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懸案之紅安八屍案(5):陷入困境

耀耀講故事 發佈 2024-03-01T01:40:40.346763+00:00

周波,一名紅安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偵查員,來到了上新集指揮部並開始了對張冬生的詢問。在這段時間裡,范忠義作為記錄員,記錄下了周波的回答。

周波,一名紅安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偵查員,來到了上新集指揮部並開始了對張冬生的詢問。這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談話發生在2007年12月28日13時49分至15時48分。在這段時間裡,范忠義作為記錄員,記錄下了周波的回答。

周波被問及前天上新集發生的事情時,表示自己昨天才聽說了一些關於死亡事件的消息,但是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他否認自己與死者有什麼熟悉的關係,並詳細描述了前天下午的活動情況。他在中午12點半左右出門,並先去了縣城裡的一個工地送了800公斤水泥。回來後,他到了鎮石料場裝上了一車石頭,然後送到了黎明石灰廠。在鎮上轉了一圈之後,他回到了家中,並在晚上6點吃完晚飯後,到廠里工作到晚上8點不到就回家睡覺了。

接著,周波被問及他最後一次看到吳小發是什麼時候,他回答是三天前。當被問及在去黎明石灰廠的路上是否遇到了什麼人或者看到了什麼時,他表示沒有見到其他人,只是把石頭交給了陳小潤。他在出來的時候在鎮上的小賣部和老闆聊了一會兒天,看到了一輛紅色的摩托車,車身上有三個燈,後輪氣不足,後座上綁著一根黑白相間的亞麻繩子。

當被問及是否有人可以證明他的行蹤時,周波提到縣城的工地老闆、鎮上小賣部的老闆和他的妻子都可以證明。在被問及平時睡覺的時間時,他表示沒有固定的時間,有時會早睡,有時會晚睡。如果出去喝酒或打牌,就會更晚睡。當天下雨,沒有什麼事情做,所以他睡得早一些。

范忠義最後讓周波仔細檢查了記錄是否準確,隨後他簽字確認無誤並離開了指揮部。經過排查之後,張冬生的嫌疑被排除了。但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偵查員們陸續匯報了幾百條線索,但是一條條都被排除了。這讓專案指揮部開始懷疑之前的決策是否有問題,或者是基層偵查員在具體操作中出了差錯。

在破案的道路上,決策和操作都是不可或缺的兩個方面。沒有正確的決策,再怎麼努力也都是徒勞,而沒有有效的操作,也無法實現預期目標。為此,專案指揮部的核心成員決定再次前往現場。現場已經被封鎖,只有工作人員可以進入,而一隻白色的小狗卻一直圍著案發現場不肯離開。公安人員給它帶來了食物和水,然而它卻不肯吃喝,似乎有著什麼難以言說的情感牽絆。這讓人們不禁思考,這隻小狗是否知道案件的真相呢?

與此同時,偵察員們也在思考,為什麼這隻小狗在案發當晚沒有攻擊嫌疑人呢?是因為嫌疑人過於兇殘,讓它感到害怕呢?這也許是一個可能的解釋,畢竟曾經有一位獸醫利用獸藥讓狗保持安靜。然而,現場人員卻沒有發現任何類似的氣味。

在專案指揮部的指導下,現場人員進行了第二次勘查,特別是對DNA檢材的收集。因為迄今為止,他們還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的DNA。DNA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在2006年年底,湖北襄樊市發生了一起命案,受害者是一名60歲的老太太。因為她獨自一人居住,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失蹤。直到年底春節,她的女兒從上海回到家中,才發現屍體在床板下面的空間裡。此時距離老太太的死已經過去了至少三個月。警察們都非常憤怒,一個親生母親失蹤三個月,自己的兒女竟然沒有問過一聲,這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警察在現場看到的是,死者的兩腿被鐵絲捆綁得嚴嚴實實,直挺挺地藏在床板底下。由於時間久遠和屍體的腐敗,已經無法確定她是怎麼死的。警察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目擊證人。經過幾個月的調查,他們一無所獲,成了一起無頭案件。

後來,尚武被襄陽市公安局請去協助破案。尚武看過現場之後,也認為這是一起非常棘手的案件,可能是一起搶劫殺人案。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在現場找到兇手的DNA。只有這樣,他們才有可能破解這起案件的謎團。

他們經過仔細分析,認為兇手在作案時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生物痕跡。因為在冬天室內有暖氣的情況下,兇手必須在密閉的環境中完成殺人行動,這會讓他感到非常緊張和恐懼,所以動作一定很慌張。更重要的是,他必須捆住受害者並搬運屍體,這需要非常大的力氣和體力,最終導致他氣喘吁吁、汗流浹背。而他使用的絲巾是非常難以操作的,因此他一定留下了體液和唾液。這些證據被送到公安部進行檢測,結果果然檢測出兇手的DNA。

此外,尚武提出了幾個可能的線索。首先,兇手肯定是騎著摩托車離開的,因此摩托車上應該留下了纖維和體毛劃痕等證據。其次,兇手在行動過程中一定出了很多汗,他可能會使用毛巾擦拭,因此現場遺留的毛巾上可能有他的體液。第三,他有可能在案發前就已經在現場活動,比如喝過水的杯子、吃過飯的碗筷等,這些都可能留下他的唾液。最後,他們強調要收集現場的每一根毛髮,並對案發前後手機信號異常的人進行排查。

專案組要求偵查員對所有可疑人員進行逐一排查,包括案發前在現場附近出現過的、案發後突然消失的、案發前後通訊異常的、以及從未出現過卻突然冒出來的所有人。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決這起案件。



然而,儘管採取了上述種種措施,偵查工作卻毫無進展。新年的鐘聲敲響,時間已經來到2008年,偵查工作進入了第七天。然而,七天過去了,偵查工作仍然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仍然沒有實質性的線索。專案指揮部對於能夠鎖定疑犯的重要證物毫無所獲。確實,疑犯的行事風格相當狡猾,反偵查能力非常強,作案時戴手套,不使用通訊工具,這讓偵查工作變得異常困難。然而,在這個看似無望的情況下,一位偵查員想到了現場的足跡。

足跡是抓住疑犯的有力證據。然而,專案指揮部一問足跡方面的工作進展,才知道原來現場嫌疑人留下的鞋印花紋非常特殊,問了很多家鞋店都沒有收穫。於是,偵查員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兇犯的鞋子是買的,但後來鞋底可能被換掉了。於是,偵查員專門找到了一個修鞋鋪子,問道:「老師傅,鞋底壞了能不能換?」修鞋的低頭幹活不看人,說:「能。」隨手扔過來一隻鞋底,偵查員拿起一看,很是面熟,馬上找專家比對。那真是一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鞋底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樣本。這正是偵查員想到的,嫌疑犯應當生活在社會的下層,家境不寬,手頭拮据。鞋子壞了,很可能捨不得扔,而是找地方換一個鞋底或者買廉價的鞋。順著這條線索,偵查員找到了鞋的源頭。那是一批從福建購進的、專門為修鞋提供的替用鞋底。用這種鞋底加工成成品,再賣出去,只要60塊錢一雙,許多供應商都在購進。僅僅紅安縣的供應商在那一年就進貨了600多雙。因為價格便宜,銷路很好。經過比對,可以確定現場出現的鞋,就是這種60塊錢一雙的、經過再次加工的劣質皮鞋,鞋子大小為38碼。

然而,這條線索也沒有起到作用。一個星期又過去了,偵破工作還是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雖然線索收集得很多,但就是沒有發現疑犯的蹤跡。無論是在現場還是周邊,還是調查走訪,都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物證。就連警犬也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疑犯似乎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結果大大出乎專案指揮部的預料,問題出在哪裡?是疑犯太狡猾,還是偵查員工作沒到位?

過去一個星期後,現場終於傳來了新的消息。據說在一個容易被忽視的角落發現了一隻使用過的一次性茶杯和一隻用過的碗。然而,有些偵查員開始責怪現場技術員,認為他們沒有儘早發現這些線索,浪費了時間。但是,技術員辯解說現場的事情並不是完美的,很難做到百分百的準確。而且,這些茶杯和碗也並不能肯定是嫌疑人留下的,說不定是其他人也曾經在這裡用過餐喝過茶。

就在這時,一位尚武的老領導主動打來電話,聲稱認為這個案子是吳小發自己乾的。他強調說吳小發之前在同一間屋子裡犯下了殺人案,他殺了七個人之後逃跑並自殺身亡。他認為現場的傷口符合自殺的特徵,整個場景也符合吳小發作案的情況。但是,其他人都認為這種推理不成立,因為邏輯上有悖常理,情節上說不過去,證據上也沒有支持。

此時,重案處處長胡家祥開始懷疑一個名叫雷干成的人,他的外號叫做「黑皮」,是大別山上新集人。曾經因犯搶劫罪被判刑5年,2005年出獄後一直在社會上混跡,繼續干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他的作案手法都是用棒打腦袋,用刀砍脖子,戴手套作案,從不用手機,與紅安八屍案的特點驚人地相似。紅安八屍案發生後,武漢及紅安周邊的警方加強了路面巡邏,結果「黑皮」在武漢郊區的城鄉結合部搶劫時被當場抓獲。經過DNA比對,證實他就是天津殺人案的罪犯雷干成。更讓胡家祥處長注意的是,「黑皮」認識吳小發,是上新集人,對那裡的環境十分熟悉。此外,他總是獨自作案,這也符合紅安八屍案的特點。但是,讓胡家祥失望的是,「黑皮」並不是他要找的人!



從黑皮嘴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些曾在監獄內與他有過交道的人。這些人的作案手法與紅安案件的相似之處令他感到不安。更令他擔憂的是,這些人中有些人與吳小發有著不淺的淵源。胡家祥處長決定把這些人的名字一一排查。名單上的第一個人叫鴻定姜,這個人心狠手辣,盜搶成性,遊手好閒,嗜賭如命。他是本地人,對現場環境十分熟悉,與死者吳小發的關係更是不一般。第二個人叫故成立,又名「悍頭」。

他曾在1994年手持木棒搶劫他人,將人打成重傷。他的作案手法與本案如出一轍,都是把人打倒後搶劫。他被法院判刑3年,1997年刑滿釋放後一直沒有固定職業,至今未婚。他言語不多,性格內向,脾氣暴躁,喜歡賭博。有一天晚上,他輸了錢,躲在賭場外面,手舉木棒,劈頭打倒一個人,因後面有人出來,他才逃跑。傷者認出了他,因此他還涉嫌一起故意傷害案。有群眾反映,案發前幾天,有人看到故成立在水泥廠外面和吳小發在一起,一見到有人出現,便匆匆分開,像電視劇裡面的接頭場面,神秘兮兮的。故成立也成為了重點懷疑對象之一。胡家祥的名單上有很多名字,但他在游土黃這個名字上特別標註了一下。尚武看完後,也覺得這個游土黃十分可疑。那麼,這個游土黃究竟是何許人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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