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誠言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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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清華北大今年的提前批次投檔線出爐了。
甭管這倆學校你報還是沒報，反正看到這樣的消息的話，怎麼著也得象徵性地點一下看看。
畢竟，全國只有兩種大學。
一種叫清華北大，一種叫其他大學。
但是，哪年高考都看清北的熱鬧，時間久了也有點無味。
這幾年，一些人開始深挖清華北大「背後的故事」。
他們把那些每年考入清華北大人數較多的中學，扒了個底兒掉。
而且還給人家起了個至少不是褒義詞的名字，叫做「高考工廠」。
而說到「高考工廠」，永遠都繞不開的，可能就是衡水中學。
不是每個喜歡喝酒的人都喝過衡水老白乾，也不是哪個外地人都知道河北省的省會是在石家莊。
但是但凡是對那些高考神校有所耳聞的，都會知道河北省有個叫衡水的地方，「盛產」學霸。
每年一到高考熱議期，無論剛開始「暖場」的話題是什麼，最終基本都是以「衡水中學到底有多少人考上了清華北大」而終結的。
今年也不例外。
當清華北大提前批次投檔線出爐之後，衡水中學再一次用成績，被迫站上了「風口浪尖」。
衡水中學67人被清華北大提前批次錄取
前兩天，網上出現了一條衡水中學的喜報：67人被清華北大提前批次錄取。
最後一行，還用更大的字體，特彆強調了一下「67」這個數字，占到了整個河北省的69%。
這麼大的河北省，光一個衡水中學就占了清北提前批次的7成。
你就說你氣不氣。
我是不氣。
因為無論如何，衡中學子通過了三年的高壓磨礪，取得了最好的結果，本就是實至名歸。
但是消息一放出後，「生氣」的人可是不少。
像什麼掐尖招生、應試教育的犧牲品、損害身心、違背教育初衷之類的反對聲，一浪高過一浪。
在我看來，應試教育和所謂的能力之間，壓根就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至少，至今也沒有人能舉出任何可以佐證的實例。
把應試教育和能力培養放在一塊說的，更像是「高分低能」的另一種說法。
這方面，今天咱就不展開聊了，畢竟之前也說了太多了。
我想可能通過一個對比，會更容易理解衡水中學的模式，不僅是合理的，更是優秀的。
同分不同「命」
其實我是從上大學起才知道，河北省的考生分數都很高。
因為我們班一位河北邢台的同學，比我這個入校分數排全班第三的，足足高出去了40多分。
跟他比起來，我就像個…
然而他的成績在河北省內，並不拔尖。
平心而論，河北的學生挺難的。
考生人數多就算了，大學還少。
唯一稱得上名校的河北工業大學，還不是在河北，而是在天津…
如果說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話，那麼河北的學生，基本就等於是在走鋼絲。
所以河北的學生幾乎是從初中開始，就得進入「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狀態。
反觀跟河北省臨近的天津，情況卻基本是反過來的。
考生人數不多，本地大學不少，而且不乏名校。
名額和升學率就在那擺著，所以考生的壓力也不會太大。
論學習強度，可能壓根就和河北考生不在一個段位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每一輪減負，天津都是積極響應並落實的地區之一。
至少，不允許公布考試排名，和縮減在校時間，天津就是國內落實得最早的一批。
我上大學時的專業，每年只招一位河北學生，和一位天津學生。
而這些來自北方的同學，就像是在繼承某種傳統似的。
每一屆都是河北學生拔尖，天津學生墊底。
我絕沒有冒犯天津同學的意思。
但是事實證明，河北的學生想要和天津的學生到達同一個終點，需要多付出數倍的努力。
我不想談論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問題。
但是既然受限於客觀條件，那麼加倍努力來實現自己的大學夢，這有什麼不可以？
相比之下，天津的教育更貼近「詩酒田園」的素質教育，而河北的教育，則是不折不扣的應試教育。
但是從我的學長學姐，到學弟學妹，那些河北同學成為中流砥柱的比例，似乎一直是100%。
而天津的同學，至今也沒聽說有誰「混」得還可以。
難道我們理工科，就不配讓高素質、高能力的人去學？
「高分低能」的悖論雖然早已被埋在了土裡。
但是「應試教育」與「能力」相互對立的聲音，卻總是變著法兒地此起彼伏。
遺憾的是，不明覺厲的追捧者甚眾。
不信的話，不妨問問自己，上一次想起「頭懸樑錐刺股」的典故，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尾聲
前段時間，有人在評論區里反駁我說，美國失業者一個禮拜的救濟金，就比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高。
當時，我也給他們舉了天津和河北考生的例子。
因為從基礎邏輯上來講，有很多相通之處。
當這些人抱怨自己工資低的時候，可能忘了美國高福利的背後是高利潤，高利潤的背後是高技術帶來的超額利潤。
發展早，底子厚。客觀條件允許他們這麼折騰。
而我們，就像是衡水中學的學生一樣。
想要在將來達到同等水平，只有在現在付出加倍的努力。
應試教育也好，考試機器也罷。
衡水中學的學生，至少通過自己的刻苦和勤奮，在更小的夾縫中，找到了自己未來的出路。
這種背水一戰的勇氣，和逆天改命的決心，本就值得認可和發揚，而不是抨擊和否定，被頂上輿論的風口浪尖。
希望等明年高考放榜後，拜託一些人，別再讓衡水中學「乘風破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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