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的文藝深入骨髓,文學名家筆中,盡顯廈門之美

海上花園詩意廈門 發佈 2020-01-13T08:30:38+00:00

愛上一座城,有種種方式無論是短暫停留的激動還是對她念念不忘的深情又或是跟她久別重逢的感動廈門這座城,有讓人迷戀的理由習近平總書記稱讚廈門是高顏值的海上花園之城高素質的創新創業之城圖| 廈門日報這座城,城在海上、海在城中充滿清新韻味圖 | 王友學這座城,銳意進取、勇於創新充滿活力激


愛上一座城,有種種理由

一句話、一個人、一片景色、一次轉身

一場邂逅、一次偶然......



愛上一座城,有種種方式

無論是短暫停留的激動

還是對她念念不忘的深情

又或是跟她久別重逢的感動



廈門這座城,有讓人迷戀的理由

習近平總書記稱讚廈門是

高顏值的海上花園之城

高素質的創新創業之城


圖 | 廈門日報


這座城,城在海上、海在城中

充滿清新韻味


圖 | 王友學


這座城,銳意進取、勇於創新

充滿活力激情


圖 | 李振龍


市委書記胡昌升描述廈門

一山一水都是詩畫

一街一巷都有故事



這座城,山海交融,繁花似錦

充滿詩情畫意


這座城,時尚現代,煙火氣十足

充滿鮮活故事



但今天,我們打算換一個視角

跟隨文學名家的腳步

探尋廈門之美


經典之作


中的廈門之美


廈門大學建南大會堂舊照


「此地背山面海,風景佳絕,白天雖暖,夜卻涼。四面幾無人家,離市面約有十里,要靜養倒好的。」1926年9月4日午後,魯迅從上海乘船抵達廈門,當天夜裡,他就在信里迫不及待地向遠在廣州的「廣平兄」詳細介紹一路見聞,對於自己即將任教的大學,他的第一印象不錯。


1926年9月,魯迅從廈門寄給許廣平的明信片


後來,在寫於廈門的110多封信里,戀愛中的魯迅事無巨細地「匯報」自己的工作與生活,盡情傾訴心中的喜怒哀樂,《兩地書》原本無意為文,卻成了冷竣的魯迅生命中少有的溫暖文字,更為我們留下許多關於廈門的詩意篇章。



「要靜養倒好的」,離開北京,身邊只有林語堂、孫伏園、川島等少數幾位老友,魯迅是寂寞的。但這寂寞也成全了他,他寫出《朝花夕拾》的後五篇,開始寫令人神往的《眉間尺》(後改名《鑄劍》)。每月四百大洋的薪水和美麗而寧靜的環境,無疑是他安心寫出優秀作品的有力保障。



「有山有海有大學」,從上世紀20年代到40年代,廈門吸引不少外地作家前來,如:魯彥、許欽文、汪靜之、郁達夫、田漢、巴金、艾蕪、謝冰瑩、施蟄存、林庚等,他們留下的文章,或寫人,或記事,或繪景,給廈門乃至福建的文壇帶來新文學的視角和筆法,令人耳目一新,至今讀來,仍口有餘香。天仙旅社主人,以「博聞多識行徑奇特」讓郁達夫讚不絕口,這位「士而隱於商」的儒商,給了大作家寫作的靈感,也使這位在廈的生意人聲名遠揚。


1949年之後,海峽兩岸處於對峙狀態,廈門成了全中國關注的海防前線。於是,一批又一批著名作家來到廈門採訪、慰問。到了1963年,一批以廈門為題材的文學作品先後問世,不少是影響全國的名篇,其中有冰心的《還鄉雜記》、鄭振鐸的《移山填海話廈門》、楊朔的《廈門港的風浪》和劉白羽的《這裡永遠是春天》等。


在表現廈門的作品中,尤以郭小川的長詩《廈門風姿》影響最大。「鳳凰木開花紅了一城,木棉樹開花紅了半空」,「五老峰有大海的迴響,日光岩有如鼓的浪聲」,詩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是祖國的一角,卻凝聚了祖國的多少豪氣。」



1956年12月,《小城春秋》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第一版就印了10萬冊。作者高雲覽沒有看到新書問世,他於半年前因病辭世。但這並不影響讀者對這位廈門土生土長作家的崇敬。這部長篇小說的成功之處除了主題的積極性、人物形象塑造的鮮明生動性外,其中出色的情景描寫也讓人過目難忘。多年以後,魯迅文學獎得主、《小鎮上的將軍》作者陳世旭坦承:「我對廈門的最初印象來自小說《小城春秋》,其中你死我活的故事記不真切了,倒是記住了一個細雨瀝瀝、海腥飄搖的漁島小城。」


舒婷是廈門知青作家的傑出代表,以《致橡樹》《祖國呵,我親愛的祖國》《神女峰》等一系列「朦朧詩」聞名全國。詩歌之外,舒婷還寫了大量讚美家鄉的散文和隨筆,2007年10月,她專為生活了幾十年的鼓浪嶼寫的《真水無香》出版,這本飽含深情的散文集一出版,立即贏得廣大讀者的喜歡,一印再印,幾乎成了「上島指南」,其中濃郁的人文關懷強化了人們對琴島的美好想像。



廈大作為世界著名的大學,這裡的作家更是層出不窮。新時期以來,鄭朝宗的學術隨筆、易中天的城市文化「品讀」,朱水涌的高校文化漫談,都予人驚艷之感。易中天對廈門「溫馨」的定位,激發眾多遊客對這座海上花園的嚮往。


當然,廈大的學生里也不乏優秀的作家和詩人,如劉再復陳慧瑛等,余光中更是其中突出的一位,《浪子回頭》是對廈大求學日子最真摯的回望。


進入新世紀以來,在廈門工作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須一瓜異軍突起,「左手新聞,右手小說」,所創作的小說《淡綠色的月亮》《雨把煙打濕了》《太陽黑子》等為她贏得全國一線作家的美名。須一瓜執著關注這座城市平民百姓的悲歡,「她的處理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評論家賀紹俊說,「她把我們引向一個灑滿陽光的愛與善的世界。」


十年前,陳丹青在接受採訪時曾表示,「廈門有點意思,出人才,這些人才不愛張揚,默默做自己的事,結果都做成了。」的確,廈門的作家也是如此,只問耕耘,不問收穫,精益求精打磨作品,不求名卻聲名遠播。



來看看名家筆下的廈門

從這些美文段落里

我們可以從不同的視角

品讀廈門之美

↓↓



寂靜濃到如酒令人微醺

●魯迅

記得還是去年躲在廈門島上的時候,被供在圖書館樓上的一間屋子裡。白天還有館員,釘書匠,閱書的學生,夜九時後,一切星散,一所很大的洋樓里,除我以外,沒有別人。我沉靜下去了。寂靜濃到如酒,令人微醺。望後窗外骨立的亂山中許多白點,是叢冢;一粒深黃色火,是南普陀寺的琉璃燈。前面則海天微茫,黑絮一般的夜色簡直要撲到心坎里。我靠了石欄遠眺,聽得自己的心音,四遠還仿佛有無量悲哀,苦惱,零落,死滅,都雜入這寂靜中,使它變成藥酒,加色,加味,加香。這時,我曾經想要寫,但是不能寫,無從寫。這也就是我所謂「當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

1927年10月

(選自《怎麼寫》)



把迎親的龍眼茶全喝光了

●林語堂

我由上海回家後,正和我鼓浪嶼那同學的妹妹相戀,她生得確是其美無比,但是我倆的相愛終歸無用,因為我這位女友的父親正打算從一個有名望之家為他女兒物色一個金龜婿,而且當時即將成功了。我們結婚之後,我一直記得,每逢我們提到當年婚事的經過,我的妻子(注:指廖翠鳳)就那樣得意地哧哧而笑。我妻子當年沒有身在上海,但是同意嫁給我。她母親問她說:「語堂是個牧師的兒子,但是家裡沒有錢。」她堅定而得意地回答說:「窮有什麼關係?」

我姐姐在學校認得她,曾經告訴我她將來必然是個極賢德的妻子,我深表同意。

我要到鼓浪嶼新娘家去「迎親」,依照風俗應當如此。新娘家端上龍眼茶來,原是作為象徵之用,但是我全都吃了下去。舉行婚禮時,我的伴郎談笑甚歡,因為婚禮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為了表示我對婚禮的輕視,後來在上海時,我取得妻子的同意,把婚書付之一炬。我說:「把婚書燒了吧,因為婚書只是離婚時才用得著。」誠然!誠然!

1975年10月

(選自《八十自敘》)



識見遠大的廈門儒商

●郁達夫

丙子冬初游廈門,蓋自日本經台灣而西渡者,在輪船中,即聞廈門天仙旅社之名,及投宿,則廬舍之潔凈,肴饌之精美,設備之齊全,竟有出人意料者,主人蓋精於經營者也。居漸久,乃得識主人呂君天寶,與交談,絕不似一般商賈中人,舉凡時世之趨向,社會之變動,以及廈埠之掌故,無不歷歷曉,較諸縉紳先生,識見更遠大有加。噫矣,呂君殆士而隱於商者耶?暢談之餘,呂君復出近編之特刊一種相示,珠璣滿幅,應有盡有。自古指南導遊名著中從未見有包涵如此之博且富者,是呂君又為一特具異才之著作人矣。達夫從事文筆廿餘年,蹤跡所至,交遊亦幾遍於全國,而博聞多識行徑奇特如呂君者,尚未之見。喜其新作之成,且預料其事業之將更日進也,特為之序。丁丑元月郁達夫書。

1937年11月

(選自《廈門天仙旅社特刊序》)



鳳凰木開花紅了一城

●郭小川

大湖外、海水中,忽有一簇五光十色的倒影;

那是什麼所在呀,莫非是海底的龍宮?

沿大路、過長堤,走向一座千紅萬綠的花城,

那是什麼所在呀,莫非是山林的仙境?

真像海底一般的奧妙啊,真像龍宮一般的晶瑩,

那高樓、那廣廈,都仿佛是由多彩的珊瑚所砌成;

真像山林一般的幽美啊,真像仙境一般的明靜,

那長街、那小巷,都仿佛掩映在祥雲瑞氣之中。

可不在深暗的海底呀,可不是虛構的龍宮,

看,鳳凰木開花紅了一城,木棉樹開花紅了半空;

可不在僻遠的山林呀,可不是假想的仙境,

聽,鷺江唱歌唱亮了漁火,南海唱歌唱落了繁星。

可不在冷寞的海底呀,可不是空幻的龍宮,

看,榕樹好似長壽的老翁,木瓜有如多子的門庭;

可不在肅穆的山林呀,可不是縹緲的仙境,

聽,五老峰有大海的迴響,日光岩有如鼓的浪聲。

分明來到了廈門城——卻好像看不見戰鬥的行蹤,

但見那——滿樹繁花、一街燈火、四海長風……

分明來到了廈門島——卻好像看不見戰場的面容,

但見那——百樣仙姿、千般奇景、萬種柔情……

1962年3月

(選自《廈門風姿》)



月亮把沙灘鋪上了銀

●高雲覽

五老山峰在暗藍的夜空下面,像人立的怪獸,月亮把附近一長列的沙灘鋪上了銀,爬到沙灘來的海浪,用它的泡沫在沙上滾著白色的花邊。

劍平來到岸邊一棵柏樹下面。站住了,望著海。藍緞子一樣飄動的海面,一隻搖著櫓的漁船,吱呀吱呀搖過來,船尾巴拖著破碎的長月亮。夜風柔和得像嬰孩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人的臉。

……

海上是無風的夜,大月亮在平靜的海面上撒著碎銀。四個人輪流著劃,小木槳撥開了碎銀,發出輕柔的水聲。

月光底下,鼓浪嶼像蓋著輕紗的小綠園浮在水面。沿岸兩旁和停泊輪船的燈影,在黑糊糊的水裡畫著彎曲的金線。

1956年6月

(選自《小城春秋》)



廈門的可愛之處

●鄭朝宗

廈門的可愛之處,除風景優美外,還有討人喜歡的氣候和天氣。這裡沒有祁寒酷暑,但也不是四季如春……嚴格地說,這裡只有冬夏兩季,脫了毛線衣,就要換上單衫。可貴的是,冬天雖冷,冷不到凍了手腳;夏天也熱,熱不到夜裡睡不著。天氣更是出奇的好,特別是在秋季,連續幾十天不下雨是常有的事。這會叫人想起英倫三島,那兒的秋冬兩季十有九天非霧即雨,偶然來了個大晴天,滿街的人都奔走相告,面有喜色。廈門的晴天只是家常便飯,所以英國人到這裡格外高興,由於氣候和天氣合宜,島上一年到晚草木不枯,紅花綠葉四季可見。地處亞熱帶,不知名字的奇花異草觸目皆是,夏天你到南普陀一帶散步,那無數玉立如華蓋的鳳凰木,上面開著密密麻麻的小紅花鮮艷好看極了,單就這一種就夠你欣賞不盡,其餘不必多說。

1979年10月

(選自《我愛廈門》)



琴聲在小島上飄蕩

●易中天

閩南人的性格原本是比較豪爽的。難得的是廈門人在豪爽的同時還有溫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廈門市民開始覺得大聲吆喝不太文明,也覺得不該給這個城市製造噪音。因此他們學會了小聲說話,也較早地在島內禁止鳴笛。所以廈門島總體上是比較安靜的,尤其是在鼓浪嶼。白天,走在鼓浪嶼那些曲曲彎彎、高低起伏的小路上時,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有時則能聽到如鼓的濤聲。入夜,更是闃然無聲萬籟俱靜,惟有優美的鋼琴聲,從一些英式、法式、西班牙式的小樓里流溢而出,在小島的上空飄蕩,使你宛若置身於海上仙山。

有此溫馨美麗的並非只有鼓浪嶼,而是廈門全島。如果說,鼓浪嶼是廈門島外的一座海上花園,那麼,這樣的花園就散落在廈門島內各處。漫步廈門街頭,你常常會在不經意中發現某些類似於公園的景觀:茂密的林木,裸露的山石,可以拾級而上的台階。住在這種環境中的人家,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島兒的歌唱,聞到窗外清風送來的植物的味道。那些住在海邊的人家則有另一種享受:隨便什麼時候推開窗戶,一眼就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和湛藍的大海。

1996年10月

(選自《讀城記》)



日光岩下的三角梅

●舒婷

是喧鬧的飛瀑

披掛寂寞的石壁

最有限的營養

卻獻出了最豐富的自己

是華貴的亭傘

為野荒遮風蔽雨

越是生冷的地方

越顯得放浪、美麗

不拘牆頭、路旁

無論草坡、石隙

只要陽光長年有

春夏秋冬

都是你的花期

呵,抬頭是你

低頭是你

閉上眼睛還是你

即使身在異鄉他水

只要想起

日光岩下的三角梅

眼光便柔和如夢

心,不知是悲是喜

1979年8月

(選自《雙桅船》)



浪子回頭

●余光中

鼓浪嶼鼓浪而去的浪子

清明節終於有岸可回頭

掉頭一去是風吹黑髮

回首再來已雪滿白頭

……

書有橫直,各有各的氣節

不變的仍是廿四個節氣

布穀鳥啼,兩岸是一樣的咕咕

木棉花開,兩岸是一樣的艷艷

……

浪子已老了,唯山河不變

滄海不枯,五老的花崗石不爛

母校的鐘聲悠悠不斷,隔著

一排相思樹淡淡的雨霧

從四十年代的盡頭傳來

恍惚在喚我,逃學的舊生

騎著當日年少的跑車

去白牆紅瓦的囊螢樓上課

1995年4月

(選自《與海為鄰》)



為火車鳴笛而歡笑

●須一瓜

說著,火車隆隆地駛近。

我走到陽台,忽然,我聽到樓下有人嗓音遼闊地大喊——

火車!火車!你娶老婆了沒有——

火車幾乎是應聲而起——嗚——嗚——

樓下,立刻爆起好幾個人跺腳的大笑聲,大人的小孩的都有,就在三樓。我探身低頭一看,三樓屋子,看到幾隻大腳小腳在歡快地跳著。視線被擋住了。

師母拍著巴掌過來,嘴裡罵著,臉上卻也是笑:

瘋子!一家瘋子!每次火車開過,都有人搶時間大聲問火車娶老婆沒有,火車當然要嗚了,在本地話里,嗚,就是有的意思,所以,這家人就快笑抽筋了。有時候抱在一起跳腳笑,樓都要笑倒了,不是瘋子誰這樣啊!

聽她一解釋,陳軍跺腳哈哈大笑,吳稚想了想也大笑了。

2012年3月

(選自中篇小說

《火車火車娶老婆沒有》)


這裡既有人間煙火的溫度

也有詩和遠方的脫俗



值得每一個遊客朋友來親自感受

廈門之美,美在肌理、美在靈魂

廈門之好,如春風拂面,浸潤心田



本期,A萌君給大家介紹了

經典之作中的廈門之美

接下來,還將給大家帶來

本土作家眼中的廈門之戀

敬請關注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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