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封的紅橋邊,小魚兒在水中看到的自己的影子會是余秀華嗎?

李海棠 發佈 2022-05-29T04:23:01.531513+00:00

今天有朋友,推薦我看了小魚兒的作品《在開封的紅橋邊》,這首詩歌的名字,在余秀華的作品裡面也有,我曾經和幾位朋友開玩笑的說,余秀華早就和楊儲策認識,因為她在這首詩裡面提到了構樹,最近一段時間,余秀華和楊儲策的戀情曝光,余秀華寫了很多的詩歌贈送或者迎合楊儲策,也多處提到了構樹,這個構

今天有朋友,推薦我看了小魚兒的作品《在開封的紅橋邊》,這首詩歌的名字,在余秀華的作品裡面也有,我曾經和幾位朋友開玩笑的說,余秀華早就和楊儲策認識,因為她在這首詩裡面提到了構樹,最近一段時間,余秀華和楊儲策的戀情曝光,余秀華寫了很多的詩歌贈送或者迎合楊儲策,也多處提到了構樹,這個構樹我們北方很多,這個俗稱叫做儲桃,這種東西的果實很好看,不好描述,就是一個綠色的心,外面是粉紅色的,這個和紅毛丹模樣一樣,但是粉紅色不是毛狀,而是玻璃絲一樣的。不過構樹和桑樹模樣差不多,但是桑葚可以吃,這個儲桃不能吃,成熟了掉在地上,也是稀爛一大片,但是掛在樹上,很好看。

小魚兒的作品我也經常的看,小魚兒也曾經希望我給她的作品寫個評論,不過我個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寫詩歌評論,其實一般主要是評論人,不太喜歡深挖作品的本身,不像某些評論者,喜歡逐字逐句的去挖掘詩歌的內涵,其實也真的沒有必要搞的太清楚,越是清楚,就離的太近,離的太近,有些東西反而你看不見,這個也是小魚兒的言論,我記得很清楚,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作為一個旁觀者,站在虹橋上,看看在開封的紅橋邊,小魚兒在水中看到的自己的影子會是余秀華嗎?

在開封的紅橋邊

作者:余秀華

時值黃昏,紅橋裡面的燈亮了

水影里的橋亮了

小小的拱橋上,一對對人上下

一棵構樹,小青果緊抓枝條

依然有心猿意馬的幾顆

失身在水裡

燕子翻飛。像是故意背了紅橋的光

灰翅膀里

把故鄉放得那麼好

微風吹來

浮動這虛設他鄉的良辰

我的影子被碎在水面

總要去陌生的地方遇見陌生的人

還要遇見巨大的

空曠

我怎麼能告訴你

我在這巨大的空曠里想起你

而低聲哭泣

首先,余秀華的這個作品,是她少有的意識流的創作的作品,意識流的作品,其實就是簡單化的蒙太奇電影,余秀華本人的大部分作品,實際是自然主義作品,但是接近達達主義,更有後現代的拆分意識,所以她的作品,需要角度化的欣賞。余秀華本人是個人格分裂的人,這個毋庸置疑,但是余秀華的人格分裂,不是分裂成兩個人,而是三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鏡子裡的人,還有一個就是就是鏡子裡的陌生人。


我當年評論余秀華的這首詩歌的時候,大概是如下的內容,可能忘記了很多,在這首詩歌里,余秀華想要表達的是不僅僅是思想生活的某些側重面在現實與理想的衝突中所耗費的精神力量的空虛和自艾自願的幻想破滅後的壓抑和童年性夢想的失敗帶給命運的那種哀怨的渴望,而是在我看來,裡面充滿了理性激昂的衝動和現實直接死亡的悲哀。


其實余秀華在長期的創作過程中已經很不習慣在悲劇的陰影下踟躇的行走在文字晦澀的角落,但實際上詩歌在表象悲哀的寂寞的時候,才是最完美和激動的!從構樹到燕子,從影子到哭泣,再從時間到空曠,不言而喻,唯美的情愫和較為平衡的智性被有意放逐了,代之以潮水般的非理性涌動。他徹底打開的身體和前意識,在與語詞的遭遇中,曖昧徹底被語詞征服了!

余秀華的這個詩歌作品在格局不大的空間裡,有一種內在的節奏,不是那種強烈的、令人震撼的節奏,而是自然如呼吸的,輕微、舒緩而又均勻的節奏,這使得她的這個詩歌雖然短小,卻顯得氣息飽滿,還帶有那種奇妙的、感人的和不可遏制的內心震顫,好象靈魂之弦被神秘地觸動而產生的輕微的振動,又是不易察覺的和稍縱即逝的,極易因緊張生活的擠壓而迅速消失。

其實只有內心寧靜並擁有敏銳感官的人,才能從日常的喧囂中分辨出這種聲音。余秀華也許正是這樣一位安靜的傾聽者。審視余秀華,指望她像正常的人或者和神那樣,同時具備質樸純真的熱烈情感、實現偉大信念的強悍意志和無限深邃的洞見力,是不可能的。天才的完整靈魂,像殞石一樣下降人間,在荒涼無言的大陸上跌碎了,破裂成一些次等的心靈,他們僅僅據有某一方面的特殊秉賦,藉此沿著文學的淒涼道路緩緩前進。

當然,很搞笑的是當年有人對我的這個評論的總結是:余秀華是天仙落到人間,可惜摔傻了,而且是臉部先著地。這個是一個很著名的詩歌評論者說的,所以我就默認了,因為人家比副教授牛很多,我也沒資格爆出他的名字。

在開封紅橋邊

作者:小魚兒

如虹自碧波中浮起

河水不擇路

匆匆托起它紅色衣裙

無論浪花如何湍急

它依然歌唱時代的變遷

這流水吻過的橋

白雲纏繞過的橋

戀人相偎過的橋

時時記取來往人足跡

呵 異鄉人

你盡可以站立橋頭

喊一嗓子

撫慰那顆遊子的心

忽如一隻翻飛的白鳥

擊碎千層水波

你說紅橋 如我初戀情人

心中泛起激情

漣漪

久久不能平息

小魚兒的作品我為什麼不願意評論,主要還是我曾經給她的作品提過建議和意見,就是希望她去余秀華化,可以把余秀華當成導師,但是不要成為余秀華第二,要做自己。因為余秀華是不可複製的,余秀華的經歷是常人沒有的,讀者在閱讀余秀華的作品的時候,首先是把她當做一個殘疾的農村的婦女,然後把自己也想像為一個殘疾的農村的婦女,這個就是余秀華詩歌的魅力所在,而小魚兒顯然是達不到也是永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不過這個作品,我看到的余秀華的元素,還是多於小魚兒的元素,余秀華的詩歌內涵,並不是簡單的罵人,或者睡你,要不就是稗子,鐵鉤子,墓園,後山,搖搖晃晃,這些都是表象。而小魚兒這個作品裡內心那個始終沉默的自我,他總是趨於安靜,習慣於那內在的絕對孤獨。這個自我是她實際的安慰者,他處理並維護著小魚兒激烈的文字的秩序,收拾著她的白日夢幻中的某些碎片,可能也是她寫作詩歌得以繼續的主要原因。

小魚兒這個作品,不出意外是個閉門造車的作品,她可能並沒有到過虹橋,但是她可能去過或者看過和虹橋一樣的橋,這就讓她有了在她的詩歌語言中,她的理性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看住那個隨時會跑掉的人,守護那些想像力的根須與枝幹,聆聽其言辭,而理性要做的,僅僅是校正白鳥與她內心生長的愛情方向,將持續導向延伸與拓展去達成完美。

其實想像的本領在於可以虛構出另外的人和事物,並帶領它們進入渴望的焦灼狀態,來對抗那個趨於靜態的自我所施予的強迫性孤獨。當想像足夠強大,可以掙脫約束,並僅僅服從於自己的意志而肆無忌憚的時候,語言就發生奇蹟,詩的激情應運而生。一種背離式的激情。而理性透過語言要處理的也正是這樣的激情。理性在捕獲那些灼熱之詞的同時,也讓所有的外在事件最終都轉變成了內心事件,並在寫作中達成了秩序。

這個作品我還是很喜歡的,贈送小魚兒兩首小詩,是我不同時期的風格的作品,其實也算不上作品,只是希望小魚兒,在今後的作品中,去余秀華化,成為自己。

我的小魚你醒了,

還認識早晨嗎?

昨夜你曾說,願夜幕永不開啟。

你的香腮邊輕輕滑落的,

是你的淚,還是我的淚?

初吻吻別的那季節,

不是已經哭過了嗎?

我的指尖還記憶這,

你慌亂的心跳。

溫潤的體香里,那一縷長發飄飄。

(只是文學創作,無其他,是法國式寫作。)

門前的溪里

全是銀色的細沙

用沙子做了

堰垻

終於捉到一條

透明的魚瓜

輕輕捧起

溪水,小魚和細沙

看著

水拖著細沙

從指間緩緩流下

等著

那尾半寸長的魚

將死的年華

那尾半寸長的魚

微笑著

想要鑽回

它熟悉的白沙

沙子在水中

有了陽光的反射

燦爛如花

忘了

那尾半寸長的魚

也有一段

不朽的

剎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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