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網友自述感染HIV的那些經歷

新疆天同公益 發佈 2024-01-17T22:32:52.023281+00:00

年初拿到報告單到現在基本上每晚這個時候都無法入睡。儘管大多時候與朋友在一起時我也是個話多的人,此種卻也少有。



凌晨一點半。
年初拿到報告單到現在基本上每晚這個時候都無法入睡。


又是想到HIV便在網上搜索相關。
或許是因為看到床頭柜上的轉移因子膠囊。
看到知乎這題後續的很多回復一時也想要傾吐。
儘管大多時候與朋友在一起時我也是個話多的人,此種卻也少有。

檢查Hiv是因著一句玩笑。
男友Z工作繁忙,我相對清閒。
故而我獨處時間太多便希望他能常有陪伴。
現在想起那時的自己只覺得自私。
那幾天是因著感冒藥的副作用嗜睡。
Z便到家裡給我做飯陪我說話。
雖然平時也是這樣但那幾天他要走的時候我心裡總會不舍。
更希望他能陪我待的久一點。
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問題在他要走的時候說了句我感染了愛滋。
那天是2015年2月3日。
他當時以為我是玩笑,我也是在玩笑。
只是沒想到一語成讖。
我也不知當時為何非要他把玩笑當真的說著說著便聲淚劇下。
最後在Z當真後從後擁著我在懷時自己心裡有著勝利的得意。
成功的玩笑讓我在他抱著我時臉上會有不自覺的笑意。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所察覺。
而後他躺在我身側說了很多話。


「感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好好生活,把每天都過的充實不留遺憾就好。」
等等等等。
聽著Z說這些時候亦是流了淚,多的是因為他的不棄。
便靠的更近的抱著他。
後來幾日也記不得是怎麼在聊的我承認了自己只是玩笑但是還是覺得該檢查一下。
Z也沒有反對的我便在網上買了試紙,唾液檢測那種。

快遞是Z下班時候在門衛那取的。
他做飯時候我先測了,用個小棒在牙齦滾來滾去。
按著說明放到試液里。
因為要等二十分鐘還是多久期間我便到廚房同Z講說那個小棒棒弄的牙疼。
讓他等下注意下。
再然後我繼續在書房等待結果。


兩條紅線。
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
我並不害怕。
只是拿著試紙站在廚房門口告訴Z是陽性。


也做了檢測。
陰性。

第二天我一早去了疾控中心。
我一點也沒害怕。
也沒什麼心理包袱。
當時想著陽性也沒啥,日子該咋過還咋過。
可是後來的事情還是讓心裡蒙了層陰影。

在網上查的是市疾控中心的地址。
因為不知道怎麼操作就在樓下諮詢。
「HIV在哪裡檢查?」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諮詢處人的表情。
鄙夷。嫌惡。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檢查,只是問下路。
後來在防艾辦告知說是要到區疾控中心。
一路情緒都是低沉。
這絕對是場糟糕的經歷。

檢查的是位中年女醫生。
我討厭她。
雖然當時並未有此情緒。
後面會說。
姓名年齡性取向,甚至型號。
這是第一次被陌生人問到性取向和角色的問題。
當時只有尷尬。
我開始討厭她是因為她在還沒抽血時候知道當時年齡後說的話。
「這麼年輕,嘖嘖嘖,你家裡人怎麼辦?」
再後來就是抽血初篩。
我說我在家唾液檢測是陽性。
於是又是一輪白髮人送黑髮人之類的言論。
我討厭她。

我並不害怕感染。
我也不怕死。
我當時心態挺好。
只是在她言語下難免情緒會受影響。

後來來了個艾友F。
據他說他已經檢查出來三年,已經上藥。
F善言。
那天由於要到下午出結果F便約同醫生一起午飯。
期間他們對我就像是已經是攜帶者一般讓我有些不適。
但是過程中F還是講了很多他的抗艾經歷之類的。
積極生活什麼Blabla。
甚至他十年前的風流史。
是場輕鬆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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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好囉嗦,手機打字的寫不下去了。
但是心情好很多。
改天再講的兩點半了快還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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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絕了朋友邀約又是自己在家呆著。
Z剛出門,同事約他麻將。
想起昨晚的回答今天就又來編輯。
Z出門前倆人還抱在一起說話。
也是我自己在BlablaHiv之類的。
我害怕上藥之類的。

繼續接著昨天的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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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午飯之後我們三人一起回了疾控中心。
女醫生要做檢測,我和F便在辦公室聊天打雜。
F是疾控中心的志願者。
那天我也充當了半天。
女醫生簡單交代了下我便開始幫忙幹活。
是Hiv攜帶者的資料錄入。

我訝於攜帶者的人數,並且看到每月都有數例確診病例。
更是驚於最小的感染者年僅13歲。
後來從醫生那裡得知他是因為父母離異青春期叛逆等原因與同性發生關係感染。
當時多是心疼。
更有對與他發生關係那人的鄙惡。
他還那么小。

錄入過程中同樣了解到並不是只有同性傳播。
還有大部分吸毒感染。
以及嫖娼。
感染者年紀最大有57歲月前才確診。

再就是並不是所有感染者都是通過疾控中心檢查出來。
很多例來自於醫院。
當時心裡慶幸自己是自主檢查,並非因為身體出了狀況在醫院得知。

之前看到有說感染Hiv不可怕,可怕的是歧視。
再加上檢測前在市疾控中心的遭遇。
也便慶幸。

我時常會想為何自己當初拿感染Hiv當玩笑。
總有誘因。
後來想起是那幾日之前正好看了《平常心》。
起初只是抱著同性電影的心態看。
看完感受多的是感動、疼惜、遺憾。
當時亦未想到或許未來往後的某一日自己也會如孔雀在片中一般死去。

檢測結果出來依舊是陽性。
我嘴上說沒什麼。
醫生和F也在安慰著沒什麼。


站在窗口不停的抽菸。
強扯微笑的同他們告別。
一個人走在街上。
從未感到過的孤獨。
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不知懂自己要去哪裡。
只是一個人在街上走著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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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有事要出門。
回來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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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一回就又是三個月。
看到唐牛的評論一時會有莫名感動也不知為何。
上次出門是2015年7月20日。
今天是2015年10月27日。

過去三個月病痛折磨,意志也是消沉。

辭職後雖然公司還是沒有放人的也是一直在家的沒有工作。
整個人狀態都是糟糕。
整日在家醉酒,無所事事的黑白顛倒。
總是想著早些走了也好。
對生活也是無所眷戀。

七月底的時候身上起了紅點。


她說是梅毒,讓去醫院做滴度檢驗。
結果是陽性,梅毒二期。
當時也沒多難過,只覺得重擊在胸。
Bf一直鼓勵說要治療。
打了一個月的青黴素。
複查痊癒。

到九月底時候頭痛難忍。
醫院檢查是椎動脈供血不足。
或許是因著自身了解,總覺著是誤診。
又去人民醫院。
帶狀皰疹。
在網上看到的消息是Hiv發展至愛滋病的前兆。
也沒有太多情緒起伏。
只是在想到家人時候心裡會有難過不舍。
醫生給開了藥。
可是依舊頭痛難忍。
夜裡睡不著,只感到抽痛。
情緒也是暴躁的BF便下班後抱著我希望能讓我好過些。
可是真的痛不欲生。
後來在網上看到針灸能夠緩解治療。
去醫院做了四天過電的針灸。
萬針穿頭,好在也是痊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死亡越近活得越明白。
後來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想起從前太多心中難免感觸良多。
尤其是自己曾經做過的說過的過分的事。
便是想著給之前一直善待於我的領導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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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過了近月余。
依然活著。
更好的活著。

接著上次道歉來說。

沒想到那個周末後的周二接到電話說安排我到總部工作。
這是辭職後的大半年時間裡再沒想過的事情。
朝九晚五。中午還有兩小時的休息。
身邊有同事有朋友。
日子也變得不孤獨。

BF也為我開心。
起初我是意外的,感動的。
沒想到在自己將自己荒廢近一年後又能被領導重用。
那天午睡醒後接到電話。
掛斷後我抱起正在打整準備出門上班的BF。
我亦是感念他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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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半個月因著知乎的一個提醒又來編輯回答。
自己剛吃著飯把前面的又看了遍,感覺現在心態樂觀多。
上周出差回來回了趟家。
上稱重了幾斤。
多開心。
現在總是想著能胖點。
雖然從小都瘦,可現在總想著胖點說明身體還沒有那麼糟。

差不多兩月前去疾控中心查過次CD4還是什麼的。
醫生也沒通知上藥的應該還在健康範圍里。
這段時間也覺著身體挺好。
再就是覺著人還是忙點好。
忙點生活規律點。
忙點也就沒那麼多時間去悲秋傷春了。
有時候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感染Hiv。
就覺著這樣挺好。

本來想說的話挺多,說著說著就覺著自己對這話題也沒有再多想法。
多說的都扯到生活里去了。
等哪天又想說了有來。

對了,BF還依舊在。
越來越像親人。再過半年我們就三年了。
時間真快。

最後想說句無論什麼病心態最重要。
祝願每個看到這裡的人都可以開心健康的活著。

今天是15年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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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月24日,凌晨兩點。
我還活著。

輾轉難眠,多是因著這幾日工作忙碌。
年前同事朋友小聚,夜夜午夜歸家。
回來躺床上總會覺得家裡空蕩蕩。
工作調動後與Bf基本上一月只有兩三次相見。
總希望彼此能在身邊。

大多時我是以為自己已經忘記感染HIV。
每當身體出現小狀況時卻總覺得每況愈下。
元旦感冒,三天假在家睡得昏天暗地。
前些天又上火。
心裡是會有怯。
便又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

如此想心下多是遺憾。
新崗位已是差不多工作了三月。
基本都上手的對公司管理也有了很多新的想法。
周五時候和集團總部溝通工作時領導建議把現在的工作做個課題。
驀的便是對當下工作前景滿懷憧憬。

這是畢業後的第四年。

對了。前兩周新房交房了。
二十二那年買的,現在想起來也小有成就感油然。
自己出了部分,Bf幫了些。
我說那是我們的家。
那時那座城市於我是陌生。
如今卻是常縈於心間的歸處。
我想我的狗兒子。
我想我的他。

越是夜深思緒越是混亂。
就是想說說話。
不知道誰會看到。
不知道還能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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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今天走了。
他是上周三來的我這裡。
從L哥那邊過來。
春節酒後也不知為何對L哥說我快要死掉了。
他問我為什麼。
我說我有愛滋病。
L哥也是我的高中同學。
說完我便蹲在路邊哭。
L哥拉起我握住我的手,一路拉著。
那天是大年初一。
我說怕有天自己走的太早父母沒有人照顧。
L哥說我不會。
L哥說就算會也還有他們七個。
是了,我們那幫子人這麼多年了。
和親人的分別怕是只有血緣。

同學今天走了。
他在我這裡小住了幾天。
又回到獨自生活的日子。
到夜裡沒有說話的人驀的還是會思緒涌於心頭。
又或許是因為周末這兩日太過清閒。

晚些時候Bf打來電話。
他說他在路上走,一直走。
他說我這兩日都沒有聯繫他。
我說或許終有日他會明白我當初感受。
忙於工作,忙於社交,忙於不名的…
疏於彼此聯繫。

我是該感謝他始終不離。
只是卻不知愛情是否還在。
除卻忙碌時,大多時我常想的是如何安頓後事。
這不是好事。
畢竟有時我還是會想生活中有太多可能。
也只是感染Hiv,也只是免疫力會下降。
其他又有何異。
或許我會活到八十。

凌晨一點鐘。晚安。
好久不見。

二零一六年三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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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我以為今天沒有午睡九點就會睡著。
午睡是這兩個月養成的習慣。
中午休息時間有兩個小時,從公司到家步行十分鐘。
近來段日子對生活總是提不起勁。
就像在說完前幾句話後便不想再說。

上周接到疾控中心電話,通知去檢測免疫力。
由於檢測時間都是在工作時間也便是給自己找個理由推脫。
順其自然便是,該去的時候總會去,哪怕是晚了。
疾控中心那邊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生命誠可貴,有些厭煩。
距離檢測結果出來已經近十七個月。
算上醫生當時說的感染兩到三年的時間,在如今也是有三年多了。
偶爾會想多久身上會出現《平常心》裡一樣的斑點。
多時還是忘記了自己攜帶HIV。

我依然會喝酒、抽菸、晚睡。
像個不正常生活的正常人一樣過著每一天。

工作上似乎是在機關的環境裡變得麻木。
原本的勁頭也是去了大半。
感情上和Bf維繫著深刻卻又時有爭吵的日子。
上周末他問我覺得他愛我嗎?我說愛。
他又問我愛他嗎?我說快不愛了。
於是這周兩個人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說是賭氣也罷,畢竟我總是認定這些日子無論如何我總是每日會給他一個電話。
拋開工作的時間,我總會回去與他呆上幾天。
這些日子手機響起從不是他的號碼,他也已有兩個月沒有來過我在的城市。

叨逼叨逼叨的感覺全是負能量。
就是想到知乎上的這個回答便又來編輯。
或許是因為夜裡找不到可以說與真實自己的人或地方罷。

二零一六年七月五日 九點四十九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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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27日 凌晨1時48分 今日除夕

是有近半年的日子沒有登錄知乎,看到評論里的回覆多是感謝。
我還活著。像在身邊或不在身邊的所有普通人一般的活著。

春節回了老家,或許是因著上月休了病假回來小住了一周原因,這次回來也沒了從前的太多心緒。
便是每日裡給忙碌著置辦新年的父母打個下手,看看電視的度日。
再便是每日同Bf的一兩通電話。
我們還在一起,過了五月便是步入相處的第五個年頭。
每每接到電話聊的時間長了,老媽便會問東問西。
「跟誰聊那麼久啊?」
「朋友了。」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
「男朋友。」
老媽一生與人單純,不曾了解我回答時的心思。
我是竊喜而憂。
畢竟總是在她面前「承認」了自己。

驀地又是想起從前老媽言及結婚諸事時說過的話。
「以後我跟你爸都走了,總是要有個人可以照顧你。」
她只是希望我有個伴,我卻沒有勇氣告訴她。
更何況如今又是身染HIV。

剛到家那天Bf電話里說到年後還是要我去疾控中心檢測下CD4,如果到了該吃藥的地步就儘快上藥。
他說「我陪你一塊去。」
我總是抗拒上藥,多是因著在網上看到太多副作用。
我總是借著如今身體狀況還好的時候告訴自己還不至於。
我也是不願在多去疾控中心,總覺得那裡的氛圍會使人不適。
故而從檢測結果陽性後也只去查過一次CD4便再沒有去。
卻又因著年前的變故自己又告誡自己要健康的更好的活著。
便是同Bf說起去檢測的事情。
他心裡是明白我的。更何況他會陪我去。

十一月的時候因著異地兩人爭吵過一次。
當時我便是決意的要分手,他也是錚錚然的說分就分。
那幾日情緒低落,工作壓力又大的沒能排解,便在上司敦促時一個暴脾氣上來把自己辛苦一年經營的工作都付之東流。
便是後來Bf思量著過了幾日氣也過了就當沒有分手這回事的來找我,卻也被冷冰冰的懟了回去。

後來的日子終日苦悶,一連數日的頭痛欲裂。

也許是因著頭痛便是想的更明白。
請了病假,買了車票,站在Bf辦公室門口敲門卻無人應。
我總是還想要再見到他。

數日沒有聯繫我並不知道他出差去了,他也並不知道我會回去找他。
電話接通後他是欣喜的,當天下午便趕回家中。
再見到的時候我想,或許這輩子倆人真的是要糾纏下去了。

第二天他陪我去了醫院,從頭到腳,從外到內全部檢查了個遍。
檢測結果全部都是正常。
醫生竟然說我的肝功非常好。

卻是無意看到身心醫學科上面寫到睡眠時候Bf便說我睡眠不好,建議我去看一下。

醫生建議住院治療。


生活總是不會讓你消停。
我抗拒住院,抗拒吃抗抑鬱的藥,抗拒自己的病況上又多了個重度抑鬱症。

再後來發覺自己已經抗拒工作,抗拒聚會,抗拒與人接觸。
便是請了一個月的病假。
那時我便多的是想回家,想有父母在身邊。
Bf也是贊同我回家探望父母。
我卻從不敢講病情說與他們。
藉口年假託辭。

Bf卻是請了年假,在我回家一周後同我去雲南走了一遭。
他總說出去散散心會好些。
是呵,我總說我想念大理。
這是我們第一次一同出省。

只是散心回來也未見好轉。

複查時醫生苦口婆心,我終於還是開始了藥物治療。
到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有成效。


叨叨了半天感覺也沒說到什麼點子上去,就是絮叨一段。
夜深了還是準備睡了。
哪天又想起便繼續說沒說完的話。
我還活著。

大年三十了,祝看到這裡的朋友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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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發呆時想起頭兩日又在知乎中的回答。
便是打開App,又看到評論中的鼓勵心下感謝。
在不知又說些什麼的時候便去看了其他的回答。
還是不看的好。
當然我也更多的會潛意識的給自己打上鴕鳥的標籤。
我總是覺得在如今我的情況一切都好。
我沒有不適,沒有皮疹欣也沒有腹瀉之類的種種。
我抽菸,我喝酒,我與朋友夜場酩酊至深夜。
即便是前些日子診斷患有重度抑鬱症,在藥物治療後我的精神狀態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我甚至會想當初的檢測是否誤診。
於是便又在網上下單買了新的檢測試紙。
只是不便於寄回家中的要年後才能在自己住處收到。
我總是心懷僥倖。
即便過去兩年中的種種也在側面印證,我終還是沒能好好面對。


下午訂了回程的機票。
因著老爹總在說一年在家的時間太短,便是取消了籌謀已久的出境游。
老老實實在家再呆段日子,又一年便又開始了。
原是計劃著回家後同父母商量換工作的事情。
自己思忖著思忖著便是再沒提及。
老爹只願我居有定所,自給自足就好。
老媽卻是希望我在當下工作收穫一方天地。
我總是搖擺不定。
我更想要的是在座小城裡安穩一生。
早已沒了當初闖蕩世界的氣性。
已經疲於體制內的鬥爭,或是說競爭。
我卻總是不能讓父母再為我擔心。

驀地想起兒時幾個算命先生都說我活到六十嗚呼。
那時總是覺得壽短於常人。
在如今多想起時竟會有長壽之感。
還有近三十餘年的光陰。
我便如此告訴自己。

今天就絮叨到這裡吧。
一切都還好。

2017年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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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和Bf要分手了

近四年來也是常會有爭吵
這卻是頭次沒有爭吵卻超過三天沒有聯繫

上周末他來到我在的城市
洗衣拖地
一如從前兩人在一處的時光
卻因著外賣電話留的是我的我便說了句為何他不留自己的
自此後便再無言語
想是他也累了罷
攤上我這樣個懶惰成性脾氣怪異的男友
想是也受夠了
更何況我感有Hiv

凌晨一點仍在糾結這周末要不要像之前約定的一樣去他那裡
便是想到倘若回去
一切總是會回到從前的樣子
我卻自覺似乎兩人是該有了了斷
愛與不愛似乎不再是這關係的核心

自感Hiv後我們便再無性愛
他總是說不在意
我卻似乎再無興趣
每每他靠在身側
腦中想的也不過是擁他在懷而眠
即便他說過再多
我總是不想他如我一般

再後來的異地分居
生活似乎已經將我拉扯到邊界
不如意的日子裡我常想的是如他能在身邊
我們甚至計劃過再往後的日子
掙兩年錢
而後瀟灑一生
似乎一切都只能是當初言說

在大理是我們第一次由別人為我們拍攝合照
我曾無數次想著我們的結婚照會是什麼樣

也會想要撥通他的號碼
可是似乎也許大概就是到了盡頭
始終未能撥出
就像我再未從手機上看到他的任何消息一般

我是愛他的
他是愛我的
愛到了頭
該用什麼去挽留
或許放他自由
才是我最後的回應世間訴求

二零一七年三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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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又過了兩月後
節前出差恰是趕上小長假
便是請了幾日的探親假回了老家

父親晚期是三月末確診的

在輸入上面一行字時我有些害怕被熟識的人看到
可能是害怕暴露自己罷
轉念再想更多的還是想與看到的人說些在得知自己感染Hiv後的真實感受才寫下這麼多
便是沒能刪去

在父親做完PET-CT後醫生建議方案是回家
在那之後的日子一家人都在數著日子過
伯父說既然醫生說還有三個月
那我們就讓他這三個月可以好好的過
如果撐過了這三個月那我們就和他一起撐過半年、一年、三年,甚至更久的日子

母親說現在只能依靠耶穌基督
她日日在父親身邊照料、祈禱
甚於在父親確診後淚流滿面
禁食三天三夜滴水未進
她總是相信自己的虔誠會得到回應
畢竟這麼多年在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難她都是如此相信
而後堅強度過

我在得知後夜裡再難入睡
心裡有的只是難過與愧疚以及一絲「心安」
他總是走在了我之前
不會再有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痛

在醫院陪父親的時候斷斷續續的寫了幾句
來日再寫

二零一七年五月二日

——————————

在家呆了一周多後昨日又是飛離
明天又要繼續工作的卻是全無心思
自打昨夜起又是難入睡
或許有家人在的時候安睡不是一種奢侈

上次寫下後沒兩天父親便出院了
在醫院的日子太過枯燥
也沒有任何治療手段只為應對或許會有突發情況
在徵求父親想法後和伯父作了商量
之後父親便同院長打了電話
他也是想回家的
以至於出院前一天夜裡他在醫院的走廊里走了兩圈
因著已經擴散到脊柱且有節已經如蟲噬般疏鬆
醫生是禁止他坐立的
沒日沒夜的只能躺在病床上

回家那天左鄰右里都來醫院幫忙
在家樓下更是聚集了樓上樓下的鄰居和父親的朋友
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一位奶奶
在我小時候去她家裡總是會給我拿些我沒見過的吃食
她已經坐在輪椅上
在父親從救護車下來她對著一旁喊道父親的名字時才知道她眼睛也失明了
在她女兒將她的手與父親的手握到一起時
老太太的哭聲和眼淚讓周圍的人皆是動容

我在想
倘若在不久的將來我離開時
除了家人又有誰會不舍
想到三兩知己
想到新舊好友
想到…
再後來也便不想了
指不定我最後的日子我會一個人躲起來
他們便當我是失蹤了
總比故去要不那麼難過
可轉念再想

失蹤了
在意的人總還是會期盼著歸來
腦殼又疼了

還是說說自己吧

前幾日也是收到疾控中心通知檢測CD4的簡訊
我總還是猶豫是否要去
即便年前是篤定了心思好好活著
卻總是牴觸去做這樣的檢測
因著檢測工作都是在工作日開展
幾番糾結後這年也還還未去過
或許明天會請天假去檢測
或許後天
或許下次
我也不知道
我現在還好
體強力壯的感覺

寫了這麼多也還是沒能瞌睡
心好累

再便是前些日子Bf又打來電話
應該改稱Ex了
他總是以為我在生氣

我同他在電話里把我的主客觀想法心平氣和的說了個遍
他卻說如果從前我能如此同他說話該有多好

在感情中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性
有時會有爭吵
有時會是沉默
我卻總覺得我是把我所有的想法和心思都告訴了他只希望他明白
他卻總是不明白

他依舊希望我們可以繼續下去
我說我到現在更多時候是把他當作家人
且是在這異鄉唯一的親人
說到最後他還在堅持
我說不愛了

是了
愛沒有了

當下的日子更多時候都是在想如何發展事業
有空閒時間的時候更多想回家看看父母
一個人的夜裡更多在想如何獨自度過長夜
如何在不多的日子裡讓生命少些遺憾
在彼此異地又日漸疏遠的聯絡下
總是沒了熱烈
我也常會想起曾經種種
想起他所有的好
卻總在想起時想到倘若當初他遇見的不是我該有多好
沒有我的日子他總是會過的比現在更好

想到底的最後自己還是自私的
更多時或許沒有了彼此相愛的層面我總是會輕鬆些罷

快十二點了
看能強迫自己睡著不
晚安

二零一七年五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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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
我終於被蚊子攪得沒能按計劃一覺天明
夏天來的真快
明天起要關著門用蚊香的睡覺了

也是近來在跟同事討論健身時被鼓勵的去了健身房
從前總是覺得自己肉不夠多的練不出什麼
同事卻說現在的身體正好
體脂率增肌是最合適不過的blabla
一個勁頭來了便辦了張卡

昨天是頭天去
教練做了簡單的解說後便是不停的喊買課時
因著多個同事都在強調沒必要請私教的便是排斥
排斥到最後自己只會用跑步機和啞鈴
可能啞鈴都用不好
第一天便是在半小時跑步和十多分鐘啞鈴下度過的

一時也再難入睡的便百度上查如何增肌
看著看著又跑來了知乎
再看到通知提醒也就又來編輯回答

這些天也是不好不壞
工作越來越閒
感覺提前邁入退休
前兩天若不是凌晨收到姐姐的微信自己都忘記了農曆生日已經二十六歲了
距離目前的退休年齡還有三十四年多幾天
心裡一萬個呵呵

是因著去年十一月的原因工作有所調動
在之前有提及
換了部門與崗位後
日子一天比一天清閒
就像是賦閒養老一般
我始終沒能在職場上看的慣其他
總經理總是說我該調整自己
三觀不斷的被身邊的人擊碎重組

我卻總是想在工作中做出些有價值的對公司發展有利的成果
可是一如現在領導同我說起公司在乎什麼嗎
什麼也不在乎
更多在乎的時如何穩定各方關係
我便是想起老闆說他一竅不通

總還是有在乎些什麼
比如經營指標
那是國家的GDP領導的烏紗帽
即便泡沫不少也總是在乎的

員工的自我價值實現於企業是種雙贏

突然感覺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可能是太久沒怎麼用腦子去思考太多工作的是鏽起了
等這次若能爭取回從前的崗位還能上個級別再來說便該是清晰了

EX前幾天夜裡打來電話
只聽得到哭聲
他又喝多了
即便在從前每次酒醒後保證過絕不會下次
他還是喝多了
我知他心情苦悶才會如此
畢竟在他酒醉也只是少數

想起初識時他應酬後跑去從前項目找我卻把車開到了溝里
第二日便立下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的豪言壯語
沒幾日卻又撞在路邊的電線桿上
再後來便是下誓二兩不過

到如今屈指可數的幾次酒醉便是兩人爭吵後心情鬱郁
便是將自己灌了個酩酊
而後在電話里哭
從前在同座城市裡會在半夜四處找到他後帶回家
這次卻是
擔心
卻又無能為力
只能任由他在電話里聽著他哭累了問句到家了嗎
他說句對不起後便沒了聲音

我心裡亦是難過的
甚於會想要辭掉工作回去從前
愛似乎是沒有了
可是幾年的感情還在

心裡有不舒服了
再醞釀醞釀睡意了

感覺今天沒喝酒的卻比以往都來的暈乎
不知所言
不知所以

二零一七年五月十六日 凌晨三點鐘

————————————————

又是凌晨一兩點被蚊子攪了好眠
感覺蚊香也沒能擊倒頑強的蚊子
我得換個更管用的招

下午因著雨天糾結要不要去健身
而後還是在要堅持的想法下去了健身房
回來後自己煮了面喝了幾杯紅酒睡意漸濃
準備好明天的早餐便是洗了澡睡了過去
此時醒來再不能睡的便又是想起這裡

說是想起這裡是連鎖反應後的結果

沒能再睡著的腦殼裡會冒出很多想法
對生活
對工作
對感情
而後便是身邊或許有個人便能在醒來後又能睡去罷
再是想起了Ex
想起了上次在這裡的回答

日子依舊過得不緊不慢
循環往復

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二日 凌晨一點半

—————————————————

今晚人總感覺哪裡不太舒服
便是早早的躺上了床
一時沒能睡著的便在手機上點app
再次看到知乎我便點進來編輯

這個周末過的比工作日還要累
也是因著調回從前部門工作突然如山般湧來
說到此我總覺得這是最近令我最開心的事情
我終於自己瞎折騰的又把自己折騰回從前部門了
Boss對我的如兄如師一般
這種情誼使得我在他指點後扛著他的大旗亂么喝
最後在周圍人都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時候回去了從前部門
和從前科長也和解了
這是我以為這世界上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終於還是可以繼續做自己喜歡做的工作
繼續努力奮鬥充實的過

這幾天這件事情在單位已經成了同事的談資
離開又回去
失去的還可以重來
同事說「你啊你,是自在如風的少年」

昨天一個售樓的朋友在朋友圈發了條樓盤消息
我便是找了他諮詢
限購政策讓我在這座城市不能有套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
買公寓似乎成了唯一的途徑
在了解之後便是起了心思
因著工作這些年也只有一套房的積蓄便尋思著賣掉從前的房子來購置新的房產
只是從前的房子畢竟是與Ex當作家的地方
便在起了心思後撥出了他的號碼

我說了我的想法
他是贊同的
他問我打給他電話詢問是基於我們之間怎樣的關係
我說更像是家人的關係吧
而後在兩人的爭辯後我努力讓自己可以平和的同他說完
就像在最後我說的一樣
我們觀念上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四年多來彼此依舊不能理解對方
陪伴是有
共同面對是有
可是走的越近了解的越多互相不理解的就越多
加之後來異地的辛苦
累了
放開彼此或許都會輕鬆些罷
只是畢竟有這樣一個人在生命中出現過
共同經歷的過的事情無法在記憶中抹去
忘記我做不到
我更希望這份感情可以如親情般延續
這個人可以換種身份繼續存在

他回了句「我腦子很亂,頭很痛」便掛掉了電話

我想我是自私的罷
說的再多總是希望自己可以好過些
即便說他也可以好過些卻也是基於自己
也可以斷的一乾二淨
只是總是認為對彼此太過殘忍
可是像如今一般似乎更是殘忍

我不知道該怎麼更好的去處理這段感情

再回過頭說到Hiv
看到評論里有人問我是如何感染的
我始終認為是我想到的
Eeex?我想就這麼稱呼罷
是大學畢業前夕認識的
在認識Ex之前我想在之後只會愛他一個人罷
一輩子都只愛他一個人
他是發著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初次見面的時候沉溺在他的笑容里有如痴傻了一般
再後來甚於迷戀
分別後無時無刻不在想念
後來有過短暫數月的美好時光後迎來的是在當初看來無止境的思念和難過
也是因著他我第一次知道「難過」原來可以如此難過

扯遠了
Hiv與他的關係是我始終記得第一次發生關係時他說他檢測過了是健康的
問我可不可以不戴
再後來分手後隔了很久聯繫到他說他生病了
我問到什麼病有沒有吃藥
他說愛滋病快死了
我以為是句玩笑

當我自己檢測出來後
Ex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我也是如此回答
他問我恨Eeex嗎
我說不恨
也是自己當時情願也怪不得他
更何況我始終認定人此一生的經歷都是既定的

再加之醫生當時說在當時感染了有兩年多
我能想到的便只有他

上次見到Eeex是幾周前
他因著父親去世回了家
在回去工作前他在他這座城市的家裡停留了兩天
是在晚飯發了條朋友圈後收到他的消息
他說了句又吃火鍋
我說上次說你回來了請你吃你也一直不回來
他說他在

到後來晚飯後他出現在了我的家裡
聊了好多
工作
生活
但是對倆人的感情早已是釋然了
更不會去提及其它

夜裡他躺在身側
我總是想要抱抱他
畢竟他的至親離去
只是卻始終沒有側過身去
兩個人就躺著說著話
再後來我也不知是何時睡去
凌晨三點過醒來看到身側無人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
沒有開燈
我也沒有說話繼續閉上了眼

清早醒來他已經整理好自己等著我一起早飯
飯後在上班的路上與他告別
我總以為在後來我們偶爾還會有聯絡
像舊時候
像老朋友
只是在如今如不是今天看到評論里的提問我在這些日子裡從未想起過他
他總是一個過去的人了

關於Eeex與Ex中間還有個Eex
我從Eeex那裡感染到Hiv是否傳染給Eex和Ex
答案是否定的
Ex的檢測結果是陰性
Eex在分手後結了婚有了孩子孩子也是健康的

今晚就寫到這裡罷
好難得想早點睡覺的也有困意來襲
晚安

我還好
希望看到你們生活身體一切都好

二零一七年六月十一日 十一點 夜

———————————————

清早Ex發來微信說他還是做不到
斷了一乾二淨總是長痛不如短痛
我回了「好,都遵行你」

在後來思前想後我總是想去個電話給他
躺在床上猶豫之後還是起身洗漱去了公司加班整理下周的會議文件

下午在家便是想起前些日子給狗兒買的治療皮膚病的藥浴
是只金毛
快四歲了
與Ex相識的第五個月他見我喜歡狗便買來送給我
說我們也是一家三口了

給狗兒洗完藥浴後又打了注射液
可能是過量了它便興奮的在屋裡喘著大氣走來走去
沒一會看它四肢發軟我有些慌了
怕是藥物中毒
見它臥在門前一動不動我生怕它死掉了
上前摸了摸它
它抬頭看了看我
好在只是累了

坐在沙發上我又想起Ex清早的微信
斷個乾淨
那是不是狗兒也要死了才算
我打電話給他
即便我心裡不能割捨我也希望他能帶走狗兒
卻終是沒能說出口
他依舊在挽留
我依舊不知所措

便是想起從前艱難的日子
便是想起從前與E…x分手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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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分手我是會難過
心碎的真的是感覺不會再愛了
可是還是會有後來的人新的開始
可是與Ex這一段
似乎在他之後再不會有以後
我對自己說往後的日子還長生活總會有新的際遇
可是對他卻總不能忘記
愛是不愛了
可是心裡總是會有這麼個人存在
愛到底是什麼

臨睡前叨咕兩句今天
晚安

二零一七年六月十八日 凌晨 零點

———————————————

這幾天都是不超過十一點就睡下了
興許是工作忙碌起來的原因
下班後總是覺得睏乏的很

今天大學時候認識的一朋友出差來這裡開會
加班完已經快八點還是約了他一起吃飯
有兩年沒有見過了
算下來從認識到如今見面次數也是數的過來
其中有一次便是他帶我去的目的地
晚飯時聊起他還說起我當時像是只受驚的小鹿
我當時確實挺害怕
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那麼多的同志

寫了沒兩行眼睛就快睜不開了
還是準備睡的改天再寫了

剛到家洗漱了躺床上
本以為還不算困的點著手機點進了知乎就說寫點

晚安了
我還好

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三日 凌晨

———————————————

尷尬的是逾兩月未登錄知乎提示要實名制才能編輯回答
猶豫了片刻還是做了綁定
可笑的是這個回答我是匿名發布

謝謝還有的回應
我還活著
一切都好
哪怕已經沒有了父親

後天是老頭的五七
也是因著風俗我只能後天過了之後才能剪髮剃鬚
絡腮鬍已經快要長到鼻孔里了

老頭上個月走的
走的也是安詳
只是後來的這一個月里我多會想起他走之前看我的一眼
走之前的兩個小時裡他已經不會說話
就像從前我常會想到的人此一生來去都是一樣的
卻又是每每想起他時便止不住淚流
一如此刻般
編輯著這樣一條回答時想起了他

而後想起倘若他知道我是同志
不能再有傳宗的可能時會作何反應
我恨
老頭是一特傳統的中國男人
家族觀念根深蒂固
儒家思想踐行的也是足夠徹底
從小到大所有的家庭教育在我接觸更多先進的外部環境後
我有種打破封建的錯覺

只是在如今
我常會想起老頭時
我總覺得他是對的

就像剛剛與伯父電話里伯父說的那樣
老頭這輩子雖然沒有在世俗下有何雄立壯闊
做的事與留下的名聲卻是人不能及
我從未想到父親的離世會是一場近於整個區鎮的送行
從達官顯貴到世痞農民
我從前只覺得他是平凡
他卻活出了平凡的偉大

———————————

這次就寫到此處
寫不下去了
思緒間總是父親音容

我還活著
卻希望倘若可以
我這殘生便給他與母親健康幾年
等他們故去
我便與這世界揮別
再不相見

二零一七年八月十四日 二十三時

———————————————

已是九月
依舊在夜裡總是難眠

二零一七年九月二日 二十三時五十四分

再說這次
原本是看到在手機日記中的此篇文字
想起我還未刪掉
便是打開知乎想要刪掉
不成想看到數十條評論中的「加油」
便是又起了編輯下去的心思

明天要早起出差
我多希望能有個可以酣眠到自然醒的周末

評論中有說Ex真的很好
是了
在分手後這麼久的日子裡他依舊很好

上周回去了趟
與Ex曾經共住近三年的家裡
打開房門看到的落滿灰塵的桌椅
恍惚想起已是數月再未回去過
電腦桌的抽屜里是我們一起在大理的合影
桌上是我們去過地方所有的票根
便是想起前些日子搬家時
書櫃裡數百張往返的車票
猶豫要不要扔掉或是燒掉時
還是裝進了包里
我是愛他的
至少曾經是

昨天的朋友圈裡又看到了他來到我在的城市
每周五都會看到
我矯情的會去想他是發給我看
希望會能再見
就像上周他在電話里說到要見一下嗎
就像老朋友一樣一起吃頓便飯
我卻在一時不知言何後說句「還是不見了」

晚安

二零一七年九月三日 凌晨

————————————

事未過去
就已失蹤

天黑天光都似夢


清早起來在家打掃衛生洗衣服時候開著電台
聽到覺得耳熟卻又喜歡的不行的一首
鍾鎮濤的讓一切隨風

下午和朋友在商業區逛了一下午
我一路都在笑

感覺好像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人一樣
看到繁華人群就很開心

二零一七年九月十七日 晚安

—————————————

剛出差回來
進屋就癱在床上動也不想動

婉拒了晚餐的結果回家感覺餓的都不想吃了
我討厭應酬
自己卻又不喜歡擺弄廚房
外賣又吃的不知道吃什麼
感覺這段時間吃飯是個頭疼的問題
或許再過段時間母親來了生活會規律些吧

最近一切都好
就是工作會忙的要飛起來
先前部門的科長每次看到我都不喊名字了
就叫我「小飛人」
小飛人,又去哪啊
小飛人,你慢點
我挺有成就感的
至少自己的努力是會被人看到和肯定的
讓我可以在同事聊天時候被說到你一天那麼忙好辛苦而不是我自己說
哈哈哈哈
人總是需要被認可的

至於其他的
便都是一樣的過

我還好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也一切都好

二〇一七年十月十八日

———————————

這周之前的兩周都忙的要飛起來
此刻再想卻想不清到底忙了些什麼
感覺記憶力越來越差
也可能是其他
說不清

這幾天算是閒了下來
夜夜卻是難眠
還是忙碌的日子裡更是好睡
時間過的幾乎已經沒了概念
也只有在每年生日或是逢了大節才覺出它的流逝
不覺又近年底
翻過篇就又是一年了

也不知道多久的自己算是清醒
在白日裡
又或是有時的夜裡

一時想起就來編輯了回答
最近依舊不算壞
一切都還好
願看到這裡的你也一切都好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十七日

——————————————

這個周末心情大好
鬱悶了些天的身體不適終於在醫院的檢查報告裡看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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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一直覺得精神不佳
胸悶咳嗽腦袋疼
四肢無力腿腳麻
有種大限將至的感覺
糾結了幾天要不要去醫院的最後還是想著如果有可能就讓自己能多陪母親些日子的去了醫院

為了避免遇到熟人沒選擇家門口的醫院跑去幾公里外的醫院
手機不能掛號的周六一早八點過就沒號了

喪到家了
糾結了半路最後還是掛了家門口的
竟然還有號
思忖為啥這裡會有的時候才查到那邊周末很多科室都不上班

在醫院做完檢查要周日下午四點才能拿到報告
又是一夜難眠
白日裡母親讓陪她出門也藉口下午有事的只是送她到了地方便轉回了家去了醫院
取了報告後心情大好
除了淋巴細胞稍稍偏高一點點外其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
說這句話的時候有種久病成醫的錯覺
哈哈哈哈

原本想直接去母親那邊等她事情結束後接她回家
轉念看到時間還早的就想去聽聽醫生怎麼說
畢竟那麼貴的專家號

我不喜歡專家就診時旁邊總會有那麼幾個醫學院的學生
感覺自己就像個小白鼠樣的被拿來講解
但是今天多開心也是看的出專家尷尬
看著報告一時無言
然後問一堆生活起居作息的問題
我心裡竊喜他心裡是不是在想
沒病你來看看什麼醫生
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醫院生也是一臉求知的眼神看著他
哈哈哈哈哈
然後專家說平時早點休息
少抽點菸
肺氣不足
我給你開點調理的藥
吃藥期間要忌酒

我說
我平時工作性質忌酒很難
有沒有不用忌酒的藥
專家又尷尬了
完了又給開了個中藥的方子
叮囑了幾句我道了謝謝便心情大好的出了門

是藥三分毒
我還是不想吃太多莫名其妙的藥
就拿方子諮詢了中醫朋友
朋友說了句五副藥就四百多
太黑了
就是一般的調理藥
你不想吃的話就不吃了
心情瞬時更好了

流水帳完畢
哈哈哈哈哈

前天編輯回答說我還好的時候說了假話
現在想來
這麼久以來
感覺看到這裡的你更像朋友一般
在關心我如何
除卻已無力扭轉的外便是報喜不報憂的在同你說著瑣碎

今天是真的喜
喜出望外

自知感Hiv後總是害怕去醫院的
生怕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告訴自己時日不多
還是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那麼多的人還未遇到

今天能看到除卻沒有檢查的Hiv外的所有身體狀況都好的報告
簡直是這些日子裡最令我開心的事情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的每一天都和我今天的心情一樣
開心的過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身體健健康康的一切順利

明天又是新的一周
睡覺啦
晚安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二十日 凌晨零點半

——————————————————

一切都還好的最近
只是連續出差十多二十天回來整個人感覺要垮了一樣
日日白日裡工作夜裡酩酊
連續作戰有種要去了的感覺

想起上個月還在另外一座城市感冒了
問醫生有沒有什麼感冒藥不用忌酒
一時覺得也是可笑

我都還好了
只是出差回來後母親也因為家事回了老家
家裡便是空蕩蕩的
便總是不想自己一個人

人總是這樣
獨自生活時一切如常
有人來了又走了後
心裡總是空落落的缺了個口一般

臨近歲末
又是想起從前
莫名的在夜裡哼起那些花兒
原來是那些花兒
從前只覺得旋律好聽
歌詞大多是以為懷念少年
在如今聽起
朴樹也是對每段感情都傾了心的
不然哪裡會有那些
便只是那朵罷了

便是想起從前的某某某們
在如今便是散落在天涯了罷
沒有聯絡
也不知近況如何
是否像我一樣
會想起從前時光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差四分二十八日
晚安

————————————————————

已近兩月
好久不見

終是過了一年最忙碌的時候
上周開始便猶如休假般的過
上班時晨起不醒
便是索性酣眠到午後再去
終是輕鬆了些日子

更可喜的是領導允諾年後提職加薪
這些日子心情總是大好
工作終是被肯定
一時臆想事業種種規劃目標
三十歲如何
四十歲如何
五十歲如何
六十多退休
白日裡做夢總是香甜
想是能活到幾時都是未知
不免又是想起
倘如未曾染疾又喜歡女生
這一生大抵是會如了親故所願安然而渡罷

這幾日回京同半年未見的好友敘談
總是想給他一個擁抱
從前都是陽光樂觀的人
卻受脅於生活種種多見疲態
原是計劃臨走前再找處小聚
卻是想到這幾日夜夜長聊至深夜
第二日他又要早起也是辛苦的便作了罷
今天便獨自走走轉轉睡睡醒醒

北京的冬天太冷
街上的風像刀一樣


看到評論里有朋友說近來都是頹然
便想許是自己的情緒也是隨著季節在走
我總是想有一個四季溫暖的去處
想是倘若去了便日日開懷了罷

看新聞說從前生活的地方油菜花都開了大片
春天總還是又來了

二零一八年二月八日 八點零八分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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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半
已是算是到了又一年的最後一日
睡眠依舊沒能好起來
今夜又是躺在父親走之前在家時常躺的榻上
更難入睡
關掉燈後我常在想他離開前的那些日子裡他是怎樣的感受
如我如今般躺在這榻上
輾轉不能眠時點了一支又支煙
彼時他還在承受著癌痛
還會想身後一家如何安頓
驀然心下更是悲慟

是前些天自京城回了故里
出了高鐵站心緒便是不同
到家前是盼望著回家
近鄉情更怯的走在回家路上只覺得空氣逼仄呼吸都是難過
這是父親離開後第一次回家

進門後母親是開心的
她準備了豐盛的年貨
自己卻在放下行李箱後不自覺的便開始掉淚
母親在旁一直安慰
霎時也是明白父親離開後為何自己逐漸還能正常生活
母親在我那裡時說在家裡便常常落淚
每日對著沒了天的家怎會不難過落淚
去年除夕還同父親小酌
聊及工作
聊及生活種種
今後再沒有了他

這幾日除卻每日同母親說說話外樓也不想下
只想呆過了這些天儘快離開
一直在同母親說同我一同走
她總是說有那麼多事
我始終不是個可以堅強面對的人
還是會本能的逃避
就像對待身感HIV一般
長久避開不去接觸了解相關信息
恍惚還會認為自己一如常人
只是生活總是在提醒著
夜深人靜時所有的逃避總會洶湧而來

一如Ex
那樣好的人
曾經有過那麼多美好的日子
卻還是被我推開
獨留自己在不經意想起時一腹情緒
而後不斷提醒自己讓他過去
是自己不愛了
當初那麼明確的提出
偶爾懷念從前只是當初的後遺症
會過去
會好起來
就像上月他將從前家中我的物件送來時一樣
會比從前禮貌的互相寒暄
一頓便飯聊聊近況
一句再見揮手作別
我們都可以做的很好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五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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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二零一八年二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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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好

過了初五也算是過了年
等不到十五後再走的便是今日家中聚過後匆匆離了家
我總還是不能承受日日對著沒了父親的房子
一如今日在家中收拾行囊時不由的又開始落淚
昨年過了十五父親還曾送我到站台
當時他便是腰疼也是看著我在車窗里對他揮手作別
不過一年

家庭小聚也是自今年開始的
從前都是在奶奶家裡
從三十到初五
每日裡都是一家人一張桌
再後來奶奶故去後便是從初一到初二在祖屋裡
一家人一張桌
初五之後便是走親訪友

今年自三十與初一初二因著父親的遺照與靈牌在祖屋的故
便一家人在祖屋過了年
而後自初四到初九便是挨家的聚
或家中或酒店
總是聚齊了一家人
多好

這會在堂兄家中
已是另座城市
明日去看了未滿月的小外甥和第二個乾兒子便是又離了故里

白日裡的酒喝的開心卻又在此刻滿是醉意
只是沒由的在躺在沙發看手機時想起了知乎
便沒有邏輯的編輯幾句

我總是還好
身體健康
諸事也還算順利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也是一樣
身體健康
諸事如意

白日裡在酒店沒吃飽的這會在等外賣
感覺迷迷糊糊的快是要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等不等的到
希望自己不會是微博上讓外賣小哥送餐送到對外賣行業失望而離職的人
強忍著告訴自己
這會不餓了的感覺早去幹嗎了
自己點的外賣
困死也要等到
哈哈哈哈哈哈

二零一八年二月二十日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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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
就是夜裡醒來發現身側無人
驀地會有種失落
這種感覺像極了在世事嘈雜中躲避後
睜開眼摸到枕側的手機時並未看到一條消息
仿佛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
從來都與這世界沒有太多關係一般

只覺得人時有些虛脫的在失眠
夜裡睜開眼前做了冗長的夢
而後在反側間只覺疲憊
那是個類似於三體世界的夢境

人又不適的想睡了
晚安

二零一八年二月二十八日 凌晨兩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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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評論提醒就試下看能不能編輯
在上段線發布後又看到是可以的

前兩天編輯了這三年來最長的一段文字
卻在發布後發現沒有內容
草稿箱裡也沒有
後來試了試以為已經達到字數限制

原以為這個回答會像所有的不告而別一樣

這會好睏
改天和你說

二零一八年三月七日 午安

————————————

這會半躺在沙發上
從中午出去和合作方吃了頓飯回來後保持這個姿勢差不多快一下午了
肚子叫的時候想起冰箱裡還有之前領導做的冷吃牛肉
便是開了罐啤酒開了牛肉繼續窩在沙發上
原以為看會專業書是可以睡著的
不想一下午都是清醒
想從前
想以後
再之後便是想到知乎的這條回答
便又來編輯

上次寫到的寫了很長的回覆但沒能在知乎上發不出來
自己也其他app留有草稿的便是再難尋得

給時光以生命

主要是圍繞這一句寫了幾千字
現在能想起的主要還是這句話給自己了一個出口
初遇到這個出口的感覺就像是這些年終於遇到了良人一般
相遇的時候只消看一眼
他便懂你這麼多年來所有的喜怒哀愁
你會想上前與他相擁
多年來的所有都在無言間和著淚水在彼此間傾流
而後婆娑相望
/別走了
/不走了

大致就是這些看到這句話後精分的記錄下的思想活動

二零一八年三月十一日 17:36

——————————————

轉眼已是七月

距離上次編輯已是過了近百天

一切都還好


便是從截至上段回復後的日子說起了

那天之後的兩個月里便基本都是在出差

趁四月初的假期去了趟海邊

見到了在知乎上遇到的朋友

六月初的時候他來了我在的城市

聊聊走走

我曾想的是見過之後大抵是再不會見到

畢竟距離遙遙

我也是生死無期

再見到他似乎對生活的看法會有轉變

無論如何

總是要相信會有驚喜與意外在未來相遇

那就好好的活著罷


朋友介紹對象是從海邊回來後的有天

說幫他應付下

就當是認識個朋友也好

他答應了要介紹對象給別人


因著前一晚出差應酬喝多了酒

第二日回家的高鐵上渾身不適

冷汗直冒的近乎要虛脫

看到Z發來的消息才想起是說當天見面

他說來車站接我

我讓他幫忙買了些葡萄糖注射液

明明是長我一歲見面時卻像個孩子

我也是恍惚覺得自己也是年輕

夜飯和朋友與Z又是酩酊

Z的酩酊是喝了一大瓶可樂

我卻是在車到家樓下便是再難醒來

第二天發現在別人家中

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想是再不會見了

匆匆收拾了衣物背著行李趕著地鐵去上班


轉眼過去兩個多月

和Z在一起的時間也是這麼久


後來再見到時我想坦誠相待告訴他自己情況

但思忖後始終是有顧忌

便是把自己各種缺點陋習以及感情上的糟糕說了個遍

而後他一臉懵逼手足無措

送他去地鐵站之後就說不要再見了

他進了站卻又出來

我騎著自行車揚長而去

電話里他哭著說什麼都不介意


再後來的幾天便在我家附近等我下班

再不見也總是會見到

莫名其妙的也便在了一起

想是心裡總是對他是有喜歡的

卻總不知如何去說出自己情況

好在第一次見面前的聊天裡說了自己性冷淡

後來的日子裡沒有性生活也沒有大的影響

只是日子還長

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晾著晾著也就淡了

卻總還是沒能斷

朋友說我不上心

我只能說他太優秀是我自卑

招來的回應便是一眼嫌棄

便是心想倘若你知道我情況又是怎樣

先這麼著罷

時間久了也就斷了


四月下旬時候去檢測了CD4

便是看了下上次的結果

醫生說情況很好但還是讓我上藥

我依舊糾結心懷僥倖

待到後來周一這次結果出來時候才想起上次已是一年前

這次的結果已經低於上藥標準

再不上藥可能真的快死了罷

糾結了好些天聯繫了醫生

讓做各項檢查準備上藥

又是過去了兩個月一直在說去檢查卻沒去一次醫院

生活過的有些懈怠

不願做事

對任何事也提不起興趣

可能這就是等死狀態罷

可是我依舊還活著

也不知道究竟算什麼

想辭職

找個小山村買個小院子了此一生

吃藥吃飯種地種花

我還可以再養條狗

可是日子依舊還這麼過著

房貸還沒有還完

母親依舊還在給她未來不可能有的兒媳婦攢著彩禮錢

生活真的太操蛋


一八年又過了一半了

哪天真的該去檢查檢查

吃藥睡覺吃飯上班

活著

像大多數在當下掙扎的人們一樣麻木的活著

即便我還沒能明白這樣活著的意義

總還是要期待在未來總有不一樣的際遇


二零一八年七月一日 09: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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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還會念及的朋友

也是在聽及《最後的莫希干人》時想起

便是登陸了知乎


我還好

都還好


二零一八年九月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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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老朋友和新朋友

我還活著


只是今夜難睡時又是想起知乎

便登陸了進來

也是有些日子再難想起些什麼

但卻常會想起上次去查CD4時疾控中心的醫生問道是否記憶力愈發下降


感謝加油生活的朋友們

我也想加油

似乎生活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給你磨礪

日子便又是過的頹靡

因著如此

前些日子便又是去醫院掛了身心醫學科

意外的是過了這兩年診斷書已經變成可能患有輕度抑鬱症及輕度酒精依賴

酒精依賴我是承認的

碼到此處便是想日日都是飲酒也不覺有何影響

為何會抗拒日日用藥

我還是沒有上藥

哪怕上次CD4檢查時已經低於上藥標準

可是鬼知道我為什麼每天還在一樣的過

明天又要出差

好不想工作


想休假去海邊

這裡的冬天太冷了


其實這段日子裡發生了好多事我想跟你說

卻不知怎的打開知乎後卻不知道怎麼說

可能是夜飯里又吃了酒的故

那就下次再說了罷


睡了

晚安

也願看到的你夜夜好眠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凌晨一點一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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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點開知乎很意外看到更多的你看到了這裡

看到了你們的加油

感謝


昨天夜裡跟老媽通了電話

也是最近又在出差又趕上年末一堆事

壓力太大的總是不想幹了

無意間說起她便是以為我如何如何

討論間情緒有些激烈

老媽便說再沒法放心我便是要來看我

反過來再去安慰她時總覺得一切都只能自己扛

老媽總說上了中學後我便再難同她說心裡話

昨夜心中便想如此這般如何說心裡話

總是要我聽話要我懂事

活了也有這麼多年像是白活了一般

總是想自己做些什麼

或許和大多數的人一樣

了了也不過是想

沒有信心

邁不出去


再翻了篇便是一九年了

算算日子自疾控中心醫生預計感染日期到現在大抵也是要過了六七年了

沒上藥還活著也是慶幸

翻看當初記錄

那些以為過不來的日子也都過來了

卻也不知還有多少時日

十二月一日那天看到朋友圈篇文章

或許十年罷

倘是真的

也就剩下這幾年的光景了

心裡便也盤算著倘若離開了

老媽該如何安頓

一九年姐姐也是要結婚了

獨留老媽一人在這世上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沒法跟她說自己身感惡疾

想換份沒那麼多出差沒那多應酬的工作

找份可以安安穩穩每日有規律生活的工作

定期服藥忌煙忌酒

多活一日也便能多陪他一日

說不出口

改變不了

總還是自己不夠強大

沒了從前的積極樂觀後總感覺自己像是在等待著離開那天一樣

當然這樣的狀態也有好的一面

顧忌的在意的人事沒那麼多了

便也能相對灑脫的過

於是便有了近日裡常有的與上司爭論的場面

壓力總是需要出口

從前都是自己憋著

現下都說出來總不至於再有內傷


不去想是否身染HIV

活的日子久一天愈發感覺大多數人在這世上都是一樣的

忙忙碌碌

茫茫轆轆

總是有各樣的人事相遇發生

只是境遇不同心境不同

但都已是身心俱憊

倘若看到這裡的你也有同感

多想給你個擁抱

就像評論里給我加油生活的你一樣

總會過去的

即便過不去日子也總是一樣的在過

我們總是可以把難過的昨天走過


每每出差總以為可以晚起的便能好好休息幾日

不想依舊夜難寐

這會在酒店又是迷迷糊糊碼下以上文字


我還好

還活著

就是最近有點累

希望你也好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的日子可以過的輕鬆

晚安


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八日凌晨零點二十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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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好

謝謝評論里關心的朋友們

最近事情有點多

自己也沒理順思路

日子總是沒能在順暢的過

凌晨一點過在回家路上快迷糊著時想起知乎

便打開來編輯兩句

看到那麼多評論里的關心

心下感動

只是上眼皮太想念下眼皮

馬上要到家就洗漱睡了

待過些日子好好同你們說說近況

也願你們一切都好


二零一九年三月二十日 凌晨一點二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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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凌晨一點五十分

原以為今夜會早早入睡

不成想到此刻還是未能成眠

感謝評論里大家的鼓勵與加油

說說近況

這些日子又是進入持續出差的工作節奏

昨天早上終於在近半月的應酬中輸了自己

近乎虛脫的狀態沖服一杯又一杯的葡萄糖

也可能是最近自己有些飄飄然

畢竟生活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三月時候新買了套房子

心想著總是要在這座城市有個自己的窩

不成想四月自己又去競聘駐外代表

如是成功了便又是離開

有夜酒醉時打電話給已經升職離開的領導

新組建的公司

他希望我去也說會給我滿意的職位

如是未能出國北京會是更好的選擇

我總是開心自己會被識得

之前的工作狀態下基本已經沒了自信

這些日子又是重拾

或許便因為此

出差路上總是喝到盡興

第二日完全記不得前日發生

只是倏然想起

上一套房子也是剛買下就調任

穩定的生活似乎總是與我無關

可能這就是生命在於折騰罷


再就是我準備上藥了

過些天出差回去醫生會做個全面的檢查

然後分發藥物

不過是中藥

據說療效還不錯

不用定時定點

只用每日兩次飯前吃

六個月一個療程

不用忌諱太多

試試罷

總感覺未來未知的生命中會有更多精彩


五一節去了趟沿海去看多年未見的一個姐姐

也見到了之前抖音上總會發消息的大叔

多好的一個人

每天我和姐姐在外面玩到深夜

回到大叔家他還在等著我

一起喝酒一起說話

餓了會煮麵給我吃

我說白日裡拉肚子他會煮雞蛋硬要我吃下

說是最有用

沒有性

要走的前一夜原本是想與他一起吃頓晚飯

他說帶我去當地他最喜歡的酒吧

不想白日裡與姐姐的告別喝到酩酊

一夢醒後已是後半夜

對大叔滿是歉意

倆人喝到天亮

聊了很多很多

不覺間就說到HIV

我並不願意太多透露自己情況

他說要注意安全

卻不知我自知自身情況後已經沒有性生活

他說HIV並不可怕

不過是種慢性病

定時定量吃藥就好

那會我多想更坦誠的與他說我情況

只是臨走了也未能說出

跟大叔說起另外件事

便是農牛

總是會有欲望

意外接觸到農牛

無性交的性行為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性行為

就是一種只是通過手掌的釋放

彼此安全


同後來的Bf說起過這件事

他只是沉默不語

後來的日子裡我們基本都是分房睡

但依舊像家人一樣相處著

無性戀愛已經維持了一年多了

彼此互相不談及此

我想我是愛他的

如果離開這座城市

又不知還能維繫多久

還是會像上一段維持三年多的感情在異地後崩塌


我應該是會孤獨終老罷


就說到這裡罷

我還好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也好

晚安


二零一九年五月九日 凌晨兩點二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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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17日我開始吃藥了

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卻又那麼難下決心

第一次永遠都不會有多好的記憶

就像早上糾結反覆後多吃了三顆藥

還在為自己終於邁出這一步發了消息給醫生

才發覺原本只吃五顆的自己吃了八顆

好在只要維持每天的量偶爾錯開不影響


前天夜裡跟S博士聊了很久

終於還是放棄自己的鴕鳥心態

目前一切都好並非意味著病毒就沒有了

身體是誠實的

它總是不如從前一般了

即便說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但總是感覺不如從前


酒精依賴的問題也要逐漸調整

至少這兩日應酬和睡前都是控制住了

慢慢還是要提高自己的自控力

不能再放任自己隨性而為

總是會變好的罷


白日裡下班早

早早吃了晚飯就睡了

後半夜醒了想起來要把吃藥的消息報告給有關心我的你們

腦殼還是半夢半醒一樣的零碎說了幾句


我還好

希望你們也好


晚安

二零一九年五月十八日 凌晨兩點三十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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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應酬回來Bf還在等我吃飯

他總是滿滿儀式感的去過每個與戀人有關的日子

也是幾日沒有飲酒

應酬時僅喝了幾杯紅酒回家便有點暈乎

或是因著心裡總在叨念著晚上的藥還沒有吃

到家便跑到臥室把自己藏起來的藥拿出來吃

沒有避諱的狀況下他問我吃的什麼藥

我笑

不說話

從臥室到客廳

我有HIV

他說我是傻X別開玩笑

我說你在衣櫃的最裡面的衣服下就看得到我吃的什麼藥

放在外面的藥我已經把標籤都處理掉了

他問我怎麼感染的

我不說話

只是看到他就會想哭

然後眼淚就一直流

我說你應該不會感染

我們連性生活都沒有

他說怎麼可能會沒有

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久

我數落他對相關信息了解太少認識淺薄

他不說話

我說你找時間去檢查下吧

他不說話

他準備出門

我問他去哪裡

他說去醫院

他出門後沒幾分鐘在車裡打來電話

說著說著他就哭了

問我是不是真的有

我說你先去檢查了再說吧

後來我給知乎上認識的一個朋友打了過去

聊了很久

期間Bf在醫院斷斷續續打過來幾次電話

也是說著說著就哭了

再後來便是記不得他多久回來的

昨天是5月20日


清早起來是睡在沙發上

蓋著被子

起身去臥室拿了藥吃

沒多久他醒了

我問結果如何

他說沒有感染

我點了支煙

他問我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抽菸喝酒

冰箱裡有那麼多水果為什麼不吃

他還是像個老媽子一樣的

像往常每天一樣

只是多了句你再這樣下去死也不要死在這座城市

我問為什麼不能死在這裡

他不說話

因著今天又要出差我不用一早出門

兩人未能像之前一樣一路去地鐵站

他出門前坐在我旁邊

讓我把被子蓋上

我只想抱著他

他幫我把被子蓋上

他走了


我打開知乎

寫下上面的流水

只是想記錄下來

是愛情了


二零一九年五月二十一日 上午七點五十八分


是金魚

還活著

謝謝看到上面的你們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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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歲未見

我還好

感謝惦念的你們

之前也有點開想要記錄下些什麼

卻總是碼了些字又刪掉

今天就報告下這半年近況


差不多也是上次記錄那會

五月左右

一天興起起了個早去公園跑步

第一天定的目標是看能不能堅持三天

後來是一周一月兩月

出差都會帶著跑步裝備

後來退疼了段時間又趕上梅雨季

停了一個月再難堅持

但心裡是開心的

至少堅持了四十多天

再後來夏天到了

一時興起請了個私教學游泳

到現在基本上每周會去游次泳

五百米一千米

游完回家

只是最近的自由式真的太難了

幾個月來也只有昨天可以游個來回

相信逐漸還是能夠游到一百兩百甚至更遠

這兩項運動下來身體狀態還是不錯

有了點小肌肉

人看起來也壯實多了

等以後交房搬到新家後應該運動會更多些

在新家對面的商場裡辦了三年的游泳健身卡

哈哈

其他時候的日子基本和這幾年渡過的沒有太多區別

對了

也是在五月時候當時說去老領導的公司

最後自己還是沒能給老大辭職

畢竟跟了他這麼多年

也是當時不知道他從那裡知道的風聲

還在出差路上時他便給我提了職

我也沒有問

他也沒有說

生活似乎總是被工作充盈著

在我想說些其他的時候腦海里閃過的大都工作

心累

說說朋友們吧

下半年跟朋友認識到朋友的朋友

大家不定期會聚在一起

吃吃飯嘮嘮嗑玩玩桌遊

有交際也不會那麼孤獨

更神奇的是有夜我就醉回家在電梯裡遇到個和我一樣酒醉的哥們

倆人相聊甚歡留了微信約第二天一起

由於第二天又要出差就說那等回來約

結果剛躺下的我五分鐘後又和他在樓下小酌

哈哈

特別好一哥們

昨晚上我們又一起

嘮了好多好多

開心

最主要的是我也沒有隱藏自己的性向

只是說對女的也會有感覺對男的也會喜歡

他說沒什麼

這種不用隱藏的溝通多舒服

談天說地談古論今

哈哈

多開心遇到他

樓上的鄰居

我還記得第一次我們倆跑小區對面喝酒時候他老婆打電話問他這麼晚出來幹嗎

我還喊了聲嫂子

哈哈

再說說對象吧

他對我還是好

只是從上次之後我們就分房睡了

他不願意抱我了

多時酒醉後回到家我總想他抱抱我

如在乞憐一般

他再沒有抱過

他依舊會在周末做好飯等我起床

幫我清洗髒衣服和舊床單

只是不願意再給我個擁抱

我們也會一起和他的朋友同學

我的同事朋友一起小聚

大家都覺得我們感情挺好

中秋節的時候他帶我回了老家

他父母都很熱情又溫暖

他從前是對父母出了櫃的

一切看著都挺好

只是我心裡總是覺得他再不愛我了

我問他

他說是

但他依舊對我很好

依舊在照顧

我很多時候依舊希望能有個擁抱

抑或身側有人相擁

就這麼多罷

感覺又掉進自己的怪圈

我會很好的

希望你們也好

對了

自從吃藥後每三個月都會去醫院檢查一次

身體狀況都很好

病載和CD4都在正常可控範圍內

醫生很為我開心

我自己也很開心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們也開心

哈哈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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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挺喜歡他的

就前面說遇到那哥們

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就是挺喜歡

他喝多了剛到家發我消息

他說總理明天還在

我知道他還在

我們領導待命了好些天也沒見到

我這輩子應該是見不到了

我說他喝多了

他說他沒有

我說我喝了一件了已經

他讓我早點睡

然後

晚安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凌晨兩點十一分

我想過很多種告別的方式

卻未曾料及會有個你

我再沒有期待來日會如何

只是想了當下

抑或是了結時這世界獨我一人

可是我遇見了你你你和你

亂了

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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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上段也是記不清何時寫下的沒有記錄時間

就按一月三日記了

那天該是酒醉

心有所念罷

礙於疫情在家已近一月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也是除卻礙於疫情不能出門以外一切都好

再來說說一月三日那天吧

對象跟他的遠道而來的本科同學小聚

我同一玩挺好的小同事小聚

飯畢喝了不少酒已經十一點過又去了酒吧

剛到酒吧坐下有了便意邊起身去洗手間

還未小解地滑摔倒

頭著地

便後伸手一摸滿手是血

登時便清醒了

找到卡座便要拿衣服去醫院

同時沒看到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穿個短袖跑出來看到要同我一道去醫院

我說著沒事沒事上車就走

車上司機慌忙取了紙巾讓我換掉之前摁壓的

我打電話給對象

我沒有帶身份證

急診醫生做了包紮處理後讓做顱內CT

怕會有顱內出血

我卻突然開心到拿著單子在醫院的走廊里蹦蹦跳跳歡欣雀躍

對象以為我瘋了

但那刻我是真的開心

從心底來說我一直盼望著有一場意外

而後與這世界作別

我不想也不願意終有一日由於HIV病發而終結

如果母親知道了她會遭受多少人議論

又或身邊親朋

他們又會遭遇何種心境

那刻我心裡只想著

哇塞

顱內出血不治而亡

總是比HIV病發要來的好

真好

在等報告時候我也是開心的心懷期待

結果並未能如願

顱內一切正常

一如每次身體稍有不適時在醫院的檢查一般

一切正常

有些指標甚至優於常人

我期待著不好的意外結果

卻又在聽到正常時會有安心

矛盾

後來我們回了家

他說他睡沙發

我讓他睡床上

他說怕碰到我傷口

我說他嫌棄我有HIV

爭吵

我摔門而去

電梯來了他擋在門口

我推他踹他

電梯門關了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在家附近的超市又買了幾罐啤酒

找了家酒店

上面那段該是後來躺在床上時編輯的罷

那時該是想起了之前說過的新識那哥們

無所不言

現在想起來我總是隱去了HIV這事了

後來我們又聚了次

回老家過年的前一天晚上

帶他去吃了我最喜歡的一家店

陪他喝了白酒

後來這兩年我不喜歡白酒

哪怕是再上級的領導來敬酒也只有紅酒啤酒

又說起我喜歡男生這事

他說沒什麼

以前也有遇到過

他不喜歡對方但也並沒有其他看法

他說每個人都是自由的

每個人的喜歡也一樣的

兩個酒鬼互相攙扶著回家

到樓下看到燒烤店他想吃羊肉串

這次是徹底喝醉

後來我多時記不起

只是後來翻看手機照片想起倆人在電梯裡的合照

到了我家樓層我讓他等下

回去取了前一天出差帶回來的外地特產給他

恍惚間總感覺那天從店裡到樓下的路上

倆人跌跌撞撞相互攙扶

手拉著手

也可能是做夢了罷

心裡總是有喜歡

時間再向前推幾天

對象發燒數日

終於住進醫院

流感

那時新冠還沒有大規模傳染

醫院檢測結果出來還未告知我們便將他轉入隔離病房

他是害怕的

就像我對他說我HIV那天晚上的表情

即便戴了口罩我也看得出

我坐在他旁邊空著的窗外不停數落他

不運動免疫力差

天天下班只知道躺著玩遊戲

心裡又有擔心的跑了幾次醫生辦公室詢問情況

醫生說還有幾項檢測沒有出來

讓我詢問他或身邊接觸人員及家人近期是否去過武漢或廣州

那幾天新聞已經有了部分消息

他有些發慌

我同他一起呆在隔離病房說他沒有那麼幸運

護士來換藥問我為什麼不戴口罩

我真的不怕

當時只擔心他會不會有事

最後結果是流感加肺炎

要住院觀察

晚飯我給他叫了粥自己叫了冒菜

看他簡單吃過他讓我在病房外吃

怕被感染

我不知道去哪裡吃

坐在醫院的樓梯間

樓梯間的感應燈不一會便滅了

只有出口的螢光燈亮著

我心裡也總是放心不下他

好在現在一切都好

他似乎也轉變了態度

會主動電話問及在做什麼

吃了沒有

零碎拼湊

心裡總是彼此放不下了

再想之前的哥們

是喜歡罷

那就當個好兄弟就挺好的

原本也沒有多的想法

酒醉時總是感觸太多

再過兩天就當是居家隔離一個月了

我多想回去

對象說你回來要隔離十四天

我說我去哪隔離

他說在家呆著啊

我說那我要在路上感染了回去不把你也感染了

他說那你也要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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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還在發展

病毒還在擴散

也不知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感染HIV

較於新冠病毒它的潛伏期總是長了那麼久

還有那麼多的日子可以去做那麼多事情

希望疫情早些過去

少些人感染

多些人看到明天的明天發生的事


二零二零年二月十九日 晚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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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我還好

剛到出差地

端午同BF一起出去了三天

比從前都要輕鬆自在的假期

每一天都是愜意

我們在一起兩個多月


最後還是同前任分開了

在我以為疫情後春節回來一切會有變化卻無任何不同後終於是死了心

與現任相識是意外

卻又像是註定

遇到他像是從未有過戀愛一般

也許是熱戀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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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編輯也是端午前後

沒有寫下時間

到如今已逾一年

謝謝關心的朋友

如今想來自己總是不配

這次回來記錄總是多了更多心緒

我終究還是沒能如自己所期待的一般

努力做一個好人

終究還是在紛擾人事間與之漸行漸遠

二零二一年六月十三日凌晨十二點半

今天剛和BF從外地回來

趕著節前先出去走了轉

回來也都還好

是有甜蜜

卻在晚飯吃什麼時候因著分歧互相不語

也沒有繼續去爭論吃什麼的問題

只是說了句那回去吧之後再無言語

他送我到家樓下

我沒有回頭

就像前兩天他送我到家樓下他沒有回頭一般

前天出差回來

他在機場接的我

我們拉著的手不時會想摟住對方

也未在意他人眼光

但在我心裡總是會有一絲異樣感受

非來於路人

而來於自身

似乎兩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卻終是不願對方就此於生命中不見

我喜歡他

亦是想要與他相伴此生

但終還是在相處過程中事故頻頻

多時是更堅定

有時卻難為繼

如果要說根源

可能就真的會像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罷

便從後來的日子說起

我說等房子裝修好你就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說好

我說我換工作之後我每天還是要回家你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他說好

我說我每次回家你都會過來和我一起好不好

他說好

後來我搬進了新家每天異地往返

可是多時還是一個人

我並未想要為後面的事情開脫

只是總有前因

前天因著路過大學城市又趕上午飯

便下了高速在學校外走了一遭

後來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我總是思緒萬千

回想過往種種

在如今看來總是感受紛紛

我同他說起或許在讀書時候已經抑鬱纏身

說起當時在學校心理疏導

說起自己總是夜不能寐

他說我並不覺得啊

每次看到我入睡都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

我不知如何解釋

一個人的夜裡終究仍是難以入眠

就像昨天上午他來拐著我出遊

他十點鐘在家樓下等我

我七點鐘剛剛入眠

這樣的夜不能寐日子已經持續了有段時日

我準備找個時間再去看一下醫生

或是因著自身感覺抑鬱復發

或是因著夜不能寐

又或是因著酗酒成性了罷

對於目前的我來說

無論是日常應酬還是自己所謂的酒精催眠法

如今感受多少總有些酗酒性質在其中

我還未HIV病發似乎是幸運

但身體在酒精影響每況愈下儼然已是事實

脫髮 過敏 除不盡的皮屑

記性也越來越差

心裡卻總還渴望著在事業上更上一層

———————————

可能前面有些亂

確實腦殼有些昏

說的是不明所以

我還會回來編輯的

二零二一年六月十三日 凌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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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已經是二〇二二年了


我還活著

七年了


我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情況

看到這裡的你可能是僅次於我的罷


前任知道我感染HIV是四個月前的事情

同時知道的還有我牽扯不清的後來的人

也是那天前任說起與我相識時的種種

我心下多少有些憤懣便希望他能離我遠去

便道出HIV這事

他只是嚎啕

同時知道的還有我如今仍牽扯不清的那個人

就稱呼他為Z先生吧


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遇到他們

前任號啕大哭說他不信

Z先生淡定回復那又如何

之後近半年的時間裡便都是和他們的糾纏不清


同前任說起這事之前我們已經分了無數次手

我真的好愛他

在那天夜裡他明知我喝了酒在發氣的情況下任我自己駕車離去

我心裡是害怕的

終了了還是自己開了回去

自那天起我或許是明白了人此一生

終究只有自己

何必執著於這人世間的情愛

也是自那天起

我遇到了Z先生


今天下班回家路上

開車時候我始終在想一個事情

人活著還是要潔身自好

倘若早些年我明白了這道理

也不至於此

只是在說起這話時又有幾人聽及時能明白


Z先生是愛我的

我固執的以為

畢竟生活種種間他總有體現

前任也是愛我的

畢竟分手的原因總不是這些


在告知他們之後的日子裡我去醫院重新做了確診報告

開始吃藥了

這次是西藥

因著免費藥總有太多副作用選擇了自費進口藥

吃了有三個月了

一切正常

只是自己選擇隨早餐服用的讓懶覺徹底消失了

生活卻是規律了

每日早晨至少兩個雞蛋的日子讓我在這三月至少胖了十斤

他們都會提醒我每天按時吃藥

只是前任最後真的變成了前任

Z先生還是Z先生


中間好多曲折啊

我不知道該如何說

關係大抵就是那個樣子了


在這大半年期間

工作上也參與了政治博弈也有成長

愈發在其中明白自身強大的重要

人活一世

終究是要在這虛與委蛇的世界求得一處安身之所

務必要讓自己強大

風摧不折

地撼不屈


晨起時看到十五歲的劉學州自殺離世

心中難免憤懣卻又聊發自抑

我也好想啊

卻是不能


前些天給母親轉了些錢

因著疫情春節是回不去了

在這個世界我總是還有放不下

那就還是只有好好的罷

二〇二二年一月二十四日 晚八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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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我總是以為更不到太久應該就會與這世界再見

不想還活著

都還好

一切都好

U=U的日子裡自己總覺得自己已經與艾無關了

但生活總還有其他的紛擾

事業上生活上也會有令人煩擾的事情

但基於在面對HIV這一路來的狀態

它們也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歷練

我還好

只是最近壓力有點大

但都會過去

二半夜想起來上來更一段

希望看到這裡的你你你都好

這會音響里是艾怡良的我們的總和

我躺在床上開著窗開著風扇發了會呆

晚安了

二〇二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凌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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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願看到這裡的你身體健康 諸事順遂

我還好

願你也好

二〇二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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