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姥爺的江湖往事(228)山海關出意外,六叔駕車被貨車撞了

拾光織雨 發佈 2023-12-30T02:38:16.309167+00:00

文|阿白聽朋友說,溫州莊確實栽跟頭了,而且輸的很慘。我沒有問具體在哪裡輸的很慘,三膀子把他的白事情產業的一半股份趁機低價回收了,幾個月時間,還小賺了一把。三膀子曾經說過,做生意有時候就跟過山車一樣,從頂上摔了下來,又奔頂上去了。不過到頭來總算有點收穫,沒有損失。

文|阿白

聽朋友說,溫州莊確實栽跟頭了,而且輸的很慘。我沒有問具體在哪裡輸的很慘,三膀子把他的白事情產業的一半股份趁機低價回收了,幾個月時間,還小賺了一把。三膀子曾經說過,做生意有時候就跟過山車一樣,從頂上摔了下來,又奔頂上去了。不過到頭來總算有點收穫,沒有損失。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體現到歌廳里,那真是嗨到天上了。對於三膀子這種社會人,我是給五哥面子,阿花又在場,算是給他們都解了圍。不過呢,我有種預感,這個溫州莊並不是在朝軍子的盤口上,下手最狠的那個老闆。其他,我無從得知。

倒是朝軍子聽人勸,吃飽飯。早已經腳板子抹油,溜到了海參崴。剩下一群擊鼓傳花的後來入局的,一直都在統計著損失,糾結著一批人到派出所報案。警察問,有證據嗎?經濟方面的案件,歸經警管,不是刑事案件。這種案子多是無頭案,現在社會騙子實在是太多了,捂好自己的錢袋子。

朝軍子逃命的那天晚上,下著雨,還打著雷。咔嚓一聲,劃破夜空。朝軍子說,我有點害怕哩。我說,要是你栽到溫州莊手裡,就不是害怕的事情了,恐怕啥事會發生,你也能知道。他一個火車上專干偷東西的賊,他能幹什麼。

朝軍子一聽到這種情況,也顧不得害怕雷電,推開樓門子,一撒腿直奔北站,踏上開往滿洲里的火車。他是害怕溫州莊這傢伙犯渾,在俄羅斯赤塔,就發生過一次。那次倒騰小孩服裝,從五愛市場進的整個大包服裝一下火車就給搶購一空。分錢的時候,溫州莊紅眼了,就說朝軍子掙了昧心錢,兩個人打架打的鼻青臉腫。朝軍子就是不服,大家都看著,錢多錢少一個樣,我從來不掙昧心錢。怎奈,朝軍子市井出身,哪裡幹得過這些走江湖的野路子,稍不留神,還是被溫州莊在大腿上攮了一刀,從此,兩個人算是結下了梁子,不共戴天,水火不容。

最後還是三姥爺給解的圍,無論是誰,都得聽三姥爺的,你溫州莊也一樣。在俄羅斯遠東做買賣,要是沒有個什麼靠頭,估計自己怎麼死的都能不清楚。三姥爺在這個時候,就是神仙般的存在,他能把所有的事擺的明明白白,這一點,我還真的做不到。我只聽三姥爺說起過,他是溫州莊的救命恩人。在溫州莊形單影孤,被俄羅斯地痞子給綁票,只有三姥爺能找個面子,讓他完整回來。換做其他人,早就費費了,當然這件事,我在以後的文字裡會介紹,這裡我就不說了。那次,溫州莊比現在更慘。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那天,五哥急三火四地過來找我,肇老六出車禍了。

我說,不能,六叔不是在海南呢嗎?怎麼回事?

五哥說,都來電話了,六叔挺嚴重,出車禍了,在山海關。

我說,趕緊去,帶上大明子。大明子那邊也顧不上飯店了,我說不能讓大明子開車,找個司機開車,秦皇島那邊醫院的朋友趕緊給準備床位,啥也不說了,取點錢。我和五哥一個車,大明子和司機在另外一個車上,我們趕緊往山海關趕,那邊早就打點好,醫院派救護車。

我有點肇老六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他總是在不經意期間給我們大家帶來驚喜,我真希望這次他給我們的還是驚喜的皮外傷。

五哥說,情況不太平。

我說,你這句話是啥意思?

五哥說,是大貨司機疲勞駕駛,從後面碾壓過來的。

我說,花蝴蝶怎麼樣,她可是命大。

五哥說,都夠嗆。

我說,他們都是富人自有天相,不用害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是什麼型的血?

五哥說,我是O型血。

我說,那太好了,萬能輸血者,做好準備,一旦需要血,你趕緊上。

五哥說,放心吧,必須必。

司機這車開的明顯是超速了,五哥說必須慢點開,咱們可不能在路上出點什麼么蛾子。車從錦州直奔葫蘆島綏中萬家,出了萬家就是山海關了,秦皇島那邊早就在路口接我們。大明子下車給每個人發了一盒華子,說大家辛苦了。我們直奔醫院。


醫院的ICU,我隔著窗戶看著渾身上下插滿管子的六叔,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他正安靜地躺在床上,旁邊的儀器上,小箭頭一個勁兒地跳。大夫在裡面前前後後地忙活著,六叔沒有反應,我多想六叔能起來喝杯酒啊,他只是靜靜地躺在那,我忽然眼淚沒忍住,奪眶而出。

大夫從裡面出來,我問,大夫脫離生命危險沒?

大夫沒說話,只是問誰是家屬。大明子帶著哭腔,說他是。我看到大明子把拳頭纂的緊緊的,我問大明子,你要幹啥?

大明子說,一會兒,我看到那個大貨司機,我一定要把他揍個半死。

我說,大明子,眼下是趕緊想辦法搶救六叔和六神,其他的等搶救過來再說。大明子哇哇哭。

我還是算比較清醒,朋友已經把院長給找來了,一個高個子老頭,滿頭白髮,衣冠楚楚,他說,他姓劉。我問劉院長,無論如何都要把六叔和六嬸給救過來。劉院長說,目前情況看,倒是挺穩定,只不過有內傷,現在也不好說。

大明子又一陣大哭,我說,別哭,哭有個屌用。我跟劉院長和我的朋友,還有五哥一起商量,這會兒得做好準備,萬一不行了怎麼辦?劉院長說,女的傷的比男的輕。這種事別著急,我們把院裡最好的專家全都請來,大家一起會診,集中咱們的資源,如果實在搶救不過來,那也算是盡力了。

我說,院長,從目前的情況上看,幾成?

院長沖我一笑,誰都別急,只要能醒過來,我保這個老頭沒事。醒不過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我暗暗地對這個院長豎起了大拇指,啥叫有擔當,啥叫辦事,看明白了嗎?人家這才叫老爺們,不說含糊話,不像別的醫院的大夫,能治非得跟你說半斤八兩,讓你掏銀子。我悄悄地讓五哥把紅包準備好,人家辦事,咱們也得辦事,不能讓這些老大夫吃虧,我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更加相信肇老六就是命硬,誰也扛不動他。我心裡跟著六叔說,六叔六叔啊,你可得挺過來啊,要不然誰替你還這筆錢啊。

大明子早就慌了神,在ICU旁邊的地上坐著,五哥給他準備了後墊子,讓大明子隨時準備。我一直都在注視著六叔,我期盼著奇蹟的出現,我心裡悄悄地跟肇老六說,六叔六叔,我還沒跟你喝夠酒呢,你可千萬不能拋下我們啊。邊祈禱邊仔細地觀察者病房裡的肇老六,我忽然有一絲發現,肇老六的那個打滴流的手,食指在微微地動。沒錯,確實是那個食指。

這是個天大的喜訊,我連忙告訴五哥和大明子,尤其是大明子喜出望外,大聲地喊,六叔活著,六叔活著。我連忙把他制止住,你個傻瓜,趕緊呸呸呸。六叔一直都是活著的,你應該他醒了醒了。

我把這個喜訊告訴劉院長,劉院長趕忙和主刀大夫走進ICU,仔細地看來看去,沒過一會兒就走出病房。悄聲地跟我說,那是打吊瓶之後,冰涼的藥液流到血管里的應激反應,別想太多。

我沒有聽劉院長的,我一直堅信,那就是六叔在與死神戰鬥的過程中,沖我要斧子,他非得要拿把斧子戰鬥到底。他一定能夠戰勝,六叔必勝,六叔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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