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最想刪掉的骯髒歷史是什麼樣的?國王當眾灌腸、貴婦頭頂養蛆

趣史微視頻 發佈 2023-12-31T21:00:55.752734+00:00

1553年6月1日,安娜·波林在英國威斯敏斯特教堂正式加冕,成為英王亨利八世的第二任王后。但他們可能都沒注意到,她那巨大的裙擺下面,還藏著兩個女僕,她們的工作是接住她的排泄物。


文|吃麵不吃雞

編輯|林畫


1553年6月1日,安娜·波林在英國威斯敏斯特教堂正式加冕,成為英王亨利八世的第二任王后。

這時安娜·波林已經懷孕6個多月,但一襲長裙仍將她襯托得光彩奪目。見面會上,安娜·波林的華麗造型引得賓客一致喝彩。

但他們可能都沒注意到,她那巨大的裙擺下面,還藏著兩個女僕,她們的工作是接住她的排泄物。

是的,就是接排泄物。與外表的光鮮相比,中世紀歐洲貴族們的內在就有點過於簡單直接了。

不僅是貴族,從中世紀開始,直到第一次工業革命之後一百多年,歐洲的城市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糞坑。

國王當眾灌腸、貴婦頭頂養蛆更是當時貴族身上的常見現象,這也是歐洲最想刪掉的一段骯髒歷史!

那麼,這其中都有怎樣的奇葩現象?形成這一現象的原因又有哪些?

本篇內容我們來了解一下中世紀歐洲到底有多髒。


臭氣熏天的城市

倫敦最大的一條地下河叫弗利特河,2019年英國曾經舉辦過一場名為「神秘的河流」的大型主題展,展出的文物、藝術品琳琅滿目,而英國人獲得這些展品的方式就是挖掘弗利特河等地下河。

在這條地下河之上,還有一條弗利特大街,更是舉世聞名。

這裡聚集了一百多家媒體報館,人們熟知的《泰晤士報》、英國《衛報》、《鏡報》等報紙都出自這裡,連路透社都在這裡紮根,它也因此被稱為「地球脈搏示波器」。

但是弗利特街本不存在,弗利特河也本不是地下河,直到18世紀以前,這裡都是一條普通的地表河流,屬於泰晤士河的支流。

自中世紀起,它就被當作倫敦市民的飲用水源,為方便取用,弗利特河周邊水井密布。但倫敦人飲用弗利特河水的同時,也把垃圾丟進河裡。

久而久之,弗利特河上垃圾密布,直接蓋住了水面,倫敦人索性在垃圾的基礎上「修葺」一番,於是地表河流變成了地下河,弗利特大街也由此誕生。

在中世紀歐洲,弗利特河並非特例,把垃圾扔進河裡是排污的常規手法。

從作家斯威夫特的描述中,現代人也不難體會那時的河流有多髒:「爛肉、糞便、內臟和血污,淹死的幼犬、爛臭的西鯡,都浸濕在泥淖中,死貓混雜著蕪菁的碎葉隨著洪流翻滾而下……」

這樣的排污系統,或許還不如不排。而在排污系統之外,歐洲的大街小巷同樣騷臭不堪。

中世紀的人們把廁所建在牆上,人在二樓如廁,污穢的出口就在同一層的牆外。走在路上的人不得不小心,說不定走著走著就會有一灘污物直甩腦門上。

去歐洲旅遊時,你可能會發現他們的牆壁向外凸起一個大包,大包底部是一個幾公分的小孔,大包下面的牆面或許還有被腐蝕浸染的痕跡。最好不要去觸碰,想想它們曾經的主人是如何熱情待客。

製革在古代中外都是一項技術含量很高的工藝,將生皮鞣製成革的核心奧妙在於通過各種物質改變生皮中的蛋白質連接結構,讓皮變得柔順耐腐蝕。

為了達到鞣製效果,中國古人們通常會使用鉻明礬、硝或者茶水等植物浸出液,制出的皮革舒適耐用又衛生。

而歐洲人的腦洞開得不是一般的大,他們先是嘗試了使用植物,但總體效果並不理想,之後便用上了尿液、糞便、動物腦漿、魚內臟,總之什麼噁心用什麼。

製革工人的房子自然是臭氣熏天,他們用完的腌臢也被隨意拋灑。

除了製革,歐洲人還開發出了尿液的一系列「妙用」,比如清潔衣物、治療疾病。更令人無語的是,尿在他們看來是不可多得的純天然牙膏和漱口水,歐洲貴族甚至專門從葡萄牙進口尿液用來漱口。

可想而知,中世紀歐洲人身上的味道是什麼樣的,他們的城鎮街道上又是一番什麼場景。

巴黎是歐洲的代表性城市,那時候的巴黎,滿大街都是污穢。對於多數生物來說,巴黎不是什麼好去處,可對於天天在糞坑裡打滾的豬來說,這裡簡直是天堂。久而久之,巴黎成了一座家豬亂竄的城市。

直到1131年,情況才有所改變,改變的原因是:王子撞豬上了。這位倒霉的王子叫菲利普,他騎馬撞豬後跌落馬下,摔成重傷,幾天後不治身亡。

此時的法國國王是胖子路易,他悲痛欲絕地宣布,家豬必須養在圈裡。從那之後巴黎的大街小巷失去了這群自由的精靈。

胖子路易的兒子死得憋屈,但他的孫子腓力二世卻是法蘭西歷史上的一位雄主。腓力二世即位後外御強敵,內行改革,為了防止入侵,他又搞了一項大工程——給巴黎修個城牆。

最初的巴黎城牆有4米高,雖不像中國長城那般宏偉,可應付同時期的其他歐洲人也綽綽有餘。

城牆修好後,腓力二世開始提倡維持巴黎的整潔,他的臣民們也非常配合,既然污穢扔街上影響市容,那就扔城外面去。可巴黎市民們不願多走幾步路,直接登上城牆就往牆下倒。

沒過幾年,污物越堆越高,直接順著城牆形成了一道寬闊的緩坡。法王發現自己興師動眾修的城牆根本攔不住敵人,人家順著垃圾堆可以大搖大擺地登上城牆。

巴黎市民無意中給國王演示了一番什麼叫「堡壘從內部瓦解」。

國王只能吩咐大臣拆了城外的垃圾堆,大臣卻告訴他,拆不了,垃圾已經堆太多了,清理垃圾比建城牆都費事,把所有的士兵集中起來都幹不了這活。

無奈之下,國王只能下令加高城牆。修完之後,市民又開始扔垃圾,如此反覆,到1919年巴黎城牆拆除的時候,這堵牆已經從最開始的4米修到了9米高。


敗絮其中的宮廷

中世紀歐洲平民如此骯髒,那中世紀的貴族怎麼樣?他們才能代表當時最高的衛生水平吧?

答案是他們更噁心。

歐洲的正史、野史、藝術作品裡,浪漫故事數不盡,香艷情節滿天飛,聽起來那麼和諧又迷人。但這也僅限於聽起來,別忘了歐洲貴族有一項傳統藝能:不洗澡。

不洗澡能有效拉近貴族間的距離。

頭髮上長了蛆?沒關係,你有蛆我有跳蚤。初次見面不認識?沒關係,聞聞味就知道你是哪國王室。

這才是純正的歐洲貴族。

法國網紅國王路易十四一生只洗過兩次澡,並引以為傲。有人說他很噁心,但先別噁心,他老婆也是一輩子只洗了兩次澡。

還有更厲害的,英國國王詹姆斯一世,一位情史豐富、取向存疑的大帥哥。歐洲人的浪漫人所共知,詹姆斯一世愛找男寵不算什麼,他真正偉大的成就是一輩子沒洗過澡。

二是詹姆斯一世酷愛獵犬,喜歡讓狗睡臥室里,往往晚上睡一覺狗乾淨了,他渾身虱子;白天他走到哪裡,虱子散到哪裡。

相比之下,他的大表姑奶、著名的童貞女王伊莉莎白一世就少了歐洲貴族的那股子地道勁兒。伊莉莎白一世每個月要洗一次澡,結果就是王公貴族們對她口誅筆伐,指責她生活奢靡。

要是少洗幾次澡,生活中乾淨點,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歐洲的貴族們,基本各個活在糞坑裡。

中世紀的貴族公主、夫人們有一句暗號:我去采朵花。

不要指望她們真的採花去了,不定哪個樹根、牆角下,就會出現她們撩開衣裙隨地排泄的靚影。

女性如此,男性就更直接了,不論何時何地,扒開褲子就是一灘。

不止是貴族,宮廷里的僕人、衛兵更是隨地排泄的主力軍,任你哪個王公貴族,也不能阻止我往宮門上撒尿,就算王后來了,愛看隨便看,不愛看自己躲遠點。

路易十四的弟媳帕拉蒂娜夫人就曾抱怨過宮門口的衛兵,說她每次進出王宮,都能看見他們當著女人的面撒尿,看得她又氣又羞。

路易十四是位大發明家,為了掩蓋身上的臭味,他發明了香水;為了不踩到地上的腌臢,他又發明了高跟鞋。

但是高跟鞋也架不住越堆越厚的污物,於是他就帶著整個王宮的人往大臣們家跑,一邊讓人清理自家宮殿,一邊禍害別人家。凡爾賽宮建成,他又開始在羅浮宮與凡爾賽宮之間來回跑。

凡爾賽宮一共有30多個廁所,然而國王的親戚、朋友、僕人、衛兵加起來有3.6萬人,這點廁所幾分鐘就得溢出來。

一個廁所的樓下正對著王后的廚房,溢出的污物直接滲進廚房裡,惹得王后大怒,把所有廁所都封了。

僕人們本就用不慣廁所,這下正對了他們的心思,於是凡爾賽宮又成了大糞坑,男女貴族們愉快地在坑裡調情。

英法兩國自古就是一對歡喜冤家,這邊法國做了表率,海峽對岸的英國也不甘落後。

英國國王亨利八世是個苦命人,苦就苦在他有潔癖。

僕人們朝牆上小便是他最難以忍受的,為此他在牆上畫了個大大的紅叉。結果女僕人還好,男僕人們對這個紅叉是越看越親切,一時沒忍住就開始瞄準,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為了有個乾淨的去處,他給自己留了60多個住所,但這也不能阻止他遭到臭味襲擊。

1535年7月到年末,他帶著700多人四處亂竄,住遍了英格蘭30多座宮殿城堡,明面上是跟臣民們親近一下,實際就是為了找點乾淨地方住。

喜歡到處撒野的不止路易十四和亨利八世,還有英國光榮革命期間的國王查理二世。

1665年,倫敦爆發大規模鼠疫,三分之一的倫敦人在這場疫情中死去,而查理二世卻在疫情之初就腳底抹油,帶著大批隨從到牛津度假去了。

在外人看來,國王的團隊舉止優雅,待人禮貌,不愧是英格蘭紳士。然而疫情平復、國王一行回到倫敦後,有幸到過國王住所的商人卻如是描述:「所有的地方,煙囪、書房、臥室、地窖,哪裡都是糞便。」

處在這樣的環境,貴族們自然要有醫療衛生手段,只不過現代人聽聽名字就知道這些手段有多離譜,比如:灌腸、放血、催吐、開顱。

灌腸是中世紀歐洲的時尚,說白了就是從後門向體內灌液體,把污物灌出來,直至今天在俄羅斯還有類似的「腸道水療」。

路易十四從不讓人失望,在這個領域他也是專家。路易十四一生灌腸超過兩千次,有時候興致來了邀請大臣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他還專門設立了「灌腸日」,每到這一天,路易十四親自組局,所有的王公大臣全部到齊,一邊吃飯,一邊嘮嗑,當然既然是灌腸日,自然少不了重要項目。

據說,路易十四最喜歡咖啡灌腸。

至於其他幾種手段,路易十四也不是沒體驗過,但感受最深刻的還得是查理二世。

1685年2月,查理二世不幸中風,但還沒到馬上要死的地步。他的御醫們經過嚴謹的討論,給出了初步治療方案:放血。

之後幾天,御醫們連續給他放血,但絲毫不見好轉,於是改換了方案,給他餵金屬銻催吐,結果第二天查理二世連飯都吃不了了。

最後御醫們又祭出了大招——開顱。他們剃光了查理二世的顱頂,用烙鐵燙他的天靈蓋,在把燙出來的水泡一一擠破。

其間他還服下了豆蔻、肉桂、番瀉葉等亂七八糟的藥材,經歷了60次灌腸。等他的弟弟來見他時,他一把抓住弟弟的手:「太痛苦了,好在我馬上就能死了。」

2月6日,查理二世解脫了。


中世紀歐洲為什麼這麼髒

給查理二世治病的12名御醫沒有受到任何處罰,國王的死也確實怨不得他們,畢竟那時候西方醫學還未走上正軌,醫生們也就這幾種辦法。

不過現代人不難看出,真正害了查理二世的,就是落後的醫療手段和骯髒的環境。

那又是什麼導致了歐洲中世紀乃至其後幾百年的骯髒和落後呢?

其實早在古羅馬時代,歐洲人就已經養成了洗浴的習慣,羅馬的洗浴環境與今天相比也毫不遜色。

然而自西羅馬衰亡、東羅馬偏安後,歐洲人砸碎了羅馬城裡精美的大理石浴池,裹挾著羅馬城一起回到了矇昧無知的時代,唯一保留下來的是羅馬帝國的國教基督教。

與西羅馬滅亡一起發生的,還有基督教神權的進一步崛起。

與羅馬相對應地,中世紀出現的一些國家,如法蘭克王國等大多可以算作蠻族國家,為了強調自身的正統地位,它們都選擇繼續奉基督教為國教。

在眾多政權和信眾的推崇下,神權反而超越了王權。

中世紀之初,查士丁尼大瘟疫肆虐歐洲,造成了之少2500萬人死亡。1346年,黑死病大爆發,短短5年再次帶走5500-7500萬條生命。其他的大小瘟疫更是數不勝數。

歐洲百姓在疾病肆虐中絕望,戰爭、氣候變化更是雪上加霜,只能拿宗教當作精神寄託,於是基督教完成了對歐洲的精神控制。

之後基督教中出現了兩個怪誕的觀點:一是洗澡會滋生享樂主義,使人墮落;二是只有骯髒的身體才能得到上帝的憐憫和赦免。

於是他們開始告訴歐洲人,不能洗澡。而蒙昧中的人們選擇了無條件的採信,甚至許多人開始攀比誰的身體更骯髒,這群人被稱為「聖人群體」。

比如聖亞伯拉罕,堅持50年不洗澡後被冠以「聖」字;再比如「聖西蒙」,任憑身體潰爛,蛆蟲啃食,最終死於感染,被封為聖。

不知他們如果了解了今天的科學,是否會自覺摘下名字裡的「聖」字踩兩腳。

後來不洗澡更是直接成為了基督教的教義,修士被規定一年只能洗兩次澡,一些骯髒的做法也陸續誕生。相比於關注信徒的健康,基督教更樂於把注意力放在獵殺女巫上。

上到路易十四、查理二世,下到潑灑腌臢的製革匠、宮門口撒尿的衛兵,與其說是不注意衛生,倒不如說他們被剝奪了了解真相的權利,只能順從基督教教義。

直到中世紀後期,一少部分人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對宗教的虔誠,似乎並沒有換來疾病的消散。

他們開始偷偷用木板蓋住臭水溝,阻止它繼續散發臭味,他們也僅限於私下偷偷做點小動作,但是距離陷入蒙昧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

18世紀的第一次工業革命為人類的生活質量帶來了巨大提升,也為生活習慣的改變提供了物質基礎,但中世紀以來的生活習慣依然持續了一百多年。

1840年,法國醫生皮埃爾在觀察了兩千多個臨床病例後得出結論,放血不具備任何治病功效,至此這項詭異的治療與保健手法才退出歷史舞台。

1847年,匈牙利婦產科醫生塞梅爾魏斯在調查了自己的同事和大量死於產褥熱的孕婦後預見了細菌的存在,並提倡醫護人員洗手。

但那時的西醫仍將所有疾病歸咎於「魔鬼」,否認疾病是人體內部的原因,「權威」們對他的觀點大加批判。

直到幾十年後,越來越多的人證實了洗手的作用,這種我們今天看來再正常不過的操作才被普及開來。

隨著科技的發展和物質條件的提升,人們逐漸意識到自己可以通過更科學的方法來抵禦疾病,自己千百年來追求的骯髒是在背道而馳,歐洲人這才用清潔代替了骯髒。

參考資料:

李大光.第一個發現洗手重要性的人[N].科普時報,2020-05-22.

徐匯灃.大瘟疫流行下查士丁尼的變與不變[J].新絲路(下旬),2020,(6).

李天飛.中世紀巴黎的「骯髒往事」[N].看歷史,2018,(6).

侯洋帆.簡論14世紀倫敦的城市環境[J].小品文選刊,20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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