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味人生(103)人物春秋:我與微生物結緣

鍾奮生 發佈 2022-09-26T03:12:44.531557+00:00

韻味人生拾起歲月的珍珠,捕捉人生的韻味捧起生活的浪花,品嘗智慧的美味2022年9月25日 星期日 農曆八月三十人物春秋筆者的姐夫李金生,是蘇州人。蘇州市輕工研究所退休,高級工程師。微生物學會會員,原蘇州市政協委員。

韻味人生

拾起歲月的珍珠,捕捉人生的韻味

捧起生活的浪花,品嘗智慧的美味

2022年9月25日 星期日 農曆八月三十


人物春秋


筆者的姐夫李金生,是蘇州人。蘇州市輕工研究所退休,高級工程師。微生物學會會員,原蘇州市政協委員。

他1968年從江西農學院畢業,這年12月到部隊農場鍛鍊一年,1970年1月分配到江西修水縣工作。他在修水縣好幾個地方工作過,如農科所、化肥廠等,最後在修水縣糧食部門工作。1987年調離修水到蘇州工作。


我姐夫雖是一個外鄉人,但他在修水畢竟工作、生活了整整17年,與這裡的人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換句話說,修水是他的第二故鄉。他在大學時,是班裡品學兼優的學習委員,現在雖然退休了,仍跳動著一顆積極進取的心!他關注國家大家,參加有益於老年人身心健康的活動。最近又花費很大的心血與精力,用自己手中的筆,記錄他曾在異鄉修水工作所見所聞,風土人情,隨手捧起朵朵精彩的生活浪花!

下面,不妨欣賞這位六十年代老牌大學生的體會文章,他特有的視角,觀察發現感悟到了什麼呢?


我與微生物結緣

文/李金生



我與微生物結緣純屬巧合偶然之間,甚或是歷史的誤會。初識微生物是大學中有一門叫微生物的課程,主講老師是歐陽諒,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知識淵博的學者,講課時聲音清脆,悅耳動聽,然而我卻不入道,很討厭這門課。原因居然是認為微生物太過「玄乎」,要在顯微鏡下才能窺探其真貌,而我又笨手笨腳,根本不會擺弄這兀物,所以每每有實驗課都會膽戰心驚,如臨深淵。期末終了,以為微生物也完了。可誰知那年歐陽老師又別出心裁地辦了個菌肥廠,生產根瘤菌製劑,要我們三班倒,輪著轉日夜干,對此我頗為不屑一顧。而歐陽老師對微生物的執著始終不能停下,文革中的他還毅然帶我們去九江磷肥廠青蟲菌車間實訓,可見其良苦用心。

畢業之後,原本以為與微生物再無瓜葛,可意想不到的是因工作關係竟又與微生物扯上了關係。我工作之後的第一個出差,竟是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去贛南石城縣的一個菌肥廠去觀摩學習細菌肥料,回來後依樣畫葫蘆試做菌肥,當時有沒有效果不知道,只當交差。

我正式入行進入微生物領域,是我調入江西修水縣微生物農藥廠之後,那時省里有一個叫生產微生物bt. 乳劑的項目落戶縣裡,當年一個小縣城哪有微生物專門人才,他們尋尋覓覓,終於把我招了去,還要我主管生產技術,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事已至此,我也是一個要顏面的人,於是使我有機會去武漢石家莊等相關企業學習培訓,還專門到中科院武漢病毒研究所拜師學藝,修得真經,並從該所請來專家指導生產,因此取得了試產成功,並形成了生產試驗報告。須知當年一個小小縣城的邊角小廠能與中科院的單位搭上界,其影響所及非同一般。那年因此我還帶上那份試製報告上廬山參加了省微生物學會的學術年會,會中一個有趣的插曲是我竟與同樣來參會的歐陽老師不期而遇。

其時他是省會的副理事長,真是近鄉情更怯,時隔多年和一個不喜歡這門課的老師相見,內心有多糾結,場面有多尷尬,此時的我也容不得多想,毅然迎上前去與老師熱情握手敘談,他鼓勵我要勤學博學苦學出成績,至今他的教誨仍餘音繞樑不絕於耳。我與歐陽老師另一次見面是經年之後,在蓮塘召開的省農用微生物座談會上,他是會議召集人又是主持人。我有機會在會上發言通報成果,印象最深的是歐陽老師除有組織才幹外,文字功底也特麼,結束會議的那天下午,他邊聽發言邊寫紀要,待會議結束他編寫的會議紀要也完稿了,並當場宣讀通過,紀要中也有我的發言內容,我知道這是老師對學生的偏愛和鼓勵,當心存感激。

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造化弄人,不久之後的某日,我又被調去縣糧食局擔綱一個微生物工程項目,該項目由上海工業微生物研究所引進,省里支持資金,由於是上海引進項目,其先進性可靠性必然是有檔次的。為熟悉工藝,使我有機會赴上海工微所學習觀摩,與專家商討技術,獲益匪淺,增長了知識,其中與該所的田髙工亦師亦友,私交甚篤,有年之後他推薦介紹我去蘇州工作,蘇州是我的老家,對家鄉的憧憬一直榮繞在心間,八十年代中期我有幸全家遷回老家,幸有貴人田工相助。

在蘇州自然還是做我的老本行——微生物發酵,或許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他們欣然接受了我這個來自山區的不速之客,我翻手作雲覆手雨,遊刃有餘。那時間我曾不斷被廠家請去做星期天工程師,待為賓客,在這個位子上我收穫了尊嚴價值和喜悅,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我是深深的體驗了一把。

臨近退休,應該金盆洗手怡養天年,可我還是耐不住寂寞,其實是心有不甘,我很快被聘去了一院校當老師,主講微生物學課程,這一講便講了14年之久,至年老才悻悻下台。課堂上我深知微生物特玄乎的軟筋,演講時儘量聯繫生產實踐,聲色並茂,也努力回憶模仿當年歐陽老師的講課風格。這樣,我不知道能否撼動學生的心境,更無法揣測是否還有學生在討厭。但14年的教學生涯,時間或許是佐證。

五十多年前我陰差陽差的攀上了微生物這份緣,其後歪打正著的堅守了近一個甲子,影響了大半人生,其實只為生活計,我自知我的微生物知識還相當膚淺,說冰山一角,滄海一粟,那是過譽了,無奈夕陽雖好已近黃昏,人到暮年萬事休,唯有一本1982年發的江西微生物學會會員證,不知何故還珍藏於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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