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戀第一夜,也是最後一夜

柳公子說情感 發佈 2022-08-10T01:32:36.708140+00:00

導語:我總是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將一個女人所擁有的全部毫無隱晦地展露在我面前。十年裡,那句溫暖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為我驅散無數寂寞而寒冷的時光——別怕,姐姐會保護好你的。十九歲那年是個舉止輕浮,涵養有待商榷的男子。

導語:我總是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將一個女人所擁有的全部毫無隱晦地展露在我面前。十年裡,那句溫暖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為我驅散無數寂寞而寒冷的時光——別怕,姐姐會保護好你的。

十九歲那年是個舉止輕浮,涵養有待商榷的男子。

籃球是我唯一熱愛的運動,那時體態輕盈嬌柔柳腰,跳起來還能摸到籃框——每當籃球被籃框和籃板夾住,我一定奮不顧身跳起來狠狠把它打落,以期望獲得女孩子們愛慕的目光。

那座緊鄰超市的籃球場,常常會有女孩們前來購物順便瞄上幾眼,但更多是夥伴們的女朋友花痴似的在那虛假的喝彩——因為她們看的不是球技,而是漂亮的男子。

每當熱汗淋漓,看著他們一個個體貼的女朋友,為自己的男友遞水又擦汗,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回想起讀書年代也收到不少情書,自戀又讓我誤以為自己有一兩分姿色,為什麼出來社會就無人問津了呢?我看了一眼那個長相最寒酸的胖子,他笑起來臉上一團肉,眼睛都看不見,五官幾乎遁於無形都還找了個不錯的女朋友,這未免太不公平。

我沒好氣說道:「胖子,你跟你女朋友真般配,她是怎麼喜歡上你的呀?」

胖子聽出我的揶揄,輕錘了下我瘦削的胳膊,「你這傢伙,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拿別人開刷是吧?」

我不服氣道:「切!那是沒人入我的眼。」

胖子哈哈大笑,臉變得跟盤子一樣,「那你就安心做個老處男吧!」

我沒想到一向對愛情忠貞的我,某天會由於這個字眼受到嘲諷,頓時憤憤不平反唇相譏道:「我祝你倆白頭到老,綠帽子戴好。」

胖子似乎真生氣了,起身要揍我,我馬上跑開。我們圍著籃球場轉呀轉,他追不上我,惹得大家一片鬨笑。

從那之後,我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個好看的女人駁回面子。可是天底下,好看的女人是不少,去哪裡找呢?人家怎樣才肯做我女朋友呢?我這個沒牽過手沒接過吻毫無經驗的處男該往哪裡下手呢?

正對我茫然之際,回眸的剎那卻讓我看到一張心動的臉,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正對我笑,如春風,如桃花,如美酒,她是在超市門口賣西瓜的老闆娘。

她膚白貌美,身材窈窕,眼裡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卻多了一分成熟的嫵媚。

在後來的很多個夜晚,我總是莫名想起這張美麗歡欣的面孔,思緒無法控制地被她左右,這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竟這樣讓我魂牽夢縈,失眠,憔悴,仿惶。

有一次不知何事哀怨的眼神里盛滿了憂愁,如江南女子般惆悵憂鬱徘徊。我只偷看了一眼,那憂傷就如清晨瀰漫的大霧將我 包圍,繼而穿透我的心臟,莫名的疼痛。

我的腦海里全是她落寞惆悵的身影——她怎麼了?她為什麼會不開心呢?我能為她做些什麼嗎?為什麼我的心跟著抽搐?為什麼我這樣懷念那明媚的笑容和那雙煥發著光彩的雙眸?

我終於鼓起勇氣借著買西瓜的名義和老闆娘搭訕了,我一邊挑著圓滾滾綠油油的西瓜,一邊撫平內心激動的情緒問道:「老闆娘,你這西瓜好吃嗎?」

老闆娘拿出鋒利的長刀利索切開一個大西瓜分割成片,鮮紅濕潤,好奇地打量著我說:「你先嘗嘗,不好吃,不要錢!」

我咬了一口,西瓜汁仿佛流入骨髓,夏天的炎熱頓時消失殆盡,再看看眼前的佳人,宛若山間清涼的小溪在心間流淌。

我情不自禁說道:「真好吃!老闆娘,你的西瓜跟你的人一樣甜,一樣可口。」

老闆娘臉上閃過一抹羞紅,「你這小伙子,哪裡學得這麼油腔滑調。」

她終於又笑了,她笑起來真好看,我滿足地離去。

後來我每天都去那買一個西瓜,其實我吃不完,只是為了近距離看她一眼。

我們漸漸熟悉了,她比我大六歲,結過婚,生過孩子,她之所以最近鬱鬱寡歡是因為在和即將成為前夫的男人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還沒談過戀愛的我第一次思考「離異」這個詞,我說了句很不符合自己年齡的話安慰她:「其實有的時候,沒有離過婚也是一件挺遺憾的事情。」

她笑得肚子都疼了,忘卻了那些悲傷,歡喜地看著我眼睛說:「你真有趣。」

她那點漆似的眼眸真美,我在裡面看到了山川,湖泊,大海。

我繼續安慰她道:「離就離唄,離婚了你做我女朋友,好不?」也許我說這句話多少帶點虛榮,很想在夥伴們面前證明自己,我自信她的姿色會襯托得那些夥伴們年輕的女朋友如殘枝敗葉,會令她們自慚形穢。

她沉默了半晌,微微張著唇,眼神難以描摹,那裡面好像有一個深邃的宇宙。最終她故作輕鬆說道:「小屁孩,你懂什麼?等你長大些再說吧!」

「我不小了,會照顧好你哦。」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會說這麼肉麻的話。

她卻把西瓜推給我,「今天不收你錢了,快走吧,別妨礙我做生意。」

我只好悻悻離開了。

她當作沒事發生一樣,我也不好意思再提,每次見到我還是淡淡的淺笑,殊不知她有很強悍的一面。

一星期後的周三,夕陽西下,我一個人正在球場練球,突然來了七八個看上去不務正業的青年,有一個膘肥體壯的不友好的對我說:「你去別的場地打吧,我們要打比賽。」

年輕總是很容易來火氣,「這是你家球館嗎?我要在這打球,怎麼的?」

那個人就和我推搡起來,其他人自然都幫他,眼看我被團團圍住,要被狠揍,老闆娘忽然拿著西瓜刀衝出來,對著那幫人吼道:「你們誰敢動他!我砍誰!」

平日喜歡裝模作樣的在真刀真槍面前秒慫。

老闆娘關心地問道:「沒事吧?別怕,姐姐會保護好你的。」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一個人這樣奮不顧身保護我,我的眼淚不聽使喚流出來了——我並不害怕,只是無法言說的感動。

如果我曾經對她是模糊的喜歡,那一刻卻產生了真正的愛。

她也好像隱約知道我的心思,卻又刻意保持這距離,我更沒想到一個月後,就要和她告別了。

她為了孩子必須離開這裡,回去的前天晚上,請我在燒烤攤大吃了一頓,喝了不少酒。

她傷感說道:「要是我和你一樣年輕,沒結過婚就好了。」

我沉默無語,不停喝酒,一想到我可能永遠見不到她了,就難掩內心的悲痛。

我們喝到月黑風高,那酒像水一樣,只是苦苦的,我們怎樣都喝不醉,至多是微醺。

最後,我送她回出租房。

我徘徊在房門口,不知道怎麼說出告別的話,晶瑩的淚珠再也抑制不住往外涌。

她滿是柔情地看著我的眼睛,心疼地說道:「傻孩子。」

她拉著我的手走進房間,為我倒來一杯溫水,又拿來紙巾幫我拂拭掉淚痕。「捨不得姐姐嗎?」

我點點頭,像個女人一樣哽咽著說不出話。

她依偎在我懷裡,聽著那顆心憂傷地跳動。細聲問我:「你今晚,不回去嗎?」

我搖搖頭,「我......不想離開你。」

她的眼中閃過淚花,親了我的臉頰。

她坐正解開長襯衫的扣子,又翹起腿緩緩褪去膚色的絲襪......將那個柔軟的身體再次投入我懷裡。

我的心狂跳不止,不知所措摟著她哭泣,那是我第一次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挨這麼近。

那個夜晚,我們緊緊依偎著,沒有更多的故事,只是看著窗外無盡的漆黑,看不到模糊的未來,也看不到我們各自人生的軌跡。

第二天早晨,我說我請個假送你去車站。

她說,不用了,害怕會哭,你要好好上班,以後找個年輕對你好的女朋友。

我淚如雨下,情不自已抱著她,抽泣說道:「我不想找別的女朋友。」

她拍拍我的肩膀,拉拉我的手,「我們不合適的,等你長大些,就明白了。」

我委屈說道:「那我就不要長大,永遠不要長大,像小王子那樣不長大。」

「可是現實不是童話,你一定會長大,就像我......不得不離開你。」

鐘錶在無聲的轉動,時間在無聲的流逝,街上已是車馬流水。

她鼻子一酸,「快去上班吧!」

「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我鬆開摟著她腰的手,轉身慢慢走向門口,如果可以我希望時光在那一刻無限延長,或者我永遠都不要轉身。

我走出門口,又回頭看她,她的眼裡已盛滿淚花,嘴角卻還努力揚起微笑。

就如露水消逝在晨光中無法挽留,就如遠飛鴻雁在季節變遷中無法挽留,就如青春遠去無法挽留......

一切都遠去了。

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有人接替了她的攤位繼續賣著西瓜,我卻覺得那西瓜怎麼都沒有她賣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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