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美文】哈，這是我（郭 磊）的老戰友田兆廣（網名：野山）公號所發「美篇」[謝謝]！涉及軍嫂[玫瑰]，特隆重刊發[謝謝][玫瑰][作揖]
軍嫂是軍人情感的港灣--讀軍旅作家劉志海長篇小說《冰山紅嫂》
圖文/李少軍
我與軍旅作家劉志海老師相識相知近二十年了，他病榻八年，放下槍桿子，拿起筆桿子，戰勝敗血症，成為「軍中保爾」。他初中學歷，但並不影響他從小文章寫到大長篇的成才之路。這個山東大漢，在他退伍之後，沒離開第二故鄉寧夏青銅峽，他退役不褪色，始終和部隊戰士為伴，下軍營，入南疆，上藏南，登高原，走雪域，住連隊，進班組，尋亮點，細採訪，寫記錄，和官兵同吃同住，掌握一手資料，勤筆耕，不歇腦，不停步。
他寫作二十多年，用一腔熱血和最真摯的情感，寫出了當代軍人為維護各民族團結、捍衛領土完整做出的貢獻與犧牲。他像一個文學馬拉松長跑者，大步向前，奔向目標不放鬆，先後創作了《西部刀鋒》《邊陲胡楊》《天邊犟兵》《巔峰亮劍》《鐵血鑄魂》等長篇小說。其中，《西部刀鋒》獲共青團第九屆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邊陲胡楊》被推選為第八屆茅盾文學獎參評作品，《天邊犟兵》《巔峰亮劍》榮獲蘭州軍區崑崙文藝獎。
劉志海以駐青「老虎團」特戰旅部隊為家，長年奔波於寧夏山川、西藏雪域、新疆哨所、內蒙邊陲，心系駐地戰士，實地採訪。一桌一床一世界，生活儉樸，不講吃穿；一台電視、一摞書稿、一堆證書，燈下漫筆，勤奮寫作。他創作的長篇小說《拂曉突襲》榮獲2022年寧夏第十屆文學藝術獎長篇小說三等獎。這次獲獎是對他多年寫作實至名歸的回報。
2022年12月，劉志海老師又贈送給我一本剛出版的反映軍嫂軍民情的長篇小說《冰山紅嫂》，我作為讀者，先睹為快。此小說共分十四章，近二十二萬字，是他多年前深入雪域高原，精心打磨的又一精品力作。
劉志海在《冰山紅嫂》的《後記》裡這樣寫道：
……在我深入採訪和體驗生活的同時，發現了一些邊防隨軍家屬、臨時來部隊家屬及女友，她們冒著零下四十度的嚴寒，熱心為部隊官兵排憂解難。有的下廚房做飯，改善官兵伙食；有的主動承擔起種菜、養雞、養羊等艱苦工作，最終在雪域高原上讓官兵吃上了新鮮的肉蛋蔬菜；有的士官家屬臨時來部隊毛遂自薦擔任教員，向官兵傳授網絡知識，並通過網絡渠道傳遞家鄉的新變化，傳遞家中親人對美好生活的獲得感和幸福感；有的還主動當紅娘，為大齡官兵搭橋牽線，解決他們的婚姻大事。這些好軍嫂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從那時起，我就下決心寫一部反映高原軍嫂的作品，讓身穿軍裝或光榮退役的戰友們，甚至沒接觸過軍人的女士們，更加了解雪域高原隨軍家屬和臨時來部隊家屬的軍營生活……
這部長篇小說，正如作者《後記》中敘述的那樣，將主人公向天涯推遲和未婚妻鐵心紅婚期，參軍入伍，守衛邊防的親情、愛情、戰友情，以及泝蒙山區老中青三代人的軍嫂故事全景式展開描寫。一個一米六八的小個子站長向天涯在部隊迎娶了大個頭又潑辣的女人鐵心紅，這個響噹噹的反恐特戰勇士，是戰士眼中英雄鐵漢，似乎有點怕老婆。鐵心紅留守在部隊幫廚、種菜、養雞、養羊，改變戰士生活；又牽線搭橋，為邊防官兵當起了紅娘。這樣的紅嫂，在戰爭年代更是擁軍愛兵，她們推磨壓輾、做鞋製衣、送子送夫參軍，甚至為了救治傷員甘願用孩子的奶水餵養戰士，拯救生命，這是多麼純高偉大的壯舉！
我讀著這樣的小說，並不覺得單調老套，作者慣用樸實無華的語言塑造人物形象。例如篇首有這樣對鐵心紅的出場描寫：
一輛農用三輪車上跳下一位婦女，頭戴花圍巾，身穿花棉襖，腳穿粗布靴，長得五大三粗，看上去就像個農村大娘。她硬要給老鄉錢，老鄉不要。兩個操不同方言的人推讓了好一陣，然後，農用車走了，她向營門走來。
「大娘你從哪裡來，要找誰？」聽到戰士馬二滾這樣問，鐵心紅頓時火冒三丈，沒好氣地大聲說：「好了，俺不想跟你囉嗦，你趕快去找向天涯，讓他來接俺！」說罷，她原地蹲下歇緩。
六年前，向天涯在寧夏某部尖刀分隊任分隊長，是一名上天能傘降、著陸能開車、入水能泅渡的尖刀分隊首批六級尖子兵軍官。
「小子，給俺站好了，讓俺好好看看你，這個傻模樣。」鐵心紅一把將向天涯推開，手指著他的額頭說。向天涯突然遇到了冷落，嘴唇抿了抿，眼睛一斜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老模樣。」……
整部小說中，這樣的語言對話貫穿其中，寥寥幾筆，卻不乏神韻。這便使得人物形象簡介生動，掩卷之餘，也會在腦海中奔跳出活靈的影子，像畫中落了一枚鮮紅的印章。若是在人山人海的大城市高鐵站里，讀者也會一眼認出那原地蹲下歇緩的鐵心紅肯定就是個農村婦女，而非齒白唇紅一身工裝的職場白領。而向天涯雖在妻子鐵心紅面前矮個瘦小又懼內有點受氣，可戰場上卻是個能上天下水頂天立地的特戰勇士。這顯然是作者的有意安排，以小見大，小人物爆發大能量。不在大段落的細節描寫上奪人眼球，而是從人物本真上不落虛套廢話，人物語言擲地有聲，一句一砸一個吭，將山東人的豪爽耿直躍然紙上。這有點女性男性化的味道，宛如水滸里的扈三娘一樣，一頓拳腳之後，嬉笑著拍土整衣，說奴家就去上菜備酒，於是挑簾一閃去了灶間。
歌曲《十五的月亮》有句歌詞是，軍功章里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這個「我」就是軍嫂，是新時代的軍嫂。《冰山紅嫂》故事情節並不離奇曲折，而是以情感人，刻畫了雪域高原上廣大官兵不畏冰雪嚴寒、甘守寂寞，甚至流血犧牲保家衛國。作為軍嫂，她們理解丈夫，舍小家，為大家。到了部隊為官兵分憂解難，用女性的柔情感化官兵，豐富邊防單調的生活，提高戰士物質生活的同時，從精神層面上，讓官兵有了家的溫暖，家的味道，家的情緣，他們有的走上婚姻的殿堂。
鐵心紅此類的紅嫂，沒使守邊將士寒心，而是愛的溫暖，愛的奉獻。她們這些女性，永遠是軍人溫柔的臂膀，情感的港灣。軍人只有得到軍嫂的愛戀和支持，才在部隊增加保家衛國的動力。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少不了一個柔情女人的支持，軍人也不例外。如果軍人的後院起火，還會安心站崗守邊打贏未來戰爭嗎？
軍人因為保密或臨戰急訓，有時十天半月、一年半載與家人不能通信通話，節假日忙於事務，探親假也不能回家。想戀人，想老婆孩子，想爹娘親人，甚至親人亡故，也不能回家盡孝，這就是軍人職業的抉擇，忠孝不能兩全，部隊和家庭不能相顧。軍嫂難免充當牛郎織女的角色，擔挑兩頭，孩子和老人，家庭和丈夫。這其間要耐得住寂寞和苦難，若是被重擔和情感壓垮了，或受金錢和欲望蠱惑，軍嫂也難免會婚變失衡，會演變出毀婚離婚的事端。這也是一部分女性不願嫁給軍人的理由，認為軍人顧不了家，過不了花前月下燈紅酒綠浪費的愛情生活。軍人一旦傷殘犧牲，自己成了獨家寡人不說，還要頂著軍嫂的牌子，難以釋懷選擇。
《冰山紅嫂》在第十三章以「淚別兒女登雲端，夫妻同心保邊疆」為標題，為我們詮釋了軍嫂鐵心紅和邊防站長向天涯如何顧大局、識大局，處理好家庭、孩子、父母、個人情感複雜的矛盾糾纏，擺脫想思之苦，困擾之憂，而最終走向「同心保邊疆」這一當代軍人情感主題。
這不是英雄受冷落的時代，曾經崇拜歌星、影星、首富的虛狂的波浪已退潮。崇尚軍人，好男兒志在軍營，已成一種流行趨勢。這不僅表現在軍人的待遇已提高，更是擁軍愛民，國防強大的有力例證。
如果真像軍旅作家劉志海文中所期盼的那樣，希望廣大讀者，特別是女性讀者們讀到《冰山紅嫂》後能夠愛上守邊戰士，愛上退役軍人。希望這種崇尚軍人的情懷不是一股風，而是讓軍人個個成為網紅，軍嫂成為賢內助，那我們完全可以相信，文學力量的可以改變人心。二十大報告中提出：中國式現代化藍圖中文化自信，是文藝創作方向為民情懷的體現。這種奢望可以逆襲金錢的衡量，達到一定的內心價值趨向。
作者簡介：
李少軍，男，回族，1967年2月出生於寧夏青銅峽市，1997年4月意外事故造成高位截癱至今。屬一級肢殘。2011年5月出版散文集《坐在陽光里》；2013年4月出版小說集《黃河人家》。2020年6月創作完成長篇非虛構文學《征途》，2021年獲自治區作協建黨一百周年扶持作品；2021年8月創作完成長篇小說《黃河風情》。
2018年9月非虛構文藝作品《單幹》獲「喜迎寧夏回族自治區成立六十周年」榮光杯」主題徵文「非虛構」二等獎；2018年8月《讀書成就夢想》獲自治區宣傳部、自治區直屬機關工委、自治區新聞出版廣電局 「全民閱讀」徵文 一等獎；散文《書香書味》獲「裕博園杯第三屆（2022）浣花文學獎散文優秀獎。系寧夏作協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