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 陳奇銳
編輯 | 樓婍沁
線下零售的全面恢復仍需時日。
界面時尚近日通過綜合搜索發現，多個上海核心商圈內的品牌相繼調整營業時間。位於上海環貿廣場iapm的Stuart Weitzman和the Warehouse Optic將關店時間提前至晚上8點。Aesop則宣布新近開業的東平路及新天地店將在12月19日至22日期間閉店。
這樣的情況並不只在上海出現。
在西安，西安SKP、曲江大悅城賽格國際購物中心等多個商場均宣布將關店時間提前。類似的情況也可以在瀋陽和合肥等城市中看到。而在幾乎所有的公告中，疫情形勢變動是調整營業時間的首要原因。
「疫情過後基本都會有這麼一段時間，商場人流量大幅減少，商家就會聯合起來要求提前停止營業。」漢博商業上海公司董事長杜斌表示，「有些商場到了晚上基本就沒有客人，不僅浪費員工的時間，而且很多商家都是開一天虧一天。」
北京西單明珠商場就曾發布過公告，表示自12月7日恢復正常運營後，未見客流恢復往日水平。 由於確診陽性的商戶和商場管理人員日益增多，全樓商家平均到崗率不足20%。為了減少虧損，不得不將營業時間縮短至上午11點至下午18:30。
即使是那些運營時間正常的商場，客流表現也並不盡如人意。此前界面時尚曾報導，即使是在取消進入商場查看核酸的規則後，北京SKP內依然冷清，內部許多門店常常只有一個店員在服務客戶，部分門店則直接選擇停業。
疫情影響尚未消退是導致該現象出現的主要原因。一部分消費者是因為確診新冠而居家，另一部分則為了減少被感染的風險而主動減少前往公共場所的機率。在將來的一段時間裡，這是全國多個城市必然要經歷的過程。
而在經歷了疫情高峰之後，北京的商業已經逐漸開始恢復。在小紅書等社交媒體上，有博主發帖表示北京SKP的愛馬仕和香奈兒門前已經重新排期長隊。而在轉型中的三里屯太古里，部分新店已經在近日圍擋裝修。
值得提到的是，儘管奧密克戎疫情的峰值來得快，且消費者對病毒的認知也逐漸深入，出現像2020年下半年那樣的報復性消費熱潮的可能性或不大。
「許多人在疫情期間的收入驟減，而且整體經濟狀況仍然有待恢復，出現報復性消費很難，但可能會有一個逐漸恢復的過程。」杜斌說道，「奢侈品牌客戶群比較穩，可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但中端和大眾品牌受到的衝擊會比較大。」
在這個過程中，首先減少的是非必要的裝飾性消費。
來自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服裝、鞋帽、針織紡織品在11月份的銷售跌幅為15.6%，而在1月至11月期間的跌幅為5.8%。事實上，即使是奢侈品板塊，消費者的態度也愈發謹慎保守。
根據LVMH集團第三季度財報，除去日本的亞太市場增長6%，在整體收入中的占比從36%下滑至32%。而開雲集團除日本外的亞太市場增長僅為7%，財務長Jean-Marc Duplaix稱中國市場暫未出現明顯轉機。
不過，從長遠來看，消費市場整體依然是在向好發展。
來自麥肯錫最新的《2023中國消費者報告》預測，從2021年到2025年，中國中高收入及高收入群體占比將從39%增長至54%。
報告肯定了中國消費者愈發謹慎的消費態度，但也表示中國中產階級群體將繼續擴大，真實的消費並未降級，而是向更為明智的方向發展。具體表現為，高收入群體降低購物頻率但保持購買產品價格水平；較低收入消費者則是轉向更具價格競爭力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