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談趙麗華的《一個人來到田納西》是烏托邦式的空想原始主義

李海棠 發佈 2022-06-02T21:41:17.387531+00:00

這個作品,是趙麗華老師的巔峰作品,很多人看不明白,認為只是一個簡單的複句的無目的的分行,但是實際上,分行在詩歌創作中是非常重要的,分行不是隨便就分行的,而是帶有一定的邏輯性和合理性的,分錯了行,可能整體的思想性和藝術性就減弱了,或者說消失了。

《一個人來到田納西》

作者:趙麗華

毫無疑問

我做的餡餅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這個作品,是趙麗華老師的巔峰作品,很多人看不明白,認為只是一個簡單的複句的無目的的分行,但是實際上,分行在詩歌創作中是非常重要的,分行不是隨便就分行的,而是帶有一定的邏輯性和合理性的,分錯了行,可能整體的思想性和藝術性就減弱了,或者說消失了。

這首詩蘊藏的深意,其實從這首詩的標題就開始了,這首詩歌的標題,充滿了烏托邦一樣的陳述的語氣,讓我們感覺到了一種原始的內心的所謂的基礎表白,從一個人,還有田納西,我們可以看出作者是作為一個流離,漂泊,背井離鄉,孤獨寂寞的個體,很清晰的就走到了我們的眼前,然後傾訴自己的「來到」,告訴我們作者不是生在田納西,田納西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趙麗華不是回到而是來到田納西,而且是一個人孤獨的來到一個異國,這個地方可能是理想中的天堂,也可能是地獄,但是最有可能是一個夢想中的烏托邦。

這首詩一共只有四句,第一句是「毫無疑問」,毫無疑問是一種肯定,是對自己的看法有絕對的信心。同時,一般來說,這也是一場爭論的開始。和誰爭論?爭論什麼?其實爭論的就是下一句「我做的餡餅」。

這裡我要說的,就是田納西這個地方可能大家都沒有很注意,和美國的很多的地方不一樣,田納西基本上是個農業為主的州,我們提到田納西,想得最多的就是孟菲斯,納什維爾,馬丁路德金,還有貓王,但是作為一個詩人,趙麗華看到和想到的,跟我們是不一樣的。

美國是沒有餡餅的,美國沒有餡餅這個詞,美國的餡餅叫做「派」美國人吃的最多的叫麥當勞,這個麥當勞就是中國的肉夾饃,而麥當勞實際上就是麵包加上牛肉餅,加上熱香腸的叫做熱狗,涼的叫做冷狗,所以,不光是田納西,而是整個美國都沒有餡餅,所以「全天下」這個詞很好理解,雖然誇張,但是很實際,當然,全天下什麼?就是「最好吃的。」

烏托邦實際上在現實是並不存在的,但是在思想里是存在的,很多人都生活在烏托邦里,烏托邦的定義,實際是原始的禁欲主義,也就是說在擺脫了思想禁錮的一個美妙的瞬間裡,自我發揮最大的渴望和夢境,就是能夠沉浸在自我的一種肯定或者麻痹中,而這個作品,很顯然是趙麗華在經過了諸多的思考以後,認為自己的精神狀態,已經進入了孤島的時期,她需要擺脫的是海水的衝浪,還有困在孤城的窘迫,她需要對自己吶喊,也需要對自己的幻想吶喊。

趙李華老師的這個詩歌作品在格局不大的空間裡,有一種內在的節奏,不是那種強烈的、令人震撼的節奏,而是自然如呼吸的,輕微舒緩而又均勻的節奏,這使得她的詩雖然短小,卻顯得氣息飽滿。還有那種奇妙的,感人的和不可遏制的內心震顫,好象靈魂之弦被神秘地觸動而產生的輕微的振動,又是不易察覺的和稍縱即逝的,極易因緊張生活的擠壓而迅速消失。一旦競爭、務實、效率、交換——成為社會普遍準則,誰還有心浸淫於遠離實用的高雅境地?

詩歌被灰溜溜地被放逐到社會邊緣。本來嘛,就該在邊緣上安分守己,可是詩歌,自恃深厚的歷史因緣、高貴血統和淵遠的教化功能,極想挽回過往輝煌,無奈經濟的槓桿早高高翹起,任復興的詩做一路嚷嚷,也絲毫扭轉不了商品消費的扳道。由商品和文化複製操縱的消費社會,註定詩歌不是滑向世俗的官能就是逃向詩人內心。

平心而論,是流行文化「有心」利用詩歌的古老聲譽和手段,給無辜詩歌塗上「投機」色彩。有時打扮得妖冶一些,令人噁心,有時輕描淡寫,倒也清麗可人。流行文化奉行的是快樂原則、感官滿足原則,自然遠遠躲避精神重負。然而,詩歌一旦溶進這般庸常的大眾生活,藝術便很快失去自身界限而被生活瓦解。這,肯定要與高雅文化、精英詩歌棗以精神深刻和個性突出為追求圭皋的立場發生嚴重背離的。

人們對詩歌的眷戀終於變成白日夢的「懷鄉」和與遠去。日益削弱鄉村與自然的城市技術,則不斷窒息詩歌。各種異化,使愈演愈盛的散文化語境,配合物慾之流,共同釀造現代文明新的焦慮和創痛,從而加劇都市文明症候和「單面人」進程。其實現代詩的審美功能之一是使詩產生驚異感,而驚異感的產生,按俄國形式主義的說法就是要製造語詞的陌生化效果。因為現代詩不是複製常態的、即被千百萬人鈍化了的經驗世界,而是要重新打碎,重新塑造另一個異於常規的讓人如夢初醒的烏托邦。


而那些僵硬板結的東西,一旦被生命的充沛打散,搖曳為眾多詩意散點:發光、跳躍、震顫,瀰漫於自然人事周遭,眾多感性加入,意緒與經驗交混、合流,不斷凝聚、分孽、有血有肉。生命之詩變得飽漲繽紛起來,所以看上去簡單的四句,卻蘊含著蓬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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