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石榴花開迎夏來

巴蜀文學 發佈 2020-05-13T05:28:27+00:00

·李仙雲大自然是一位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頂級導演」,他井然有序地讓各色花兒芬芳在各自的季節。當春花紛紛落幕去結它的果兒,於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石榴花兒攜著夏日的似火濃情,像一支支開在葳蕤綠枝間的紅色小喇叭,它激情四射、奔放熱烈地奏響了夏之狂舞曲。

·李仙雲



大自然是一位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頂級導演」,他井然有序地讓各色花兒芬芳在各自的季節。當春花紛紛落幕去結它的果兒,於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石榴花兒攜著夏日的似火濃情,像一支支開在葳蕤綠枝間的紅色小喇叭,它激情四射、奔放熱烈地奏響了夏之狂舞曲。它吹醒了熟睡地下的蟬兒,也吹熟了顆粒飽滿的麥穗,更是吹開了我太多與石榴花親近的如夢似煙的往事。

據說石榴原產於中亞地區,直到張騫出使西域,才將這楊貴妃極其喜愛的花兒帶回古長安,而它生長得最是繁茂結出的果實最甜美之地,就是貴妃華清池所在地的臨潼。女為悅己者容,花為賞己者艷,而「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典故,也是從這位貌若天仙的楊貴妃故事中得來的。作為三秦女子,童年伴我成長的花事中,那些隨處可見,開在家家庭院,一團團一簇簇似火焰般在枝頭燃燒的石榴花,也總是能勾起我「一眸子的歡喜,一袖子的憐愛」。

兒時家鄉的庭院,母親就栽種了一棵石榴樹,在滿院的俗枝凡樹中,它像立於雞群的鶴,雖長得嬌俏低矮,每年也總是零星的掛幾個果兒,可它很受母親青睞,賢淑柔和的母親,從石榴樹吐露花苞起,就厲聲嗔目對「無法無天」的我「約法三章」,絕不許用手觸碰開在枝間的花兒,否則花會墜落,就吃不到酸甜誘人的石榴籽了。當年那個綠褲紅衣的鄉野小丫頭,拿著小人書乖坐樹下,望著滿樹熾紅火熱、像一盞盞小燈籠的石榴花,她似與花語,又總是悠然神飛,無數關於石榴花的童話在她的遐思中輕舞飛揚,心間旖旎蕩漾,那時的歲月,因了石榴花而變得綺麗妙曼。

清晨在公園閒庭漫遊,在這人間芳菲盡的初夏,一樹一樹火紅的石榴花讓我駐足流連,情絲綿綿。夜間的露珠還在花間滾動,折射出斑斕繽紛的七彩炫光,花蕊之上蜂喧蝶舞,真是「蹙蹙生紅露滴珠,薰風涼幌曉妝初」。如今時尚潮范兒的女子,已不會將土的掉渣的怡紅快綠穿在身上,可大俗即大雅,眼前這位身著墨綠色石榴裙的女子,火紅的體恤衫,在石榴花間伶俜穿梭著拍照,怡心悅目,就如那枝間開得肆意活潑的石榴花,渾身滿溢著青春的活力。這世間一人一性情,一花一靈韻,石榴花那光艷奪目的「中國紅」,則給人喜慶、美好和繁盛之感,甚至有人稱它「吉祥花」。套用一句辛棄疾的詞「我見石榴花多嫵媚,料石榴花見我應如是」,石榴花從童年開始,已開在我的心間,我與花,早已情相融,意相契。

石榴花開迎夏來,在徐徐微風中,一縷縷花香浸潤肺腑,心情也頃刻變得悠然閒適,花草皆富靈性,它芬芳了流年,也給心間播撒下一粒粒如石榴籽般晶瑩剔透的詩意妙曼,食之品咂,回味無窮而晴暖一生。

作者簡介

李仙雲,筆名金心,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期刊和副刊作者,一級殘疾,花季年齡命運遭受重創,一個用文字寄寓情懷,訴說心語,溫暖人生的輪椅女子。在《人民日報》《解放日報》《大公報》《意林》《新民晚報》《現代婦女》《做人與處世》《博愛》《思維與智慧》《風流一代·青春》《連雲港文學》等多家期刊和報紙發表作品千餘篇,也多次在各類徵文比賽中獲獎。


《巴蜀文學》出品

主編:筆墨舒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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