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偷麵包坐牢19年,出獄後成為市長,為風塵女主持公道

譯林出版社 發佈 2021-08-05T20:57:42.601317+00:00

昨天(11月18日),騰訊視頻《一本好書》第二季播出了第七期,這是有史以來最「悲慘」的一期,推薦了一本大部頭名著——《悲慘世界》。一個天性善良的人,為了塊麵包,坐牢19年,而這,只是他一生苦難的開始。這個倒霉蛋叫冉阿讓——是大文豪雨果代表作《悲慘世界》里的主人翁。

昨天(11月18日),騰訊視頻《一本好書》第二季播出了第七期,這是有史以來最「悲慘」的一期,推薦了一本大部頭名著——《悲慘世界》

一個天性善良的人,為了塊麵包,坐牢19年,而這,只是他一生苦難的開始。

這個倒霉蛋叫冉阿讓——是大文豪雨果代表作《悲慘世界》里的主人翁。

作為世界文學中的璀璨明珠,《悲慘世界》探討的是人類道德的困境。雨果用這部作品,拷問人類的良心,一拷問就是200多年。

善惡美醜的天人交戰,法律正義與倫理正義的矛盾,在我們生活的當下,依然是一道錯綜複雜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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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救自己

法蘭西工人冉阿讓,是個誠實的好人,為窮困的姐姐撫養七個可憐的孩子。

有年冬天,他失業下崗,為了讓嗷嗷待哺的孩子吃飽肚子,他在萬般無奈之下,偷了塊麵包,為此被判了5年徒刑。

在服刑期間,冉阿讓不堪牢獄之苦,四次越獄,四次被抓,刑期不斷加碼,最後竟然累加到19年,幾乎把牢底坐穿。

這是社會的問題還是人性的悲劇?

冉阿讓的遭遇,讓我想到莊子的一句話,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悲慘世界》的時代背景,是法國大革命前後,在那個風起雲湧的亂世,膽大心黑的梟雄層出不窮,他們用無數人骨堆成青雲路,用堂而皇之的大道理矯飾暴行,在自由博愛的口號背後,人命如草芥,砍頭如切瓜。

那位美麗動人的羅蘭夫人,被送上斷頭台前,為後人留下了千古名句:自由,自由,多少罪惡假汝名以行?

面對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暴烈時代,雨果用他那千鈞之筆,勾勒了冉阿讓這個悲慘形象,為小人物的命運,掬一把同情之淚。

王勁松飾演冉阿讓

從法理來看,冉阿讓違反了法律,就要受到相關懲罰,這是法治社會運行的基礎;從人情來講,冉阿讓為了救孩子,偷了塊麵包,蹲大獄19年,也確實太悲慘了些。

一邊是情有可原,一邊是法不容情,該如何破局?

冉阿讓出獄後,舉目無親,四處碰壁,沒有一個飯店肯做他生意,連口熱茶飯都吃不上,像個孤魂野鬼,流浪在繁華的悲慘世界。

當全世界的惡意,灌注到他一個人的身上,原本善良的冉阿讓,被澆鑄成了一個竊賊,一個小偷,一個無賴。

如洞徹世事品讀嘉賓史航所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一步一步地像打地鼠一樣,把他一次次打到窟窿里去,所以他出來後,必然是青面獠牙。

現實生活中,當我們看到一個鐐銬加身的犯罪分子,不要簡單粗暴地下判斷,認為他天生就是個壞蛋,因為這個人,可能經歷了你所想像不到的遭遇。

心靈可以被污染,也可以在污染後,再得到凈化,乃至升華。冉阿讓就是如此。

走投無路的冉阿讓,遇見了米里哀主教。

米里哀主教收留了冉阿讓,熱湯熱飯地招待,還提供了一個標準間大床房讓他休憩。誰料,夜半時分,冉阿讓恩將仇報,偷走了米里哀的銀器。

在跑路途中,冉阿讓被警察抓住,眼看又得二進宮,回到闊別已久的大牢。

關鍵時刻,米里哀主角以德報怨,聲稱銀器是自己送給他的,甚至當著警察的面,連銀燭台也一起送給了他。

米里哀的偉大善行,感天動地,也感動了冉阿讓,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他痛改前非,重新成為一個好人。

心靈受到震撼的冉阿讓,改名換姓,埋頭工作,沒日沒夜,比現在的996還瘋狂。十年後,他創業成功,成了大富翁,然後開始回饋社會,做了不少好事。

冉阿讓的善舉,讓他得到人民的愛戴,一個華麗轉身,當上了市長。

冉阿讓的改邪歸正,給我們以極大啟示。

當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受到不公的待遇,內心充滿憤怒和怨毒,即將滑向墮落的深淵時,會不會有這麼一個米里哀,在關鍵時刻,拉我們一把?

也許有,也許沒有,甚至沒有的幾率可能更大一些。

畢竟,在別人恩將仇報,傷害了自己的利益時,還能不計前嫌地為對方開脫,這種行徑,這種胸懷,這種境界,堪比聖人。而在這個現實的世界上,像米里哀那樣的聖人,是鳳毛麟角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品讀嘉賓許子東睜著天真澄澈的雙眼,回憶過往片段:在我一生中,是否遇見過米里哀這樣的人呢?

許子東的答案是:有,這個人就是雨果。

這個答案看似是冷幽默,其實暗藏著古道熱腸的人生哲理。

不是每個人都像冉阿讓那麼幸運,在萬念俱灰的至暗時刻,能碰見一個像米里哀那樣俠骨仁心的麥田守望者。那麼,當我們迷失墮落時,該如何得救呢?

我們可以通過讀書,尤其是讀經典來救贖自己。

每一本像《悲慘世界》這樣的名著,就是一個悲憫的米里哀,能過濾世俗和環境帶給我們的壞的影響,讓我們的心靈家園重新回到風光旖旎的最初,乃至遠離墮落,堅守善良,保衛人性。

道德困境

開頭我們說,《悲慘世界》是探討道德困境的,那麼,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困境?

雨果老前輩,像孫猴子那樣,用金箍棒一般的大粗筆,給讀者畫了個道德怪圈,一困就是200多年。圈裡圈外,充斥著人類的善惡兩面,有純潔天使,也有妖魔鬼怪,更絕的是,善和惡並沒有明顯的界限,而是混沌在一起。

《一本好書》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它看到了這個怪圈,並給出了自己的理解。

冉阿讓受到主教感召,痛改前非,從新做人,發了財,有了權。然後,用自己的金錢和權力,去幫助那些受苦的人,贏得了廣大市民們稀里嘩啦的熱烈掌聲。

但是,從法律正義的角度看,大善人冉阿讓是有原罪的。

他出獄後犯下的偷盜等罪過,是真實不虛的。即便他換個名字,飛黃騰達,回饋社會,學雷鋒做好事,也無法把自己洗刷成一個純潔無辜的羔羊。

對於這一點,冉阿讓自己也心知肚明。

當冉阿讓的真實身份受到惡警質疑時,他可以選擇供認不諱,也可以選擇矢口否認。但是,無論他怎麼選,都會意難平,都是兩難。

選擇承認,他的良心會好過,但同時,他也會坐牢,無法再用自己的金錢和權力,去保護那些在悲慘世界裡受苦的人;選擇否認,他就能安然無恙,並繼續對弱勢群體提供庇護,但同時,一個無辜的人會李代桃僵,替他頂罪,他會受到自己良心的譴責。

最後,冉阿讓遵從自己的良心,抗拒從寬,坦白從嚴,光榮入獄。

結果如他所擔心的那樣,他的工廠垮掉了,大量工人流離失所,更多的人間悲劇出現,悲慘世界變得更加悲慘。

冉阿讓錯了嗎?

這裡涉及到一個悖論,1個人的命是否不如100個人的命重要?為了多數人的利益,是否可以剝奪某個個體的利益乃至生命?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史航認為,這裡牽扯到一個清白的問題。如果冉阿讓不會投案自首,繼續當市長,繼續賺錢,並為此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那麼,他賺的錢和做的善事,就會具有血腥味。

這個問題,其實是沒有固定答案的。

雨果將人性放在案板上,為刀俎,還是為魚肉,怎麼選,似乎都有問題。

《三體》的作者劉慈欣和上海交大的教授江曉原,有過一個「吃人辯論」。

劉慈欣假設,如果世界末日到來,地球上只剩下他、江曉原以及現場的一位美女主持人。

劉慈欣說,我們三人攜帶著人類文明的一切,但是,我們必須吃了女主持人才能夠生存,你吃嗎?

江曉原教授斬釘截鐵地回答,他肯定不會吃。

劉慈欣則強調,可是,人類全部文明都集中在我們手上,莎士比亞、愛因斯坦、歌德……不吃的話,這些文明就要隨著你這個不負責任的舉動完全湮滅了。只有現在選擇不人性,將來人性才有可能得到機會重新萌發。

江曉原說,如果我們吃了她,就丟失了人性,一個丟失了人性的人類,就已經自絕於莎士比亞、愛因斯坦、歌德,還有什麼拯救的必要?

不得不說,這個吃人悖論,與冉阿讓所處的道德困境,極為相似。

許子東認為,從實用角度出發,數目就非常起作用,100跟1,選擇會立即做出來。但是,從人性和道德來講,是不能這麼類比的,不是說你救了一百個人,乃至整個人類文明,就能抵消你害死一個人的罪過。

劉慈欣曾夫子自道,他的作品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他表現出一種冷酷但又冷靜的理性。這種理性是合理的,你選擇的是人性,我選擇的是生存,而讀者認同我的這種選擇。

說到這裡,劉慈欣還活學活用了一句康德的名言:敬畏頭頂的星空,但對心中的道德不以為然。

康德概括啟蒙運動時,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人跟人是不平等的,無論是在智力上,還是在財產上,但是這種不平等,不能大到一個人決定另外一個人命運和生死的程度。

正是冉阿讓的糾結和選擇,彰顯出了人性的高貴和尊嚴。

經典是一面鏡子,往往不經意中,就能照見讀者自己,如果你是冉阿讓,你會怎麼選?

沙威是壞人嗎?

但凡有血有肉的人,都會或多或少,面臨道德層面的糾結,那麼,有沒有那種特別鐵石心腸,一點都不糾結的人呢?

有。比如《悲慘世界》里的沙威警長。

這位沙威警長,可謂根紅苗正,他出生於監獄,是犯人的後代,對自身的厭惡,讓他養成了嫉惡如仇的習慣,他象徵的是當時的法律和秩序。

沙威是個偏執狂,他為了維護冷冰冰的條紋規章,不惜對可憐的人,痛下殺手。

因誤入歧途當了妓女的好女孩芳汀,對沙威畢恭畢敬,畏若神明,卻絲毫不害怕級別在沙威之上的市長冉阿讓。

當冉阿讓站出來,要為芳汀主持公道時,芳汀一點不領情,反而奚落了他一番。對於凶神惡煞一般的沙威,她卻百般討好,甚至企圖用色相來換取他的寬恕,誰料,這個沙威,竟然不近女色,辣手摧花,一通吹鬍子瞪眼,將芳汀「法辦」。

諷刺的是,這個不講情面的冷血男子,最後卻死於自己的人性。

史航冒天下之大不韙,劇透了沙威警長的悲慘結局。

當沙威發現冉阿讓不符合他頭腦中固有的犯罪模式,並且不計前嫌救了自己時,他的精神世界崩潰了。

沙威放走冉阿讓,給自己戴上手銬,一個猛子扎到塞納河裡,嗚呼哀哉。

在法理與人情之間,自古至今,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不只是雨果筆下的法國,中國也有。

比如民國時的施劍翹案。

這位奇女子原名施谷蘭,自幼生活在山東濟南,為報父仇,拖著小腳,苦練槍法,改名施劍翹。她於1935年,在天津刺殺殺父仇人孫傳芳(直系軍閥),被捕入獄。

這起刺殺案,在當時引起極大轟動,許多報刊雜誌爭相報導,稱讚她為女中豪傑,要求政府特赦。

1936年,在施劍翹入獄11個月的時候,獲得了特赦。

由此可見,法理與人情之間,總有一些解不開的小疙瘩,而是非對錯,也並不是那麼黑白分明。

對於《悲慘世界》里的「反派」沙威,我們應該辯證地來看。

一方面,如果不考慮那個時代法律的苛刻和黑暗,沙威這種盡職盡責,嚴格按規矩辦事的做法是無可厚非的,而且,正是這種大公無私的行為,維護了法律的神聖和公正。

另一方面,沙威認死理、鑽牛角尖的行為,也足以給當代年輕人以啟示。

世界是多面的,人性也是多面的,如果只執著於自己頭腦中的固有認知,那麼很可能就會像沙威那樣,進入死胡同,最終走上絕路。

在沙威眼中,是沒有個人的,只有冷冰冰的條文,芳汀這樣的受難者,在他看來,不過只是個數字而已。

冉阿讓的善行,讓沙威這個酷吏,恢復了一丁點人性。但是,這點人性,又讓他無法承受,乃至顛覆了他的三觀,只好一死了之。

✎✎✎

雨果的《悲慘世界》,洋洋洒洒一百多萬字,它的主題卻並不複雜,無非是講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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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性是善良的,但會受到環境污染,從而變得善惡難辨,甚至作惡多端。

要想重回善的狀態,必須進行天人交戰,與頭腦中的邪惡力量殊死搏鬥。

冉阿讓棄惡從善,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受到主教米里哀善的影響後,依然經歷了一個非常激烈的自我蛻變的過程。

這也提醒了現在的年輕人,世事艱難,無論什麼事,哪怕是守護一顆善良的心,也是需要經過刻苦修行的。

雨果用他的天縱英才,寫出了《悲慘世界》這部不朽之作,他在200多年前,設下的人性迷局,至今無人能破。

我們看《一本好書》,或受到觸動讀原著本身,並非是為了得到一個整齊劃一的標準答案,而是做一個有心人,在喧囂的世界中,收穫屬於自己的那份內心的寧靜。

畢竟,人性本身,就是一個值得我們付出所有的不解之謎。

主筆 | 哲空空 編輯 | 黑羊

圖源 | 騰訊視頻《一本好書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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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林出版社獨家譯本的《悲慘世界》,由翻譯家潘麗珍精心打磨,並校訂修改,是「經典譯林」系列中的重要作品。

在這套以譯本質量高著稱的藍色海洋中,還有黃源深翻譯的《簡·愛》,傅雷翻譯的《名人傳》,郭宏安翻譯的《紅與黑》,鄭克魯翻譯的《茶花女》,許淵沖翻譯的《包法利夫人》等等眾多璀璨的激流與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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