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鎮對話丨廣東戲劇力量亮相烏鎮,《遊戲男孩》王昊然:活著的前提下快樂更重要

羊城派 發佈 2021-10-24T13:28:33+00:00

文/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艾修煜荔枝青年劇團是一支來自廣東深圳的年輕戲劇力量。「荔枝」諧音「勵志」,一群走出校園不想放棄戲劇夢想的年輕人,用屬於年輕人的語言、思維進行創意演出。近日,由該團創作的作品《遊戲男孩》作為特邀劇目,亮相第八屆烏鎮戲劇節。

文/羊城晚報全媒體記者 艾修煜

荔枝青年劇團是一支來自廣東深圳的年輕戲劇力量。「荔枝」諧音「勵志」,一群走出校園不想放棄戲劇夢想的年輕人,用屬於年輕人的語言、思維進行創意演出。近日,由該團創作的作品《遊戲男孩》作為特邀劇目,亮相第八屆烏鎮戲劇節。

該劇講述了一個屬於年輕人的故事:為情所困的男孩,想要改變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為此,劇中主人翁「燈塔」策劃了一個支線龐雜、多重結局的劇情遊戲,想藉此了卻一段心結。

電子遊戲的敘事邏輯被創造性地延展在戲劇舞台之上,數位化社會中兩性、親子、職場、遊戲夥伴之間如影如風的虛幻關係,也將在舞台上釀成一種新的美學。

談到該劇的創作背景,編劇兼導演王昊然表示:「人們常常在現實和虛擬之間切換人格,習慣在網絡世界中塑造另個人格,可能是完美的,也可能是偏執的」。

羊城晚報:創排《遊戲男孩》的過程中,做了哪些新的嘗試?

王昊然:我一直在尋求一個平衡點,尋求在寫實和疏離之間、虛擬和現實之間找到一個很模糊的地帶,讓這兩者之間的區慢慢消失,讓觀眾看完我們的劇之後感受到虛擬和現實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包括在表演上,我有時候會有意地強調寫實的情感,但有些段落就很間離,我儘量把觀眾推遠,採用很多旁白獨白等表現手段。

羊城晚報:燈塔和杏子的角色在現實生活中有原型嗎?

王昊然:的確有觸發自己創作這兩個人物的原型。「燈塔」我見得比較多,之前在遊戲公司遇到一些同行,他們很多都是海歸,包括我自己也是。「燈塔」是一個很真實、很「城市」的人物,我們身邊都會有這樣的人。「杏子」是一個沒有踏足過海外的女性形象,對我來說她也很典型,她沒有經歷過良好的家庭氛圍、教育她在現實世界掙扎,幸運的是,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羊城晚報:在表演形式上,《遊戲男孩》中利用了「面具」進行角色串演,除了方便表達和敘事,還有哪些特殊的作用嗎?

王昊然:這部劇中的面具並不是完全普通的,我們會根據角色的性格進行特殊設計。每一個面具都代表了現實世界中有深度血緣關係、情感糾葛的人,比如女主父親、男主母親,每次他們出來的氣氛都會不一樣,比如氣氛比較陰暗,人物面具就會採用半臉的樣式或打一些補丁,驚悚、溫馨的氣氛又會截然不同。借用面具,我們想讓觀眾感受到表演是有很多可能性的。另外,據我所知,國內的表演教育體系對「面具教學」比較少,大多數演員其實並不知道如何正確地使用面具。所以這次我也很想帶著演員們玩,我不只想把戲做好,也想讓演員有所成長,在這個過程中攻克面具的問題,大家一起成長。

羊城晚報:劇中,「燈塔」不斷地重新設計遊戲,並重新選擇遊戲選項。作為創作者,你認為人生是可以重新選擇的嗎?

王昊然:我不確定。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把這個問題拋出來,想問自己也想問觀眾。我有時候很悲觀,有時候又很樂觀。它像一把利劍吊在我的頭頂,逼迫我經常去思考。我覺得人生沒有後悔可言,選擇過了就不能後悔,要承擔選擇來的所有後果。

羊城晚報:「生存」重要還是「快樂」更重要?

王昊然:這個問題可能是一個陷阱。我要不要選擇?我認為並不是權衡哪個更重要,而是應該明確哪個對自己更有意義。很多時候我們覺得生存更重要,想要拼命爭取某些看似很有價值的東西,但最後發現這其實是在騙自己。因為滿足生存的條件並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高,往往都是自己貪心,想要的更多,但卻欺騙自己是為了生存。二者都很重要,實在要選,活著的前提下快樂更重要。(更多新聞資訊,請關注羊城派 pai.ycwb.com)

來源 | 羊城晚報·羊城派

圖片 | 海報、劇照

責編 | 龔衛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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