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愛情只在特定的時空裡生根發芽,出了那個時空就會煙消雲散

永不沉睡 發佈 2022-09-29T17:02:03.737804+00:00

每當太陽在樹梢掛著的時候,刺眼的光芒照在朱小暖的身上,她覺得快樂極了。愛的本身溫和不刺眼,雖然她沒體驗過但她明白愛情是什麼。假如她定義愛情,她會把自己的愛情用最柔和的棉花,還有喜歡的金魚草,懸崖上的野百合,還有院子裡的玫瑰,裝點成一副絕美的愛情,這束花名字就叫「愛情的傳說」。

每當太陽在樹梢掛著的時候,刺眼的光芒照在朱小暖的身上,她覺得快樂極了。愛的本身溫和不刺眼,雖然她沒體驗過但她明白愛情是什麼。假如她定義愛情,她會把自己的愛情用最柔和的棉花,還有喜歡的金魚草,懸崖上的野百合,還有院子裡的玫瑰,裝點成一副絕美的愛情,這束花名字就叫「愛情的傳說」。

朱曉暖出生在西北的一個農村,家境在農村算是普通家庭吧。小時候她最喜歡玩的就是泥巴,她和小夥伴用水和泥和成各種形狀,在做父母來過家家,她捏了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同伴問她,為什麼你這個男孩嘴上有鬍子?朱曉暖俏皮地回答,因為只有年齡大的才會照顧人呀。

朱曉暖對於男性更多是一種直覺性的感覺,她從父親那裡習得一種本領,能夠分辨出年齡大的男性對她的態度,即使他們什麼都沒表示,但朱曉暖憑直覺就可以感受的到。

朱曉暖一直不甘心做一個女孩,因為家族都很重視男孩。雖然他們嘴上說,女孩貼心溫柔,但實際在行動上的確對男孩更好些。就這一點,朱曉暖覺得大人虛偽極了,總是用語言來掩蓋自己的行為。

她始終渴望遇見一個人,用不同的眼光看待自己。也許,是這種心理狀態決定了朱曉暖註定與普通的女孩不一樣,也決定了她命運的曲折。

院子裡的玫瑰每年都會在6月開花,整個院子渡上一層紅色的暈光,那光芒順著天際飄蕩。那股柔情喚醒來朱曉暖心中的那份柔情,融化了剛硬的性格稜角。她覺得是時候做個女孩子了!

碎花裙還有長發編成兩束辮子,朱曉暖覺得自己裝扮成女孩的樣子好滑稽,她對著鏡子笑了笑,鏡子裡的那個不苟言笑的人也突然笑了下,少女的拘謹、羞澀,在她看來覺得像是王婆臉上的胭脂,怪誕不堪。

她始終覺得她這樣的人應該是耍刀弄槍,突然對鏡貼花的樣子,她都覺得難為情。可不做一個女孩,等過了這時候再想扮演少女恐怕那時候已經是時不再來。

初三的日子已經過半,課堂上的所有知識都裝在她的腦海中。16歲的少男少女們,正是憧憬美好的年齡,他們愛慕的對象放在同桌或者校花的身上,那一份份地下戀情如春天含苞待放的梨花,潔白雅致。看著同齡的男生,朱曉暖覺得他們就像一個個呆頭兒,他們怎會配得上自己的心智,一個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他們只會在喜歡的人面前羞澀的遞上自己寫的情書,在對方拒絕後絕食抗議對自己的不公。

朱曉暖對男生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她時常覺得自己的體內住著一個男人,在審視那些毛頭小子。

她要愛的話肯定選擇一個強者,一個優質的男性,可以帶著她一起成長的人。

又下雪了,穿著棉鞋的朱曉暖一個人行走在去學校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她也會怕,怕有變態突然跑來敲暈她把她賣了,或者一個變態的跑來直接強姦了她,這是作為少女的一種天然恐慌,對於不確定的一種思慮。她踩在雪地里一腳深一腳淺,為了合群她就得說自己不願意說的話,犧牲自己的時間;但獨自一個人又得面臨一個人的危險,朱曉暖只有在這時候深感作為一個女孩的悲哀。

每當她覺得無助的時候,她都會想著找一個強有力的臂膀。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朱曉暖覺得自己見過那雙眼睛,那是一雙鷹虎一樣的眼睛。她總覺得好像從前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也不在她認識的人之列,難道是上輩子遇見過?

還記得他款款走進教室,替他們的物理老師來上課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呼一片,唯獨朱曉暖鎮定自若。原來有一日他是台上演戲的人,朱曉暖成了看戲的,縱使演繹那麼短暫可驚鴻一瞥落入了她的心中。人和人怎麼差距那麼大,朱曉暖在心底感慨道:有的人做事一板一眼,有條有理;而有的人卻毫無章法,不按套路出牌。也許,磁場相似的人註定會在某一刻交融,延續前世未完結的情誼。

當朱曉暖和其他女生站在一起等待點名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後的初秋,當聲音在空中響起的時候,抬頭望去果真是他,思緒像光速一樣穿過她的頭顱衝破天際:難道老天聽到她內心的聲音,響應了她的期望。這一切的一切,在未開始之前如同一個謎,朱曉暖喜歡揭開謎語後的恍然大悟。一想到這裡,她心中雀躍得像一隻躍然待飛的鳥兒,等在廣闊的天空翱翔。

這一世他還未認出她來,每當他一板一眼地教導班級的孩子。她在心裡覺得他就像一個老學究,古板嚴肅,朱曉暖享受這份古板,因為只有在古板的土壤里才顯出靈動來。

喜歡是什麼,喜歡是覺得不討厭,可愛是什麼?愛是一份至高無上的感情,愛不求回報,無私付出。朱曉暖覺得喜歡太輕太輕,根本不足以承擔她的情感,她需要的是一份愛,這份愛帶著她一起升華到她到不了的地方。

有了愛,學習便不那麼枯燥;有了愛,她心中充滿了前行的力量。而這份愛,如黑暗中的一道光,直接照亮她整個人生。

有時候朱曉暖也會想,認識那麼多人。可為什麼偏偏是他?一個被學識精裝的人,一個皮囊稍許粗糙的人,一個幽默而風趣的人,一個黃玉高原上的粗人而已。但在朱曉暖眼裡,他已非世俗意義上的人,而是一個理想主義的化身,承載了許多寄託和情感在裡面。

那一年在學識的世界裡,她攀登到了頂峰。在那些女生都懵懂的時候,朱曉暖有種站在山頂俯瞰一切的感覺。她的人生註定和那些成為家庭主婦的女人不一樣,只因為她從不會把自己置於某種境地。

詩經中有一句:他山之玉,可以攻石。攻克的不僅僅是壁壘,課業,人生,或者宿命。

朱曉暖總覺得自己在干一件危險的事,她在借力打力,最後的結果她預測不了只能按部就班地走下去。朱曉暖深知人性的骯髒,因此為了自保總是在相互制衡。

她的冷漠是裝出來,雖然內心就像一團火。

她的熱情和愛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解開,而鑰匙在他的手中。在人群中朱曉暖時常覺得自己像一個間諜,其實並未怎麼隱藏,他們都看不懂自己,更何況她隱藏得那麼深。

情感的流動在河流底下波濤洶湧,而水面依舊風平浪靜。

一年365天,除去節假日還有寒暑假。實際上呆在學校的日子也就那麼多,朱曉暖覺得那一年被無限拉長,拉長到她後來清晰地記得每一天所發生的事情,每一個重要的時刻。

冬日裡一個早晨天很黑,朱曉暖第一個來到了教室里。她點亮蠟燭後沒多久,他悄無聲息地走進來轉了一圈然後離開了。風把他的氣場在教室里留著,久久不放,牽拉住撕開,放置在每一個座位上。朱曉暖覺得這樣簡單的幸福,只有一年,上帝太吝嗇了。為何不給幸福標註時間,一萬年?

下晚自習後,朱曉暖最後一個人走。她走出教室後,踩在一塊一塊地磚,剛好路過他的窗戶,暗黃燈光灑在她身上,幻作無形的手拍了拍她的頭,叮囑她快點回家。採擷一株他房間的光,收在書包里。等到回到了家裡,把書包攤開,那束光照亮了朱曉暖的整個房間。

冬日一次臨時舉行的模考,朱曉暖進了考場就審視試卷,很多都是曾經做過的題目。她怕自己忘了提筆開始答題,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然後等到鈴聲響了起身離開了座位直接回家的朱曉暖還不知道自己的試卷沒寫名字。那天霧氣很大,迷霧中看不清來往人的臉,朱曉暖覺得人生有時候也一樣,以為太陽已經出來,就不會再有陰天,可總是這樣反覆讓她覺得有點失望。

「朱曉暖!跟我來一下。」教室里的同學們嘰嘰喳喳地看著她,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同情望去,朱曉暖覺得自己像被審判的犯人,好像自己最近沒做什麼錯事,他突然叫自己過去是為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他一臉慈祥地問道,威嚴在出門後頓時減了一半。

朱曉暖迷惑地搖搖頭。

到了他房間門口,他拿出一張卷子給她看,「這麼高的分數若沒一個合適的主人就太可惜了。」他自顧自地笑著,朱曉暖也被自己的粗心大意弄得慚愧一笑。朱曉暖這次模考班級第二名,像一匹黑馬直接衝進賽場,他的臉上滿是讚嘆的表情。

他把卷子遞給她,卷頭是他用紅色水筆寫的「朱曉暖」三個字,他定義中的朱曉暖頓時沒了稜角,圓潤了許多。原來字如其人還真有這一說,朱曉暖始終覺得自己的字充滿了警覺和攻擊,那是她心底真實想法的流淌。

後來的後來,靈魂上那一筆是他寫上去,刻在朱曉暖的靈魂上。觸及到那一點,朱曉暖條件反射般炸毛,不允許褻瀆的是愛,還有乾淨的靈魂。

16歲的朱曉暖覺得自己的人生值得了,在那一年裡。她把愛情演繹到了一種極致,在淤泥中發芽生根,爬出泥土來,在皚皚白雪上開出美麗的花朵來。

時空的交融中,靈魂成一種姿態在空中翩翩起舞。人沒有貴賤之分,沒有貧富差距,沒有美醜好惡,沒有聰明愚笨。在知識的殿堂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根據自己的能力和悟性達到自己所能企及的高點。

後來的後來,朱曉暖總是回憶起過去的日子。覺得就像一場夢一樣,時常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是誰。當她翻山越嶺的回到了最初的時候,發現只有在那個時空中,愛在靜靜流淌匯集成一條長河,瀰漫了教室,操場,樹林中,小路上,進入了那片天空,朱曉暖覺得打開了結界一樣,回到了過去,那份屬於她的柏拉圖之戀。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