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吃,肉》段兆宏

北上廣快報 發佈 2020-06-13T04:03:09+00:00

當今中國,經過四十多年的改革開放,正快速步入現代化,國家強盛,文化繁榮,人民富裕。回望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卻又是一番景象,我家在棗(陽)南山區,農村生活普遍艱難,盼吃飽穿暖,有肉吃更是一種奢望。很多場景歷歷在目。甲:媽說我不吃肉,讓我哥哥去。

當今中國,經過四十多年的改革開放,正快速步入現代化,國家強盛,文化繁榮,人民富裕。回望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卻又是一番景象,我家在棗(陽)南山區,農村生活普遍艱難,盼吃飽穿暖,有肉吃更是一種奢望。很多場景歷歷在目。

甲:媽說我不吃肉,讓我哥哥去。我們生產隊不足20戶,民風樸實,遇到婚嫁等喜事,鄉親都湊份子,圖個熱鬧,更想吃好的。那時,一般送2元,近親送5元或等值物品。坐席是男人的事,一家只帶一個小孩。鄰居丁二吉結婚,小娃們都盼著隨大人去,我問陳榮,她說,我媽說我不吃肉,讓哥哥隨爹去。


乙:好後悔呀,那麼多肉沒吃到。毛亮在我們隊上嘴饞是出了名的,哪家來了客他大都曉得,臨近吃飯時,他佯裝去借東西,實為蹭一頓。修焦(作)枝(城)鐵路時,民工生活實在是苦,一天,他到附近館子裡點了兩個菜解饞,巧遇一對情侶正在吃飯,有不少葷菜,你謙我讓,臨走時還剩許多。毛亮幾次想拿過來,有點不好意思。不一會,服務員把飯桌收拾了。毛亮回來後說,好後悔呀,那麼多肉浪費了。

丙:只選沒有數的吃。我家生活條件還算是比較好的,得益於父母勤勞節儉。每隔幾個月,媽會殺一隻雞,早晨上工前,在灶里撒些細柴,將雞煨在鍋里。其實,從那一刻起,我們姊妹幾個就惦記著,放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揭鍋蓋,吃哪塊呢?雞腿、雞頭、雞翅是不能動的,那有數,只能選其他的小塊,硬是把骨頭嚼了又嚼。

丁:吃牛肉囉。那時,作為畜力的耕牛是嚴禁宰殺的。牛或因病死了,或是累死了,隊長層層上報後,社員才有了吃牛肉的機會,大人嘆息之餘和小娃們一樣高興。就地支鍋煮起來,大人小孩早就圍成一圈。稍熟時,會計給每人分一小塊現場吃,還有很多人喝無鹽的湯。然後,按人均分給各戶,這時,人們才端著肉散去,留下一堆尚在冒煙的柴灰。

還有很多:大人走人家往往省幾塊肉包回家接孩子;灌香腸豆腐和豬血占很大比例;涼葷盤大多用蘿蔔片墊底;上街喝兩毛錢一碗的肉湯往往被認為是不會過日子的……。


我並不留戀那個年代,但它是我一生中揮之不去的烙印。那是建國初期百廢待興、難以逾越的艱難歲月,農業技術落後,沒有優質種子和化肥,加上自然災害,吃飯就成問題。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踴躍交公糧,大批農田水利建設工程用肩挑背扛的方式按期完成,至今仍發揮著重要作用。那代人忍飢挨餓為國家建設作貢獻,吃飽飯是強烈願望,吃頓肉成為奢望。現在國泰民安、豐衣足食,我們有什麼理由怨天尤人?應該為民族振興、國家富強、人民幸福加油干!

2020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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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作家簡介:段兆宏,男,湖北省棗陽市人,1963年8月生,中共黨員,大學學歷。公務員,先後履職棗陽市經委、棗陽市清潭鎮政府、棗陽市社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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