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土耳其經濟,和它懟天懟地的總統

混沌錄 發佈 2024-03-02T10:29:40.974411+00:00

即便如此,土耳其依舊沒有消停下來,特別是總統埃爾多安一系列迷離的操作更是讓整個土耳其都賺足了眼球,即便有各種各樣的專家分析著土耳其的出路究竟在哪裡,可這個國家似乎又很難用常理去解釋。

和世界上一些其他的發展中國家對比,土耳其也是有工業發展的,只是國內的經濟發展程度並不算高,國家內部也經常出現各種各樣的軍事政變,所以領導層在制定經濟發展路線的時候也經常無厘頭。


即便如此,土耳其依舊沒有消停下來,特別是總統埃爾多安一系列迷離的操作更是讓整個土耳其都賺足了眼球,即便有各種各樣的專家分析著土耳其的出路究竟在哪裡,可這個國家似乎又很難用常理去解釋。



和國際大事綁定緊密的國家


以中東劇變為時間線,土耳其在經濟、安全、外交等方面都經歷了一系列巨大變化,其國內政壇也遇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變數,原本持續十來年的經濟奇蹟走到這個時候也基本面臨終結了。


究其背後的原因,還是因為土耳其的外交困境沒能妥善處理,將時間線拉上幾十年,也能發現土耳其是做了很多嘗試的,確實也收到過不錯的反饋,可這個國家還是沒能走出一條讓世界矚目的路。



上世紀80年代到90年代初期,厄扎爾時代開啟過「將進口替代的發展模式改造為出口導向的工業化戰略」,來不斷促進經濟結構調整以適應全球化的基本要求,這也代表著他將土耳其推向了市場化、自由化的道路。


這套做法剛剛落地時,土耳其確實「活」過來了,一躍成為新興工業化國家,很多內核的東西就堅持了下去。


2002年正發黨執政後,土耳其的經濟增速一度達到了6.5%,中間還有一些年份超過了10%,這讓無數土耳其人看到了這個國家朝著經濟大國邁進的基礎,土耳其也成為了「近金磚國家」。


增速的背後,其實只有一個核心詞彙:國際關係穩定。



長期外貿過程中,土耳其一直都處於大額逆差的狀態,這樣做短期確實能夠拉動經濟,可長期來看卻很難有持續增長的空間,資本市場的開放程度也很高,使得土耳其成為了世界上最容易受到衝擊的新興國家。


其次,土耳其長期依靠外部資金來發展經濟,本質上就是非常「奇葩」的,在全球化和大國博弈的國際環境中,土耳其本身所處的位置就非常尷尬,若是再將希望寄託到別的國家,那麼經濟崩盤也是極有可能的。


時間一長,土耳其欠下的外債就非常多了,這也很容易造成金融動盪的隱患。



還有學者專門指出:在2010年以後,「熱錢」重新占據流入的外資,這促使了土耳其經濟變得更加脆弱。


就算這種模式想要維持下去,那麼在土耳其內部有個穩定的政治環境也是極為重要的,然而土耳其沒有。


他們內部的政治糾紛一直都對經濟增長起到阻礙作用,再加上中東地區的動盪和難民危機的持續發酵,土耳其政府也面臨著日益沉重的財政壓力,和周圍國家的經貿也陷入了停滯和中斷。


在土耳其所接收的難民中,敘利亞人占到了很高的比例,這個數字一度突破了300萬,這也加重了土耳其的經濟壓力,對國內經濟造成了極為嚴重的負面影響。



國家和市場調整的一個重要風向標便是土耳其中央銀行的獨立性問題,在不斷經歷金融危機後,土耳其則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安排下進行了經濟改革。


特別是在2012年土耳其經濟增速急劇放緩後,土耳其政府與央行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張了,央行也面臨著巨大壓力,雙方關係一度不可調節,這也是其他國家內部很難看到的現象。


央行是要堅持獨立貨幣政策的,土耳其政府卻要求央行通過降息的方式促進經濟增長。



央行給出的回覆很簡單:若是採取這樣的方式,那勢必會導致資金會向外流動,本來就惡化的通貨膨脹情況會加深,政策將越來越困難。


已經離不開外部支援的土耳其,卻依舊和外部產生了很複雜的關係,內部的變革沒能成功,還亂象叢生;外部和國際體系又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矛盾,埃爾多安和正發黨對外政策的風險正在外溢。


外部大國的強勢介入,更是讓土耳其無法任性地施展抱負,目標和能力完全不成正比。


按理說,土耳其所占據的地位和他們的歷史已經讓他們具備了成為全球型大國的潛力,現在連土耳其自己都宣稱:全球戰略地位價值為基礎的外交政策被過分誇大了。



也有國外學者提出了類似觀點:土耳其並不具備成為一個全球大國的條件,只能是一個中等大國和地區大國,要是考慮到政治影響力,那麼土耳其壓根連個地區大國都算不上,外部因素反作用於土耳其,帶來了更多麻煩和不確定性。


此前的G20峰會上,土耳其也很明確地想要扮演好發達國家、新興國家和最不發達國家之間調節者的角色,還主動提出要去幫助那些最不發達國家實現發展的議程。


土耳其文化中,駱駝已經是他們文化中最為標誌性的一部分,駱駝選美、駱駝摔跤比賽等依舊在進行著。


在很多遊客的心中,土耳其一直都在發展著「藍色經濟」,那些飄揚在天空中的藍色熱氣球也頗具土耳其特點,只是,這些東西根本無法撐起土耳其的發展大局,一旦內部出現了不穩定因素,那麼土耳其的旅遊業就會大打折扣。



展望土耳其經濟的未來,一大「累贅」便是能源。


土耳其的能源一直都需要通過進口來完成的,他們本國的產出只能滿足國內需求的26%,到了2016年,俄羅斯和土耳其的關係升溫,兩國最先確立起來的就是能源合作。


只要能和俄羅斯確立好關係,那麼土耳其就可以用極為優惠的價格直接從俄羅斯進口天然氣。


到2018年之後,土耳其也經常會被外界的經濟學家拿去和阿根廷進行比較,其實,這也不至於。


過去的30多年裡,阿根廷的經濟實質上陷入了停滯狀態,土耳其的經濟發展速度只是降低了下來,還並沒有陷入停擺。



究其本質,這些學者將土耳其將阿根廷對比,還是因為阿根廷曾有過一段失敗的歷史,國家發展前景也極為暗淡,學界內經常使用「阿根廷悖論」來形容這些「高開低走」的國家。


土耳其面對的最大威脅就是債務危機,他們的償還債務能力惡化後,外債也會進一步放大國際社會的擔憂。


那麼從政治上來看,20世紀80年代初期,阿根廷才剛剛擺脫了軍人獨裁,實行起了政治民主化轉型,不過這個國家的政治一下就陷入了碎片化和不穩定的狀態,極大影響了政府面對經濟危機時的應對能力。



和阿根廷不同的是,土耳其的政治權力卻相對來說比較集中,埃爾多安也是2018年6月贏得大選,國內局勢逐漸穩定,甚至還有一些觀點在批評埃爾多安的集權行為。


按理說,這個階段的土耳其更應該悶聲發展經濟,努力尋找突破困局的方式,可埃爾多安卻屢屢出現在「熱搜」上,有人批評他的經濟政策,也有人批評他的個人風格。


確實,埃爾多安的個人風格那是相當之明顯,他總是能將自己的名聲無限擴大。



極為亮眼的土耳其總統


2016年時,歐洲議會通過投票通過了一項非約束性的決議,要求歐盟成員國暫時凍結關於土耳其加入歐盟的談判。


這項決議把埃爾多安氣得不輕,他也壓根懶得考慮背後的彎彎繞繞,直接提出要向廣大難民開放入歐邊境。


即便一個埃爾多安是很難面對歐洲的七嘴八舌,可他卻又總能找到一些刁鑽的角度懟回去。


這件事中,埃爾多安是這樣發言的:「要記住,若是歐盟再向前走一步,那麼土耳其邊境的大門就會開放,到時候我和我們的國家就不會再害怕這些空洞的威脅。」



難民問題一直都是歐洲的大問題,他們也很擔心處理不好這樣的事情會在國際輿論面前產生各種各樣的麻煩,當時的土耳其收留了300萬難民,有270萬都是敘利亞來的。


為了照顧這些難民,土耳其已經花費了150億美元,歐盟當然懶得管這些事,只是出於一些其他考慮支援了7億美元。


面對埃爾多安的威脅,歐盟顯然是有些頭疼的,不少政客都裝作聽不見,奧地利外交部長塞巴斯蒂安·庫爾茨則回應稱:「我們會自己管理好自己的邊境問題,絕不能向土耳其方面的威脅屈服。」


當然,這些事只是埃爾多安和西方交鋒中的冰山一角。



這些年,土耳其在和周邊國家的外交中摩擦就麼有斷過,土耳其和美國、歐洲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分歧,背後的原因,是因為西方世界對於土耳其政治進程走向的焦慮。


美國的拜登總統上台後,則對局勢的持續低迷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西方各國內部對於土耳其施壓,邏輯也是多種多樣的。


有些西方政客不願意搭理埃爾多安,而有些政客則選擇和埃爾多安「正面對線」,馬克龍便是其中之一。


埃爾多安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他也根本無所謂得罪那些西方政治家,在他的眼裡,反正局勢已經這樣了,不必考慮是否會更差。


早些時候,埃爾多安通過電視轉播說了這樣一句話:「我現在要告訴法國總統馬克龍,讓他先去檢查一下自己是否腦死亡了,要不要把土耳其趕出北約,你說了根本不算。」



說這句話的時候,埃爾多安已經64歲了,而馬克龍才41歲,埃爾多安還以一位「老者」的方式向馬克龍遞話,明里暗裡都在說馬克龍還「太嫩」。


當然,政客的相互怒懟一般都有著具體發生的事情,在這件事之前,土耳其出兵敘利亞北部打擊庫爾德武裝,這件事就讓法國很不爽。


面對這種情況,當時馬克龍說的是:「在我們利益攸關的地區,未經協調就直接發動了進攻,看來北約內部缺乏一定的協調和合作,北約也正在經歷著腦死亡。」



也就是這句話直接「點中」了埃爾多安,讓他勃然大怒。


兩人也直接在北約70周年峰會之前開了一場「嘴仗」,埃爾多安也通過這件事收穫了一波知名度。


近些年來,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十國又對土耳其發動了一輪施壓,這同樣造成了埃爾多安的強烈回應,雙方關係也有跌入冰點的強烈氣味。


埃爾多安從不「服輸」,他的人生信條是:你懟我,那我就要懟你。


2021年10月25日,土耳其將歐洲十國的大使直接列為「最不受歡迎的人」。



土耳其官方還召見了這些大使,指責他們「違反外交慣例」,干涉了土耳其方面的內政。


美國很憤怒,可他們還是在土耳其的大使館也發表了聲明:遵守《維也納外交關係公約》第41條規定。


這條規定具體是這麼說的:外交人員需要遵守駐在國法律並不干涉其內部事務。


埃爾多安想要將事情鬧大,可還是被這些西方國家化解了。


面對西方國家的各種方式,埃爾多安的動作一定程度上則是有用的,因為西方國家總是會通過各種各樣的事件來測試土耳其的態度和埃爾多安對西方妥協的底線。



另一邊,埃爾多安總是採取最為強烈的語言回擊,本身也是在西方國家預料之中的。


這件事算是埃爾多安贏了,西方國家一開始的角度確實是居高臨下的,在看到埃爾多安果然用最為強硬的語氣回懟後,反倒是西方國家先行「言辭懇切」,這也體現出西方國家對土耳其既重視又矛盾的心理。



參考


土耳其 總統「辱罵」馬克龍引互懟 廉政瞭望(上半月)


土耳其展開新一輪「魅力外交」 李亞男 世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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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妍開


編輯:朵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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