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伊姐（周桂伊） 葉子姚

最近竇靖童的新動態不少。

印象里長大後很長時間都留著一頭短髮、中性風的酷女孩，開始了長發新形象。

登上時尚雜誌《Wonderland》封面，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在剛過去的五一假期，現身上海草莓音樂節，現場表現被網友驚呼完全是「竇唯的颱風，王菲的聲線」。

這奇妙的人類基因啊。

如今看起來纖瘦、長發的竇靖童，邁開步子，甩開手的時候，真的越來越多母親大人的自在。

2022年在巴黎參加時裝周被拍的竇靖童，就已經很有天后菲的風采了。

這個春天，竇靖童剛出了個人第一張國語專輯《春遊》。

前陣子專輯主打單曲《Monday》先發時，就很耳目一新，歌里唱的是橘汁汽水般的戀愛，和落日電車的溫柔。

人如其歌，竇靖童的音樂和形象，同步更新了大家對她的印象。

新專輯的詞、曲、音樂製作都是她。

其中有一首《煙花》，我很喜歡它的歌詞。像極了竇靖童對母親王菲的喊話。

「媽媽我長大了，不會再難過所有離開，不再指責，無果的愛。」

最打動我的，是那一句：

「媽媽給過我最特別的禮物，是教會我怎麼欣賞一道彩虹。」

世人常揣測王菲作為母親是不是夠格。其實，除了竇靖童和李嫣，其他人來下定義，都沒這個資格。

生活在父母的巨星光環和家庭的反覆變故之下，昔日的竇靖童低調地惜字如金。

今天已經26歲的她，通過音樂，完成了表白，輕盈地恰似王菲的做派。

竇靖童的成長軌跡，也很像王菲曾唱給她的歌——你不能去學壞，你可以不太乖。

竇靖童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乖」孩子。

李亞鵬求來的名校北京四中的就讀機會，她讀了一年就不上了。不喜歡，不適合。

中斷學業後去美國學音樂，後來，美國的音樂學校也沒畢業。

相較於其他星二代，竇靖童倒是從來不曬履歷不炫富，也不在乎，有空還會跑去咖啡店打打工。

她留短髮，剪寸頭，染過各種非主流的發色；

她抽菸，喝酒，身上有多處紋身，包括有一條直接從下巴到脖子。

貌似「問題少女」，卻不是叛逆的壞女孩。

相反，待人接物，謙虛有禮。

港媒曾拿母親王菲的感情問題來「刁難」，你有幾個爸爸？竇唯、李亞鵬和謝霆鋒，哪個最好？

竇靖童禮貌微笑：「我真的不知道。」

嗯，其實像她媽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異曲同工。

王菲與謝霆鋒複合，媒體又跑去問竇靖童有何感想。她說：「我媽就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她幸福就行。」

李亞鵬也曾說：「童童是個很乖，懂禮數，尊敬長輩的好孩子。」

王菲與李亞鵬離婚，她發文力挺母親。

竇唯坐地鐵被拍，被嘲潦倒，她拍了同款地鐵照支持父親。

在她身上，保留了難得的真誠、豁達與同理心。

和阿雅、周迅錄製《很高興認識你》，那一期主題是「死亡」，探討失去、告別和生命的意義。

被問到是否接觸過死亡？

竇靖童點點頭，又把自己裹進大圍巾里沉默，掩飾哽咽。

關於會不會恐懼死亡？

竇靖童說：「現在比一兩年前更怕了，但是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因為對這個世界更加喜歡了，所以會捨不得。」

有一個環節類似「遺願清單」，如果生命只剩三個月，你會做什麼？

她的答案是：「好好過好每一天，為死亡做準備。」

周迅說，外婆去世時她很難過但哭不出來，一年後，竇靖童還記著，帶著她去中醫拍背，周迅情緒被拍出來，哇哇大哭終於釋放出壓抑的負面情緒。

節目裡她提到，如果面對死亡，她會把自己的「遺產」留給自己的妹妹們。

是的，竇靖童有兩個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一個是父親竇唯與高原的女兒竇佳嫄，一個是母親王菲與李亞鵬的女兒李嫣。

竇靖童與她們的關係都很好。

李嫣小時候，竇靖童就很照顧她，還用李嫣英文名寫了一首歌叫《Lola》——「Lola我親愛的，你是如此可愛，你不需要改變。」

她人生第一次演出，李亞鵬和李嫣去現場為她打call。

竇佳嫄出道做音樂，竇靖童轉發支持，姐倆也常晃蕩在一起。

今年三月份，竇佳嫄還發了倆人照片和視頻，被眼尖的網友指出背景的胡同，是不是倆人一起去奶奶家。

竇靖童不僅和倆妹妹關係很好，和姑姑、前繼父、前繼母、前繼父的前女友……都有很好的關係。

我不覺得這是來自「愛屋及烏」，而是她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待人接物的溫度。

當然重要的是，還有親媽打樣兒。王菲能與竇靖童奶奶一起給李嫣過生日，也能與周迅同台，有生之年。

並不是離異家庭的孩子會孤僻，是父母關係充斥爭吵恨意、彼此指責的孩子，會孤僻。

孩子說到底都是某種程度父母的復刻，她對世界是緊張還是鬆弛，先看她的父母，把彼此的關係處成了什麼樣。

李亞鵬這個人本身能力不評價，但作為父親，可以欣然與前妻舞池熱舞的人，對孩子們而言，就是一種幸運。

拿她與爹媽相比，也大可不必。普通人里，清華北大的父母，孩子也未必就清華北大；但越有選擇權的父母，一定越尊重孩子的選擇。

做音樂這件事，基因本身已經給了竇靖童天分，在這件事上，她是自由的。

14歲組建自己的樂隊，15歲寫了人生第一首英文原創單曲，中文專輯《春遊》之前，已經出過兩張英文專輯。

竇靖童身上沒有「爭口氣」的緊張，自己的出身，她很通透也很坦誠——「既是劣勢，也是優勢，不會覺得不出生在這樣家庭就好了。」

她一定也有過忐忑與迷惘，畢竟從出生開始，就活在鏡頭之下，被期待著長大。

《煙花》裡她袒露：「我害怕不被喜歡和接受，包裹起來，自我感動。」

這大概是她曾經的恐懼。

如今26歲的她說：「媽媽，我長大了。不再需要被人圍繞對我微笑。」

這是她的成長，慢慢打開的灑脫與篤定。

竇靖童不乖，不壞，也不需要活成誰的期待。

現在的她，在社交平台主動分享，更主動地敞開自己，不再只習慣用厚厚的大圍巾將自己包裹住。

她的成長，印證了家庭和親子關係的真相：

如果離婚的家庭vs痛苦的家庭， 一定要選一個。那麼，選前一個。

孩子需要的，不是一個貌似完整的家庭，而是一份不虛偽、足夠誠實的完整的愛。

能拿出這種愛的父母，首先是對自己和所有關係誠實的人，不必是「完美的人」。

眼前又浮現母女二人在演唱會上的暖心互動。

把世俗的定義剝離，別讓標籤綁架，也不必給看客交代，回到情感的核心，只有一點最重要——

以「你是我最愛的最在乎的人」為由，這花花宇宙，我們最終都是獨立的個體，要相互陪伴，更要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人生這個漫長和弦曲，她們默契地唱著：你快樂，所以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