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江西19歲少女病重被生母拉黑,親爸留下1000元:你多保重

清羽傾城 發佈 2022-08-05T11:53:55.463600+00:00

徐水香,一個年僅19歲的江西女孩。2001年年初,江西省贛州市吉埠鎮婦幼醫院產房門口,一個神色緊張的中年男子踱來踱去。

徐水香,一個年僅19歲的江西女孩。

從出生20天被親生父母拋棄,到如今身患尿毒症被親生母親拉黑,再次拒之門外,她的人生仿佛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面臨著結束。

更諷刺的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到頭來竟還抵不過毫無任何血緣關係卻不離不棄陪在身邊的男友。

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故事?如今的徐水香和男友又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01 雪上加霜

2001年年初,江西省贛州市吉埠鎮婦幼醫院產房門口,一個神色緊張的中年男子踱來踱去。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馬上就要當父親了。

終於熬到了產房大門緩緩打開,這位男子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拉著醫護人員的手急切詢問道。

「醫生,男孩還是女孩。」

聽到這裡,一旁的小護士連忙將手上的襁褓遞了過來,欣喜地回應道。

「恭喜您,母女平安。」

不料,話音剛落,這位父親便看也不看女兒一眼便默默地走開了,而這個從出生就沒有被正眼看過一次的女孩就是徐水香。

當兩人被護士放在床上的小女兒,他們從未展露過一絲笑顏。

並不是喪失了當父母的喜悅,而是因為這已經是他們家第三個孩子了,而家裡前面兩個孩子也都是女孩。

「怎麼想要個男孩就這麼難呢?沒有男孩,誰來傳宗接代,可是現在這麼多孩子,實在是養不起。」

想到這裡,徐水香的父親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後向正在床上坐月子的妻子撂下一句話。

「把老三送給別人養吧,咱再要一個兒子。」

說完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一個人蹲在院子裡悶悶地抽菸。

看著丈夫無助的背影,徐水香的母親也只能偷偷抹眼淚,畢竟在她看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於是,在徐水香出生20天的時候,尚未滿月的她就被親生父母抱到了養父母家。

或許是捨不得,夫妻倆為女兒選擇的新家並沒有相距太遠,只是在距離家三十多公里外的小鎮上。

可惜,雖然送走了女兒,但他們並沒有如願。

直到第7個孩子時,徐家夫妻才如願以償生了個兒子。

話分兩頭,與親生父母家的姐妹們相比,徐水香的生活似乎更勝一籌。

養父母家的條件雖然沒有好到哪裡去,但他們家非常渴望要一個女孩,而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兒成了夫妻倆額「手中寶」。

拋開養父母的疼愛不說,兩個哥哥也對她照顧有加,一家五口就這樣過著幸福的生活。

在徐水香長大的這段時間,她的親生母親也會偶爾來看一看,甚至還會時不時地帶一些新衣服和好吃的零食。

年幼無知的她雖然不知道這位阿姨是誰,但能收到禮物的孩子終究是萬分欣喜的。

本以為日子會永遠這樣無憂無慮地繼續下去,殊不知一場疾病正在悄無聲息地向她靠近。

2010年夏,正在教室讀書的徐水香隱隱感覺到身體有一些異常,自己的手臂不知為何比往常胖了一圈。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她連忙跑到衛生間的鏡子前,誰曾想鏡子裡的那個自己竟然那麼陌生。

只見鏡子裡的她五官格外水腫,眼睛甚至都腫得睜不開了。

忐忑不安的她一放學便跑回了家,看著女兒忽然水腫的臉,養父母也不由得有些擔心。

當即,他們帶著徐水香前往了鎮上的醫院,檢查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全家人都震驚了。

腎炎,俗稱尿毒症。

這個病雖然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但前期的治療以及後期的透析費用都不是個小數目,倘若再嚴重一點,換腎也是必不可少的。

徐水香雖然不是他們夫妻倆的親生骨肉,但這麼多年來的感情也不會讓他們見死不救。

只可惜家中的經濟條件並不是很好,也只能聽從醫生建議暫時先用中藥維持女兒的病情。

眼看身體一天天虛弱,四肢也水腫得像個氣球,徐水香還是退學了。

如此一來不僅能節省出學費用來,也能免受同學們的一些無心之說,可謂是一舉兩得。

厄運還在不斷地逼近

2016年,養母因腦溢血癱瘓在床。

轉眼間,一家五口的重擔便全都落在了天生就患有小兒麻痹症的養父一個人肩上,家中的日子實在是捉襟見肘。

見狀,徐水香覺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了,自己也應該為這個家庭盡一份綿薄之力。

恰在此時,大哥所在的製衣廠正在招聘學徒,得知消息後的她二話不說便趕了過去。

02 再度遭棄

徐水香是一個踏實肯乾的女孩,廠長也知道她家的情況,所以哪怕她年齡不夠,還是破例為她安排了一份工作。

為了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也為了賺更多的錢貼補家用,工作上的她總是兢兢業業。

儘管身體總是不適,徐水香都沒有停下工作的腳步,甚至還為了加班費經常熬夜通宵。

工資發下來後,她除了留足自己的藥費外,其他多餘的錢就全部寄回老家。

廠里雖然辛苦,好在管吃管住,這份工作對徐水香來說已經是絕望中的唯一希望了。

只可惜,在複查時,徐水香的還是病情惡化了。

看著診斷書上腎病綜合症五個大字,她眼前一黑,要不是陪同的大哥扶住她,下一秒就摔倒在了醫生辦公室。

安撫好妹妹的情緒之後,徐水香的大哥悄悄向醫生諮詢治療方法,醫生也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病人眼下光靠吃藥已經遏制不住病情了,她還必須定期進行腎穿刺。」

拋開腎穿刺極度疼痛不說,醫藥費也不是個小數目,完全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承受得起的。

思來想去,徐水香的大哥覺得是時候將妹妹的身世告訴她自己了,大病當前有親生父母陪伴在身邊終究是件好事。

和父母商量之後,徐家人最終還是選擇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水香,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幼時時常來家裡關心自己的阿姨是親生母親。

懷著忐忑的心情,徐水香撥通了親生母親的電話,聽到對面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親情促使她還是流下了兩行熱淚。

猶豫再三,她還是喊出了那個稱呼。

「媽媽,我是水香。」

話落,聽筒里就是一陣短暫的沉默,緊接著便傳來了對方掛斷電話的忙音。

母親的這個反應讓電話這端的徐水香傷心極了,難道自己這輩子註定是個沒人疼愛的孩子嗎?

或許是看出了她眼神中的落寞,養父母連忙安慰道。

「一定是你們母女倆多年不見了有些生疏,加上微信好好聊一聊就會親近很多了。」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徐水香搜索手機號加上了母親的微信,好在這一次對方沒有逃避。

只是母親加上微信的第一句話就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了,以後就不要再互相打擾了。

難道母親絲毫不為當年的拋棄而後悔嗎?難道病入膏肓得自己想要求得親人的照顧就這麼難嗎?

百思不得其解的徐水香忍著心中悲痛向母親解釋了一切,這次聯繫並不是打擾,而是自己可能沒有多少時日了。

可誰知發出去的一條條微信都宛如石沉大海,日夜期待的回覆信息始終都沒有彈出來。

在養父母的再三要求下,徐水香的親生父母總算是在2020年年初來醫院看了女兒一次。

本以為多年不見的一家三口會坐在一起親熱地敘敘舊,結果對方還沒坐兩個小時就著急忙慌地離開了。

臨走之前,父親猶豫再三還是從口袋裡拿出了1000元現金放在徐水香病床的桌頭上。

「聽醫生的話,好好配合治療,你多保重。」

自此以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親生父母的蹤影,微信上的消息也幾乎石沉大海。

也是在這個時候,徐水香才真正意識到親生父母早已不把她當成女兒了,自己又何必窮追不捨呢?

正當她考慮是否與親生父母徹底斷絕聯繫時,醫院這邊又帶來了另外一個噩耗。

檢查結果顯示,徐水香的腹水越來越嚴重,甚至已經導致了肺水腫和心臟衰竭,再不做手術治療就沒有機會了。

好在徐家在當地是低保戶,醫療費的報銷比例比較高,可以先做手術再補齊醫藥費。

只是在手術之前,必須要病人的直系家屬在手術通知單上簽字,否則醫院無權進行。

沒有辦法,徐水香也只能給親生父母打電話,只可惜這兩位的手機都處於失聯狀態。

她當然知道對方是在故意躲避,可是躺在病床上等死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正當徐水香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偷偷抹眼淚時,眼前忽然浮現出那個一瘸一拐的熟悉身影。

是養父。

一想起女兒自己在醫院孤立無援,養父就心如刀割,只是無奈家中還有妻子和孫子需要照顧,他能做的或許也只有這麼多了。

簽完字後,徐水香總算是被推進了手術室,進去之前,她隱隱約約聽到醫生告知養父先不要走。

手術結束後,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焦急等待三個小時的養父,眼淚一下子就衝到了眼眶。

這個男人雖然與徐水香毫無血緣關係,卻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站了出來此外,除了養父以外,還有一個男人也始終陪在她的身邊,這個人就是男友韓彬

03 向陽而生

徐水香與韓彬相識於2017年的一次深圳打工,短暫接觸之後二人都覺得對方是彼此最合適的人選。

唯一讓人意想不到的就是,彼時的她僅僅16歲,而男友卻已經25歲,足足大她9歲。

或許也正是因為徐水香從小就缺乏父母的關愛,這位稍稍年長的另一半更適合自己。

事實證明,韓彬也確實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得知女友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後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整日陪在病床前。

為了給徐水香籌集醫藥費,這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二話不說便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積蓄填補了上去。

不僅如此,韓彬還經常向身邊的親朋好友借錢,東拼西湊地維持著女友的醫療費用。

唯一遺憾的就是他的工作是在贛州做房地產銷售,而女友看病的城市卻不在江西本地。

好在異地戀也沒有阻擋二位之間的感情,只要韓彬有時間,他都會第一時間趕到醫院陪護。

在二人朝夕相處的過程中,也總會有人問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這樣做太不值得了,畢竟女友又不是老婆。

誰知韓彬剛聽到這裡就做出了否定的回答,他認為,這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即使傾家蕩產也願意把病治好,更何況二人本就計劃著2020年年底結婚。

手術非常成功,院方建議徐水香可以暫時出院回家休養,但是一周三次的透析還是必須來醫院進行的。

為了有一個好的養病環境,韓彬建議女友搬到生母家去住,如此一來也方便照顧一點。

儘管不抱任何希望,徐水香還是給母親發了一條微信,詢問自己可不可以去吉埠鎮家裡居住。

這一次母親的回覆倒是很快,只是每一個字都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你可以回來,但是你要打點伙食費過來,不然你就別回來了,畢竟也沒有人喜歡你。」

徐水香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母親口中說出的話,女兒大病初癒非但沒有關心一句,竟然還口口聲聲地要生活費。

心灰意冷的她也只能和男友一起蜷縮在出租屋裡取暖,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做媽媽呢?

思來想去,徐水香還是覺得心有不甘。

2020年4月21日,她再次用微信給母親發了一大段消息。

字裡行間全都是對生活與命運的悲觀情緒,只可惜等了很久也沒有得到母親一個安慰的回覆。

2020年5月10日是母親節,心軟的徐水香猶豫再三還是給母親的微信發了一條節日快樂。

萬萬沒想到,這次換來的竟是一個紅色感嘆號。

原來,母親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正當徐水香對這個世界徹底喪失希望時,不知是哪位知情人把此事的來龍去脈分享到了社交媒體上。

不少網友紛紛在評論區為女孩與男友的患難之情發表感動言論,與此同時也為親生父母的舉動感到不解。

父母難道不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兒女的人嗎?

時間久了,徐水香也從這段陰霾的時光中走了出來,並在2021年11月18日申請了一個社交媒體帳號。

帳號上的她經常分享自己與病魔抗爭的日常,從近況來看狀態還是非常不錯的。

奇怪的是,徐水香的每一條視頻都沒有男友韓彬的出鏡,如今二人是否還在一切我們不得而知。

只希望這個可憐的女孩能早日籌齊腎移植的手術費用,過上正常人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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