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君》續寫,第三章:陸炎於登登初見並誤打傷陸炎

爲任打柯 發佈 2022-12-09T03:01:43.482570+00:00

四年後。寬敞的書房,一層層的書架,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書桌、架子、椅子清一色的梨木色,古色古香。淡黃明亮的燈光下,在堆著一層層的文案、報表的寬大桌子後,坐著一位少年正埋頭認真地查閱著九州各大城市送過來的商業報表:有轎行、飯店、酒樓、布行等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四年後。

寬敞的書房,一層層的書架,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書桌、架子、椅子清一色的梨木色,古色古香。淡黃明亮的燈光下,在堆著一層層的文案、報表的寬大桌子後,坐著一位少年正埋頭認真地查閱著九州各大城市送過來的商業報表:有轎行、飯店、酒樓、布行等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咚咚咚,一陣急速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午後的寧靜。

「進來。」一個威嚴穩重但有點氣虛的聲音從桌後傳來。

門吱一聲被打開,一位戴著眼鏡,眉目清秀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穿一身天青緞長袍,乍看有點像教書先生,但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透出的那份精明世故,似乎跟他特有的書生氣質有點違背。

桌子後面的少年抬起頭,嗯,那是陸炎,和四年前一樣的裝束,甚至現在也是穿著那身白色襯衣,黑色西褲,似乎他從來沒變過,但臉上嚴肅穩重的表情,說話的語氣,又讓人感覺有點陌生:「張掌柜,什麼事?」

張掌柜,全名張文瀾,陸炎商業的總掌柜,做事乾脆利落,精明能幹,陸炎吩咐的事,從來沒有完成不了的。他掏出手絹擦擦額頭上因為小跑而露出的汗珠,遞給陸炎一本破爛不堪的書:「您要找的千年真題找到了,今早手下在鶯都城找到,當即快馬加鞭送過來了。」

陸炎伸手接過千年真題,拍拍上面的灰塵,注意力立刻從一堆報表中,轉移到這書上來。他急忙打開,快速地翻閱著,似乎在找一樣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知道事關重大,張文瀾默默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他這位東家雖年輕,但卻常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即使他在道上行走多年,依舊凜然。一盞茶過後,陸炎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來,他粲然一笑,說:「找到了。」一手指著書:「清泉鎮的清泉寨」。

他頭還沒抬就說:「張掌柜暫時沒你什麼事了,叫阿昌過來」。

阿昌的身份很特殊,好像沒有什麼職位,但又好像是職位極高之人,一直陪在陸炎身邊,是陸炎最為親近之人,他照顧著陸炎的衣食起居,為陸炎處理家內各種雜事。

阿昌端著一盅補湯走進來,還沒問先生什麼事,就直接說:「先生,趁熱喝了吧!」,似乎對他來說,先生喝這湯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陸炎了解阿昌,接過湯水,不像平常那樣拿起勺子慢慢品嘗,倒是雙手拿起那盅湯,仰頭兩口把他喝過精光。

阿昌伸了伸手想阻止:「先生慢點喝,什麼事啊?那麼著急!」

陸炎喝完湯,用手帕擦擦嘴:「你安排一下,咱們明天前往清泉鎮的鑫記轎行。同時幫我在當地安置一座府邸,以備後用。」

「清泉鎮?」阿昌聽到這三個字,手抖了一下,眼底下流露出一股複雜的情緒:「那裡生意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陸炎搖搖頭:「不,千年龍骨找到了,千年真題說就在清泉寨。」

砰一下,阿昌手上的托盤落地,:「先生……先生這個會不會有誤?」

陸炎擺擺手:「不會的,千年真題不會出差錯」。

阿昌擦擦額頭汗珠,不知道如何勸住,該來的總會來的,可能是時候見面了。

陸炎的心疾病,一直遍尋名醫,但都沒有任何效果。最近得一高人指點,說千年龍骨可以修復身體上的任何創傷,特別對心疾病有效,這可能是唯一可以治好他心疾病的藥物。如今千年真題上有記載:」其中一根千年龍骨,是清泉寨的家族之寶,世世相傳。「 所以陸炎才那麼著急,暗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拿下它。

在啟程前往清泉鎮的同時,他已經派當地的夥計前去清泉寨問話了。

清泉鎮鑫記轎行

「什麼,要我親自去談?」好大的口氣,陸炎犀利的眼神掃了一眼回話的夥計。那夥計瞬間慫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垂頭縮肩的站在那,等候發落。

陸炎擺手示意他出去。

陸炎坐在鑫記轎行議事大廳中央,

一位濃眉大眼,手持赤紅龍騰劍的彪形大漢,挺拔地站在陸炎左旁,他里穿深藍色布衣,外穿棕色皮質大馬甲,一條棕黑色的腰帶緊緊地扣在腰間,氣息沉穩,一看就是練家子。此人名叫董峰,陸炎貼身保鏢也。

阿昌坐在下方左側。

張文瀾坐在下方右側。

陸炎沉思了一會,開口說:「 張文瀾,今次得你親自前往清泉寨談這筆生意,就自稱我陸某人,帶上董峰,一是顯示你身份,二是可以保護你,聽說清泉寨那些人有點野蠻。」

「野蠻? 」阿昌聽到二字,咳嗽起來,陸炎,張文瀾和董峰齊刷刷看向他。阿昌翕動著嘴唇,沉思了一會說:」先生,我們消息會不會有誤?會不會清泉寨根本沒有千年龍骨?」張文瀾想不到阿昌還會反駁老大,本來聽到老大叫自己自稱陸某人時,手心已冒汗,現在更是替阿昌捏一把汗。他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急忙用袖子擦擦,從來沒有人敢質疑老大的決策,況且阿昌向來不管生意上的事。

聽到阿昌插嘴,陸炎舉手打斷,並沒有任何的責怪。阿昌輕輕嘆了一口氣,一切都隨緣吧,而且也只有讓他探出個虛實,才會相信清泉寨壓根沒有千年龍骨了。

在清泉寨和陸炎約定的日子,張文瀾和董峰準時來到清泉寨。

張文瀾昂首挺胸,闊步走進大廳,直接就座,心想陸老大應該就是這種氣場:「我陸某人在此,如何能出讓千年龍骨,什麼條件,儘管開來。」於登登斜了一眼此人裝模作樣的樣子,當場一口回絕:「我們沒有千年龍骨,已經送人了。」

張文瀾頓時有點咄咄逼人:「騙三歲小孩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去送人了?」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清泉寨比起他們老大的地盤,的確寒酸不少,要高價也不能找個爛藉口吧:「說吧,究竟要什麼條件,我們出得起。」

啪的一聲,在於登登拍下桌子的那一刻,董峰同時警剔地拔腰間龍騰劍,鞘出半截,張文瀾擺擺手,示意董峰不要衝動。 於登登:「怎麼,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的話嗎?我們沒有千年龍骨。」 來來回回幾個回合,終究沒談妥,於登登直接下逐客令。

張文瀾臉上紅一片青一片,首嘗敗績,竟輸給了清泉寨這幫土匪,是一樁多麼不光彩的事。

二人走後,二爹憂慮地看著門外:「這樣一來,我們徹底得罪他了,估計以後沒有好果子吃咯。」

於登登:」還能怎樣,見機行事唄,而且他根本不是陸老大。」 他沉穩有餘,氣勢不足,而且一個做生意的精明嘴臉。

「師父,還是你厲害,這你也能看得出?「大海舉起大拇指,插話。

陸炎坐在大廳里,聽著張文瀾的描述,皺了皺眉頭,看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難辦:「今晚叫上幾個功夫了得的兄弟,咱們偷偷去探探清泉寨的底細。」

張文瀾疑惑地看著陸炎:「咱們?老大,你也要去嗎?」

陸炎隨口一說:「廢話,這關乎性命的東西,得看住點。」 陸炎對董峰說:」你今晚就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我安危就交給你了。」

董峰:「是,陸老大。」

阿昌上前又阻止:「先生,你這身體……就不要親自去了吧?會不會正如他們回復的一樣,清泉寨真的沒有這東西阿?」

陸炎眸色一沉,看了看阿昌:「難道你知道什麼?怎麼總是說清泉寨可能沒有,總想阻止我去找千年龍骨?」

阿昌頓時覺得心頭一凜,這事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揮了揮手掩蓋說:「沒有,沒有,我就是擔心先生身體差,如果要去的話,我也陪先生去便是了。」 阻止不了,阿昌只能把自己也推出去,怕先生萬一出個什麼差池。

夜黑風高,一行人,黑衣,黑布蒙面,偷偷摸摸地來到清泉寨。

清泉寨,燈火通明。

張文瀾:「陸老大,怎麼會這樣?他們山寨的人,不應該早就關門關燈睡覺去了嗎?」

陸炎擺手:「在我意料之中,不用驚慌,是白天打草驚蛇了,沒事,雖然他們燈火通明,但並沒想到我們今晚就會前來。剛好趁著燈光,我們可以探個究竟。」

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個叫「火鍋院」的地方,門上貼著封條。陸炎眼前一晃,好熟悉的景象:「自己拿著菸斗去刮封條?於家祠堂?」陸炎定眼看了看說:「千年龍骨應該就在裡面。」

剛走近,他們就被強大的結界震開,以此同時,驀地出現一班人馬。「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死心。」 於登登走上前,橫掃了一眼他們所有人,鎖定了張文瀾和董峰那熟悉的眼睛:「陸老大,不用遮臉,我知道是你。」登登看著張文瀾說。但是下一刻卻直接大手一揮打向陸炎,董峰措手不及,陸炎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即將倒地,阿昌上前還來不及接住,於登登倏爾閃現,一手攬住他的腰部,一手扯開他臉上的黑布。陸炎一口鮮血,隨黑布拿開之際,直噴出來。他悶哼一聲,眉頭緊皺,彎腰撫胸。

於登登只一眼,便有如雷擊: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是自己午夜夢回千百遍,撫摸描繪無數次的人,雖然他現在痛苦得皺成一團的臉,短虛的氣息,跟自己心中強大優雅的陸炎相差甚遠,但她知道,這就是他,他的陸炎。於登登大吃一驚,瞳孔放大:「陸炎?重傷?怎麼可能?」就在她慌亂那刻,董峰伸手一推,於登登躲開掌風,後退一步,董峰接住陸炎,躥上屋頂,阿昌緊緊跟隨身後,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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