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阿瑟個人性格形象和家庭

歷史就是這麼回事兒 發佈 2024-03-19T09:11:18.416878+00:00

麥克阿瑟是極具爭議的人物,同時也是一位個性複雜、形象多樣而充滿矛盾的人,第5航空隊司令肯尼便曾說:「真正、或者自認為認識麥克阿瑟的人,不是欽佩他,就是討厭他,沒有中間地帶。」

性格與形象輯

1971年美國發行的麥克阿瑟六分錢紀念郵票

麥克阿瑟是極具爭議的人物,同時也是一位個性複雜、形象多樣而充滿矛盾的人,第5航空隊司令肯尼便曾說:「真正、或者自認為認識麥克阿瑟的人,不是欽佩他,就是討厭他,沒有中間地帶。」布萊梅爵士則簡單評論道:「你聽到有關他最好和最差的那面都是事實」。曼徹斯特則描述麥克阿瑟「既高貴又卑鄙,既勇壯又殘暴,既傲慢又䩄腆,最優秀的男子漢,最壞的漢子」、「是美國得未曾有最具天才的軍人」,並將其與羅馬軍事領袖尤利烏斯·凱撒相提並論,從而將該傳記著作取作《美國的凱撒大帝:麥克阿瑟》。

二戰期間同為戰區司令,並在西南太平洋與麥克阿瑟密切合作過的哈爾西起初對前者誇張和搶功的公報甚為反感,一位副官曾記錄哈爾西將麥克阿瑟稱作「自吹自擂的賤人」,但兩人見面後關係便迅速拉近,哈爾西後來寫道:「見面沒超過五分鐘,我就覺得我們好像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我很少見到哪個人能以這麼快的速度給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麥克阿瑟也在戰時得到多名英國戰時領袖的肯定,如戰時首相溫斯頓·邱吉爾稱他是才華卓越的指揮官、總參謀長伯納德·蒙哥馬利認為麥克阿瑟是二次大戰中最優秀的軍人、艾倫·布洛克則將其比作最優秀的戰略家。第45任美國總統唐納·川普也曾在2016年競選期間公開表示自己最欣賞的美軍將領即是麥克阿瑟。

麥克阿瑟以自吹自擂、誇大其詞的性格而聞名,羅斯福時代的內政部長哈德羅·勒克萊爾·伊克斯(英語:Harold L. Ickes)曾對其做出常為後人引用的評價:麥克阿瑟是這一號的人物,他以為自己到了天堂,上帝都會從白玉寶座上起身降階迎接,把空出的位置躬身相讓。麥克阿瑟的個性發展與人格塑造深受母親平克尼所影響,即使到了成年很大程度上也受後者所支配。平克尼在麥克阿瑟童年時代即施行嚴格的教育,使後者在成為一位傑出人物的同時有著勝利的強烈執著、極度的自我中心以及孤僻的性格。

早在西點軍校就讀時,麥克阿瑟就幾乎與同學保持距離,一個明顯的例子是,通常西點畢業生的婚禮是會有多名同學參與的大型社交場合,以示同學之間深厚的情誼,但麥克阿瑟的婚禮缺少朋輩的出席而引人注目。哈珀斯坦認為,平克尼使麥克阿瑟缺乏與他人建立真誠友誼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也可能是因為麥克阿瑟認為沒人有資格與他平起平坐。哈珀斯塔姆同樣指出,麥克阿瑟自一戰便有自我膨脹的傾向,但當時因為年紀還很輕且處於事業的上升期,多數場合下他終究能控制住自己,並與普通士兵在前線英勇作戰,但到了二戰時,麥克阿瑟有了聲譽和政治觀,對功名的渴望也較以往更甚,與此同時受到的管轄與約束卻是越來越少。二戰結束時,麥克阿瑟的自我膨脹已超過其軍事才華,導致其最終自取滅亡的結局。

作為一位軍事將領,麥克阿瑟同樣有著褒貶不一的評價,美國軍事歷史學家伊恩·托爾(英語:Ian W. Toll)稱麥克阿瑟是個有著「嚴重性格缺陷的人」,但仍是「不可多得的傑出人才,能以發散的思維看待問題,有著超常的記憶力,還能快速理解各種細節」,並「比起其他盟軍領導人更能憑直覺把握太平洋戰爭的總體局勢」。與在歐洲戰場作戰的同僚不同,麥克阿瑟在1944年紐幾內亞、1945年菲律賓和1950年朝鮮戰場經常是在以寡擊眾的不利條件下,透過機動部署和出其不意取得了多次勝利。

美國記者約翰·剛瑟儘管對麥克阿瑟的人品頗有微詞,但也對後者在太平洋的作戰誇讚道:「自大流士之後,沒有哪位指揮官能像麥克阿瑟一樣,用極少的傷亡就攻占了大量的領地。」馬克·佩里則稱讚麥克阿瑟成功完成的一系列將日軍的對拉包爾無力化的行動、是戰爭史最複雜、協調性最佳和最成功的陸海空聯合戰役。佩里也假設道:若麥克阿瑟滿足於1945年9月2日接受日本投降後選擇退休、而非延續其軍旅生涯,那他將被視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最偉大的指揮官,還可能是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軍事指揮官。另一方面,麥克阿瑟在各方面的負面特質也影響其作為軍人的評價,如二戰期間因其自我中心的個性與身處低優先度的西南太平洋戰區,嚴重加劇了與海軍之間的軍種對立,甚至上升到了馬歇爾形容為「人身攻擊、極為惡性的鬥爭」的地步。

麥克阿瑟也被反對者指出其不服總統權威、犯下遭日軍於菲律賓奇襲、被中國志願軍伏擊等巨大失敗,稱其為美軍最被高估的將領,佩里也引用了一份非正式的網絡調查結果,其指麥克阿瑟為美國史上最差勁的將軍,排在本尼迪克特·阿諾德、愛德華·阿爾蒙德、湯米·弗蘭克斯(英語:Tommy Franks)、威廉·魏摩蘭、喬治·B·麥克萊倫、安布羅斯·伯恩賽德(英語:Ambrose Burnside)與霍雷肖·蓋茨之間。

與總統的共事及政軍關係

麥克阿瑟在軍旅生涯中與多任總統共事,成為其上司有胡佛、羅斯福和杜魯門三位,但除了胡佛他給予還算不錯的評價外,後兩人深為麥克阿瑟所厭惡。羅斯福對麥克阿瑟擁有的政治野心非常清楚,但也因為知道後者不懂如何拉攏選民而從不將他當作威脅,僅是以防萬一保留了麥克阿瑟在二戰前提交、宣稱菲律賓將難攻不破的報告,以及開戰後菲律賓機場被毀其所犯下的種種缺失的記錄。羅斯福曾在很多場合表達過對麥克阿瑟的不信任,認為是「可用而不可信」的將領,並曾當面向後者說道:「道格拉斯,我一直認為你是一流的軍事家,但我同樣知道,你也是一個最糟糕的政治家。」

羅斯福也曾向助理雷克斯福德·特格韋爾評論麥克阿瑟是除了休伊·皮爾斯·朗外「美國最危險的人物」。麥克阿瑟則是儘管羅斯福曾在菲律賓下令營救他、掩蓋戰事缺失、將他塑造為公眾神話的英雄、支持重返菲律賓的戰略,仍對後者極為痛恨,1945年4月羅斯福在辦公室內去世,麥克阿瑟的反應毫無傷感,反而轉向自己的參謀邦納·費勒斯說道:「羅斯福終於死了。他是一個能用謊言來粉飾太平而絕不會說真話的人。」現場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深感震驚。

杜魯門則在1945年接任總統時就已對麥克阿瑟不抱信任,當時便在日記中寫道:

我要怎樣處理與一位妄自尊大的五星上將之間的關係呢?麥克阿瑟比波士頓的卡伯特家族(英語:Cabot family)和洛奇家族(英語:Lodge family)還要難對付。那兩家人至少在採取任何舉動之前還會互通有無,而麥克阿瑟呢?只有上帝知道他要做什麼。更可悲的是,美國政府的要職上確有這樣一位自命不凡的頑固份子。我不知道1942年羅斯福總統為什麼沒有命令溫萊特從科雷希多島返回美國,而讓麥克阿瑟做一名烈士……如果召回的是溫萊特,我們將擁有一位真正的鬥士、真正的將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有的只是一個演員、一個說謊精。很難想像,美國在造就羅伯特·李、約翰·潘興、艾森豪和布拉德利等英雄的同時,還會誕生像卡斯特、巴頓和麥克阿瑟這樣的蠢材。

麥克阿瑟則是極度輕視杜魯門的權威,在許多場合對其毫不尊重。雙方首次的意見分歧發生在二戰剛結束的第一個月,當時杜魯門政府決定放緩戰後裁軍的計劃,但1945年9月17日麥克阿瑟卻擅自在東京宣布50萬駐日美軍僅須留下20萬人便足夠,等同於故意為政府的批評者助陣,並以軍人身份直接干政、謀取政治利益,也就是從本次事件開始杜魯門考慮解除麥克阿瑟的職務,兩人之間的矛盾也越演越烈。

1945年9月與10月,杜魯門連續兩次要求麥克阿瑟回國述職,以接受全國人民對他的感謝之情,屆時將為其安排於參眾兩院演講,國家也將授予他傑出服役十字勳章。雖然表面上這是杜魯門的一次盛情邀請,但實際上是來自三軍統帥的命令,但麥克阿瑟連續兩次都拒絕,聲稱自己在東京很忙,且一離開東京將陷入一觸即發的局面,杜魯門聽後大為惱火,認為其於不久前可以縮減駐日美軍規模的說法根本是信口開河,之後隨著韓戰局勢的發展和麥克阿瑟的種種言行、台灣問題,致使杜魯門再也難以忍受,進而解除其一切職務。

杜魯門總統解除麥克阿瑟的職務是美國文人領軍傳統的一次體現,日後麥克阿瑟也自回憶錄中承認前者的合法性:「對於一位總統解除一個戰地指揮官的職務所具有的法律權力,不問其行動是明智的還是愚蠢的,從沒有人加以懷疑。文職高於軍職是美國政府體制的基本原則,這一點已為軍事機構的每一個官兵所全心全意地接受下來。」

但同時也批評道:「這並不是這一案件中的問題,自有史以來司令官一直在調換,有些出於心血來潮,有些出於某種原因,但在歷史上從來沒有一次比我這次解職所用的手段更為嚴厲了——不讓人申訴,沒有辯護的機會,不考慮過去。」

美國中央情報局副局長弗農·沃爾特斯則就解職事件表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都是對的,但杜魯門是總統,而麥克阿瑟卻沒有充分意識到這個壓倒一切的事實。當杜魯門解除麥克阿瑟職務時,許多人批評他的做法,但沒有人對他運用總統的權力採取的這個行動提出疑問,兩個人都是意志堅強、形式果斷的人,這場衝突到最後其中一個人勢必下台,而在我們的制度下,這人只能是麥克阿瑟。

與部屬的關係

德懷特·艾森豪曾擔任麥克阿瑟的副官長達七年之久,是最了解後者的人之一。艾森豪在二戰期間擔任盟軍歐洲最高統帥,官拜五星上將,後又於1952年的共和黨總統初選(英語:1952 Republican Party presidential primaries)中大勝麥克阿瑟,最終成為第34任美國總統。

麥克阿瑟與部屬的關係為疏遠和狂熱崇拜的兩極化,其麾下的巴丹幫幕僚群有相當的競爭性、排他性,對於華盛頓的訪客充滿敵意,即使是戰略情報局(今中情局前身)官員亦不能公開在麥克阿瑟的管轄地收集情報。幕僚們為爭取麥克阿瑟的關注不遺餘力、對所有指示言聽計從,而後者也會無視常規、任用心腹居於要職,如仁川登陸戰中的負責登陸作戰的第10軍交由毫無兩棲作戰經驗、但因為是麥克阿瑟美軍遠東司令部重要幕僚的阿爾蒙德。馬歇爾曾當面向麥克阿瑟抱怨沒有像樣的幕僚,有的只是一座宮廷。

海軍第7兩棲部隊司令丹尼爾·愛德華·巴比(英語:Daniel E. Barbey)少將則從海軍的角度觀察麥克阿瑟與陸軍部屬的關係,說道:麥克阿瑟從來都無法和四周的官兵,建構出一種溫暖、如同袍澤般的情誼。下屬儘管尊敬他,卻沒有對他有同情、理解與愛戴。他的態度太過疏遠,行動、語言和服裝太規規矩矩了。

與樂於將功勳分享給部屬的艾森豪不同,麥克阿瑟要求手下對自己絕對忠誠,並會喝退任何可能將榮譽分走的人和奪取部下的功績,麥克阿瑟也曾規範所有從他基地派出的部隊只能以麥克阿瑟的名義執行任務,甚至要求太平洋戰場上所有的勝利消息只能以麥克阿瑟的名義對外公布,曼徹斯特曾對此做過統計,發現二戰開始後的前三個月中,太平洋戰區對外發出的142條戰況公報中有109條有麥克阿瑟的名字。

第8集團軍司令艾克爾伯格與麥克阿瑟自1911年便互相熟識,曾至少有兩次因忠誠問題而被麥克阿瑟恫嚇,一次是布納戰役,這場戰役的勝利最大功臣為艾克爾伯格,而與麥克阿瑟實際上並無多少關係。然而後者曾向其表示:「鮑博,你和我並肩在布納戰鬥的日子真是令人難忘阿,不是嗎?」

接著哈哈大笑,以此作為含蓄的警告:不得泄露麥克阿瑟實際上與布納戰役的勝利無關。另一次則是艾克爾伯格的名字出現在頗具影響力的《星期六晚郵報》和《生活》雜誌上,麥克阿瑟大為光火,直接召見艾克爾伯格說道:你知不知道,明天我就可以把你降為上校,讓你捲鋪蓋回家?艾克爾伯格也因此對自己新聞官說寧願有人放一條眼鏡蛇在自己口袋裡,也不想在一篇報導中受到褒獎。

曾當過麥克阿瑟七年副官的艾森豪是最了解麥克阿瑟的人之一,他評論後者是位「值得效勞的人」,「一旦分配了任務,麥克阿瑟不會在乎時間,且不過問其他問題,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把工作做好」、「在他挑選送上加以討論的任何主題,他的知識一向是透徹了解,令人目瞪口呆,大部分都很精確,從滔滔不絕的話中傾涌而出。將軍的流暢以及資料的財產來自於他那罕有的記憶力,在我的回憶中無與倫比。他看過一篇演說草稿或者一份文件,只要一次,就能一字不差地把整篇復誦出來。」

除了擔任副官外,艾森豪還在公務外的場合與麥克阿瑟有所來往,甚至還處理私人性質的庫珀封口費問題。不過儘管長時間共事,艾森豪始終不是巴丹幫的一員,並無如惠特尼或薩瑟蘭始終折服於麥克阿瑟的魅力下,艾森豪敢於針對麥克阿瑟的錯誤與之爭辯。兩人關係的轉折點發生於1936年夏,當時麥克阿瑟讀了《文學文摘(英語:The Literary Digest)》雜誌上的一篇預測羅斯福將在1936年美國總統選舉中敗選的報導,因此他大肆散布此一推論,艾森豪則勸他不要散布這種預言,並從另一位朋友的信中獲悉羅斯福的對手阿爾夫·蘭登的選情實際上更為惡劣,結果艾森豪反被麥克阿瑟咆嘯漫罵。自那天起,艾森豪就顯露出為麥克阿瑟工作的不耐,並提出以健康為由回國,但重視艾森豪工作能力的麥克阿瑟急忙將其留下。

另外一次,也是直接使兩人七年情誼破裂的事件則是發生於1938年初,當時麥克阿瑟試圖發起一次集結4萬名菲律賓後備役部隊,以分列式走過全程的方式向奎松證明防禦建設有成,並而將計劃交由參謀部制定,但因菲律賓經濟負擔極重,無法支持4萬人行軍一周的食宿,奎松極力反對。麥克阿瑟因不願承擔制定此計劃的錯誤,反將責任推到了艾森豪和其他參謀軍官頭上。艾森豪後來評論道:我們的關係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親熱了。

不過兩人的關係並無如當時一些媒體報導的那麼水火不容,事實上在艾森豪擔任參謀長時仍多次寫信給麥克阿瑟,請教其意見,從參謀長位置退下後,艾森豪也專程寫了一封信否認兩人結怨的說法,兩人也一直保持著聯絡。然而至艾森豪當上美國第34任總統後,兩人的交往轉而疏遠了,如一次艾森豪邀請麥克阿瑟在白宮共進午餐,後者辛勤地提出建議,但艾森豪卻不感興趣,因此麥克阿瑟之後離開時告訴記者有權便有責,而我已不再是個有權力的人了。

家庭

於1950年訪問菲律賓的麥克阿瑟一家,左為麥克阿瑟第二任妻子珍妮,中為其獨生子阿瑟·麥克阿瑟四世。

在麥克阿瑟的生活中,母親平克尼即使在其成年後也一直有著絕對的支配地位,也因此有種觀點認為麥克阿瑟一直是母親的乖兒子,凡事皆以其為重,即使到了擔任參謀長的50歲年紀,麥克阿瑟每天下班必定開車回家同母親吃飯、每次出差飛機一落地就打電報向她報平安。平克尼對麥克阿瑟的第一任妻子路易絲並不滿意,以至於聽到兒子與其訂婚後直接病倒了。路易絲與麥克阿瑟的婚禮豪華盛大,但平克尼亦拒不出席。婚後,路易絲與平克尼關係緊張,而前者於1929年6月18日與麥克阿瑟離婚後便表示是平克尼在婚姻生活中處處干涉的結果。

離婚後,至第二次出訪菲律賓期間,麥克阿瑟與小他33歲、年僅16歲的歐亞混血兒伊莉莎白·庫珀(英語:Elizabeth Cooper)秘密交往。麥克阿瑟調回美國本土時將她帶回美國,由於不願使母親知悉其存在,麥克阿瑟只能將她安置在查爾斯頓旅館(Chastleton),距離其工作的國務院、陸軍部、海軍部大樓僅幾個街區。由於要躲避母親的監視、加上參謀長忙碌的工作,麥克阿瑟與伊莉莎白日益疏遠,後者經常出入夜總會、過著紙醉金迷、招蜂引蝶的生活,麥克阿瑟曾希望伊莉莎白經濟獨立,鼓勵她參加藝術課程、修讀法學,但後者皆不感興趣,反而一直跟麥克阿瑟要錢,兩人關係壓力遽增。

當有一次伊莉莎白試圖請麥克阿瑟協助其兄弟艾倫(Allen)找一份美國工作時,後者直接從報紙撕下一份求職廣告作為回復。其後麥克阿瑟決心與伊莉莎白斷絕關係,並試圖將她送回菲律賓。1934年9月1日,麥克阿瑟寄給伊莉莎白一張通往美國西部的火車票與回馬尼拉的船票,但後者拒不離去。1934年,華府團團轉專欄的兩位作家羅伯特·沙龍·艾倫與德魯·皮爾遜撰文抨擊麥克阿瑟在酬恤金進軍事件中的作為是不正當、不必要、專橫、苛刻、殘酷的,並廣泛描繪他獨裁、抗命、不服從、不忠誠、對陸軍部的上司不尊敬等。

麥克阿瑟控告兩人,要求賠償名譽損害75萬美金,但兩人受密西西比州眾議員羅斯·亞歷山大·科林斯(英語:Ross Collins)的幫助,找到伊莉莎白,而後者與其合作,賣出麥克阿瑟曾寫給自己的情書,兩人也威脅麥克阿瑟將在官司開庭時請伊莉莎白出庭作證(公開其存在),使得麥克阿瑟最終放棄訴訟、選擇庭外和解,之後還秘密向伊莉莎白支付1萬5千美金作封口費。事後海軍的威廉·D·李海將軍評論麥克阿瑟當時是單身漢,官司是可以打贏的,而之所以選擇和解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母親知道伊莉莎白的存在[375]。伊莉莎白始終沒有回去菲律賓,而是繼續在好萊塢當演員,但一直都是演小角色而未能成名,兩次婚姻也都以離婚告終,最後伊莉莎白於1960年6月29日服用過量的巴比妥類藥物自殺身亡,享年46歲[373]。

麥克阿瑟與瓊妮·瑪莉·佛雷克洛思的第二段婚姻較為順遂,部分原因也是出於母親的認可,與布魯克斯不同,瓊妮相當適應菲律賓駐防時的生活,對麥克阿瑟畢恭畢敬、充滿崇拜之情,對於自己將軍夫人的身份亦十分珍惜,她在公開場合將麥克阿瑟稱作「將軍」,而私下則稱後者為我的主人。

在麥克阿瑟過世時,瓊妮已64歲,後於1988年自第40任總統隆納·雷根處獲頒自由勳章、1993年又接受了菲律賓的功勳勳章。1994年日本明仁天皇伉儷訪問美國時也特意與其會面。麥克阿瑟與瓊妮的獨生子阿瑟·麥克阿瑟四世則對軍旅生涯不感興趣,在哥倫比亞大學研修音樂,做了一段時間的譜曲家。麥克阿瑟對此表示:家母對我施加太多的壓力,做第一名是世界上最寂寞孤單的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兒子也經歷這些。麥克阿瑟去世後,阿瑟改以化名生活、終身未婚,後成為聚集於格林尼治村的嬉皮之一,退出了公眾視野。

麥克阿瑟的兄長亞瑟·麥克阿瑟三世畢業於美國海軍學院,官拜海軍上校、當過一艘主力艦的艦長,也曾獲海軍十字勳章和海軍傑出服役勳章,但於1923年12月2日因盲腸炎病死,其子道格拉斯·麥克阿瑟二世為外交官,後於1956年12月擔任美國駐日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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