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命定的傳奇1944~1945:飛虎隊隊員鏡頭裡的中國原創

文明雜誌 發佈 2024-01-18T04:21:10.447910+00:00

文明傳播 文明雜誌 2020-07-21 12:00 發表於北京。有人說: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但事實真相只有親歷者才知道。

文明傳播 文明雜誌 2020-07-21 12:00 發表於北京

■ 昆明(1944年9月1日~1945年8月6日) 城門街景,城門上寫有「還我河山」的標語。

有人說: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但事實真相只有親歷者才知道。1944~1945年間,飛虎隊隊員眼中的中國,以親歷者的眼光,見證了戰時的浪漫、苦難中的尊嚴、對生活的熱愛,以及一個普通人經歷和承受的壓力與重負,還有國家關係風雲變幻下的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本質……「這本影集真實記錄了我和我已故的戰友威廉·迪柏先生拍攝到的當時中國和中國人民的一些珍貴畫面,以及我們與那些英勇不屈的中國人共同戰鬥的難忘經歷。」—— 艾倫·拉森先生

一段命定的傳奇1944~1945:

飛虎隊隊員鏡頭裡的中國

撰文/王瑞

攝影/威廉·迪柏(William L.Dibble)

艾倫·拉森(Allen H.Larsen)

時代的誤解:鄉愁中的記憶

我成長的故鄉城市長春,是新中國空軍的重要基地,解放軍「空一軍」和「航空學校」設在當地。一級戰鬥英雄張積慧經蘇聯空軍指揮學院深造後,在「文革」時代節節高升至空一軍軍長和空軍副司令。就是在這段歷史時期,我初聞陳納德,方知「飛虎隊」和張積慧原來不是一回事兒。「冷戰」時代的單向宣傳,難免令新中國的後生們搞混了兼為「二戰」盟軍和「韓戰」敵軍的美軍歷史,一句雄赳赳氣昂昂的口號「打倒美帝國主義」,就把敵友兩個對立性質不由分說地一勺燴了:當年不少年輕人還以為英雄張積慧的空戰敵手就是美國「飛虎隊」呢。

■ 昆明(1944年9月1日~1945年8月6日) 如同世界許多其他城市一樣,時事新聞、歷史事件及涉及到的人物,都是這裡市民們廣泛關注的話題。我們很高興有幾回和昆明的百姓一起觀看昆明市區一棟大樓牆上張貼的許多五顏六色的海報和新聞(雖然我們並不會閱讀),並回想起年幼時在美國波士頓站在一群人中觀看波士頓環球報大廈告示牌上用粉筆寫的新聞的興奮心情……

陳納德和他的美國「飛虎隊」,曾經活躍於1941至1945間的中國西南抗日戰場。而中國東北一直被日軍占領,當地國人所見的只是抗戰勝利之際蘇軍出兵收復失地的情節,對陳納德和美國「飛虎隊」在抗日戰爭中與「國軍」的合作所知無幾。再加上新中國建立後的中美關係敵對局勢,致使「飛虎隊」在抗日戰爭中的非凡功績蒙塵,直到1970年代中美關係逐漸恢復後許久,才有歷史真相的如實報導陸續披露,陳納德和他的美國「飛虎隊」援華抗日的英勇事跡,才逐漸被國人所知。

■ 昆明(1944年9月1日~1945年8月6日) 在滇池附近的公園裡,餐飲店和小販比比皆是。他們在小屋裡營業,在誘人的美食旁放著黑板,上面是用粉筆寫的菜單。

不經意間:一段命定的傳奇

被國人稱譽為「飛虎隊」的這支軍事隊伍,起初受宋美齡和國民政府之邀並資助,由美國退伍軍官陳納德(Claire Lee Chennault,1893~1958)在美招募退伍飛行員,以民間自願者身份租用美國飛機來中國參加抗日戰爭,即中華民國空軍美籍志願大隊(American Volunteer Group,AVG,這個名稱存在於1941年8月至1942年7月,後改稱「飛虎隊」),計有90架飛機組建的三個飛行中隊:第一中隊稱為「亞當與夏娃」(Adam & Eves),第二中隊稱為「熊貓」(Panda Bears),第三中隊稱為「地獄天使」(Hell's Angel)。飛行基地分別在雲南昆明和緬甸仰光,承擔保護由緬甸通往中國的唯一一條公路運輸線的安全,以及飛越世界屋脊喜馬拉雅山脈的「駝峰航線」運輸戰略物資。

■ 重慶(1945年8月6日~10月5日) 重慶,戰時日軍入侵中國東北內陸和沿海地區時,重慶成為中國國民政府的陪都,直至戰爭結束。戰爭結束前夕,我們就駐紮在附近的白市驛基地,一次去重慶時拍了一幅總統府的照片……當中國士兵驅趕我們時,這幢巨大的紅色官邸已經留在我的鏡頭裡。

雖然並非在編的正規軍部隊,卻在與日本空軍的頑強戰鬥中,創造了以少勝多的振奮人心的戰績。尤其是在1941年12月7日日本空軍偷襲珍珠港的後幾天,正當美國民眾深感沮喪關頭,欣聞剛組建的美國航空隊在中國昆明給張狂的日本空軍造成重創的首戰告捷喜訊,頓時深受鼓舞,同時也給屢遭日機轟炸、身處困境的中國人民帶來希望。

為威懾日本人,美國航空隊將飛機頭部畫成巨齒鯊魚圖形。雲南人從未見過鯊魚,誤將塗畫鯊魚的美國飛機稱作「飛老虎」,中國翻譯將之譯作「Flying Tiger」,陳納德和隊員們覺得很好,於是自命為「飛虎隊」,並以美國好萊塢的迪士尼公司專門設計的圖案——「一頭張著翅膀的老虎躍起撲向目標,老虎的尾巴高高豎起,與身體共同構成了象徵勝利的V形」為其隊標。

■ 重慶(1945年8月6日~10月5日) 江邊碼頭擁擠的巷道。

關於陳納德這個特立獨行之奇人,還有個著名的傳聞:一次他陪同羅斯福會見邱吉爾,邱吉爾驚懼於陳納德刀削般的臉相,私下裡悄悄問羅斯福「那傢伙是誰?」羅斯福說「他是美國空軍第14航空隊的指揮官」,邱吉爾回說「幸好這傢伙在我們這邊!」

然而,由於與上級史迪威觀念不同,1945年7月陳納德提出辭呈,於8月1日即日本投降前十來天離開中國。更為錯綜複雜的是,由於政治原因,1950年陳納德被新中國的輿論定為「反動的飛賊」,這種說法一直持續到1980年代……陳納德和「飛虎隊」似乎命定屬於永遠的傳奇,圍繞陳納德其人的恩怨情仇和「飛虎隊」事跡的撲朔迷離,猶如一段浮蕩在中國往事間的飄渺航線,風雲變幻,若隱若現……

■ 重慶(1945年8月6日~10月5日) 重慶,原來要送給那個昆明女孩的洋娃娃終於收到了,可我在重慶,上哪兒去找她呢?據說空軍總部附屬醫院的一個護士有個可愛的女兒。我們聯繫到那個護士,然後把洋娃娃送給了她的女兒。

穿越歷史:美國友人的中國使命

「當拉森先生第一次把上百張珍藏了六十多年的柯達彩色照片用幻燈機放映給我看時,展現在眼前的是我從未見過的、栩栩如生的彩色歷史畫面:援華抗日的美國飛虎隊員們個個精神抖擻,與中國人民友好相處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戰時大後方的中國老百姓傾其所有支援抗戰;飛虎隊航空基地附近的田野和山巒景色秀美,當地農民在辛勤勞作;城鎮街頭一片繁忙的景象,市民和商人在為生活奔忙……其中,雲南人民用血汗修造昆明軍用機場的照片,令人震撼。沒有機械化的設備,用人拉肩扛石頭碾子,整平機場跑道,用鋤頭鐵錘敲平機場路面,這是何等的艱辛和偉大啊!他們為的是支援飛虎隊抗擊日寇,為的是保障中國抗戰戰略物資生命線『駝峰航線』的暢通,為的是堅持抗戰,不做亡國奴!」

嚴湛如此描述了他初見這批影像時的激動與感慨。顯然,這種視覺印象的電影式閃回場面,所造成的歷史穿越感,著實令人震撼不已。當然,還有常言道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類的格外驚喜——想不到還有那樣的彩色中國影像,竟然如此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重慶(1945年8月6日~10月5日) 一個年輕的苦力在炎熱的路邊休息,旁邊是他的擔子。

有人說,歷史是由無數的偶然構成的。如果說陳納德和美國「飛虎隊」出現在中國,事出偶然;如果美國軍人隨機順手拍攝下中國場景,也實屬偶然;那麼拍攝這批影像居然使用的是罕見的彩色膠捲,則更非常偶然。進一步說,如果這批稀罕的彩色影像經歲月蒙塵依然完好保存至今,屬相當偶然;那麼中國人嚴湛旅行美國時意外發現了這份寶藏,也不能不歸諸偶然。可是,這一系列的偶然串連在一起,就為我們展現了一個有可能永遠消失、卻終歸隱而復現的歷史必然。

當然了,拍攝這批影像的兩人之一,美國老人艾倫·拉森,得以活到把親手所攝中國影像留存下來,親手放映給中國人嚴湛目睹,這似乎意味著作為數萬名援華美軍中的一員,他一生的使命,就是為了把這份影像文獻完整地奉獻給他所拍攝的中國和中國人民。

■ 成都(1945年10月5日~18日) 成都,綢緞商鋪街的入口。

艾倫·拉森(Allen H.Larsen),1924年生於美國麻薩諸塞州布魯克蘭市,曾入當地的公立學校學習。高中畢業後,他在波士頓大學只讀了一年就應徵入伍,參加美國陸軍航空隊,接受了航空照相測量技術的專門訓練,並被分配到第35照相勘測中隊。該部被派遣到中國昆明,併入陳納德將軍領導的第14航空隊(原飛虎隊)。艾倫·拉森後來被調遣到第21照相勘測中隊,隨部隊前往成都、重慶、杭州和上海。退伍後於1946年重返波士頓大學,1948年畢業後供職波士頓社區福利基金會。其後的四十年裡,他在紐約、休士頓、巴爾的摩等地生活過,現居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市。

威廉·迪柏(William L.Dibble),1923年生於美國密蘇里州堪薩斯城,高中畢業後參加了美國陸軍航空隊,分派到第4照相技術部隊服役。1944年該隊被派遣到中國,併入陳納德將軍領導的第14航空隊(原飛虎隊)。期間從昆明基地遷往重慶、成都、杭州和上海。1946年威廉·迪柏退役後就讀於沃西本恩大學,畢業後投身於家族企業,創立一家商業銀行,並擔任塞斯納飛行器公司董事會董事。於2004年1月31日去世。

艾倫·拉森在談其拍攝這些影像的緣起時首先提到:「中國,一個如此遙遠的國度。只要在地上挖一個很深很深的洞,就可以去到中國了——孩提時代的我們這樣深信著。因為中國在世界的另一端。」

■ 成都(1945年10月5日~18日) 成都,商鋪。

得天獨厚:戰時的浪漫

「於是美國大兵到中國去了——當然不是靠挖洞,而是飛越了大西洋、地中海、印度洋、印度、緬甸和『駝峰航線』——來到一個與美國相距千山萬水的戰區。」艾倫·拉森來到中國,除了履行軍事任務,還利用他個人的休假時間和照相技術,出色地幹了一番彩色攝影的漂亮活兒。這未嘗不是美國人的性格所致,也許「飛虎隊」本身就有的美國牛仔精神的放情不羈,的確給殘酷呆板的戰地生活平添了生氣。

例如,「飛虎隊」到達中國不久,就有一個機組的成員們擅自攜帶一些散置的炸彈和酒水登上一架運輸機,飛到侵華日軍的營地上空。這伙山姆大叔,一邊喝著酒助興,一邊拉開艙門,用腳把炸彈逐個踹落下去。突如其來的轟炸,把地面的日軍炸得個屁滾尿流。對此,陳納德也不得不嚴厲批評了「飛虎隊」員這一起突發奇想的冒然行動。

我還曾經讀到過一個美國飛行員的自述軼事,他在戰爭時期派駐中國北方。懷著對萬里長城的好奇與崇敬,便駕駛飛機從河北省山海關的長城起點老龍頭,一路翻山越嶺沿著古長城凌空翱翔,恣意飛到了甘肅省的嘉峪關。他為此非常得意,顯然這也是一次擅自做主的創意之旅。

■ 杭州(1945年10月18日~12月4日) 杭州火車站距離空軍基地很近,1945年秋,我們有幸獲得批准乘火車到幾小時路程以外的上海去做一次旅行。我們饒有興致地與站台上賣乾果的婦女講價,好買一些在路上吃。

我十分欣賞美國軍人即使是在戰時,也會表現出的那種瀟灑浪漫行徑。也許就是這股不拘一格的閒情逸緻,使得艾倫·拉森和威廉·迪柏興致盎然地拍攝下了1940年代的中國實況。

當然,身為航空隊員的艾倫·拉森和威廉·迪柏,擁有陸軍和海軍軍人所沒有的得天獨厚條件,他們所在的飛航部隊因戰事的進展,陸續巡遊過雲南、重慶、成都、杭州、上海這幾座重要的戰時城市,他們才能不失時機地把所到之處的地域光景,悉數攝入相機鏡頭,曝光在柯達彩色膠片上。這批影像讓我們看到了戰時中國南部地區的一些涉及民生狀態、古城舊貌、人物表情等廣泛的人文實況,當然也記錄了傳奇的「飛虎隊」在中國駐紮的營地、機場和所到城鎮的情景,以及美軍將士的戰地生活片段。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情形,一個是昆明民工以大量人力代替施工機械修建軍用機場的跑道,另一個是為了提供沖洗膠捲的清水,由一個中國人從遠處擔來井水注入大鐵罐,還有那些美國軍人和中國民眾友好相處的情感交流等等。這些豐富動人的影像,使我們切實地感受到戰時生活的幽微肌理,豐富了正史圖像之外的歷史細節。遺憾的是,這批影像中未見有航拍的場面,或許艾倫·拉森和威廉·迪柏都是很守紀律的年輕士兵,還缺乏「飛虎隊」退伍「老兵油子」的神氣歷練,否則我們就能夠看到「飛虎」騰空的颯爽英姿,而非僅是「飛虎隊」的陸地行旅圖。當然,如今還能看見這百餘張的彩色中國影像,已屬相當難能可貴了。

■ 杭州(1945年10月18日~12月4日) 杭州,我們幾個人租了一艘小船遊覽西湖,照片中的婦女是我們這次快樂遊覽的導遊。

遙遠的國度:穿越地球的很深很深的洞

「這本影集真實記錄了我和我已故的戰友威廉·迪柏先生拍攝到的當時中國和中國人民的一些珍貴畫面,以及我們與那些英勇不屈的中國人共同戰鬥的難忘經歷。」 艾倫·拉森先生如是說。

艾倫·拉森和威廉·迪柏的彩色中國,既是對其中國經歷的感慨與懷念,也是對中國歷史的記錄與貢獻。他們用照相機鏡頭挖出了那個穿透地球的很深很深的洞,讓他們由此不但到達了中國那個遙遠的國度,而且讓他們以彩色膠片印證了那段值得他們親近、同時也擁抱了他們的中國歷史。

這是一卷感光著中美兩國邦交色彩的國際歷史,這段歷史既是中國的,同時也是美國的。中美歷史在這光景中,是共通的和交融的。

■ 上海(1945年12月4日~15日) 上海外灘,世界聞名,自從離開美國後,我們從沒見過如此高大的建築,艾倫很幸運地從一棟大樓上拍到了外灘全景。1945年末,還可以看到一些大樓上飄揚著英國國旗。

這雖然是出於外國人之眼所見的異國情調,但由於拍攝者對中國事物懷有善意的好奇,所以他們看見了、感受了,並且如實地記錄了我們中國人的中國。因此,在這些外國人的親切眼光里,我們從同一個視角,回看到了我們自己的形象,審視到了我們自己的歷史,這也是對中華民族的一番自我回顧。

圖像可以證史的道理,而今已然深入人心。但是在攝影活動尚屬罕見之舉的年代,尤其是國難當頭的戰亂年景,我們應該慶幸幾乎與攝影術發明的同時,就有法國人埃吉爾拍攝了澳門和廣州的清代中國影像,之後陸續有英國人湯姆森等廣泛規模地拍攝了中國和中國人。這些西方攝影先驅者記錄了1840年代之後中國近代歷史的寶貴影像,同時也把攝影術傳入了中國。進入風雲變幻的二十世紀,英國隨軍記者拍攝了八國聯軍攻占北京,美國人那愛德拍攝了1911年四川成都辛亥革命,匈牙利裔美國人卡帕拍攝了1938年烽火連天的中國抗日戰況,美國記者斯諾夫婦採訪拍攝了三四十年代延安的中共領袖人物,法國人卡蒂埃_布勒松拍攝了1948~1949年政權易手之際的歷史性中國——1950年代他又與屢次到訪中國的法國人馬克·呂布拍攝了1950~1960年代前期的「新中國」,美國人阿諾德等人拍攝了1970年代「文革」中和浩劫後的當代中國,在以上這些攝影尚屬罕見、稀缺和昂貴的年代,各類外國人士出於各自不同的目的,為中國歷史留下了持續的證史影像,彌足珍貴。

1980年代以後,西方人乘改革開放之東風,潮水般湧入中國,拍攝了浩如煙海的巨量中國社會影像。與此同時,發掘鉤沉外國人拍攝的往昔影像也頻見殷實收穫,這批《飛虎隊員眼中的中國1944~1945》即為一例,尤以不可多得的彩色影像別開生面。

■ 上海(1945年12月4日~15日) 從上海起航橫跨太平洋前往美國西雅圖途中的鏡頭。

抗日航空烈士:美國2186名……

「飛虎隊」為悲壯的中國抗日戰爭譜寫了一則亮麗的傳奇故事,而中國姑娘陳香梅與美國軍官陳納德喜結良緣,更為「飛虎隊」增添一段傳奇佳話。

當「飛虎隊」援華抗日真相史料日益豐滿地浮現出來,中美友誼的豐碑巍然矗立。2010年9月,中國飛虎隊紀念館和美國陳納德紀念館締結為友好紀念館。位於湖南芷江機場內的中國飛虎隊紀念館,由修建於1940年代的中美空軍指揮塔、中美空軍聯隊俱樂部舊址以及抗戰時期遺留下的軍用輔助建築物和新建展館組成,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受降紀念館重要的輔助陳列館。

■ 上海(1945年12月4日~15日) 投降後日軍士兵在拆除街上的碉堡。

此前於1995年9月3日,陳香梅女士在南京紫金山北麓中山陵園區內,與抗日航空烈士家屬代表一起,參加了「抗日航空烈士紀念碑」揭碑典禮。這座紀念碑是為紀念在中國抗日戰爭期間,血灑長空的3000多位中國和外國援華抗日航空烈士而建。「抗日航空烈士紀念碑」碑群由主碑、副碑、浮雕、圓雕等組成是目前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航空烈士紀念碑。主碑高15米,由兩個緊密相連的形似飛機機翼的花崗岩碑組成,碑面的平面和主面均顯示象徵勝利的V型。主碑底部四周是2.4米高的浮雕,再現了抗日航空英雄們的主要戰鬥事跡。以扇面排列的30塊英烈碑各高3米,寬5米,磨光黑色石碑上用中、英、俄三國文字鐫刻著3294名中外抗日航空烈士的英名,中國870名、美國2186名、蘇聯236名、韓國2名。

從抗日航空烈士紀念碑鐫刻的烈士名錄上,可見在華犧牲的美國人數幾乎為他國總數的一倍之多。這證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 重慶(1945年8月6日~10月5日) 1945年8月慶祝抗戰勝利時的街道。

艾倫·拉森(Allen H.Larsen)

1924年生於美國麻薩諸塞州布魯克蘭市,參加美國陸軍航空隊後被派遣到中國,併入陳納德將軍領導的第14航空隊(原飛虎隊)。後來居住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市,家庭成員包括五個子女和五個孫子女。

威廉·迪柏(William L.Dibble)

1923年生於美國密蘇里州堪薩斯城,參加美國陸軍航空隊第4照相技術部隊(4th PDU)被派遣到中國,併入陳納德將軍領導的第14航空隊(原飛虎隊),家庭成員包括兩個兒子和四個孫子女。迪柏先生於2004年1月31日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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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載於《文明》雜誌2013年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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