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惜錢如命

fans news 發佈 2022-01-15T19:04:37+00:00

長江最下游有一條如彩虹飛架南北的長江第一長大橋,冠名崇啟大橋。這裡的小鎮集市,一般都是在每天早晨五點開放,上午約八點收攤,下午三點以後又第二次開放。

長江最下游有一條如彩虹飛架南北的長江第一長大橋,冠名崇啟大橋。在大橋的北側往西約500米,就是鄉村小鎮——大興鎮。

這裡的小鎮集市,一般都是在每天早晨五點開放,上午約八點收攤,下午三點以後又第二次開放。

一年四季,循環往復,天天如此。集市為當地鄉民和南來北往的人們提供品目繁多的貿易交往和生活便利。

前天氣溫在零下6º左右,滿天烏雲翻滾,西北風呼呼作響,雨點中夾雜著雪珠,咚咚地打在大興鎮便民菜場彩光板房的房頂上。下午快近五點多了,購物的民眾已漸漸散去,菜場內叫賣聲和吆喝聲,也斷斷續續,變得稀少,顯得冷清 。一些還沒有賣完蔬菜的中老年男女,守在彩光板房下,站在寒風中,兩腿如篩糠似的發抖,但因部分蔬菜未賣完,堅守著自己的攤位不肯離去,要等近邊幾個造船廠的職工下班後前來光顧。

靠菜場東大門,對直一排往西的第五個攤位,攤販是一個七十二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名叫秋芬,她還有二小捆大蒜苗沒有賣完,每捆要賣六元,有幾人討價還價五元一捆,都被她一 一拒絕。

天黑下來了,旁邊的店家也開始關門打烊,秋芬正準備收攤將余貨帶回家,一個先前還過價的過客,突然違心地喊了一聲:大嫂請慢走,這兩捆大蒜苗我買下了。

秋芬收下了12元,心裡樂滋滋地、嘴上哼著小調回家啦!

說起秋芬,我對她非常熟悉,她是我姐姐同學,小時候常來我家,她家蓋樓房,我父親去她家幫忙做木工一星期,一個銅板都沒有收。

小時侯,她貌相出眾,也能歌善舞,是一隻百靈鳥,也是紅星農場文藝隊台柱和報幕員,一次在公社大會堂演出,她和另一女子的雙人歌舞《北京的金山上》,讓台下的觀眾情不自盡地喚呼和喝采。她在十里八鄉,小有名氣。

她的丈夫早先是大隊支部書記,後來分田到戶後任鄉辦企業負責人,年老退休後仍留任該私企任倉庫保管員,年薪也有近十萬元,她的兒子是上海某一上市公司高管,年薪五十萬元,兒媳婦在浦發銀行管理層,其收入也是一個未知數。

就是這樣一個富得腳底流油的家庭,一個在上海和老家有四套房產的家庭,然作為生活在農村的秋芬,卻不知中了什麼邪?錢愈多,她就越把金錢看得比生命還貴重。

平時拼命掙錢,從不亂花一分錢。一次她不小心在池塘邊洗衣服,發現衣袋裡二塊一元硬幣飄入水中,她不顧深秋水冷,勸說丈夫下水摸起來。

現在,她額頭上已爬滿了皺紋,頭髮也早已經花白,家有四畝地租給外地人種植,二畝地自己種,除種必要的糧食外,就是種蔬菜出售。

每天雞鳴起床,晚上狗叫歸家。有時間還要給臨近十里八鄉種田大戶打工,每小時工作八元錢,天天付清。她騎著一部破電瓶車,不停地穿棱於菜市場和鄉間小路之中。她把勞動,看作是生命的全部。

人家估計她家存款不少於200萬元,她大哥有病,大嫂中風不能勞動,但不見和沒聽說她支助和照顧他們,她妹妹一次向她開口借錢,她說暫時手頭沒有,家裡都是三、五年的定期存款。

常有人問她:你不是缺吃少穿,為何要這樣忙於奔波?

她答:勞動最光榮,勞動煅練了人,勞動也是一種快樂。

在物質生活普遍提高的今天,她說的這些振振有詞的冠冕堂皇的話,總讓人覺得枯燥乏味,覺得別紐和可笑幼稚。

如此的掙錢和惜錢,社會上確實很少見,讓許多人不可思議。

平時她一人在家,從不買魚、買肉吃,也不喝飲料,也不買水果吃,更不打牌玩。並且平時穿衣也極其樸素,走親訪友時,身上穿的都不超過200元一件的衣服。

這些儉樸也就算了,最讓人驚奇和目瞪口呆的事還在後面呢?

象這樣單吃存款利息也吃不完的家庭,家有液化灶不用,做飯仍燒農作物柴杆;家有自來水不用,做飯和洗衣一直用自家的井水;家裡一台老式電視機,當成古董,一直閣置在房間寫字檯上,一直用絲綿蓋上。

如此惜錢如命的人,那是正宗的中國版『葛朗台』,是一個活生生的守財奴。

人死時帶不走一個銅板,傳子傳孫也沒有底線,她為何如此想不開?為何對金錢如此痴迷?為何對金錢如此執著宗愛?

這是不是也屬於是一個種精神病。

唉,對惜錢如命的人來說,200萬元存單,就是上帝、榮耀、成就和自豪。對我們平常人來說,放著不用,實際就是一張、或一疊金質衛生紙,看著誘人,擦屁股厭有毒。

作者:不屈不撓

初寫於去年十二月,修改於二0二二年元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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