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之儒道之分的開始

生活在上海市中心 發佈 2022-05-10T20:48:01.223988+00:00

長沮、桀溺並肩耕作,孔子走過他們,要子路去問過河的渡口。【記】 此乃儒、道之分,避政與避世之別。後世士大夫「身在江湖,心存魏闕」,總難忘情於國家大事,總與政治相關聯,這是儒學傳統,也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文化心理特徵之一,而政治也常構成他們的哲學或文藝的重要方面或內容,能徹底掙脫者,蓋少。

長沮、桀溺並肩耕作,孔子走過他們,要子路去問過河的渡口。

長沮問:「你為誰趕車?」

子路說:「是孔丘。」

問:「是魯國那個孔丘嗎?」

說:「是。」

長沮說:「那他知道渡口嘛。」

子路又問桀溺。

桀溺問:「你是什麼人?」

說:「我叫子路。」

問:「是魯國孔丘的學生嗎?」

回答說:「是。」

問:「滔滔濁水,到處泛濫;誰能使它改變呢?你與其跟隨躲避壞人的人不如跟隨躲避世事的人。」繼續耕作,而不停歇。

子路回來報告。

孔子頗為惆悵,說:「總不能和飛鳥走獸一起生活吧。我不與人在一起又與誰在一起呢?如果天下太平,我才不會去求改變哩。」


【記】 此乃儒、道(隱者)之分,避政(避開壞的政治)與避世(乾脆不問世事)之別。後世士大夫「身在江湖,心存魏闕」,總難忘情於國家大事,總與政治相關聯,這是儒學傳統,也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文化心理特徵之一,而政治(理論、觀念、思想、態度)也常構成他們的哲學或文藝的重要方面或內容,能徹底掙脫者,蓋少。從屈原到魯迅,從先秦諸聖哲到現代新儒家,莫不如是。


此種態度常發之於情感感嘆,如《論語》此章。可見,孔子之情不同隱者之情。此不同固基於對局勢認識的不同和道德理想的不同,因之採取不同的人生態度,而懷有不同之生活感情。可見,情無本體,各自建本體。孔子所建本體為「仁」,即此情(「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之提升,所以「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與其說是某種理論論證,不如說融理入情的深沉感喟。此亦人類學歷史本體論之意,人類本體之存在、延續乃絕對律令之道德意志所由出,一切使命感(mission)、義務感(duty)均來自此,是也。


救世之宗教、哲學甚多,有的強調救靈魂甚至以入黑暗、求苦難、舍肉身、得痛楚為得救;有的先救靈魂再救肉體,以救前者為必要條件;孔學似有不同,至少肉體靈魂並重,故「解民倒懸」、「救民水火」,先自救靈魂,復救民肉體,再益之教育,此亦救靈魂之事。儒學並不僅是宗教教義而兼有政治性格,此中國所謂「哲學史」總包含政治思想之由來。


《論語今讀》筆記79篇:儒道之分的起源,即使現世困難還是需要努力的!不然下一代豈不是更難?再說人與人在一起才是人,能與世隔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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