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文新書《普法戰爭:法蘭西第二帝國覆滅》正式上架

指文圖書 發佈 2022-10-10T09:09:17.930866+00:00

《普法戰爭:法蘭西第二帝國覆滅》人們時常驚嘆二戰初期德國國防軍的閃擊戰是多麼無往不利,或許還會好奇一戰期間法軍為何與德軍死磕到底。

《普法戰爭:法蘭西第二帝國覆滅》


普法戰爭與兩次世界大戰的關聯



人們時常驚嘆二戰初期德國國防軍的閃擊戰是多麼無往不利,或許還會好奇一戰期間法軍為何與德軍死磕到底。事實上,這都可以說是普法戰爭的「遺產」。


普法戰爭以普魯士一方,或者說德國取勝告終。在這場戰爭中,德國的軍事思想、軍官團、總參謀部得到很大發展,而戰爭紅利和強大武力自然會滋生軍事擴張的野心;值得一提的是,二戰中德軍運用的閃擊戰,有很大一部分來源於普法戰爭時期老毛奇實施的運動戰。


對於法國人而言,普法戰爭顯然是一段殘酷的回憶:他們死傷慘重,被迫割地求和,接受不公平的停戰條約。自然而然地,戰後的法國人受復仇情緒驅動,在一戰中死戰不退,最終打贏戰爭;不過,由此導致的失血過多也是二戰期間法國選擇投降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場成功的戰爭,離不開一名優秀的統帥


德意志軍隊在普法戰爭中展現出高超的作戰藝術,也取得了輝煌的戰績,而這一切都與軍隊最高統帥老毛奇的種種舉措密不可分。戰爭爆發前,他優化了麾下軍隊的訓練、管理、備戰的基礎,以及指揮軍隊進行戰鬥的方式;他也關注科學技術發展帶給戰爭的新變化,接受新式武器和改進的通信手段。實際作戰指揮中,老毛奇非常注重命令的簡潔性和保密性,樂於放權給前線指揮官;他手下的總參謀部、軍官團也充分發揮了作用……


我們當然不能簡單認為沒有老毛奇,德意志方面就無法打贏戰爭。但有必要指出,他的同僚中或許有人能擔任軍隊統帥指揮作戰,卻無法取得足以媲美老毛奇的輝煌戰績,也無法展現如此精妙的戰爭藝術。


細緻講述戰鬥,立體展現戰爭




受戰場地域限制,普法戰爭期間發生更多的是圍繞單個城鎮、村莊或高地進行的小規模戰鬥。這些戰鬥的規模遠小於戰役,卻往往會對戰爭進程發揮重要作用。因此,作者以相對細緻的風格講述了一系列影響戰爭走向的戰鬥。這些內容不僅體現了交戰雙方的作戰策略,也能精準刻畫出戰鬥細節。


除此之外,書內含有約百張歷史照片、寫實繪畫及手繪戰場形勢圖,這也有助於更加立體地展現戰事進程。




主要看點




1. 精研德意志統一戰爭史的昆廷·巴里,通過史實揭秘兩次世界大戰為何難以避免


2. 完整梳理普法戰爭脈絡,解讀一眾普魯士軍官如何覆滅法蘭西第二帝國


3. 細緻剖析小規模戰鬥,關注單場戰鬥對整體戰局造成的重要影響


4. 精選、提煉重要將領回憶錄、人物傳記,為讀者打造身處指揮部的閱讀體驗


5. 書內附有約百張歷史照片、寫實繪畫及手繪戰場形勢圖,立體展現戰事進程





關於作者


作者:昆廷·巴里


昆廷·巴里,生活於蘇塞克斯郡。他在自己漫長的職業生涯中始終保持著對於軍事及海軍史的濃厚興趣,對於1848—1871年間的歷史(尤其是三場德意志統一戰爭史)有著相當程度的研究,迄今已出版十餘部著作。


譯者:王駿愷,上海人,軍事史愛好者,主攻方向為15—19世紀世界史,已出版譯作《俾斯麥戰爭中的普魯士軍隊:1860—1867》。



媒體評價


昆廷·巴里所寫的《普法戰爭》在刻畫戰鬥細節時相當到位,這對於讀者理解戰爭的整體進程非常有益,特別是看似強大的法國陸軍為何會被擊敗,以及德意志聯軍如何一步步取得勝利。

——《軍事歷史》


普法戰爭深刻影響了歐洲大陸之後數十年的歷史,甚至間接導致兩次世界大戰爆發。而這本書之所以值得被推薦,一部分原因是它告訴了你普法戰爭的來龍去脈,另一部分原因則是你能從中探究為何這場戰爭會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泰晤士報》




前言(節選)

阿登·布霍爾茨教授曾在自己《老毛奇及德意志的三場戰1864—1871年》的介紹性論文當中表示「老毛奇是一個(在近現代軍事史上)比迄今為止任何人都要傑出得多的人物」。為了佐證這一觀點,他將老毛奇在德意志統一戰爭中所取得成就,同當時(20世紀60年代至70年代)的時代背景緊密聯繫起來,明確地提出了這樣一個觀點:自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以來,現代社會的普遍觀念已經被俾斯麥時代之後的歷史進程深刻影響,以至於在研究如下問題時——德意志統一及老毛奇的三場戰爭——也無法脫離後來納粹德國及猶太大屠殺的可怕時代進行獨立思考。

於是,為了正確評價老毛奇的生平及作品,人們有必要從19世紀的時代背景出發,辯證地思考他對於普魯士及德意志,還有他對於戰爭理論及其實踐的影響。這位普魯士總參謀長正如阿登·布霍爾茨教授指出的那樣,是「這樣一種新生代人物的最初一批典型:高度現代化的、自製的、受過充分技術教育的職業化軍官」。而他(的身份及地位)事實上還遠不止這些——憑藉自身廣博的才智,再加上普魯士軍事機器很大程度上因他而取得的驚人成就,老毛奇在後續數十年的時間裡徹底主宰了歐洲的專業軍事思維。他徹底改變了武裝力量的訓練、管理、備戰的基礎,以及該如何指揮統御這些武裝力量進行戰鬥的方式。其擔任普魯士總參謀長期間恰逢歐洲科學技術的大發展,而這些技術進步產生的影響是如此之大,以至於當他離任時,整個世界軍事格局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老毛奇在現代軍事思想家中幾乎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不僅能設計辯證出一套連貫的軍事哲學,同時還能在最大規模的舞台上(普奧及普法戰爭)將其付諸實踐。在老毛奇的整個職業生涯里,他始終致力於對戰爭進行嚴格而徹底的研究,這是因為(當時的時代背景決定了)戰爭必須在一個全新的工業化時代進行。他清楚地預見到技術上的進步,已經使許多在先前幾個世紀裡都未曾改變過的組織及戰術方面的基本原則變得徹底過時。而他的研究還因為自己對於同時代歐洲其他國家軍隊,在作戰期間(如克里米亞戰爭)應對新戰爭環境的實踐經驗的密切關注而收穫了與時俱進的新情報。

老毛奇在創建一個能夠有效管理現代化軍隊複雜結構的總參謀部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一直以來都是軍界各方深入研究的課題。麥可·霍沃德教授在他那本關於普法戰爭的權威史學作品當中,對這一問題所進行的總結可以稱得上是比任何人都強:

他的工作主要構成不在於創新,而在於為參謀軍官的選拔及訓練引入一些偉大管理者或學者所應具備的個人奉獻精神及堪稱無情的高(選拔)標準。事實上,老毛奇那深思熟慮的性情、興趣愛好的廣度以及外表上的精緻樸素,都仿佛在說明他應該是一位來自藝術或文學領域的人物,而非來自軍營。他受到手下軍官的愛戴和尊敬,而這種尊重的感情是出於一種(後者同老毛奇之間)更類似師徒,而非上下級的關係。從氣質上看,老毛奇是個開明的人道主義者,但通過最為嚴格的自律,他已經讓自己成為世間所有軍事專家當中最為準確且最為嚴格的那一個,同時還以自己的形象(作為標準)訓練出了整個普魯士總參謀部。

老毛奇特別仰仗依賴的正是總參謀部里這群被稱為「半神」的傑出人物。他們所受的全面訓練(的有效性)已經在1864年及1866年的兩場戰爭中得到充分證明。他們同老毛奇之間的密切關係給了這位總參謀長莫大的專業支持,而這種支持可以說是極少數偉大指揮官才能享受到的。但是,儘管老毛奇本人在他的幾乎整個軍事生涯中都在參謀部內部工作,他還是能做到完全熟知地面戰爭的現實情況,並清楚地掌握了軍事成功所依賴的一切編制組織及後勤方面的要素。他甚至始終未曾忘記自己在1839年尼西卜(Nisib)一戰中慘敗的首次實戰經歷。此外,他還像阿登·布霍爾茨所觀察到的那樣,「對於戰場態勢有著近乎用指尖觸碰的敏銳感覺,這便是他的第六感」。

由老毛奇一手完善的軍事架構在1870—1871年的普法戰爭期間經歷了最為嚴峻的考驗。整場戰爭期間,老毛奇對構成普魯士軍隊的部隊及個人執行其所肩負任務的能力表現出了完全放心的信賴態度,哪怕他們的對手是外界眼中一直以來的歐陸第一大軍事力量。

對處在不同時代不同環境中(進行軍事指揮活動)的偉大指揮官進行盲目比較——這最終只會是徒勞之舉。不過,老毛奇在德意志統一進程當中的勝績之巨顯然不言而喻,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他都完全有資格被視為軍事史上真正偉大的指揮官之一。其中一部分要歸功於他在普法戰爭期間的執行決策,但這只不過是足以說明他成功運用了自己一手發展出來的戰爭原則;另一部分應歸功於老毛奇所遭遇的對手,但最為重要的是他的手下所取得的成就——他們在這位總參謀長的指揮下,接連參與經歷了一系列戲劇性戰役並為之有所犧牲,最終在短短几周時間內徹底擊敗法蘭西第二帝國,接著在另一場性質截然不同的戰爭中完全摧毀了國防政府的軍隊。






文摘

同樣是在這一天早晨,一種不可避免的可怕感覺在色當市內大肆蔓延。拿破崙三世決定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運:他往自己臉上塗了胭脂,留著剛打過蠟的小鬍子,穿著貼滿金線貼花裝飾的將官制服,騎上自己的愛馬菲巴斯(Phoebus),在隨行參謀的陪伴之下,從區政府大樓出發。到現在,皇帝內心對於取得這場戰役的勝利已經不再抱任何期望;此刻的他在冥冥之中正被一種個人信念所驅使,斷定自己(的人生)將會在這一天以死亡的方式宣告結束。事實上,這(死亡)毫無疑問也正是他在這一天積極追求的——當天一整天裡,他親自騎著馬,忍受著病痛折磨在戰場周圍視察,以近乎魯莽的勇敢將自己完全暴露在戰場上。


與此同時,仍舊非常明顯地盲目相信自己在當下有多個選擇的麥克馬洪也從這一天開始,為己方在戰場西面的處境感到焦慮;並派遣兩名參謀軍官前去探明德意志人是否正在東舍里,並且嘗試渡過馬斯河。直到這一天的破曉時分,他仍在等待這兩名軍官的報告。


當天上午早些時候,整片戰場仍然處在濃霧的籠罩之下。馮·德·坦恩在當時決定利用能見度有限的優勢,以及上級(也就是老毛奇)賦予他如有必要可自行發動攻勢以阻止法軍撤退的特權,早早地讓麾下部隊展開行動。早在前一天晚上,他與自己的參謀就已經愈發確定法軍即將溜走。為此,他決定先發制人地主動阻止這一切。正如後來的巴伐利亞軍官史作者所描述的那樣,這個決定「對決定性的色當會戰的整個戰役進程產生了毋庸置疑的重大影響」。馮·德·坦恩於當天凌晨 2:30 左右帶著一小批參謀軍官,親自來到位於前沿的艾伊庫爾,以監督此次推進行動。直至本日凌晨4:00,巴伐利亞軍開始利用前一天奪取的兩座鐵路橋,以及此前在河流上游附近架設的兩座浮橋中的第一座渡過馬斯河時,天色仍然非常昏暗。隨後,他們沿著公路迅速前進,試圖突然襲擊巴澤耶的守軍。然而,巴澤耶實際上是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轄有兩個海軍陸戰團,在戰鬥一開始構成了村莊守軍主體的馬丁·德·帕利埃旅就像第12軍瓦索涅麾下第3師的其餘幾支部隊一樣,他們都勇敢且頗具才幹,是巴伐利亞部隊的對手。該旅早在前一天晚上便已進入這片村莊,並耗費大量時間準備堅固的防禦工事,而位於杜濟道路交叉口較高處的村莊北部石制建築群,更是適合用於鞏固防禦;此外,這批法軍還在主要街道和支路上設置了一系列街壘與路障。村莊部分所實施防禦的關鍵性節點則是一座名為「貝爾曼別墅」(Villa Beurmann)的大型建築。


就在德意志人於當天上午開火射擊後不久,瓦索涅師的另外一個旅[旅長為勒保爾(Reboul)]便立即駛離巴朗(Balan),趕來提供支援;與此同時,勒保爾還接過了巴澤耶防線的指揮權。顯然,法軍並沒有布置足夠數量的哨兵,因為從戰鬥一開始,德意志人的部隊就已經成功突襲他們的敵手,並在沒有遭遇任何抵抗的情況下順利進入村莊。然而,他們很快便闖入法國海軍陸戰隊事先準備好的防禦據點,雙方的戰鬥隨即發展成了逐屋的野蠻巷戰。發生在貝爾曼別墅周圍的戰鬥尤為激烈,負責進攻這一據點的步兵連直接損失了所有軍官。而在這座村莊的北端,紹爾(Sauer)少校所指揮的第2團第1營已經率先攻入巴澤耶,遙遙領先於其餘幾支奉命攻擊村莊的巴伐利亞軍部隊;同時,該營還用少數兵力占據了當地的一座街角小屋。隨後,少校便被法軍截斷退路,而他派去的增援部隊也無法突破封鎖,救助這一徹底遭到孤立且控制進入村莊的公路的重要據點。而在後方的艾伊庫爾,馮·德·坦恩受到了馬斯河集團軍先鋒部隊已抵近目標這一消息的鼓舞,迅速將更多部隊投入到爭奪巴澤耶的戰鬥當中。然而,由於糟糕的能見度,這場戰鬥的性質很快就演變成為混亂的肉搏戰,以至於雙方指揮官都無法對其施加什麼實際影響。


斯特潘從設在巴澤耶車站的據點處觀摩了戰鬥,他斷定這個村莊(至少是一部分)已被普軍占領,於是讓自己的預備部隊經過拉蒙塞勒,向自身所處位置的右側發起進攻,以清除巴澤耶本身的任何抵抗力量。與此同時,法軍也向村莊的西側發起一輪兇猛反攻,將這條戰線上的巴軍部隊逐出巴澤耶村,並一路將其驅趕至鐵路路堤處;此外,法國人還在這一過程中俘獲了紹爾及其部下——他們都是在經過長達45分鐘的絕望戰鬥之後,才被迫投降。紹爾本人及其他幾名德意志戰俘均於當天上午7:00被帶回色當,在此期間,他們還在巴朗遇到了當時正趕往戰場的拿破崙三世及其隨行參謀。這些戰俘都得到了俘獲他們的法軍的妥善對待,但色當城內的法國平民對這些俘虜的態度可謂極其惡劣,以至於護送他們的法軍部隊成員亦深感難堪。


斯特潘對於巴澤耶的脆弱控制,此刻只能靠剩下的兩座位於杜濟交叉路口的石制民房勉強維持。法軍向這兩座房屋發起的數輪攻勢都在付出了沉重損失後慘遭擊退,不過此刻的他們已經占據道路另一側的一座大房子;直到普軍將兩門4磅炮拉到極近距離,並且猛烈開炮射擊,法國人才被(德意志人)勉強逐出這間房子。普軍最終於上午7:45迫使法軍撤退。然而,就在這兩門火炮沿一條小巷南下並被拉到主幹道上,準備朝著貝爾曼別墅開炮射擊的時候,有近半數炮組成員在極短時間內被敵人的子彈打中,依然存活的那些人也只得倉皇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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