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到底可怕在什麼地方?他們拿了十八個諾貝爾獎,卻高興不起來

阿凱悅讀 發佈 2021-08-05T15:15:31.128415+00:00

2001年時,日本曾經提出了一個50年拿30個諾貝爾獎的計劃。當時好多媒體認為日本是開一個玩笑。但沒想到日本真在這麼幹。十八年過去了,日本已經拿到了十八個諾獎,數量上僅次美國,已經在超前完成任務。日本憑什麼拿這麼多諾獎呢?看看日本一些獲獎的大牛。

2001年時,日本曾經提出了一個50年拿30個諾貝爾獎的計劃。

當時好多媒體認為日本是開一個玩笑。但沒想到日本真在這麼幹。

十八年過去了,日本已經拿到了十八個諾獎,數量上僅次美國,已經在超前完成任務。

日本憑什麼拿這麼多諾獎呢?

看看日本一些獲獎的大牛。

本庶佑,日本2018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

在得知自己獲獎後,本庶佑很快就決定將自己1億1500萬日元全額贈送給母校京都大學,用於支援年輕研究者的研究工作。

而在採訪中,他表示,看到患者獲救,比獲得諾獎更開心。

本庶佑仿佛中國武俠小說里的掃地僧, 自帶一種淡泊名利的氣場。

而事實上,這幾乎是所有日本諾獎獲得的共性。

比如因發現「綠色螢光蛋白,獲得2008年諾貝爾化學獎的下村修。

下村修出生於1928年,曾經在中國生活過。原子彈在長崎爆炸時,16歲的他正在附近的工廠工作。

成年後,他到美國做訪問學者,他一直有一個疑惑,就是水母為什麼會發光。

於是,他進入美國伍茲霍爾海洋研究所,一心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從1960年開始的20年,下村修不停開著車往返東海岸和西海岸,在華盛頓大學外的棧橋捕撈水晶水母帶回東海岸的實驗室,不停的切割、擠壓、過濾、攪拌、沉澱……

在解剖了數萬隻水母之後,他依然找不到水母發光的原因,直到一次意外發生了。

有一天,實驗結束後,他把所有的試劑倒進水池裡,這時候,水池突然亮了!

這是為什麼?下村修苦思今天的實驗過程,想到今天切水母時,水槽里還積有一些海水。

難道是海水發生了作用?那是海水中的什麼物質發揮了作用呢?

下村修抓著這條線索,終於發現是海水中的鈣離子激發了水母發光。

於是,他成功分離出了蛋白質水母素!

不過,水母素髮藍光,而水母是發綠光的。

那一定是什麼東西在其中起了變色的作用,遁著這個思路,他又找到了綠色螢光蛋白GFP。

有了這個GFP,我們就可以對生物打上螢光標記,在它們活著的時候就可以觀察各種各樣的基因表達、蛋白定位。這對生物學研究來說,無疑是巨大的貢獻。

而讓下村修支持下去的是他的初心:「我做研究不是為了應用或其他任何利益,只是想弄明白水母為什麼會發光。」

而日本另一位諾獎獲得者中村修二的動機是憤怒。

中村修二畢業於日本的德島大學,這是日本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大學,頂多只能算是中國的211大學。排不上985,學校的老師以前不少都是教高中生的。

這樣的學校自然無法讓他有較高的起點。

他畢業後到日亞工作,家鄉的一個小企業。因為他在大學已經結婚,日本人的觀念,結了婚就不要去大城市了,留在家鄉就好。

於是,他進了日亞,主要工作是製造磷化鎵,一種用於製造發光二極體的材料。

在這個過程中,需要用到石英管,石英管一加熱,就容易爆炸。

不僅有危險性,而且這種每天都會發生的爆炸讓中村修二成為公司同事嘲笑的對象。

每天下午,當爆炸發生時,同事都會心領神會的說上一句:又是中村。

這樣的工作在上級看來,是可有可無的工作,上司看到他,往往會開一個惡意的玩笑:你怎麼還沒有辭積,怎麼還留在這裡?

可沒想到,中村修二在工作中發現了量產藍光LED的方法。

他說:「保持孤獨,我才能夠不被這些東西左右,逼近事物的本質,這讓我能產生新的點子。」

也許,同事對他的排擠是他靈感的一個來源。

從藍綠色發光二極體,到高亮度綠色發光二極體,到藍色半導體雷射器,中村修二像開了掛一樣,一個人搞起了一個產業。

而他說「憤怒是我得諾貝爾獎的全部動因」

因為在公司得不到尊重,所以下定決心要出人頭地。而他研發出產品,公司給他的獎金只有二萬日元,氣得他直接辭職,把公司告上法院,拿到了五千元人民幣 的賠償。

算起來,中村修二連科學家都不算,只能算一個公司的研究人員。

跟他類似的還有2002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田中耕一。

田中耕一也是日本一家公司的底層研究員,在26歲時,參與一個儀器的研究。結果在做實驗時,誤把誤把丙三醇(俗稱甘油)當成了丙酮醇(一種微粉末的固形材料)倒進了鈷粉末里。

因為出身貧窮家庭,節約觀點很重,而鈷粉不便宜,田中耕一就決定湊合著用一下加入試劑的鈷粉,結果沒想到加入甘油後的試劑竟然可能測出生物大分子的分子量。

靠著這個發現,他在十七年後拿到了諾獎。

而獲獎時,科學界大部分人根本沒聽過田中耕一的名字。

絕對的科學界灰姑娘的故事。

日本的這些諾獎得主,每一個都是傳奇,比如2008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益川敏英,他出國領獎時,是他第一次出國門。因為他不會說外語。

還有2016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獲得者大隅良典。

大隅良典小時候家裡很窮,一輩子都落後半步,25歲才畢業,43歲才擁有自己的實驗室,50歲了還只是個副教授。

這時候,他還看不到自己有什麼希望,他說:「我沒有什麼競爭力,所以必須尋求新的領域做研究,哪怕是並不受歡迎的領域。」

他留在了實驗室里,終於憑藉細胞自噬機制方面的發現獨得生物學獎。

生物學獎往往會獎勵數名科學家。獨得的含金量幾乎相當於得了兩次。

日本人對細節的追求,對孤獨的和應,對研究的認真,是日本能夠屢獲諾獎的原因。

現在的日本科學家依然保持著專注科研的精神。

日本的科學家就算名氣再大,他會堅持親自下實驗室,甚至參與擰螺絲這樣的工作。

當天的實驗當天完成,數據也要當天整理出來,以便於第二天討論。

日本的實驗室大樓到了晚上大多亮著燈,而進出的不只有年輕人,還有白髮蒼蒼的老科學家。

日本到底可怕在什麼地方?他們拿了十八個諾貝爾獎,卻高興不起來

有著這樣純粹、專注、努力與堅韌的科學家,還不夠,還需要大量科研投入。

日本在2001年,宣布五十年拿三十個,其實是有底氣的。

諾獎是一個延遲的獎賞,往往獎勵的是前二十年的科研成果。

而八九十年代,正是日本對科研大量投入的時候,每年的科研投入是全國GDP的百分之二,比美國還高。

儘管後面日本經濟陷入停止,但日本從沒有在科研上削減過任何經費。

像日本有一個超級神岡探測器。是用來探測質子衰變以及被設計來尋找太陽、地球大氣的中微子的。

看起來非常科幻

但仔細一想好像並沒有什麼實際用途,發現了又怎麼樣呢?

可就是這個東西,日本人先是在1982年花大力氣修建。

到了九十年代,又繼續投入一億美元擴建。

也就是這個東西,幫助日本科學家小柴昌俊發現了中微子振蕩,從而獲得了2002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事實上,小柴昌俊是一名差生。

他的事跡如下:

· 用石頭砸過市政府玻璃,人稱日本最有文化的流氓。

· 操行評定是最低一級「丙」

· 小兒麻痹症患者,無法寫板書

· 高中逃物理課,成績從不及格

· 物理老師建議他去學印度哲學或者德國文學……學什麼都好,只要不是物理

· 大學倒數第一,得獎後曬出倒數第一成績單。

· 為了拿獎學金湊出一篇論文,毫不例外在評議會議上受到群嘲

而在七十年年代,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的唐孝威教授曾經跟小柴昌俊在德國漢堡探討過相關問題。

兩人回國後,分別申請經費。

小柴昌俊申請到了,唐孝威沒有。

沒辦法,中國當時不可能有多餘的錢去投入這種看起來沒有什麼實際收益的實驗。

而超級神岡探測器並不僅僅助小柴昌俊摘下諾獎。

2015年,梶田隆章又藉助超級神岡探測器拿下了當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而另一位科學家戶冢洋二如果晚去世十八個月,也有可能獲獎。

一個大型的儀器,幾乎催生了三個諾獎。

日本像這樣的黑科技神器還有很多。各種獨角獸型的科研型企業就更多了,很有可能製造出更多的工程師級諾獎得主。

在這一點上,中國應該向日本學習,但千萬不要學韓國。

韓國熱衷於賺快錢,大量經費投入到應用型研究里去,而且缺乏原創性,大家都說騰訊是模仿高手,其實三星才是真正的高手。

憑著模仿,韓國搶走了日本很多消費類市場。但是韓國卻鮮有基礎理論的貢獻,做為已開發國家,韓國人至今沒有拿到一個理工類諾獎。

韓國的內核競爭力也遠不如日本,這才有日本敢對韓國進行原材料限供,但韓國除了抵制日貨之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的原因。

而中國要趕上日本,一是要加大在科研的投入。

其實,中國早已經在努力。

貴州的天眼就是其一,看著沒什麼用,但說不定會產生什麼高能成果。

還有東莞的散裂中子源,將成為中國的一個科研中心,也是一個能夠出大傢伙的東西。

還有中國超大量子對撞機。

楊振寧教授曾經反對中國建造對撞機,因為擔心中國沒有高水平的物理學家使用,反而為他人做嫁衣。

但沒有對撞機,怎麼產生高水平物理學家?

這好像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但不管怎麼樣,先搞起來再說。

隨著中國對科研投入的加大,一定能在未來見到成果,也許過些年,我們也可以說,我們有希望拿幾個幾個諾獎,因為諾獎比的就是投入。

另外,就是要加大教育的投入。

現在日本已經拿了這麼多諾獎,但在日本科學界並不是讚歌一片,反而出現很多擔憂。

2018,日本剛剛斬獲大獎時,日本發布《科學技術白皮書》,對日本發出警告,日本的科研水平下降!

白皮書表示現在日本科研發布的論文數量在減少,引用次數排名也從第4下降到了第9。

2018年的科研投入是2000年的1.15倍,在所有科研大國中增長最少。

益川敏英、梶田隆章等日本諾獎得主指出,如果日本在研究資金、研究時間和研究人員數量上繼續惡化,未來將難以獲得諾獎。

日本《東洋經濟》更是提出日本「大學崩潰」論,警醒日本的科學研究在急劇下滑。

大隅良典也呼籲:「如果日本不能形成培養年輕研究人員的體制,日本的科學將空心化」。

日本已經每年拿諾獎,而2018年是日本拿獎最風光的一年,日本卻史無前例的發出警告。

這種憂患意識可能才是日本最可怕的地方。

所以,日本將來一定會在教育上繼續加大投入。

日本的教育也極具特色。在日本的學校,不會片面強調知識傳授,反而更注重聯繫現實生活。

尤其在在幼兒園、小學階段,會讓孩子們接觸自然,培養孩子對大自然的興趣 。

大隅良典說就說過:「一個人在幼年時通過接觸大自然,萌生出最初的、天真的探究興趣和慾望,這是非常重要的科學啟蒙教育,是通往產生一代科學巨匠的路。」

1981年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福井謙一在《直言教育》中寫道:「在我的整個初中、高中時代,給我影響最大的是法布爾,他於我可以稱為心靈之師,對我的人生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下村修也說:「我做研究不是為了應用或其他任何利益,只是想弄明白水母為什麼會發光。」

對大自然的興趣,是日本科學家的初心。

日本學校會經常組織孩子踏青,去接觸大自然。

而所有教具里, 顯微鏡可以說是日本學校最喜歡用的。

日本人現在在生物科技之所以優勢明顯,年年都有諾獎競爭者,就是對微觀世界的投入特別大。

大隅良典就特別喜歡在顯微鏡下觀察細胞。他說「顯微鏡能夠告訴我們很多關於細胞的重要信息,比如液泡,在顯微鏡下能夠非常清晰地觀察到液泡的形態。所以我就在顯微鏡下觀察細胞基因的突變。」

他就是通過顯微鏡,觀察到了自噬小體的形成和液泡的融合。他的研究被認為是現代自噬研究的基礎。所以才能獨得諾獎。

為了讓孩子更方便觀察微觀世界,甚至野外直接觀察。日本人還製造了一種可攜式的顯微鏡。

這種顯微鏡跟普通顯微鏡不同,它不是放在桌面上的,而是可以隨身攜帶的。也不用製作標本,孩子可以直接對著標本看。

這個東西我幾個月前就看好了,一直想介紹給大家。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能夠抵擋這樣的東西!

這個顯微鏡最大放大倍數是120倍,野外看細胞壁什麼的毫不費勁,尤其是它特別小巧,加上電池只有40g,完全可以握在手心。

而且做工很精良,出自日本著名的濾鏡企業肯高,經常玩攝影的一定聽過,很多專業攝影師的第一塊濾鏡就是他們家的。

大家帶孩子出去旅遊,隨身帶著這個,孩子就可以看到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看到漂亮的花草了,可以用這個觀察一下它的花蕊花脈。

看到昆蟲了,可以用這個觀察昆蟲的觸角。

出去玩一次,團費要數千,只要多花百來塊錢,孩子的體驗就完全不同。等於多玩了一次,還是奇妙的微觀世界!

平時孩子上生物課,科學課什麼的,用這個觀察植物動物什麼的,簡直不要太酷!

孩子用這個觀察世界,發現世界隱藏的美,又能培養他對科學的興趣,原來在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另一個世界,還有這麼多奇妙的東西。

現在我們中國小學一年級就開科學課。但是,我們畢竟起步晚。科學課怎麼上,完全沒有經驗,尤其是優秀的科學老師太少了。

科學老師是所有教師中要求最高的,可能比語文老師要求還高。因為科學本身是很雜的,知識點特別多。怎麼教是個大難題。

其實科學課原本很好玩的啊。但為了應付考核,又把科學課搞成了死記硬背。

不但學不到知識,還容易讓孩子對科學反感。

孩子對科學反感,怎麼學得好,孩子學不好科學,將來中國怎麼出科學家。沒有科學家,中國怎麼跟日本美國競爭。

這個東西就是呵護孩子對科學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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