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史記」沈約《宋書》:言辭典雅,頗具別裁(下)韋力撰

fans news 發佈 2021-10-06T23:23:37+00:00

沈約所撰《宋書》,其所談的有些歷史史實當然與徐爰所撰會有重疊,但是沈約只要不是一字不差地抄錄徐爰所作,就無法認定其為抄襲,只能說他們談的是同一件事,但徐爰之書已經失傳,故只從一些片斷來論證沈作乃是抄錄徐作,顯然這樣的說法有些武斷。

沈約所撰《宋書》,其所談的有些歷史史實當然與徐爰所撰會有重疊,但是沈約只要不是一字不差地抄錄徐爰所作,就無法認定其為抄襲,只能說他們談的是同一件事,但徐爰之書已經失傳,故只從一些片斷來論證沈作乃是抄錄徐作,顯然這樣的說法有些武斷。而唐燮軍在《沈約<宋書>平議》一文中舉出了《南齊書·文學·王智深傳》中的一段話:「世祖使太子家令沈約撰《宋書》,擬立《袁粲傳》,以審世祖。世祖曰:『袁粲自是宋家忠臣。』約又多載孝武、明帝諸鄙瀆事,上遣左右謂約曰:『孝武事跡不容頓爾。我昔經事宋明帝,卿可思諱惡之義。』於是多所省除。」


對於此段話,唐燮軍在文中指出:「據此並揆諸《宋書·袁粲傳》,可知沈約在該傳中,不但詳載袁粲在劉宋後期的主要事跡及其身後名譽,而且述及他在永光元年之前的官職遷轉;同時又據其『多載』孝武帝『諸鄙瀆事』云云,可確定《孝武帝紀》乃至整部沈《書》有關孝武帝劉駿的記載,皆為沈約所手定。」

沈約站在這裡

可見,《宋書》中的一些內容確實是沈約重新撰寫而非抄錄前人著作,但他這部書面世後有人認為該書體量太大,於是就又寫了一部《宋略》。《宋略》一書僅二十卷,其體量上僅是《宋書》的五分之一,然這部書卻受到了後世的好評。劉知幾在《史通》中稱:「世之言宋史者,以裴略為上,沈書次之。」雖然劉知幾稱是引用他人之說,但也代表了劉本人的觀點,而對於《宋略》一書的來由,劉知幾又稱:「裴幾原刪宋史為二十篇,冊煩撮要,實有其力。」其明確地稱《宋略》一書乃是刪減宋史而來者,然《宋略》在南宋時期已經失傳,故該書狀況難知其詳,好在《文苑英華》載有該書總論一篇,可窺該書大略。


《宋略》一書的作者裴子野出身於史學世家,他的曾祖裴松之、祖父裴駰都是歷史上著名的史學家,但裴子野為什麼要撰《宋略》一書,《南史·裴松之傳附裴子野傳》中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初,子野曾祖松之,宋元嘉中受詔續修何承天宋史,未及成而卒,子野常欲繼成先業。及齊永明末,沈約所撰《宋書》稱「松之已後無聞焉」。子野更撰為《宋略》二十卷,其敘事評論多善,而雲「戮淮南太守沈璞,以其不從義師故也」。約懼,徒跣謝之,請兩釋焉。嘆其述作曰:「吾弗逮也。」

基座上的捐款名單

劉宋元嘉年間,皇帝命令裴松之繼續撰寫何承天未曾完成的宋史,但裴松之未曾完稿而逝,這正是裴子野想繼承曾祖之志的原因。然而到了齊朝永明末年,沈約所撰的《宋書》完成了,沈在該書中稱裴松之的後人都沒什麼名氣。正是這句話刺激了裴子野,於是他發奮寫出《宋略》一書。更為有意思的是,裴子野以牙還牙,他在《宋略》中寫到了沈約之父沈璞被殺的原因,他說沈璞不歸順義師,所以被殺。而沈約當然知道父親被殺的真實原因,如今裴子野這樣寫,這讓沈約受不了,他清楚這是裴子野有意為之,於是他趕忙去謝罪以此求得和解。也就是說,他不再說裴松之之後裴家沒有繼承人這件事,同時沈約也讚嘆說裴子野的《宋略》確實寫得好,自己的《宋書》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然這件事也說明了這些史書並沒有完全依照客觀事實,顯然是有意氣用事的成分,故劉知幾在《史通·曲筆》中感嘆道:「其有舞詞弄札,飾非文過,若王隱、虞預毀辱相凌,子野、休文釋紛相謝。當用舍由乎臆說,威福行乎筆端,斯乃作者之醜行,人倫所同疾也。」

雕像的腰並不細

裴子野的《宋略》難道真的比沈約的《宋書》寫得好嗎?至少章學誠不這麼認為,唐燮軍在文中引用了章學誠在《丙辰札記》中的所言:「裴子野《宋略·總論》後自序云:『子野曾祖宋中大夫、西鄉侯,以文帝之十二年被詔,撰《元嘉起居注》。二十六年,重被詔續成何承天《宋書》,其年終於位,書則未遑述作。齊興後數十年,宋之新史既行於世也。子野生乎泰始之季,長於永明之年,家有舊書,聞見又接,是以不用浮淺,因宋之新史,為《宋略》二十卷。剪截繁文,刪撮事要,即其簡寡,志以為名。夫黜惡章善,藏否與奪,則以先達格言,不有私出。豈以勒成一家,貽之好事,蓋司典之後,而不忘焉!其所謂新史既行,乃沈約書也。其言云家有舊書,聞見又接,因宋新史為《宋略》者,乃參酌舊事與沈約新史合而為之。而後人沿習相傳,但云裴刪沈書為二十卷,失其理矣。」


但既然如此,為什麼裴子野的《宋略》在評價上要高過沈約的《宋書》呢?唐燮軍認為:「沈《書》在梁代的學術地位之所以不如裴《略》,原因不在於它內在的學術價值遜色於後者,而在於外在的人事關係發生了有利於裴子野的變動。這種變動,首先是沈約本人貪戀權勢不能去位的惡果。沈約雖然積極促成了蕭衍的篡齊建梁,卻也因此招致後者對其人品的鄙夷乃至政治上的壓制。」

雕像後的高台

這件事要從沈約的身世談起,《梁書·沈約》傳中稱:「沈約,字休文,吳興武康人也。吳興武康人也。祖林子,宋征虜將軍。父璞,淮南太守。璞元嘉末被誅,約幼潛竄,會赦免。既而流寓孤貧,篤志好學,晝夜不倦。母恐其以勞生疾,常遣減油滅火。而晝之所讀,夜輒誦之,遂博通群籍,能屬文。」


沈約13歲的時候父親因故被殺,幼小的他跟著家人到處逃竄,雖然後來受到了赦免,但家中由此而變的一貧如洗。然幼小的沈約卻刻苦詩書,他母親擔心他太過刻苦會傷身體,故到晚間常常滅掉油燈不讓他繼續讀書。但即便如此,沈約能將白天所讀之書於夜間默誦,由此而使得他在文學和史學方面有了深厚的積澱。之後他進入朝中為官,正是因為他的聰明與勤奮使得他步步高升。


沈約在朝中為官的過程中,他漸漸感到了齊朝氣數已盡,於是他勸蕭衍取而代之,《本傳》中寫道:「高祖在西邸,與約游舊。建康城平,引為驃騎司馬,將軍如故。時高祖勳業既就,天人允屬,約嘗扣其端,高祖默而不應。」

旁邊正在建造廁所

但蕭衍對沈約的建議未曾回應,故過了一段,沈約又勸蕭衍說:「今與古異,不可以淳風期萬物。士大夫攀龍附鳳者,皆望有尺寸之功,以保其福祿。今童兒牧豎,悉知齊祚已終,莫不雲明公其人也。天文人事,表革運之徵,永元以來,尤為彰著。讖云:』行中水,作天子。『此又歷然在記。天心不可違,人情不可失。苟是歷數所至,雖欲謙光,亦不可得已。」


沈約說即使是幼童也知道齊朝將要完結,故社會上流傳「行中水,作天子」的讖語,而行中水當然指的是衍字,沈約以此來說明蕭衍取而代之乃是天意。但沈約的勸慰還是令蕭衍游疑不定,他只是說自己要仔細地想想。《本傳》中又有這樣一段詳細的描述:


約出,高祖召范雲告之。雲對略同約旨。高祖曰:「智者乃爾暗同,卿明早將休文更來。」雲出語約,約曰:「卿必待我。」雲許諾,而約先期入。高祖命草其事。約乃出懷中詔書並諸選置,高祖初無所改。俄而雲自外來,至殿門,不得入,徘徊壽光閣外,但云「咄咄」。約出,問曰:「何以見處?」約舉手向左,雲笑曰: 「不乖所望。」有頃,高祖召范雲謂曰:「生平與沈休文群居,不覺有異人處。今日才智縱橫,可謂明識。」雲曰:「公今知約,不異約今知公。」高祖曰:「我起兵於今三年矣,功臣諸將,實有其勞。然成帝業者,乃卿二人也。

護欄上的介紹文字

看來那時蕭衍最信任的大臣為沈約和范雲,故兩人商量好共同去勸慰蕭衍,但沈約卻在約時之前先入內見蕭衍,這讓范雲不得入內。等沈約出來後,他十分興奮地告訴范雲已經有了結果。果真蕭衍招范雲入內時誇讚沈約聰慧異常,之後蕭衍又稱能夠成就其帝業的功臣主要是沈約和范雲。


即然如此,沈約應當受到重用,梁天監二年五月尚書右僕射范雲去世,滿朝官員都認為沈約應當接替此位,但未曾想梁武帝卻不同意重臣的舉薦,轉而安排徐勉 、周舍任此要職。既然沈約立過大功,為什麼蕭衍不重用他呢?而這也正是唐燮軍文中所下的結論。看來梁武帝蕭衍也不喜歡這樣的二臣。更何況,沈約在做事上也有爭功之意,比如前面提到他跟范雲約好共同去勸戒蕭衍,然而他在約定時間之前獨自前往,故將勸戒之功都攬在了自己頭上,故沈約在做人方面確有不仗義之處。


對於這一點,也有的學者另有看法,比如溫玲賢在《沈約之死》一文中,認為沈約不受重視一者是因為梁武帝對他人品的看法,二者也有梁武帝妒賢嫉能性格所致。《梁書·武帝紀下》中稱:「天情睿敏,下筆成章,千賦百詩,直疏便就,皆文質彬彬,超邁今古。詔銘贊誄,箴頌箋奏,爰初在田,洎登寶曆,凡諸文集,又百二十卷。六藝備閒,棋登逸品,陰陽緯候,卜筮占決,並悉稱善。又撰《金策》三十卷。草隸尺牘,騎射弓馬,莫不奇妙。」

僅是沈約紀念碑

梁武帝是位文武兼備的皇帝,也正因為如此,他不太喜歡比自己才高之人。《南史·劉懷珍傳附峻傳》中稱:「每集文士策經史事,時范雲、沈約之徒皆引短推長,帝乃悅,加其賞賚。會策錦被事,成言已罄。帝試呼問峻,峻時貧悴冗散,忽請紙筆,疏十餘事,坐客皆驚,帝不覺失色。自是惡之,不復引見。及峻《類苑》成,凡一百二十卷,帝即命諸學士撰《華林遍略》以高之。」


原本梁武帝看不上劉峻,沒想到劉峻卻在不經意間展示出自己超人的才藝,這令梁武帝大感不悅,由此而討厭劉峻。後來劉峻寫了一部大部頭的著作,梁武帝看到後竟然命其他人也寫一部類似的著作,並且在水平上要超過劉峻的所作。這些都足以說明,梁武帝是何等的妒賢嫉能。故徐寶余在《梁武帝「不知四聲」辨》一文中說道:「沈約在齊梁之際的文壇地位也直接召來了蕭衍的忌意。文學上,武帝即位後,儼然以文壇宗主自期、自許。而沈約獲名於前代,其聲勢達於新朝,故武帝以帝王之尊欲加超壓,觀其宴飲之時賜詩、令群臣賦詩賦文及與沈約賽栗事一事可知大略。」


徐寶余在此段話中說的賽栗之事乃是出自《梁書·沈約傳》:「約嘗侍宴,值豫州獻栗,徑寸半,帝奇之,問曰:『栗事多少?』與約各疏所憶,少帝三事。出謂人曰:『此公護前,不讓即羞死。』帝以其言不遜,欲抵其罪,徐勉固諫乃止。」

小亭後面的水面

梁武帝竟然跟沈約搞這樣的比賽,而沈約出門後又對梁武帝說出了不敬語,有人舉報此事,以至於梁武帝想將沈約治罪。在徐勉的極力勸解下,總算放過了沈約,但他對沈約的討厭可想而知。而其他文獻中也多有提到其他一些大臣也嫉妒沈約在朝中的地位,故用沈約所這寫的《鹿蔥詩》來挑撥沈約與梁武帝之間的關係,其所寫《鹿蔥詩》為:


野馬不任騎,兔絲不任織。

既非中野花,無堪麋鹿食。


有人跟梁武帝說,沈約的這首詩乃是瞧不起皇帝。諸如此類的事都使得梁武帝對沈約有看法,以至於他不讓沈約登入高位。後來因為張稷之事,更讓梁武帝憤怒,於是他數次派人去譴責沈約,以至於把沈約嚇得「約懼遂卒」,一代才人就這樣離世了。

走在河邊

關於沈約的家世,林家驪在《沈約的家世及其特點》一文中予以了詳細地敘述,由此文可知,沈家亦是望族。而關於沈約的籍貫,林家驪另有一篇《沈約籍貫故里考》,該文詳細地梳理了關於沈約籍貫和故里的不同說法。其文中引用了康熙版《德清縣誌》上的所載:


邑自唐天寶而前故隸武康,用《吳郡志》所載三十二沈,皆本史傳,目為武康人,按沈戎葬縣之金鵝山,其先世也,嘗與姚恢爭柯田之居。其後為麟士之沈,沈麟士故居在今吳羌山之陽,沈約自敘其祖延始居縣東之餘烏村。余烏,今烏山也,自延而上,其源遙出於戎,沈慶之故宅在今澈村,子孫舍以為寺。……然則《武康志》所載沈戎以下諸沈皆德清人也,寺之往惵,參之居止,縣有明證,不得讓美於武康矣。

藺相如祠

可見,沈約乃是今日德清縣人,沈約去世後的葬地,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四「兩浙西路」條中稱:「沈隱侯墓,《晏公類要》雲在德清。」而民國版《德清縣新志》中則稱:「歸葬邑之藺村。」故我將這裡定為尋訪沈約遺蹟的目標。

祠前的香爐有些草率

2018年9月2日,我跟隨《北京青年報》青睞詩書會的20位成員一同進行浙江人文遺蹟尋訪之旅。此程的第二天,眾人一起乘大巴從湖州前行藺村。藺村屬於浙江省德清縣武康鎮,司機通過導航一路南下來到了此村。然停車之處所見卻是整排的西式樓房,這讓我頗感疑惑,在藺村是否還能找到沈約遺蹟。而本次帶隊的陳國華先生立即走到樓房中找人問路,果真問明沈約紀念碑就在此排樓房後面的公園內,於是眾人由此下車,從樓房的側牆穿過,而在側牆旁還看到標準的足球場,這令眾人感嘆,當地不但經濟富裕,在文化建設方面,其步伐同樣能趕超時代。

沈約紀念館

樓房與足球場之間有一條窄窄的小路,沿此路前行五十米走入一片郊野公園中。能夠看得出這個公園建設還未完工,但主體面貌已經呈現。穿過一座石拱橋,走到河的對岸,遠遠看到一尊雕像,基座上寫明這就是沈約。眾人圍著雕像拍照,而王勉老師注意到,基座的兩側分別列著捐款建造此雕像的人名及捐款額。捐建祠堂和廟宇這種做法頗為常見,如今這種風氣展延到了雕像,而對於捐款的時間,基座上的落款是2018年6月10日。如此說來,此行早來一段,這個雕像還不存在。

介紹牌

雕像的身後則建起一個石台,台上有小亭,因為還沒完工的原因,石台前放有障礙物。眾人從側旁穿過,而看到兩邊各立著三塊刻石,上面詳細地介紹著沈約的生平。由此繼續前行,登上石台,我原本以為上面應當是沈約墓,然而在亭內所立之碑上僅刻著「沈約紀念碑」的字樣,並未說明這是他的墓。這個結果難免有些失望,然站在此亭上展眼望去,這個公園的面積至少在百畝以上,而此碑亭乃是該公園內的最高建築。如此說來,這個公園應當是為沈約所建,當地人如此重視沈約,多少能讓人感到欣慰。

沈約像

拍照完畢後走出公園,看到藺村旁有一條頗寬的河道,河道的護欄上也刊刻著沈約的詩作。沿此河向前走,看到了一排老式的房屋,其中一間的門楣上掛著「藺相如祠」的匾額。看來藺村確實與藺相如有一定的關係,而我則更關心在這裡是否還能找到沈約的遺蹟。再往前走了幾米,與藺相如相併的一間房則掛著「沈約紀念館」的匾額,見此令眾人大喜。

展板

影壁背面的繪畫

沈腰潘鬂的來歷

該紀念館看上去雖然很小,但門口卻立著像文保牌一樣的介紹牌,上面寫明了沈約撰有《宋書》等幾部相關著作。走進紀念館中,迎面看到的是沈約塑像,除塑像外,紀念館內還掛著一些展板,上面一一介紹著沈約的生平及其作品介紹。其中一塊展板的題目是「沈約墓邑志載藺村乾隆年筆記撥疑雲」,該文作者署名為費衛民。本文對於藺村一名的來由提出了疑問,而後稱清代小說家徐承烈在《聽雨軒筆記》中記載,沈約的阿甘祖沈延遷居到藺村後,因為人生地不熟,「為了精神上的寄託,就在新的居住地建造藺相如廟予以祭拜。」原來藺相如祠也跟沈約家族有關。

老戲台

戲台內景

新舊雜陳的廁所

參觀完沈約紀念館繼續向前走,前面看到的則是藺村北岩戲台,這個房屋的大門用布條拴了起來。陳老師將布條打開,眾人走入室內,裡面擺放著許多的桌椅,而果真也有戲台在,看來這裡成為了本村的文化娛樂中心。而室內的廁所則頗為奇特,其僅是在室內的角落用簡易的擋板遮蔽了一下,而後掛了個布門帘,然裡面卻是兩個頗具豪華性的坐便器,這種做法正表明了農村新舊期變化時的過渡狀態,我特意試用了馬桶,竟然能衝出水來,看來不是擺設。

院士紀念館

展廳

沿著這片房屋繼續向前走,又看到了德清院士館,而此館的布置則有現代展館的味道,裡面以大照片結合文字的形式,向世人驕傲地展示著當地籍的學術文化名人。

古老的拱橋

文保牌

不明白上面的英文字母是何意

由此繼續前行,則看到一座古老的石拱橋,此橋亦是文保單位。眾人站在橋旁紛紛拍照,由此而感嘆藺村歷史之悠久,以及當今經濟狀況之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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