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婚姻(6)小說故事

fans news 發佈 2022-01-04T16:54:17+00:00

「你應該感激陸澤謙,由他周旋才把林熙從中摘除,否則她的人生就毀掉了。」林婧婧示弱的說著:「她還小,聽信了讒言,做錯了決定,也是常有的事,你應該原諒。」


「你應該感激陸澤謙,由他周旋才把林熙從中摘除,否則她的人生就毀掉了。」蔣靖康對林熙很失望,自己苦心經營的事業,就差點被她毀掉了。

林婧婧示弱的說著:「她還小,聽信了讒言,做錯了決定,也是常有的事,你應該原諒。」

「若不是在看你的面子上,我定不輕饒。」

「所以你誰都不信,必須要把公司交到蔣繁星手上,因為她值得你信任。」林婧婧詢問著。

蔣靖康坦然承認:「是的,至少她管理公司不會謀求私利,這一點我很相信。」

「那就由你。」

「你們母子的利益不會受損,該給你們的,一樣不少,這些年我虧欠了繁星很多,對她的補償也會相應多一些,你要接受。」蔣靖康招呼蔣樂到身邊,擦乾他臉上的淚痕。

蔣樂睜大眼睛,對父母說的似懂非懂,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坐在蔣靖康病床上。

蔣靖康柔聲對兒子說道:「不要對你姐姐不禮貌,以後需要倚仗她的地方多,你得罪了她,自討苦吃,知道沒有。」

「為什麼我們要倚仗她。」

「她能保證你現在的生活維持不變。」蔣靖康摸著兒子圓滾滾的大腦袋。

林婧婧朝著蔣樂發火:「你懂什麼,你爸的意思是,我們以後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稍有不注意,就會惹禍上身。」

「沒有讓你看她臉色,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和平相處。」

「你看她那個樣子,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人嗎?恨不得吃掉我們母子。」林婧婧指著蔣樂的腦袋:「都怪你,沒出息。」

蔣靖康維護著兒子:「你說他幹什麼,要怪就怪林熙不爭氣。」

「我命苦,生的孩子都不夠伶俐,人到中年還要看人臉色,說出去都讓人唏噓,這日子怎麼過成了這樣。」林婧婧耍潑著,聲淚俱下。

蔣靖康讓兒子去安慰母親。

「媽媽,我懂事,我一定給你爭氣。」蔣樂寬慰著母親的心。

林婧婧抱住蔣樂:「乖孩子,媽媽只有靠你了。」

父母總是習慣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孩子身上,並說我都是為了你好,卻從不肯給孩子自主選擇的權利。

這樣的愛,到底還是太自私了。

這個年紀的蔣樂,是不會懂得這個道理。

他現在只想讓母親開心最重要。

可憐的孩子,背負著母親的夙願,遲早越壓越沉。

蔣靖康在一旁嘆氣著。

醫院外面,陸澤謙給她買了一杯咖啡:「要回公司嗎?」

「嗯。」

「我送你。」

「不用我開車了。」蔣繁星朝停車場走著,她的冷漠,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換來的,母親在的時候,父親會扮演慈父的角色,每周帶她們出去遊玩。

母親離世後,父親像是換了個人,終於不用披著慈父的外皮,隨心所欲。

他開始堂而皇之的約會女伴,臉上絲毫沒有剛失去妻子的悲戚。

他甚至都不願意在家人面前演了,直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外公外婆見了接受不了這樣的黑幕,久而久之也就不與其聯絡。

母親離世,蔣靖康迎來人生巔峰時刻,事業井井有條,步入正軌,又正值當年,除了有些發福,無懈可擊,身邊的女伴換了一打又一打。

最後還是林婧婧抓住了他的心,讓他收心結婚。

婚後生下兒子,爺爺奶奶看了很喜歡,對林婧婧的不悅也就減淡,恨不得把她供奉起來,當蔣家的恩人。

母親生下她的時候,爺爺奶奶總有各種理由不去醫院探視。

直到出院回家,爺爺奶奶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讓傭人抱走嬰兒,眼裡的厭惡,昭然若知。

母親生來樂觀,並沒有因此記恨爺爺奶奶,加倍對他們好,做到兒媳婦應盡的義務,只是依舊換不來他們的喜悅。

那時蔣繁星發誓,若是自己的婚姻如此不堪,她寧可離婚,也不願在婚姻里浪費更多時間。

「一起晚餐嗎?」陸澤謙的話,把她思緒拉回現在。

「有些累,想休息。」

「那我買點菜上來。」

蔣繁星驚訝的說著:「你會做飯?」

「晚上你就知道了。」陸澤謙故作神秘的說著。

回到公司就看到李飛站在門口,蔣繁星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幹什麼賠罪嗎?」

「對對對,賠罪,那天是我的錯,我像你道歉,你要怎麼懲罰都隨便,悉聽尊便,好不好。」李飛低聲下氣的說著,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定是陸澤謙讓他來的。

蔣繁星踢了李飛一腳,他頓時跪下,揉著自己的腿:「你莫不是瘋了,才做這樣下三濫的事。」

「是是是,你說的對,我確實下三濫,你說什麼都對,我錯了。」李飛沒有生氣,求饒著。

面對他這幅樣子,蔣繁星也沒有多說什麼:「滾。」

「好,我馬上滾,絕對不在你眼前出現。」李飛趕緊跑掉。

藍沛玲站在辦公室看著戲:「李飛找你做什麼,你們不是向來不和嗎?」

「賠罪。」

「有什麼事需要找你賠罪,與我說說。」藍沛玲好奇的問著。

「你難道喜歡他,對他的事情那麼感興趣。」

「痴線,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藍沛玲打著蔣繁星的手。

蔣繁星回到辦公室繼續畫稿子,中午的時候有人送來一大束花,卡片上寫著寥寥幾個字,祝你今天快樂,字體如人,龍飛鳳舞,非常張狂,除了陸澤謙還有誰。

「呦呵,誰送的花。」藍沛玲倚在門框揶揄著。

「不知道,有錢人吧!」

「你身邊的都是有錢人,除了我。」

蔣繁星走上前摟住好友的肩膀:「你也是有錢人。」

「每個月的帳單壓得我喘不過氣,房貸、車貸,每次不想上班的時候,都是這些激勵著我去上班的,不然我才不願意上班,情願宅在家裡,哪裡也不去。」藍沛玲吐槽著。

「所以你迫切需要男朋友,替你分擔這份壓力。」

「痴線,若是人人都打著這樣的主意呢?兩個窮鬼在一起,豈不是窮上加窮,日子難熬。」藍沛玲一早就勘破婚姻的真諦。

要有愛情,更要有錢。

若是旁人告訴你,婚姻只需要愛情就夠了,請你趁早遠離這樣的人,因為太不切實際。

就好比欠下一大堆帳的人,你拿走了別人的錢,還鼓勵別人振作起來,簡直是讓人可恨,說的話也可以不採納。

「在談戀愛的時候就提前說明,戀愛一定要找有錢人,沒錢不考慮,雖現實,卻有效。」蔣繁星給她出著主意。

「不需要。」

「誰要是能搞定你,也算是做了貢獻,你簡直太難搞,對伴侶太挑剔,接近殘忍的狀態,當你伴侶一定很難。」蔣繁星拍了拍她的肩膀。

藍沛玲也是個難搞的人。

「所以我有自知之明,不準備戀愛結婚。」

「祝你如嘗所願。」若是不結婚,你身邊的人自有鼓吹你的辦法,親朋好友輪番上陣,不厭其煩在你耳邊絮叨,到時由不得你拒絕。

你就算立場堅定,不為所動,她們也有各種辦法讓你投降。

現在社會對女人總是有種偏見,你若是事業成功,旁人會說連個男人都沒有,事業在成功有什麼用,回家也是冷鍋冷灶,有什麼意思。

若你混得不好,並且沒有男朋友,那語言更刻薄,連男人都沒有,又沒錢,晚年怎麼過,定是淒涼的下慘。

要是死在家裡,發臭了,都不會有人知道,多麼可怕的話。

讓人聽了心都顫抖。

這個社會對人充滿了偏見,好壞都有人評說,人嘴兩張皮,願意怎麼說,怎麼說。

絲毫不介意當事人是否接受。

越來越多的抑鬱症患者,恐怕就是這樣逼出來的。

現在講究話語自由,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指責別人的人生,胡攪蠻纏一番,在瀟灑的離開,反過來還要怪別人,你怎麼心胸如此狹隘。

晚上工作結束,陸澤謙的邁巴赫準時出現在樓下。

「我以為你只是敷衍我。」

「討好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敷衍。」陸澤謙平穩的開著車。

陸澤謙從後備箱裡拿出食物,與她返還家裡,他徑直去了廚房,有模有樣的做起飯來,蔣繁星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後:「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以前是沒機會展示,如今有很多機會像你展示。」

蔣繁星盯著他偉岸的背影出神,寬闊的肩膀,窄腰,就想讓人上前擁抱,靠在他肩膀上。

「出去,油煙比較大。」陸澤謙關上廚房的門。

蔣繁星坐在沙發上發呆,蕭冠宇的電話打來 :「可有時間,晚上出來喝一杯。」

「沒空,今晚有應酬。」

「應酬誰,在何地,結束後我來接你。」蕭冠宇咄咄逼人的問著。

蔣繁星禮貌的拒絕著:「家裡人,分身乏術。」

「好,改日約你,請勿拒絕。」蕭冠宇掛掉電話。

半個小時後,陸澤謙的三菜一湯端上飯桌,兩個葷菜,一個素菜,營養均衡。

「嘗嘗看味道如何,我很少下廚。」家裡有傭人,自然不需要陸澤謙親自動手做飯。

蔣繁星坐在餐桌前夾了一筷子菜,品味著:「味道不錯。」


若是喜歡,天天下班都給你做。」

「一頓就可以,天天下廚會覺得厭倦。」蔣繁星就是這樣的人,很容易厭倦。

陸澤謙笑了笑:「我懂。」

人都是這樣的,太容易得到都不會珍惜,即使得到以後,等新鮮感一過,也會沒興趣的,這就是人的本性,誰都有這樣的時候。

兩人吃過晚餐後,陸澤謙離開家。

蔣繁星衝過澡以後,靠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藍沛玲的電話打來:「到酒吧里來。」

「你在酒吧。」手機裡面聲音很吵鬧,蔣繁星只能大聲的吼著。

「帝豪酒吧,速來。」

蔣繁星換好衣服開車出門。

藍沛玲雖然不談戀愛,但總喜歡遊戲人間,身邊的男伴換了又換,她講這只是契合。

蔣繁星很羨慕她的灑脫,這一點是自己無法做到的。

帝豪酒吧,本市最繁華的酒吧,很多年輕人都愛在這裡玩,藍沛玲更是這裡的常客,服務生見到蔣繁星,就把她帶到藍沛玲的卡座上。

更讓蔣繁星吃驚的是,李飛竟然坐在她對面,並且她的手還拉著李飛的胳膊,不許他走。

「快讓她鬆開。」

「沛玲,你先鬆手,拉著他幹什麼。」蔣繁星朝著她耳邊說著。

藍沛玲睜開惺忪的眼睛:「繁星,你來了,你終於來了。」她鬆開李飛的手,拉住蔣繁星。

蔣繁星瞪著李飛,以為是他招惹了藍沛玲。

「姐,我真沒有招惹她,只是看她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與她打聲招呼,結果她就把我抓住,不許我走,一個勁的灌我酒,我可對她沒有歹意。」李飛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蔣繁星沒搭理李飛,問著藍沛玲:「為什么喝這麼多酒。」

「喝酒哪裡需要原因,開心就喝。」

「走吧,我送你們離開。」李飛紳士的說著。

「不需要,你管好自己。」蔣繁星扶著藍沛玲就走。

藍沛玲掙扎著,不願意離開:「我還要喝酒,繁星,你來陪我喝酒。」

「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回。」藍沛玲孩子氣的說著,雙頰已經紅紅的,意識模糊。

李飛無奈只好勸著藍沛玲:「這裡太吵了,我帶你換個地方喝酒。」

「好。」藍沛玲瞬間跟著李飛離開。

李飛朝蔣繁星笑了笑。

旁邊一個壯漢拿著酒杯走了過來,打量著蔣繁星:「美女,陪我喝杯酒啊!」

「滾開。」

「好有性格,我喜歡。」壯漢見狀就要伸手去摸蔣繁星,蔣繁星靈敏的躲開。

李飛讓藍沛玲自己站好,大步走到壯漢面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壯漢看著李飛,忙露出膽怯的表情:「飛哥,抱歉,抱歉,我有眼無珠,馬上消失,對不起,對不起。」壯漢連滾帶爬的離開。

「走。」

停車場,李飛把藍沛玲塞進車裡,朝蔣繁星說著:「她估計是有什麼煩心事,你好好開導下她。」

「謝謝。」

「客氣什麼,同學一場。」

蔣繁星把藍沛玲帶回了家裡,好不容易把她安頓好,自己才回到房間休息。

早晨醒來,藍沛玲覺得頭疼欲裂,睜開眼睛看著房間的陳設,很熟悉,是蔣繁星家的客房,看來昨晚自己又喝多了。

她就是這樣灑脫的女人,寄情於酒精上。

廚房裡,蔣繁星已經熬好粥,端上餐桌,等待著藍沛玲醒來。

藍沛玲一臉笑意的走出來,有些尷尬的說著:「抱歉,我又喝醉了,又要你照顧。」

「我們是好友,本來就需要互相攙扶,才可以走得遠,快來吃飯。」

「最近煩心事太多,需要酒精救命。」藍沛玲小聲的說道,她本就是喜歡酒精的人,這樣的事時常會發生。

蔣繁星嘆息著:「我一直希望你找個男朋友,能在你喝醉酒的時候送你回家,後來想想,若是你男友也是個愛酒之人,到底誰送誰回家呢?」

「所以乾脆不戀愛最好,有你可以送我回家。」

「不要指望我,也會有累的一天,最好自己找好備胎,以備我遲早嫁人,無法隨時叫出來。」蔣繁星笑眯眯道,近期與陸澤謙相處很愉快。

藍沛玲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明白,這是戀愛的女人臉上才會浮現的甜蜜:「與陸澤謙相處和睦,覺得可以發展成情侶?」

「並非如此,與他復婚是無可能,這是覺得這個人可以是好友。」

「你們之間可以做好友嗎?」

「有什麼不可,至少他人品不差,可以信賴。」蔣繁星還是很認可陸澤謙的人品。

藍沛玲思索著,陸澤謙性格很糟糕,但人品不錯,的確可以讓人信任:「那就祝你們友誼天長地久。」

「待會換我的衣服去上班吧!」

「有新衣服嗎?剛好送給我。」

「去衣櫃任意挑選。」

藍沛玲去衣櫃選了很久,最後還是選了一套職業裝,簡單的化個妝,遮一遮黑黢黢的眼袋,在噴上好聞的香水,收拾好後準備上班。

蔣繁星開著車:「以後應酬應該你去,我就不喜歡喝酒。」

「應酬歸應酬,酒吧歸酒吧,兩種不可同日而語,心情不一樣,喝酒的狀態也不一樣,你信不信我應酬的時候,喝酒的興致不大。」

「那也是你去,物盡其用。」蔣繁星笑出聲來。

「我說這是剝削才對。」

蔣繁星用餘光看著她:「昨晚為什麼拉住李飛不放,害得他以為你要對他做什麼,緊張兮兮的。」

「有嗎?反正我不記得了。」

下午的時候蔣繁星與梁非凡開會。

商量著年底的活動。

開完會出來,天都黑了,梁非凡組織大家一起吃晚餐,當是團建聯絡感情。

他選了附近一家中餐館,點了一桌子的菜。

「近日來辛苦大家了,再接再厲勇創新高。」梁非凡一飲而盡杯中的酒。

蔣繁星只是應付的笑著,這樣的場合說的話都是冠冕堂皇的,聽聽就罷的。

她禮貌的與眾人敬酒,眾人在回敬她,晚宴結束,她已經喝了很多,頭疼欲裂。

「不舒服嗎?」梁非凡貼心的問著,從兜里拿出解酒丸。

吃過解酒丸後,蔣繁星靠在沙發上坐了一會,休息了一陣子才離開。

梁非凡先讓司機送她回家,自己在返回家裡。

今日陸澤謙沒有上來,蔣繁星也沒有精力來應付他,早早的窩在床上睡覺,閉上眼睛陸澤謙的身影跑出來,目前微笑看著她。

溫文爾雅,穿著黑西裝,渾身散發高貴的氣質。

蔣繁星想朝他前進,走了很久,兩人之間還是有一定距離,兩人始終無法並肩站在一起,他永遠站在她前面,面帶微笑。

蔣繁星很慌張,想發聲叫他,奈何如鯁在喉,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的抓住他,卻終究是徒勞。

就這樣漸行漸遠,蔣繁星蹲在地上哭泣著,他離開的背影很決絕。

早上醒來,才驚覺臉頰濕噠噠的,顯然是哭過了。

蔣繁星坐在床上發呆。

收拾好前往公司,藍沛玲已經在電梯口等著她:「向南拍戲出事了,從高處墜落,現在正在醫院搶救,打你電話無人接聽,他表哥剛打電話給我,讓我轉告,要去嗎?」

「去,幫我訂票。」

就這樣急匆匆坐上飛機,連行李都來不及收拾,一切等落地在計劃,長途飛行讓蔣繁星很疲憊了,下了飛機有人接機,直接把她送到醫院。

醫院走廊處,向南表哥正在與醫生交談著,見蔣繁星過來,他走上前:「謝謝你能過來,向南已經醒過來,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他打開病房的門。

向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他無力的扯出微笑,強打精神:「你來了。」

「還好嗎?」蔣繁星覺得這句話問的很多餘。

「還活著,應該算是好的。」向南還有心思開玩笑,精神狀態還可以。

蔣繁星抹去眼角的淚珠:「怎麼會弄成這樣。」

「別哭,會好起來的。」

「嗯,一定會好起來的。」蔣繁星相信這一點,他一直都是堅強的,像是打不死的小強,非常有毅力。

經紀人走了進來,讓他喝了點水:「陸泠也到機場了,國內的記者也跟著追了過來,我安排了安保,並轉告醫院,請 他們保守你的隱私。」

「我知道,這種事他們是不會放過的。」

「幸好沒有傷到脊椎,否則就癱瘓了,你是幸運的。」經紀人口氣很平淡,但心有餘悸。

若是傷到脊椎,他的一生就毀了,只能躺在床上度日,對於年輕的他而言,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他又是個閒不住的人,總是蹦來蹦去,歡脫的像只猴。

精力無限。

「蔣小姐,要先去別墅休息嗎?我待會讓司機送你過去。」經紀人妥善安排著蔣繁星。

蔣繁星望了向南一眼,待會見到陸泠,定會在吵一架,在醫院裡,還是不要讓向南尷尬了,她朝經紀人點著頭,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待會想吃點什麼,我帶過來。」

「你熬的粥,謝謝。」向南露出微笑。

蔣繁星點著頭,由經紀人護送著出去。

「你一來,他心情都好了很多,謝謝你願意過來。」

「我們是朋友,這都是應該的。」

「蔣小姐,向南一直很喜歡你,這一點你也是清楚的,只是他目前需要發展事業,感情的事暫時不可以考慮,希望蔣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直白,無非就是想讓蔣繁星拒絕他,不給他希望。

這樣向南才可以收起自己的愛,好好的工作。

蔣繁星淺笑著:「我知道你什麼意思。」

「謝謝蔣小姐的深明大義,據我所知,他不是你的理想型。」經紀人喜歡與聰明人聊天,不用說很多話,一點即透。

「對,所以我們只是朋友。」

司機把蔣繁星帶到一棟別墅前,傭人出來迎接:「蔣小姐你好。」顯然經紀人已經安排好一切,提前打過招呼了。

「你好。」

傭人把蔣繁星帶到二樓的房間:「蔣小姐,床單被套都是新換的,缺少什麼東西,儘管與我提。」

「謝謝。」

陸泠在蔣繁星到達後三個小時才抵達,她一到醫院就哭哭啼啼的朝向南走去:「你怎麼會受傷,早知道不要接這部戲推了,我馬上讓我哥幫你推了。」

「陸泠,這是意外。」向南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說著。

「我不管,你不可以在拍戲,另外我要包機送你回國治療。」陸泠不肯聽向南的話,自顧自的拿著手機給陸澤謙打著電話。

電話接通:「哥,你安排私人飛機把向南接回去治療,另外還要告電影公司,讓其為此事故負責。」

「你在國外。」

「是的。」

「陸泠,不要肆意妄為,這些事他們可以應付,你不用參與其中,看過他以後,抓緊時間回國,不要逗留太久。」陸澤謙拒絕妹妹的要求。

陸泠氣惱的說著:「哥你的意思就是不幫我嘛。」

「是的。」

陸泠掛上電話,生著悶氣。

「陸小姐,謝謝你對向南的關心,這些事我都打點好了,至於後續是否轉回國內治療,都要看他身體情況在決定,我們公司定會安排妥當,讓向南好好休息。」經紀人勸慰著陸泠。

她雖然刁蠻任性,但卻是真的關心向南,不是虛情假意,也不是作秀。

作為向南的表哥他很感激,她對向南的付出。

「我會在求求哥哥的,向南我一定給你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儘快把病治好。」陸泠撲在他懷裡。

向南朝表哥使個眼色。

經紀人分開他們:「陸小姐,長途飛機定是很累了,先回酒店休息吧!」

「不要,我要在這裡陪他。」

「陸小姐,我會在這裡照顧他的,你先回去休息下,明天在到醫院來照顧好嗎?」

「你回去休息,表哥在這裡就行了,你在這裡也不是很方便。」向南對她揮了揮手,讓她回酒店休息。

陸泠不情不願的離開醫院。

經紀人把她送出醫院後,買了一杯咖啡才回到病房:「看得出陸泠是真心為你好,你小子福‬氣‬不淺。」

「這種福‬給你。」

「我無福消受。」

「儘快打發她走,她若見到了繁星,指不定又出什麼么蛾子。」向南覺得自己真累,住院了還要操心這些事。

經紀人慢悠悠的喝著咖啡:「知道了,你最想見得還是蔣繁星,旁人一律不見是不是。」


蔣繁星最終還是與陸泠在醫院裡見到了。

「你怎麼在醫院。」陸泠先聲奪人。

「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裡,需要像你匯報嗎?」蔣繁星也不認輸,回懟著。

陸泠急的跳腳:「蔣繁星,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討厭,哪哪都有你,把林熙也弄‬出國了,你還要那麼樣,現在又把主意打到向南身上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林熙何故出國,你不知道嗎?都出國了,還捏著成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放,陸泠我勸你有些長進。」

見兩人要掐起來了,經紀人趕緊上前阻止。

蔣繁星先進病房談望著向南,他正看著窗外發呆:「你來了。」

「會不會覺得乏悶。」

「你來了,就不覺得乏悶,你會在這裡待多久,一周?」向南急切的問著。

「一周左右。」蔣繁星拿著桌子上的蘋果削著。

「好,一周也可以。」

蔣繁星抬起頭,問道:「要不要拿一些書給你看,趁有時間惡補一下演技,等身體恢復,立刻投入工作,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艷。」

「我上部戲炸彈在我面前爆炸,彈片划過我面前,就差一點就傷到眼睛,就有瞎的可能,每每想到心有餘悸。」向南胸口起伏著,可以看出他的情緒。

演員也是有風險的行業,各行各業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心酸。

沒有誰是容易的,輕鬆的。

要活的光鮮亮麗都是要靠人後吃苦去換取的,有些你儘管吃苦了,也不見得會得到好的回報。

「一直覺得演員都是光鮮亮麗的,穿高昂的華服,走走秀,沒想到也有心酸的事。」

「旁人看一件事,只能看表面,其中的心酸只有當事人知道,如今的光鮮都是靠每一個日日夜夜熬出來的,否則哪來的成功。」

向南的眼裡染上了一層哀傷。

他似乎因此萌生了退意,不願在娛樂圈闖蕩。

蔣繁星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給予他力量:「成功不是誰都可以獲取的,你成功了,熬出頭了,就是對你過去受的苦最好的獎勵。」

「嗯,我明白,偶爾會有情緒上頭,覺得心酸。」

蔣繁星把蘋果放在他手裡。

「就當調養身體,等身體調養好了,在出去迎戰。」蔣繁星笑容很明媚,就像是一道光,可以照亮向南的內心。

病房外陸泠與經紀人糾纏著。

「你為什麼讓她進去。」陸泠直接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陸小姐,向南有些事要與蔣小姐談,希望你不要為難他,尊重他的意見會比較好。」經紀人含蓄的說著。

陸泠哼哼唧唧著,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著:「我為他付出了一切,他還是裝看不見。」

「陸小姐,他還年輕,早晚會明白,誰才是對他有利的人。」經紀人比較現實多了,他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而不是縹緲的愛情。

愛情不可以解燃眉之急。

去醫院看病,吃飯靠的都是資金,而不是愛情。

先要有富裕的生活,才有能力談愛情,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蔣繁星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才回去。

回去的飛機上,蔣繁星一直睡,總覺得很困,睡眠不足。

抵達機場,蔣繁星先去衛生間洗個臉清醒下,這才走出機場。

陸澤謙親自在機場等著。

「不是沛玲在接我嗎?」蔣繁星記得上飛機的時候,聯繫的人是藍沛玲,怎麼來接機的時候換成了陸澤謙。

「她臨時有事,委託我來接機。」

陸澤謙接過她的包:「可有與陸泠遇上,是否起爭執。」

「遇上了,並且總是互懟,就差沒打起來,全靠經紀人從中周旋。」

「她是這種性格,從小到大都被寵壞了,能夠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向南,只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陸澤謙顯得有些無奈,這個妹妹,他是無可奈何的。

蔣繁星不語。

機場裡人來人往的,廣播裡播著航班信息,陸澤謙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待會走丟了怎麼辦。」

蔣繁星沒有拒絕,覺得拒絕無用。

「我在醫院是照顧向南。」

「我知道。」

「所以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我與向南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感情升華的。」蔣繁星把目光落在他堅硬的臉龐上,等待著他的答案。

陸澤謙只是笑了笑:「問了你只會覺得煩,我又為什麼要問,平白無故惹你煩,對我沒有半點好處。」

「你變了很多。」至少以前的陸澤謙不會這樣善解人意。

以前的陸澤謙咄咄逼人,恨不得對方一五一十匯報自己的行程,並且不能有任何隱瞞。

一旦他發現隱瞞,定會至對方於死地。

「為了追一個人,總要下點功夫,了解她的喜好,禁忌之類的,否則很難追到手。」陸澤謙可是情場老手,但凡他看上的女子,就從沒有失手過。

每次分手,都是他提出的。

「所以你是用這種方式追到林熙的。」

陸澤謙怔了怔,很快恢復平靜:「追她比追你容易多了,你是我迄今為止最難追的。」

「正因為追不到,所以我現在對你還有點吸引力。」

「或許是,或許不是,誰知道呢?」陸澤謙把車開出停車場,車內播放著音樂,抒情的,是陸澤謙喜歡的類型。

他喜歡聽輕音樂。

「回家還是公司。」

「回家。」最近太累,蔣繁星需要倒倒時差。

把她送回家裡,陸澤謙並未著急離開,蔣繁星實在是太累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並未理會陸澤謙是否離開。

蔣靖康一直住在醫院療養。

林婧婧時常帶蔣樂去醫院探望他,蔣樂會纏著蔣靖康不停的要禮物,蔣靖康是有求必應,吩咐秘書給蔣樂買玩具。

「你這樣早晚寵壞他。」

「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不寵他,寵誰。」蔣靖康和顏悅色道。

林婧婧嘟囔著:「你還有寶貝女兒。」

「女兒大了,不需要我的呵護,兒子不同,兒子還小,尚可保護在我翅膀下,等有一天他長出翅膀,也就遠走高飛,忘記家裡還有個遲暮的老父親等著他。」

「爸爸,不會的,我會永遠照顧爸爸,還有媽媽的。」蔣樂狡黠的說著,逗得蔣靖康與林婧婧心花怒放。


「還是我們樂樂最乖,知道孝敬父母。」林婧婧摸著兒子的頭,欣慰道。

養兒育女除了辛苦,也總能收穫快樂。

「靖康,等空了我想去國外看看熙熙,不知道她過的怎麼樣,上次給她打電話,她就一個勁的哭,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我非常擔心。」

「好,你抽個時間過去看看她。」

蔣樂說道:「我也想去看看姐姐,我想她了。」

「你不可以去,你還要讀書,等你放暑假了才可以去看姐姐,到時候在國外住上一陣子,好不好。」林婧婧摸了摸兒子圓鼓鼓的腦袋。

「好吧。」蔣樂癟癟嘴巴。

梁非凡得知蔣繁星回國的消息,前往公司,才知道她沒有到公司來。

「梁總,她在家裡休息,估計會調整下時差,等她上班後,我讓她去公司找你。」藍沛玲圓滑的說著,她早已混的八面玲瓏,可以應付各個層面的人。

把事情處理的妥當,圓滿。

「嗯,好。」

應付走梁非凡後,前台秘書佳佳走了過來:「藍總,老闆是不是要脫單了。」她八卦的問著。

藍沛玲瞪了她一眼:「誰知道呢?她的心思沒人猜得透。」

「我看最近又是收花,又是有人接的,估計脫單指日可待。」佳佳也希望老闆可以早日成家,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

「你真八卦,做你的事。」

「喔。」

藍沛玲也希望蔣繁星可以早日脫單,與對的人戀愛,結婚生子,這才是世間最幸福的事。

工作成功是一回事,家庭幸福又是另一回事。

兩者缺一不可。

相信蔣繁星如此聰慧的人,可以兼顧兩者之間的關係。

照顧家庭的同時,也能兼顧好事業。

蔣繁星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她伸了個懶腰,看著手機,驚訝著起床,走出房間,聞到陣陣飯香,莫不是遇到田螺姑娘了。

廚房裡陸澤謙正是那個可愛的田螺姑娘。

「醒了。」

「你一直都在這裡?」

「是的,肚子應該餓了,吃點東西在聊。」短短几日,陸澤謙從高高在上的總裁,淪為了家庭煮夫。

若不是親眼看到,蔣繁星定不會相信這貨是陸澤謙。

她懷疑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麼,有什麼與眾不同嗎?」

「你還是那個高冷的陸澤謙嗎?」

「是。」陸澤謙啼笑皆非。

蔣繁星默默的喝著粥,這味道不錯,一連喝了幾碗,撐到肚子脹才罷休:「你最近是報了廚藝班嗎?手藝精進了不少。」

「找樊姐學了熬粥的手藝。」

「可以去開店了。」蔣繁星這句話絲毫沒有恭維的意思,全部出於真心,味道真心不錯。

陸澤謙不語,悠閒的吃著碗裡的粥。

「泠泠什麼時候回來。」陸澤謙問道。

「我並未與她聊天,看她那個陣仗,估計會等到向南出院。」

吃過午餐後,蔣繁星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去公司,看到陸澤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並沒有離開:「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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