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是一種情懷

fans news 發佈 2022-01-24T19:06:50+00:00

母校——春水煎茶周末,一大幫子同學來看望父親,然後在棋山上小酌。席間自然是少不了回憶舊日的時光,少不了緬懷母校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花木樓台。  畢業以後,再也沒有重返母校去看看,因為已經物是人非。學校搬遷後,已經幾乎變為一所空城。

母校

——春水煎茶

周末,一大幫子同學來看望父親,然後在棋山上小酌。席間自然是少不了回憶舊日的時光,少不了緬懷母校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花木樓台。

  畢業以後,再也沒有重返母校去看看,因為已經物是人非。學校搬遷後,已經幾乎變為一所空城。往日的那些師長都已經不再,回去只能去看看那幾棵高聳入雲的大樹了。

  席間,有兩名同學說,曾酒後豪興大發,駕車重返母校,說起來那些變化的和沒有變化的景致人物,都歷歷在目,宛若眼前。這番交流,徹底的勾起了我對母校的思念。


  我的小學,已經因為合班並校,撤銷n年了。彼時,那個溫暖的小院子,業已成了幾家農戶。父親就在那所學校教書,於是從幼兒園開始我就跟在父親的屁股後面,行走了七年。複式班,三四個老師與校工。幼兒園女教師的溫和、老校工的烤紅薯、熱乎乎的野兔肉幾乎涵蓋了那個階段所有的幸福。沒有所謂的課業負擔,只有歡樂的童年。

  我的初中,已經在我們畢業後不久變成了一所小學,那個我不知學習為何物的年代裡,就只剩下課堂上偷偷讀武俠的那種隱秘的快樂。那時的老師,用現在的專業化眼光來看,可以說不會產生所謂的優質課。但是到現在還記得政治老師不看課本,順口溜一般的講課;英語老師黑著臉講笑話,我笑他不笑的冷幽默;地理老師拿著自己的拳頭當地球儀轉來轉去;語文老師叫我到跟前細數試卷上的錯別字;數學老師因為常喊錯我的名字,而我與他暗地較勁不聽課,卻考過應屆生成績第一。


  我的師範,已經在我們畢業後那一年,遷入城裡,再後來直接的註銷了,城裡的新校變成了進修學校,老校變成了當地一所中學,當時的老師也勞燕分飛,退休的退休,調走的調走。現在想來,什麼是素質教育?我們師範時的教育就是典型的素質教育。開明的老師,給我們撐起了太多的時空,於是我們「禮樂射御書數」都粗通一二。白髮的先生顫巍巍的在黑板上用粗大的毛筆,書寫橫平豎直;因為不滿食堂「罷飯」,班主任氣得臉色剎白;矮個子的化學老師精準的三分投籃;「神捕」政治老師的令人心驚的笑。還有那些古老的青面地磚、飄香的煎餅、悠揚婉轉的「豆腐乾」。漂亮女生的笑靨、無奈男生的憑欄、午夜的狂歡……

  母校,就這麼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面前,原來學校生涯曾給了我這麼多美好的東西。而今天,作為人師,我們能給學生留下一個什麼樣的母校呢?


  晚上,讀吳非老師的《致青年教師》,看到有這麼一段話:「我們習慣上把自己讀過書的學校稱為母校,為了配得上這樣的稱號,我們當教師的,先得要注意個人修養,應當在每一個細節上都尊重學生。」頓時,心頭一震。自己一直都沒注意過這個詞原來是這樣的聖潔,需要我們必須用自己的愛心與溫潤、智慧與拼搏去呵護這個字眼。

  於是,百度,然後記下這麼一句話:什麼是母校?就是那個你一天罵他八遍卻不許別人罵的地方。於是我就想,學生可以一天罵八遍,但是不能讓學校成為別人罵八遍的時候,學生跟著罵八遍。


米家溝小學

——靈遁者

我的小學是在兩個學校度過的,一個是農村的米家溝小學。一個是綏德第三小學。之後是綏德一中,最後是西安外事學院,這就是我所有的求學見證場所。

在這些學校中,我經常回想起來的是米家溝小學,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為什麼。它很小,它很窮,它只有8、9孔窯洞,加一個小小的土操場。可就是這樣的校園,最多次進入了我的夢鄉。

在我記憶中,在這個小學裡的我是悲催的,學習非常差,是經常被老師打的那個。尤其是數學課,幾乎每天都能被打。那時候我很瘦小,也是經常被同學欺負的對象。按理說我應該討厭這個學校,但是卻不是,我喜歡它。

有一次我從西安回家,專門半路下車,去看了母校。好像不去就會留下很大的遺憾。畢竟我夢了那麼多次,畢竟我也好幾年都沒有去看看它了。

當我時隔幾年後,再次踏入校園的時候,竟然也莫名地激動起來。但很快就平靜了,因為我發現它更小了,小到我似乎一步就能走完。或許是因為我長大了吧。

窯洞依然是原來的窯洞,操場上還多了一個籃球架子。可是操場上一個學生也沒有,籃球架子就孤零零地站著,仿佛像個怨婦,看著歸來的我。似乎在問,為什麼才回來?似乎她覺得我很陌生。

這裡的老師都走了,整個學校就只有一個校長和一個老師了。學生就是十幾個。

我摸著校園的牆壁走,就像小時候那樣。在這個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校園,我能想起來很多有趣的遊戲。

比如校園的一個拐角。我們經常一下課就飛奔出去,去占領這個拐角。然後很多孩子使勁擠這個拐角,這個遊戲叫:擠抗抗。


離開這裡,我就再也沒有玩過,再也沒有和那麼多夥伴使勁擠過。這個遊戲讓人在冬天感覺熱乎乎的,而且充滿壓迫的刺激。我甚至相信這種經歷會影響我的很多方面。

也許是因為城裡不可能玩這樣的遊戲,所以我在城裡花了很多時間來適應。這就是我的母校,在那裡,你真的感覺那就是母親。沒有拘束,沒有隔閡,從來都是一個樣子。

在農村的家裡,我們一家人睡一個火炕。在學校,我們不同年級的同學擠在一個操場上。甚至音樂課和美術課是在一個教室上。當我一年級的時候,我就幾乎認識所有其他年級的學生。


當初離開你,或者沒有離開你的學生,現在都離開了,都長大了。也許我下次回到你身邊的時候,已經是鶴髮童顏,老的不能在你懷裡跑步了。

但是你一定知道,我記得你。我能在你的任何角落找到當年捉迷藏的那個我。我的位置,我的個子,我依然把我的一部分留在了這裡。不管過多少年,只要我再踏入校園,這些個我會像我的孩子一樣向我撲來,向我講述你經歷的歲月和故事。

米家溝小學,我的母校。你天生低調華麗,留住了很多山裡的夢,也放飛了很多山裡的夢。

2015年4月8日

靈遁者,獨立學者。原名王銀,陝西綏德縣人。現居西安。作家,藝術家。主要代表作品為靈遁者科普四部曲《變化》《見微知著》《探索生命》《重構世界》。以及《相觀天下》《手診面診色診大全》《筆有千鈞》《非線性波動》《空瓶子》《從今往後》《我的世界》等。其作品樸實大膽,富有新意,深受讀者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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