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多多管理層疊代的有條不紊與節奏感，展現於各個細節之中，此次趙佳臻上任CEO正是如此。
特約撰稿丨艾川
近兩個月的拼多多，大手筆不斷，昔日作為後浪的銳氣仍在，但已隱隱有了成熟國際化公眾機構的氣象萬千。
這家剛成立八年的公司，始終因循著自身獨特的命運，生生不息，不斷演化。
2023年4月4日，拼多多發布公告，聯合創始人趙佳臻將出任執行董事和聯席CEO。
時間已過去一個多月，公共輿論似乎仍然在半認真半戲謔地糾結著：趙佳臻是誰？
作為拼多多的第三任CEO，趙佳臻極少在公共媒體上發表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什麼傳世金句。在各種資料中能發現的，就只有趙佳臻作為實幹家的身影。
作為拼多多創始團隊一員，趙佳臻在2019年成為聯合創始人，這才第一次進入商業媒體眼帘；而能夠進入大眾媒體，那就是今年4月出任聯席CEO了。
▲拼多多聯席CEO趙佳臻（圖/網絡）
進入拼多多八年來，趙佳臻的身影一直「下沉」在各種一線與火線，「打硬仗」是他最具辨識度的標籤：他是最早一批從拼好貨轉到拼多多從事招商工作的成員，負責農業品類的整體運營及供應鏈搭建；
2020年，他作為多多買菜的「首名開城大將」，曾肩負「打造多多買菜樣版城市」的重擔，開創並引領社區團購業務模式，並在內部競爭中排名第一；
2022年，他不僅帶隊推動拼多多的供應鏈體系升級，還作為第一批被外派的員工，負責出海美國市場的招商工作。
趙佳臻的八年拼多多生涯，就是從一個一線到下一個一線，從一個攻堅戰到下一個攻堅戰，始終在一線，始終在打硬仗。
趙佳臻作為CEO的脫穎而出，很容易讓人想起《韓非子》中的一句話：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
但《冰與火之歌》中的一個句子或許更契合趙佳臻崛起於一線的情境：國王不需要王座，國王需要的，只是一匹駿馬。
拼多多的基業始於下沉市場，從不避諱「腿上有泥」的創業史；拼多多也選擇了一名身居一線靠前衝鋒的CEO。
這真是一個美妙的商業故事。
01
從黃崢到陳磊再到趙佳臻，低調，是拼多多三任CEO共同的性格特質。
黃崢很可能是最低調的大廠創始人，時至今日，媒體在偶爾報導黃崢時，還是不得不提及他寫於多年前的那幾篇文章，似乎能夠深入黃崢的唯一方式就是通過他的文章。
陳磊當年接班時，媒體也一度陷入信息空白，除了他在美國留學讀計算機，和黃崢是校友，以及他也是拼多多聯合創始人，外界當時幾乎不知道如何報導這位新任CEO。很多媒體人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技術男就是這麼平淡。
而趙佳臻，除了「腿上有泥」，以及那寥寥幾次接受媒體的採訪，外界同樣知之甚少。
因為實在不掌握什麼八卦，對於這三任CEO，我們只能用「查重」來尋找共享關鍵詞，暫時找到了三個：除了低調，還有80後和創始團隊。
低調不是噱頭，甚至也不是目的本身，低調是一種價值觀。
圖/網絡
2018年上市時，拼多多的股東信中有這麼兩句話：
我們希望拼多多是一個公眾機構，它為最廣大的用戶創造價值而存在。它不應該是彰顯個人能力的工具，也不應該有過多的個人色彩。
這兩句話，拼多多做到了；黃崢、陳磊和趙佳臻，也都做到了。
價值觀，不是用來自我標榜的，是用來下沉，用來踐行，用來約束與自我約束管理者的。
02
相比趙佳臻新任CEO的波瀾不驚，5月11日，京東CEO徐雷宣布退休的消息倒是成為了這段時間最大的商業新聞。
儘管徐雷退休後，京東CEO一職由原CFO許冉接任，但在外界的解讀中，還是被部分視作劉強東重掌京東航向的標誌。
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這從來也無高下之分，在這裡我也無意做那種自以為高明的對比。
但是，作為一個背景，我們由此可以更加真切地看到拼多多式自我疊代的特質。
2020年7月，黃崢卸任拼多多CEO，交棒聯合創始人陳磊；2021年3月，黃崢進一步辭任董事長，還是由陳磊接任。
黃崢離任董事長時，在致股東信中曾有過兩段煽情卻動人的句子：
拼多多卻已像是正進入青春期的少年，看著他的快速變化和成長，一旁的我既欣喜又焦慮。但無論是緊張興奮，還是惶恐，他總會有他自己成長的道路，希望今天我退出董事長會有助於這位年輕人獨立成人。
這封股東信中還有一個關鍵的信息，黃崢與陳磊的交接是有條不紊的，卸任CEO時便已提前規劃好了辭任董事長的下一步。
任國際經濟形勢如何風急雨驟，任外界有何種猜測，任其他公司有多少反覆與折騰，至少，拼多多是有自己的疊代節奏的：輕重緩急，成竹於胸，落子無悔。
拼多多管理層疊代的有條不紊與節奏感，展現於各個細節之中，此次趙佳臻上任CEO正是如此。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說陳磊「交棒」CEO，或是趙佳臻「接任」CEO，都是不準確的。CEO一職，趙佳臻上任了，但陳磊並未卸任，拼多多目前實行的是「聯席CEO」制，按照陳磊的說法，「之後趙佳臻將側重供應鏈管理和中國業務運營，我將側重全球化」。
圖/網絡
趙佳臻的上任CEO，既有橫空出世之感，也有拼多多式的穩健與節奏感。
年輕一代獲得了創新機會，中生代將更多精力放在制定中長期戰略上。當然，中生代也得創新，誰都得創新，陳磊側重的全球化業務更需要創新和闖勁；年輕一代也需要穩健和中長期戰略，在供應鏈管理方面，趙佳臻可是拼多多的老資格了。
對此，千萬別自我設限。就好比，陳磊和趙佳臻其實都是80後，陳磊可能也大不了幾歲，所謂「年輕一代」和「中生代」，更多是一種說法，作為首任CEO，同為80後的黃崢也不會因此成為「老同志」，他正在進入的生命科學領域，也需要創新。
節奏感這事，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節奏感是一回事，但年輕化的大方向又是另一回事。兩者相輔相成，互不否定。
拼多多的自我疊代是進行時，也是將來時，這一切也早在創始團隊的規劃之中。
黃崢卸任CEO時，他說，「我希望通過這次調整，管理層可以逐步把更多的管理工作和責任交給更年輕的同事，讓團隊加速成長，讓拼多多成為一個更好更強的持續充滿創業活力的公司」；
黃崢交棒董事長時，他說，「是時候逐步讓更多的後浪起來塑造屬於他們的拼多多了」；
趙佳臻任CEO時，陳磊說，「趙佳臻獲任聯席CEO也是團隊新生活力和新生代領導不斷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成長湧現的一個例證」。
更年輕的同事、後浪、新生代領導……這是大方向，這是價值觀，這是其命維新。
趙佳臻來了，90後的管理層還遠麼？
只是到時候，輿論可別再一驚一乍強說愁了，事情就是這個事情，沒什麼八卦，更沒什麼驚天大變局。
03
黃崢當CEO時，為拼多多確立了高增長的底色；陳磊接任CEO時，拼多多由虧轉盈，步入「重技術，輕營銷」的發展路徑。
現在，作為第三任CEO， 趙佳臻將拿出何種「施政綱領」，為拼多多發現更多的可能性。
答案部分藏在趙佳臻上任一個多月來的表現，或許是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短短一個多月，趙佳臻做了三件事。
上任聯席CEO以後，趙佳臻在內部推動的第一個項目就是「未成年人保護」專項行動，一面嚴禁未成年人購買蝴蝶刀等「非廚刀具」，一面全面禁售「亞硝酸鹽」製品，防止亞硝酸鹽被不法分子用於引導未成年人自殺。
第二件事，圖書治理和版權保護專項行動。針對圖書版權這個痛點，趙佳臻一口氣拿出了七大舉措，力度強度為拼多多歷年來最大。其中有一項舉措是：全面加強店鋪圖書巡查，發現盜版、違規商品或店鋪，即採取一項或多項限制措施。
第三件事，著手對平台封建迷信、色情低俗等商品和店鋪進行系統性治理，一攬子推出了五大治理措施。
從這三件事可以看出，拼多多正在邁向一個「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並積極承擔更大的社會責任。
圖/圖蟲創意
所謂「高質量發展」，就是更注重平台生態建設與治理；所謂更大的社會責任，就是保護未成年人，保護版權，保護健康的平台環境，保護一切應該保護的弱勢群體與價值觀。
拼多多的平台邏輯一直是「治理」與「發展」並重。成立初期因為規模不大，或許相對更偏重「發展」一些，但隨著拼多多成為全球用戶規模最大電商平台，「治理」的權重隨之上升，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這是時代賦予趙佳臻新政的方向感。
你變大了，你變強了，你成為了無數人的購物首選，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不是什麼壓力，更不是什麼被迫換擋，這本就是拼多多發展路徑的必經之路。
更何況，拼多多是一家將消費者利益和社會價值放在第一位的企業。將消費者利益放在第一，固然意味著低價，意味著高質量，意味著性價比，但也意味著以平台治理營造更健康的購物環境。
注重治理，也並不意味著拼多多就放棄了速度與發展。與中國經濟發展的邏輯一致，在「高質量」的基礎上，有誰會去拒絕高速發展呢？
圖/網絡
比如，拼多多近期在開展圖書治理和版權保護專項行動的同時，第五季「多多讀書月」也在4月20日開啟，補貼力度也創下歷屆之最。
一手抓版權保護，一手強力補貼正版好書，這賦予了「多多讀書月」更多的維度、未來可能性與行業影響力。
從某種意義而言，保護版權是一種發展，平台治理也是一種發展。
所以，這就叫「高質量發展的新階段」。
拼多多從來沒有誰的時代，也就更不存在誰的時代落幕一說，記住黃崢那句話，拼多多「不應該是彰顯個人能力的工具，也不應該有過多的個人色彩」。
這話可能也不全對。公眾不需要記住黃崢、陳磊和趙佳臻，只需要記住：這是一家將消費者利益放在首位的電商，在這裡，你可以安心買到性價比高的好東西。
為此，拼多多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