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紀上半葉,博博-迪烏拉索地區經濟政治的發展及其影響

淮蕊觀事 發佈 2024-04-05T22:26:52.728921+00:00

#歷史開講#18世紀,博博-迪烏拉索所在地區的經濟和政治環境給其帶來了軍事支持和新的商業契機,從那時起,它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城市。博博-迪烏拉索的命運與位於其250公里以南的孔城的命運聯繫起來。

18世紀,博博-迪烏拉索所在地區的經濟和政治環境給其帶來了軍事支持和新的商業契機,從那時起,它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城市。博博-迪烏拉索的命運與位於其250公里以南的孔城的命運聯繫起來。

城市的誕生

1710年,由塞庫·瓦塔拉領導的一群蘇丹軍人(與迪烏拉人聯手欲從孔城人手中奪取權力,其主要目的是保護北部(傑內)、南部(可樂果樹種植區)和東部(黑沃爾特金礦)這三個方向的商路,塞庫·瓦塔拉的兄弟法馬根·瓦塔拉帶著一支軍隊前往北部控制孔城-傑內公路,最終,瓦塔拉家族占領了這片地區,並將其強稱為「孔帝國」。

雖然對此次侵略的解釋眾多,此時的西婭表面上成為了孔帝國的首都,但實際上仍然還只是一個城市要塞,同時也是新士兵貴族階層(薩諾王朝的階層)的聚集地。大多數薩拉人認為薩諾王朝是在18世紀初建立的。據說,其建立者莫洛·薩諾實際上是法馬根·瓦塔拉的傀儡,法馬根·瓦塔拉欲通過莫洛·薩諾征服鄰近的主要村莊,從而在該地區建立自己的權威。

於是,從那時起直至殖民入侵,博博-迪烏拉索地區一直都作為薩諾王朝的領地而存在。根據蓋·勒·莫爾的說法,博博-迪烏拉索和博博-迪烏拉的詞源可追溯到那個時期,起源於孔城瓦塔拉家族和當地薩諾王朝之間的聯盟。

19世紀下半葉歐洲旅行者賓戈爾的遊記表明,博博-迪烏拉索在那個時候已然成為一個城市。作為第一個穿越這座城市的歐洲探險家,賓戈爾船長在1887年首次經過此地時,由於該地缺乏城市性建築,居住群體較分散,且仍然保持著其原有的農業活動,他只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一些村莊。

然而,此時的博博-迪烏拉索早已不再像傑內或廷巴克圖那樣,僅僅由一群村莊的簡單聚合而成,雖然在殖民入侵之前,傑內和廷巴克圖居民中農民的比例已達到70%。90年代歷史學家對城市標準的定義是:一定區域內,存在著可以養活非農業生產者的農業產量剩餘,同時存在著一群商人,以及一種能夠強制糧食生產和流通的政治力量。

如此看來,在19世紀,博博-迪烏拉索已然達到這樣一個標準。因為賓戈爾估計當時博博-迪烏拉索每5000名居民中就有1000到1500名來此地經商的外鄉人。且在18世紀,孔城-傑內之間商路安全性已重新得到保障,此地因而迎來了一波商業的新繁榮。

此外,塞庫和法馬根·瓦塔拉取消了對這條商路、博博·迪烏拉索市場以及孔城市場的徵稅,這吸引大量傑內、廷巴克圖和布納(孔城以東50公里的一座城市)的商人前往這兩個城市。博博-迪烏拉索此時已是連接尼日內陸三角洲各個城市和靠近森林地區城市的一個重要中轉站。

大量的商品在此地進行交易:北方的商人帶來了馬、棉花、家畜和鹽;南方的商人販賣著槍枝、從歐洲進口的五金製品和要賣往北方大城市的可樂果;內陸地區的商人則提供了一些手工類的產品,例如鐵器和鐵具,尤為值得注意的是,他們也售賣一些該地區首領通過戰爭擄掠而來奴隸。最後,在十九世紀,洛比黃金市場商業體系的建立使得博博-迪烏拉索與布納、邦杜庫一起成為了該區域最主要的交易市場之一。

勢力較大的商人團體與當地的新士兵貴族階層保持著密切的關係,這些新士兵貴族階層一般掌握著當地部分兵權,並且負責保護這些商隊。商人和士兵首領也會利用商隊中的工匠來滿足他們的個人需要,他們會讓織布工為其製作衣服,命令鐵匠為其製作馬具和步槍。在軍隊中,往往也會有幾個專門教授《古蘭經》的人存在。門處理軍隊中的宗教事務。軍隊和商隊之間的頻繁接觸導致了新士兵貴族階層的「迪烏拉化」。

城市內的空間結構

1887年,賓戈爾繪製了一幅地圖,在這幅地圖中可以看到城市空間的基本布局,城市被河流切割成兩個部分,在河左岸,有兩個村莊和一個社區。從17世紀起,此村莊主要居住著博博城中的農民、教授古蘭經的老師以及軍隊的首領,其中最著名的首領就是澤勒魯·薩諾,1895年,他與孔城的馬商薩帕那·尤勒共同控制著這座村莊。

從18世紀開始,成為薩諾新士兵貴族階層的駐軍地和居住點。儘管這個地區主要居住著博博族和薩拉族的農民。這個貴族階層在此地進行的社會和文化實踐與之前瓦塔拉軍隊首領的作為類似。

早在18世紀,卡森巴、佛法那,薩諾戈這些主要依靠商人饋贈、以教授古蘭經謀生的家族隨著商隊遷移到博博城附近生活。到18世紀末,其中的薩諾戈家族為了能夠安靜地進行祈禱儀式,舉家搬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1820年,賽義杜·薩諾戈和易卜拉欣·薩諾戈兄弟倆在離基比杜埃不遠的地方開辦了一所古蘭經學校,並建造了一個小型清真寺。一些土著家庭開始圍繞這個家族定居,從而形成了這個「伊瑪目村」。到1894年,由薩諾戈家族撫養長大的伊瑪目薩科迪·薩諾,在這座城市的穆斯林社區附近建造了一個清真寺。

而河的右岸,有一個名為庫尼瑪的村莊,它與其他村莊距離都較遠,主要居住著博博族和薩拉族的農民。19世紀,右岸新興起一個城市中心,主要由被賓戈爾稱為「孔城家族和迪烏拉族的村莊」和「馬拉巴族和索寧科族的村莊兩個村莊組成。

除此之外,該中心還有一支瓦塔拉軍隊和幾支18世紀就定居於此的商隊,他們代表著該地區外來家族的利益。這些複雜的血緣關係為此地的商業環境定下了一個基本框架。與許多迪烏拉族城邦一樣,往往作為商人的掮客和銀行,他們的院子經常被改造成倉庫。大多是定居於孔布古的商隊成員以及圖努馬和迪烏拉索巴的新士兵貴族階層。

巴卡瑞·特拉奧雷統計出存在這個城市裡的大約20個氏族,其中大多數是來源於孔城, 。這些家族主要但不完全集中在孔布古部落。此外,自18世紀起,另一個由豪薩人建立的大型西非商業網絡在迪烏拉人傳統貿易區西部(今奈及利亞北部地區)發展起來,並在布納、邦杜庫、孔呈、博博-迪烏拉索、傑內這幾個迪烏拉地區主要的市場進行投資。

19世紀,幾個來自卡齊納(今奈及利亞)的豪薩家族到達博博-迪烏拉索,並定居於孔城家族和迪烏拉族村莊附近,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學習迪烏拉語以便更好地融入該社區。同時一些來自塞古地區(今蘇丹)的牧民部落和莫西商人也在該城市右岸定居下來。

這社區人口混雜,且不遠處就是孔布古士兵駐紮地,商人們與這些士兵保持友好關係,以便在不安全時期得到武裝護衛,同時軍營也為商人提供俘虜作為勞動力。每個村莊都有各自的社會體系。

迪烏拉索巴、圖努馬、庫尼瑪、賓杜古索這些博博族村莊的社會體系是依賴不同氏族之間的關係為基礎建立起來,村莊中最龐大的兩支氏族對這個村莊的主要事務負責。而孔布古村莊的內部組織結構則多是沿襲了瓦塔拉軍隊的傳統,即士兵按所屬不同的軍隊分布,該村莊由法馬根·瓦塔拉的後裔掌控,他們的步兵部隊集中駐紮於此,以步兵駐紮地為中心的周邊地區則駐紮著騎兵。

孔布古村最終成為城市新結構的核心。因為在這裡,每五天就會舉行一次大型的交易市場,而以農牧產品為主要的商品的小型日常市場則存在於左岸迪烏拉索巴村附近。該村莊的人們善於掠奪和逮捕俘虜,且與許多商隊、軍事首領及村內士兵都保持著密切的聯繫,因此最重要的奴隸交易市場也存在於此。

軍事與商業的聯盟在18和19世紀是孔布古乃至整個博博-迪烏拉索經濟發展的基礎之一。這種聯盟在鄰近的村莊中並不罕見,孔帝國、塞古王國這種神權國家都採用了這種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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