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3日下午，廣東省律師協會（以下簡稱省律協）刑事法律專業委員會（以下簡稱刑委）與主辦、深圳市律師協會刑事合規專業委員會承辦的「從刑事服務團隊專業化看專業律所VS專業團隊打造」研討會，在廣東卓建律師事務所舉行。
省律協刑委的任忠孫副主任、黃琦鑫副主任、張宇鵬委員和省律協職務犯罪辯護委員會（以下簡稱職辯委）委員潘美玉分別從所在綜合律師事務所的專業刑事團隊與專業刑事律師事務所出發，為專業團隊、專業律所「代言」。我與省律協刑委委員鄒濤、李勇林從惠州過來聽課，見識了專業刑事辯護律師的成長曆程，值得惠州這樣的二三線城市律師學習借鑑。
早在2017年王思魯律師組織的金牙大狀論壇上，我就與張雲龍律師就這個話題PK過。當時我代表綜合所的刑事辯護團隊主講，張元龍代表專業所的刑事律師事務所主講，對這次的話題進行過「預演」。我當時還說，張雲龍律師即使站在刑事專業所的立場上認為專業的刑事律師事務所好，但他遲早會選擇一家綜合所的律師團隊。果然一兩年後，張元龍離開登潤律師事務所加盟德恆律師事務所，還邀請我一起牽頭刑事部，說咱倆聯手都能寫能辯可以做點事。我笑笑謝絕了好意，我已經習慣了留在小城惠州。只要沒有人掣肘，我有信心在惠州可以打造出全國刑事品牌。
我當時認為綜合所的刑事團隊有兩個品牌，一個是綜合所品牌，一個是刑事團隊品牌，而專業的刑事律師事務所只有一個品牌。專業的刑事律師事務所可以做的很好例如拿滿分10分，但綜合所的刑事團隊很容易拿到兩張品牌共10分，甚至兩個7分乃至兩個8分，這種綜合所的「助力」，是專業刑事團隊難以企望的。這也是國內的國內的專業刑事律師事務所鳳毛麟角，而綜合所的刑事辯護團隊如過江之鯽之所在。
我還舉例說專門的政法大學當然很牛，但在綜合大學的法學院面前，這種優勢還有多少？國內知名的刑事辯護律師，你也看看究竟來自綜合型大學的更多，還是來自專門政法大學的刑事辯護律師更多？專科醫院與綜合型醫院專門科室，你看看最優秀的醫師留在前者的多還是在後者的多？
綜合所如同綜合型大學、綜合型醫院，一則他們規模可以做大，從而「能聚人」，所謂「有人，才有人才」；二則綜合所較為齊全的業務部分，可以形成較為合理的專業生態，避免知識的單一；三則綜合所抗風險能力強，即使出現某些業務不景氣，也能「多點開花」堅持下來。這些年經常有專業所改制為綜合所，你見過有幾家綜合所改制為專業所的？
我是惠州最早走刑事專業化的那批律師之一，得益於2012年廣東省的「三打兩建」。當時對「保護傘」抓得比較嚴，許多習慣「找領導」的客戶，都在領導的要求下「找律師」。那一年我做了30多宗案件，有一大半是刑事案件，讓我嘗到了刑事辯護專業化的甜頭。另外，惠州的民商案件、非訴服務都被十幾位「大佬」瓜分完畢了，我們這些「新人」想要分一杯羹基本不可能，而且沒有「大佬」的團隊有興趣接受我們的「投靠」。在生存壓力下，我只好走刑事專業化道路，還用各種法律意見書展示我的服務特色。
2013年我與拍檔王永平牽頭成立了卓凡刑事部，當時6名創始律師嚴格意義上只有我是專業刑事辯護律師，其他人都是跟著刑事部逐漸走上專業化。我們既然在嘗試中成長，當然需要「借力」，這個「力」就是惠州規模數一數二的綜合性律師事務所廣東卓凡律師事務所。沒有這個律師事務所背書，誰知道我們是誰？卓凡律師事務所的品牌加掛刑事部品牌，利興超律師提出要打造明星律師、明星律師團隊最終打造明星律師事務所。我們是卓凡刑事部明星律師鍛造計劃的受益者，這才有「兩平」從律所刑事部到市律協刑專委，最終走向省律協刑委與經辯委。
如果沒有一家綜合所提供支持，而是去了一家專業所，「兩平」即使能夠發展起來，但毫無疑問要艱難得多，甚至遭遇另一些律師以卓凡刑事部的品牌去拓展。當我們執業不滿3年就牽頭成立卓凡刑事部時，卓凡律師事務所給了極大的幫助，兩位連合伙人都不是的「大齡新人」擔任刑事部的主任、秘書長，合伙人黃慶龍甘願做刑事部普通成員，後來律師事務所的主任楊擇郡、副主任王水文都以普通律師身份「申請」加入刑事部。正是藉助這些大咖的光彩，我們才能短期內把卓凡刑事部變成珠三角地區小有名氣的刑事團隊，2016年甚至動用全所力量承辦了珠三角6市的「審前辯護論壇」。
綜合所最大的優勢，就是有一批「大佬」可以藉助他們的名氣快速發展壯大。經過5年左右的歷練，我們這些「大齡新人」也成了「刑辯老兵」甚至「尖兵」。從2017年開始，我外地的案件數量已經超過本地的案件，這些年惠州本地的案件一直在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我們最終成為掛在惠州的全國律師。綜合所有他們在人脈資源上的優勢，我們可以挖掘可以形成配合。
最近一些專業刑事律師事務所開始拆出綜合所，既不放棄專業刑事律師事務所的品牌，也不浪費非刑事案件，那就「一個老闆兩塊牌子」吧，也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有一些綜合所把某一個分所列為刑事專業所，也很不錯。我們廣東卓凡（仲愷）律師事務所，環保、刑事在省內都有一定的影響力，是不是也帶有綜合所的專業分所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