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西藏·遠方記憶 | 絕美解說詞太牛了,精彩文案一鍵get

輕文案 發佈 2022-09-12T19:38:37.260035+00:00

在四季的輪迴中,高地之上的人們如何葆有自身的傳統?建立與土地新的聯繫,是公路延伸至遠方的記憶,國道318,在日喀則拉孜分野,一路向西,新藏公路國道219開始了它在西藏境內的生命軌跡,它將途經的是阿里,這片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地,是世界屋脊的屋脊。

在四季的輪迴中,高地之上的人們如何葆有自身的傳統?建立與土地新的聯繫,是公路延伸至遠方的記憶,國道318,在日喀則拉孜分野,一路向西,新藏公路國道219開始了它在西藏境內的生命軌跡,它將途經的是阿里,這片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地,是世界屋脊的屋脊。

象泉河貫穿阿里全境,河流下游的峽谷地帶是邊城札達,億萬年間被水與風侵蝕的土林深處,三百餘年前盛極一時的古格王朝就這樣消失於此處。

一扇窗燈在古格的清晨亮起,這間小屋的主人是二十八歲的巴桑次仁,在小屋旁的提示板上寫上遊客須知,是他新的一天的開始。黎明尚未破曉,遊客們已經驅車趕到這裡,他們期待能與日出一同喚醒沉睡的古格。

三年前,巴桑次仁從西藏大學藝術學院唐卡專業畢業,之後他選擇離開城市,遠離故鄉,隻身一人來到這個一千餘公里外的邊城,成為守護這個古老王朝遺址年輕的解說員。

清晨九點,巴桑次仁準時的推開通往古格的門,迎接四面八方的來客,我們現在從這邊可以看到這白顏色房子的位置是原來的王宮。

沿著一級級的拾階而上的宮殿遺址里,千餘平米的古格壁畫,正等待著世人們再次的仰望與驚嘆。每一次上山講解,巴桑次仁都看作是自己的一次朝聖與修行,因為所學專業的緣故,在講解中他都會融入自己對西藏歷史和藝術的理解,為遊客提供另外一種視角的觀賞體驗。

在這裡的三年,遠離年輕人熟悉的生活方式,他開始利用業餘時間臨摹古格的壁畫藝術,心無旁騖。

古格遺址腳下這五平米的一方天地,給了巴桑次仁足夠的棲息感,也使他對繪畫的極盡想像,在這個仿佛被時空壓縮的區間發散開去。

為了較好的光線,他自己動手在屋頂開鑿了一扇天窗,一尺見方,仿佛上天遺漏的光,映射出的是巴桑次仁專注寧靜的繪畫世界。

在遊人稀少的午後,他常常盤腿而坐,借著天窗的光繼續繪製他的唐卡,秉持應有的謹慎、虔誠與天賦。

土林之上的城堡,如今已是斑駁的廢墟,每每晨昏時分,光的降臨與離開,都使得這古堡在天工與人工之間壯美之致。通常,巴桑次仁不會錯過這樣的時刻,他以畫者之眼捕捉著古格和土林每一幀更美的光景。

夜幕降臨,在阿里古格的星空下,巴桑次仁獨自一人開始了例行的巡邏,對於他來講,在這裡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麼的妙趣橫生。對於城市中的年輕人來說,或許無數的喧囂與欲望正在此時沸騰和膨脹。

道路從來都不只是將人們引向繁華與目光眾聚的地方,它更承載著人們對內心的認知和自我的追尋,無人抵達之處,也許正是人們步履不停的地方。

初冬的拉薩在八廓街鬧中取靜的小巷裡,巴桑次仁趁休假的時間拜訪他的唐卡老師,繼續他的藝術之路。

比起巴桑次仁正在實現的繪畫夢想,門巴族女孩索朗措姆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神奇的電和電視,是從當背夫的父親那裡聽來的。

墨脫,也曾經是世人難以抵達的秘境之一,背運曾經是墨脫除了農業以外最為重要的經濟來源,依靠腳力為生的門巴背夫,在每年6月至11月的開山季里翻山越嶺,除了運送日常所需的生活物資以外,他們也成為生活在高原孤島的人們。

2013年10月31日,墨脫公路正式通車,這條全長117公里的公路,終結了中國最後一個不通公路的縣城的歷史,曾經一度嚮往外面世界的索朗措姆,現在則更願意留在家鄉,她通過應聘成為了墨脫門珞歷史文化遺產博物館的一名解說員,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們講述幾百年來門巴、珞巴族人與自然和侵略者抗爭,以及努力與外界溝通融合的故事。

從門巴背夫到騾馬馱運,再到扎墨公路的建成通車,道路的變遷也牽動著當地門巴族和珞巴族人們的命運流轉。

索朗措姆的家在巴登則村,是墨脫縣德興鄉大山深處的最後幾個村落之一,從墨脫縣城通往家的路,是在懸崖峭壁上的村道,雅魯藏布江鬼斧般的果果塘大拐彎出現在這裡,留下了無數世界探秘者的腳印,道路艱險但美景奇勝的描述吸引著人們慕名而來。

母親德前措姆準備釀製得先做母準備釀製新酒,犒勞回家的女兒,墨脫盛產玉米和雞爪谷,有人曾說,門巴人離不開酒,就像藏族人離不開茶,在門巴人古老的觀念中,路途上的高山、森林、河流里都有鬼神的存在,用玉米和雞爪谷釀製的黃酒,能驅邪避難,保佑出行的親人一路平安,早日回家。

過去,父親出門背運前,母親必定為他釀一筒黃酒壯行,門巴的黃酒曾代表著人們踏上征途與歸途的美好期盼,如今已經成為每一位到訪墨脫的遊客必嘗的佳釀,在一次次相聚與離別中,告別著過去,醞釀著未來。

相比二十年前,像索朗措姆一樣的墨脫人到林芝市區至少縮短了兩天的行程,但是,作為非典型的藏二代,朱傑對林芝的印象還停留在小學三年級的記憶里,他出生在林芝,十歲時被送回到內地,曾經輾轉全國經商的他,在自己知天命的年紀回到林芝。

在國道318旁的巴吉村,夫妻倆和朋友紅楓夫婦一同買下了一塊地,用一年的時間建造起一座自己的房子,開啟了一間以攝影為主題的客棧。

不再是年輕人提上一隻背包就去建造自己理想國的年紀了,用朱傑自己的話說,是要把自己的人生在這裡打一個總結。

上世紀五十年代,朱傑的父母響應國家的號召,來到西藏林芝工作,一待就是30多年,是人們口中的老西藏。

因為家就在這裡,經營客棧之餘,朱姐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紅楓有了更多的時間,用自己的鏡頭去感受林芝。

朱傑養了兩條牧羊犬,旺旺和耳朵,去年他帶著它們自駕川藏線,經歷了很多風景,在外出攝影時,它們可以隨處撒歡,對於牧羊犬來說,這裡似乎更像是故鄉。

在客棧里,它們是客人們爭相合影的明星,難以抗拒大家的熱情。客棧的名字是朱傑取的,影調小築,代表著有光的院落。

在旅遊旺季的時候,客棧幾乎滿房,天南海北的人,因為內心的西藏情結聚在這間不大的小院裡,大多都是經川藏公路、滇藏公路自駕進藏的人。

身為貴州人的紅楓,以一個本地人的經驗成為了客人們的出行指南,以客棧換故事是朱傑的另一個初衷,不同的人生況味沿路而來匯聚在這間客棧,只是一些特定的人和故事,只會出現在特定的空間裡,帶著共同的記憶和標籤。

與朱傑一路尋根逐夢的初衷不同,朱傑口中的老人卻將林芝作為自己靈魂的最後居所,川藏公路串聯起一些人生的起點和終點,裹挾著的卻是一個家國的歷史和個人的命運,在時間的洪流中奔湧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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