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六),槍響後,呂后到底有沒有辦法保住一家性命?

獨立面壁人 發佈 2023-10-23T07:17:42.45705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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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一旦開始,就不能回頭。

公元前188年,漢惠帝劉盈駕崩,發喪期間,張良之子張辟強發現呂后的哭聲中並無悲傷之感。

漢惠帝是呂后的獨子,又是他執掌天下的合法性來源,惠帝死,無論從情感還是利益上講,她都不可能不悲傷,於是張辟強敏銳地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呂后的心中悲傷一定在被某種更強烈的情感所壓制。

是哪種更強烈的情感呢?恐懼。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恐懼。

既然恐懼來自不確定,那麼治療恐懼的唯一良藥就是控制力,換句話說,是更大的權力。

捕捉到這些細節的張辟強立刻建議當時尚在朝中為官的元老派成員陳平、周勃:想要讓呂后不做出過激的事,只有一個辦法,讓呂氏家族成員掌握更大的權力。

陳平、周勃認為有道理,建議呂后召呂氏成員入宮為官,呂后欣然同意。

就這樣,呂后心中的恐懼被暫時壓住,悲傷的情緒得以正常湧現,呂后這才得以為死去的兒子真心哭泣,但是用權力來餵養恐懼如飲鴆止渴,要不了多久,更大更深的恐懼就會排山倒海般襲來。

因貪念而生的權力欲尚有辦法控制,因恐懼而產生的權力欲,其結局註定是毀滅一切後走向粉身碎骨。

白馬之盟

惠帝死後,呂后立惠帝幼子為帝,實際軍政大權則落入自己一人之手,少帝比惠帝更好控制,所以呂后的權力實際上是更大了。

但呂后清楚地知道,如今呂家的權勢皆來自於自己太皇太后的身份,如果這層身份消失,呂后失勢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劉邦晚年欲立趙王劉如意的夢魘始終籠罩在呂后心頭,無數個午夜夢回,呂后都在害怕著權力再次回到劉氏手中,趁著現在他手中還有權力,她必須做點什麼,於是再次發生了一次歷史上的名場面事件:

呂后就封呂氏成員為王一事問當時朝中地位最高的元老派成員:王陵、陳平和周勃。

王陵回答的很乾脆:當初高祖立白馬之盟,非劉姓稱王,天下共擊之,呂家人不姓劉,不合規矩,不行。

陳平和周勃則說:當初高祖劉邦是皇帝,封劉姓諸侯王,如今是太后掌權,封自己家人,沒什麼不可以的。

呂后於是把王陵調到沒有實權的太傅一職,王陵也明白呂后什麼意思,直接告老還鄉了。

王陵與陳平、周勃的答案並不能簡單用誰高尚誰卑鄙來形容,只是雙方選擇的路線不同。

陳平、周勃為何選擇對呂后公然違背白馬之盟,分封自己兄弟為王這件事表現的十分寬容?除了因為當時呂后勢大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呂后並沒有動陳平、周勃們的權力。

在漢初,中央與地方諸侯國幾乎是兩個系統,呂后要分封呂姓王,拿走的是地方劉姓王們的利益,而周勃、陳平們的權力在中央,呂后並沒有動。

當然了,王陵的做法也不能說他愚忠,因為呂后的權力野心已經顯露,動完劉姓諸侯王的利益後,功臣集團們的權力也早晚得動,與其那個時候去阻止更加權勢滔天的呂后,不如在劉姓諸侯王尚未被削弱前就將呂后的企圖扼殺。

陳平、周勃與王陵的不同選擇,引出了中國古代皇權社會一個重要的政治規律:最高權力的意志通常能夠得到執行,無論理由多么正當,阻止最高權力的意志是很難的,唯一的解決辦法是推倒重來,理解了這句話就能大致明白之後這2000多年歷史中發生的一次次慘劇,朝代在變,但殘酷的底層邏輯基本不變。

當時的最高權力來自呂后,如果當時周勃、陳平與王陵一樣表示反對,或許呂后會暫緩自己分封諸呂的腳步,但是然後呢?分封諸呂的主意呂后已經拿定,王陵、周勃、陳平能保證每次都一同阻止嗎,就算能,呂后就不能先削弱他們嗎?

所以周勃、陳平並未選擇阻攔,於是分封諸呂的大戲開始了。

諸呂登台

呂后分封諸呂的過程整體上還是按照流程走的:

先追封已經了死了呂后大哥呂澤為悼襄王,呂澤就是在劉邦被項羽追的老婆孩子全不要了時候帶兵硬擋楚軍那位,追封已經死了呂澤為王,群臣大概率不會有太大反應。

結果確實如呂后所料,群臣並無異議,於是呂后走出了第二步:封惠帝的幾個兒子為王為侯。

劉強為淮陽王、劉不疑為常山王、劉山為襄城侯,劉朝為軹侯,劉武為壺關侯。

漢惠帝是皇帝,他的兒子封王封侯沒有任何問題,這些人也都姓劉,並未違背白馬之盟。

這兩步走完,呂后還是沒有直接封呂姓王,她再次打了個擦邊球,他封了外孫宣平侯張偃為魯王。

張偃是呂后女兒魯元公主與張敖的女兒,張敖是張耳的兒子,張耳是劉邦親封的趙王,劉邦對異姓王下手時,留了張耳兒子張敖一命,只是把他從趙王降為宣平侯。

如今呂后恢復了張偃的王位可以從兩個角度解釋,第一他是魯元公主的兒子,魯元公主可是王太后,從母系血統上勉強說得過去,從父系上講,張偃是張耳的孫子,張耳是劉邦親封的王,勉強也說得過去,當然了,勉強加勉強不等於沒問題,說破天,張偃也不姓劉,封他為王違背了白馬之盟。

張偃為魯王是呂后檢驗這些劉姓王們敢不敢和自己拼個魚死網破的最好辦法,結果被呂后殺怕了的劉姓王們沒敢吱聲,而與自身利益不相關的群臣們就更不可能反對了。

三步走完,呂后基本確定:分封諸呂,不會有多少阻力。

那就不必裝下去了,在呂后的暗示下,大臣們建議封酈侯呂台為呂王,呂后同意了,呂台是呂澤的兒子,在呂家地位非凡,封他為王,算是開啟了呂氏封王的序幕。

而後,呂后又立武信侯呂祿為趙王、東平侯呂通為燕王、呂莊為東平侯,呂台死後,立其子呂嘉為呂王,可能是呂后後來看呂嘉實在不是那塊料,廢了呂嘉,立呂台弟呂產為呂王。

這一番操作下來,天下仍沒有動靜。

儘管如此,呂后依舊十分清楚,這些被他強行提拔起來的呂姓王們根基不穩,削劉扶呂的過程不能太急,還得和劉家緩和一下關係:

呂后的做法是強行讓呂家和劉家聯姻:以呂祿女嫁朱虛侯劉章,呂嬃女嫁營陵侯劉澤,更立劉澤為琅邪王。

呂家的女兒都不會直接嫁給劉家的王,而是先嫁給劉家的侯,再把侯扶為王。目的是讓這樣的劉呂組合中,以呂家為主導。

後呂后改立呂產為梁王,立呂祿為趙王,此時的梁王呂產已經是太傅了,在中央擁有了不小的權力。

到目前為止,呂后的計劃推行的都是比較順利的,呂家成員一方面在地方上擠走劉姓王,一方面在中央不斷往權力中心擠。

如果假以時日,呂后讓自己的家族成員同時在中央和地方上手握重權的計劃大概率能實現,但是天有不測風雲。

命運蒼狗

呂后稱制的第八年,在一次祭祀途中,呂后似乎看見一隻蒼狗鑽進了自己腋下,一轉眼,蒼狗不見了,呂后找人占卜:是趙王劉如意的鬼魂來報仇來了。

此事後呂后的身體便一天不如一天,從所謂路遇蒼狗,到呂后最終撒手人寰中間還間隔了4個多月,可見並不是這隻所謂蒼狗給呂后造成了實質性傷害,而是那多年來的恐懼被這一隻若有若無的蒼狗點燃。

儘管這些年大權在握,呂后心中的恐懼實際上是有增無減,恐懼是無底洞,而權力只是暫時壓制恐懼的鴉片,短暫歡愉過後,是無盡的反噬,只是對於呂后來說,這反噬來得有點太不是時候。

此時的呂后已經將諸呂為核心的權力架構組建了起來,但權力是世間最複雜的事物,遠不是一紙文案就能完全決定的了的,儘管此時的呂家表面上是王侯滿堂,但除卻呂后,其他人只是一副空架子,它需要呂后在之後的數年內逐漸把自己的政治能量賦予給呂家的後生們,那隻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的蒼狗偏偏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看來它復仇的對象不是呂后一人,而是呂家滿門。

呂家人實際上已經站在了權力核心,接下來只需要用時間來將這些權力消化,但歷史偏偏不給呂后時間。

此時的陳平依舊是丞相,周勃是太尉,呂后深知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最後時刻強行幹掉這兩人可能會引起自己承受不了的巨大反彈,於是她只能選擇退而求其次:把最最重要的首都兵權讓渡到自己的侄子呂祿和呂產手中。

呂后在彌留之際把呂祿提為上將軍,掌管南軍,呂產為相國,掌管北軍,把首都軍權握在自己手中。

這是呂后能夠為呂家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雖然呂祿、呂產火線上崗,兵權肯定不牢靠,但是周勃、陳平也年事已高,只要保證這二位在短時間內不敢動手,呂家就有可能慢慢熬死軍功集團的老臣們,然後再繼續把家族成員往權力中心送。

呂后知道,自己剛死的這段時間是最危險的,如果呂家人挺住了這最危險的時候,勝利的天平就會向呂家人傾斜,於是她對呂祿、呂產說的最後一段話是:牢牢握住兵權,別為我送葬。

連送葬時可能存在的危險都想到了,你可以說呂后的政治敏感性很強,但也可以說她一直到死,都在被恐懼支配著。

新的聯盟

呂后讓呂祿、呂產牢牢握住南北軍的軍權,是要保證中央權力不失控,在漢初,中央並不能控制一切,地方諸侯王手中仍握有大量權力,呂后清洗劉姓諸侯王的「工程」只進行了一半,政治鬥爭是殘酷的,你沒讓對手死透,對手緩過一口氣就會對你下手。

呂家的主要精力在中央,所以地方的諸侯王率先發難,朱虛侯劉章其實是劉氏成員中呂家拉攏的對象,他與呂祿女聯姻,住在長安,呂家也算待他不薄,但是呂后死後,劉章馬上跟兄長齊王劉襄聯繫,說諸呂要作亂,讓他哥劉襄趕快帶兵前來,自己在長安為內應,一舉滅了呂家。

齊王劉襄一不做二不休,先是騙來了琅琊王劉澤,然後奪了他的兵殺向長安。

面對劉襄的首先發難,呂產選擇派潁陰侯灌嬰前往平叛,這裡說一下南軍和北軍的區別,南軍是郎中衛和尉衛,主要負責的是宮廷的護衛,人數加在一起約萬多人,而北軍則是負責整個長安的防衛,人數達到5萬人左右,北軍也是中央最直接的直屬部隊,如果出現叛亂皇帝可以就近調動北軍前往平叛,呂產掌管北軍,劉襄發難,是他的北軍系統負責。

呂產調灌嬰出戰,有人認為這是呂產的一招致命臭棋,這時候他得親自帶兵迎戰劉襄,但這就是一個悖論了,如果呂產親自帶兵出戰,又不能第一時間幹掉劉襄,城中的呂祿一個人能不能控制住局面也就難說,這其實是個弱者怎麼選都是錯的難題。

灌嬰這個從劉邦時代就一直領兵的老將到了滎陽就不走了,不但不走還派人聯絡劉襄,說現在呂家還沒作亂,你們造反名不正言不順,不如等呂家徹底開始作亂再進攻,那樣名正言順。

多年官場生涯早就讓灌嬰這員老將深諳權力之道,他想幹什麼?很簡單,騎牆,先看看局勢再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實呂家已經輸了一局,中央的平叛軍與地方的叛亂軍達成默契了,這等於給了其他諸侯王發出一個信號:呂家就這麼大能耐,反了也就反了,沒事。

於是呂家徹底喪失了對地方諸侯王這個群體的控制,但還不能說呂家敗了,因為中央依舊掌握著比地方更多的能量,只要完全控制中央,即便形成中央與地方的直接火併,最後勝利的也大概率是中央。

但是地方上那些水平一般的劉姓諸侯王,呂家人尚且控制不住,更何況那些尚在中央的當初跟隨劉邦屍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功臣集團了。

周勃、陳平,這兩個老狐狸手中還握有不小的權力,然而比這更重要的是:他們在朝中的威望和關係網能夠爆發出的能量,可不是呂祿、呂產這兩個後生能夠比擬得了的。

呂后讓呂祿、呂產控制的南北軍權最重要是不假,但是它畢竟不是中央權力的全部,接下來,周勃和陳平這兩位老臣將向呂祿、呂產展示中央權力武器庫中的所有其他武器的使用方法,只是呂祿、呂產可能到死都沒有弄明白這一切。

最後殺局

要想幹掉呂家最重要的還是掌握兵權,此時的太尉周勃雖然名義上是最高軍事長官,但是並不能直接調動軍隊,於是,功臣集團們需要採取一些迂迴手段。

走第一步棋的人叫酈寄,酈寄是酈商的兒子,軍功集團二代核心成員,因與呂祿關係好,被派去給呂祿洗腦,酈寄說:現在劉姓王有9個,呂姓王有3個,這些都是大臣們定的,很和諧,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現在已經是趙王了,但是不去封國,還留在中央,這樣會讓很多人不服,只要你解除中央的權力,把軍權還給太尉周勃去封地,天下就太平了。

這明顯是一個騙小孩的說辭,但是呂祿還真就信了,他準備把軍權交給周勃,但在交權前把這一事告訴了姑母呂嬃,也就是呂后的妹妹,樊噲的老婆,呂嬃大怒,說你這麼蠢,呂家早晚毀在你手上。

呂祿權衡一番後,還是傾向於交權,但這時候,出現了一個變故,呂家人已經探知到灌嬰已經與齊王劉襄達成和解了,這說明軍功集團可能不值得信任,他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呂產和他的身邊人。

如果這個時候,呂家立刻動手還有一定勝算,但軍功派要行動這麼重要的情報,呂產竟然當著曹參的兒子窋的面說的,或許呂產以為窋是自己人,這和呂祿以為酈寄是自己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窋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周勃,周勃決定提前行動,一方面,派酈寄去接著洗腦,告訴呂祿趕緊把軍權給周勃,要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呂祿真信了,把印交給了周勃,周勃又讓早就埋伏在宮中管理符節的紀通假傳聖旨,拿著假聖旨和呂祿交出來的印信,周勃成功進入北軍軍營,然後對將士們說:支持劉家露左臂,支持呂家露右臂,將士們都露出左臂,於是北軍被成功拿下。

接下來是呂產的南軍,陳平告知尉衛不能讓呂產進殿門,呂產也確實被攔在殿門在,殿門守衛是南軍系統的職責,如今他自己進不了殿門,呂產有些疑惑,但此時的他不知道呂祿已經交出北軍軍權,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呂產進不去殿門,當然是因為郎衛系統人員已經被軍功集團給策反了,窋見被攔在殿門外的呂產還在徘徊思索,認為時機已到,於是派人把情況告訴了周勃,周勃立刻命朱虛侯劉章帶領已經被控制的一隊北軍士兵前往未央宮誅殺呂產。

劉章率軍殺入,與呂產的衛隊打了起來,呂產來不及逃回南軍大營調動更多軍隊就被劉章殺死,至此,呂家最重要的兩個成員一個自行解除武裝,一個當場被殺死,功臣集團政變基本成功。

幹掉呂產後,周勃命令全城搜捕呂家成員,見到無論男女老幼一律誅殺,呂后的妹妹,樊噲的老婆呂嬃被活活用鞭子抽死,呂家經營了10幾年的權力網絡被軍功集團用一次政變徹底摧毀。

說功臣集團手段太高明吧,似乎也沒什麼太厲害的計謀,說到底還是呂家根基太淺,所有重要環節都遍布著軍功集團的人,局勢對於呂家兄弟來說完全是兩眼一抹黑,還是那個問題,弱者怎麼選都是錯。

當初,呂后因恐懼而不斷索取權力,最後的結局確是自己的家族徹底覆滅,用權力來餵養恐懼永遠也沒有盡頭,在粉身碎骨前,恐懼的惡狼都會一直露著獠牙尋找更多的權力,如今呂家都死了,但那因權力的不確定性而產生的恐懼不會死,它只會轉移。

如今呂后的權力已經被軍功集團完全奪走,但是軍功集團也別得意,呂后當初所面臨的恐懼也會一分不少地來到軍功集團身上。

他們做的可是比當初呂后還絕,呂家人一個不留全殺乾淨,如果未來還有人因為這件事反攻倒算,他們的結局也不會好。

現在輪到他們想自己怎麼做才不會步呂后的後塵了,這便涉及到一個有趣的問題,呂后怎麼做才能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站在上帝視角,呂家正確的做法當然是在惠帝死後另立一個本家勢力不算大的劉姓王為帝,這樣這個新皇帝在登基之初將不得不利用呂家勢力,而後隨著新皇帝逐漸成長,呂家慢慢把權力交還給新皇帝,唯有如此,呂家或許能保住一條命,也只是或許。

但是這樣做就有一個問題:呂家得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中。

當一個人被恐懼支配時,他連一點不受控制的地方都不能容忍,更何況交出全部權力呢?所以這個看似可行的方案,也僅僅是存在於理論中,還是文章開頭的那句話:權力的遊戲,一旦開始,就再難回頭。

呂家被殺光後,軍功集團復盤了一下呂家面臨所有問題的根源:你的權力沒有合法性。

你們呂家掌權也好,稱王也罷,全都名不正言不順,但呂家好歹還有高祖皇后這層身份,軍功集團連這層身份都沒有,所以軍功集團立刻明白自己絕不能直接掌權,這皇帝之位還得還給劉姓的皇帝,這個劉姓皇帝本身不能擁有太大能量,以免對他們進行反攻倒算,軍功派環顧四周,發現了一個目標,這個人將開啟中國帝國時代的第一段盛世,這個人將被後人視為道德楷模,但是權力的較量又豈會有容易二字,光鮮亮麗背後往往是斑斑血跡。

漢文帝劉恆,這個被後世稱頌的好人皇帝,他的故事同樣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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