生活得謹小慎微,活得低聲下氣,活得無比卑微且辛苦,可是,為什麼還要努力活著?

這是電影《活著》最值得讓人思考的地方。

今年,韓國有三位明星先後自殺引起了網友熱議,震驚國內外,崔雪莉、具荷拉、車仁河,在短短50天內,三位曾經在娛樂圈舞台上無比鮮活的生命隕落,加上高以翔在拍攝《追我吧》時猝死,讓人們又對「活著」這一概念進行了審視。

我們無意揣度他們死亡的原因,也沒有權利惡意批評他們的選擇,因為無論活著還是選擇解脫,都是他們的權力,我們也沒有能力左右他們所經受的一切,但是,同樣有一個很沉重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既然活得如此辛苦,我們為什麼還要活著?

許多人將《活著》里福貴的一生折射為中國人的堅韌和對死亡的忍受。但我更願意將其解讀為:只有活著,才能見證生命的不屈。

人為什麼要活著?因為活著才是希望,才能審視我們的軌跡。對於普通的我們來講,在歷史的洪流里顯得格外渺小,我們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拚命地活著,活下去,才能對過去的一生進行總結,無論它是平庸還是偉大。

張藝謀用冷靜而克制的鏡頭見證一個普通家庭的悲歡離合,生與死,在鏡頭的流動下如水流淌,猶如紀錄片下普通人的點滴,死亡迫近時的恐懼、悲傷讓人潸然淚下的同時,也激起對活著的渴望。

從另外的一個角度來說,電影依然是在講述著如何更好地活下去。

福貴和春生被捲入歷史的戰爭,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第一個念頭是如何活下來。

有慶死後,福貴首先想到的還是如何帶著一家子繼續活下去。

此後,鳳霞難產而死,福貴和家珍想著的,同樣是帶著外孫活下去。

苦難總會結束,活著才有希望,這是在人內心根深蒂固又閃閃發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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