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璟璟
上海上演史詩級「汽車鬥毆」！24日，上海的內環高架上，一輛工程車被一輛藍色SUV一頭撞飛，騎跨在了高架護欄上，離當場墜落就差那麼一點點。多個行車記錄儀顯示，一開始藍車變道，工程車死活不讓，搶道失敗以後立刻並排，把藍車死死別住，剮蹭聲音不絕於耳。隨後，藍車一腳油門上前，一把方向把工程車頂飛，半輛車騎在了護欄上。5月24日晚，上海交警部門通報稱，兩車存在互相「鬥氣」行為，兩車駕駛員已被警方控制。（澎湃新聞）
從曝光的現場視頻看，黃車確乎是挑釁滋事在先，非但強勢「卡位」寸土不讓，更是粗暴別車硬剛強懟。如此這般，找茬生事，屬實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難怪藍車怒不可遏，一腳油門踩上去，誓要找回場子、討回「公道」。
當然了，以暴制暴，終究討不回公道，只能激化矛盾，兩敗俱傷罷了。所謂「賭氣車」「英雄車」，絕不僅是兩車之間的恩怨。置於車水馬龍的道路系統內，這種極不負責任的駕駛行為，註定會風險外溢，乃至於給公共安全帶來巨大的風險。圍觀此事時，網友之所以還能有比較輕鬆的「吃瓜」心態，無非是因為「未造成人員傷亡」。而這，實屬僥倖。梳理過往案例，我們其實必須清醒地意識到，相較於「有驚無險」，「賭氣車」所導向的結局，更可能是「車毀人亡」「殃及無辜」！
在「鬥氣」的語境內，大腦充血、情緒上頭，正所謂氣急敗壞，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暴走的非常態。在此前提下，安全駕駛根本無從談起，甚至於，對於生命價值、事故風險、後果嚴重性的評估，都陷入了一種紊亂、休克的狀態。當「不慣著你」「有仇必報」的原始衝動主導了駕車過程，彼時彼地的所有人，客觀上都被置於一種「失控」的兇險局面內。狂飆的終點，往往是末路，只是當局者「殺紅了眼」，無從自知罷了。
史詩級「汽車鬥毆」，距離萬劫不復的慘劇，其實也就咫尺之遙。圍觀者從中感受到了某種快意恩仇、報應不爽的快感，但更應該感受到的，其實是那種心驚肉跳、心有餘悸的恐懼。安全容不下鬥氣，生命經不起碰撞。須知，交通法規與行車禮儀的存在，恰恰是為了維護所有人的利益。現實中，某些人毫無意義地爭強好勝、逞勇鬥狠，動輒以別車、卡位、競速而自鳴得意。殊不知，這種幼稚的意氣之爭，稍有不慎就會反噬自身。
無事生非，難免自找不快；以牙還牙，極易「同歸於盡」。史詩級「汽車鬥毆」大戲，無關強弱勝負，一場大家都是輸家的鬧劇中，有的只是後怕——路怒族竟能瘋狂到如此地步，而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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