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約詞宗」秦觀也有清新小調《行香子》,筆意輕靈,春意盎然

晴空莽莽 發佈 2022-03-16T21:51:15+00:00

據考證,這首《行香子·樹繞村莊》是秦觀20來歲的作品,當時尚未科考入仕,與後期婉約悽美的抒情詞大相逕庭。

秦觀,秦少游,蘇門四學士之一,北宋婉約詞宗。因黨派之爭(蘇軾一派),秦觀仕途上屢受打擊,遭受放逐,晚年死於放還途中,作品多為厚重感人、抒發身世無奈的感傷之作。

據考證,這首《行香子·樹繞村莊》是秦觀20來歲的作品,當時尚未科考入仕,與後期婉約悽美的抒情詞大相逕庭。

某年春天,秦觀四處遊覽,偶然來到一座村莊,被鮮活明媚的山野風光所感染,信筆揮毫這首清新小調:

樹繞村莊,水滿陂塘。倚東風、豪興徜徉。小園幾許,收盡春光。有桃花紅,李花白,菜花黃。

遠遠圍牆,隱隱茅堂,颺青旗、流水橋旁。偶然乘興,步過東岡。正鶯兒啼,燕兒舞,蝶兒忙。

「陂」讀作bēi,陂塘即池塘。

「颺」讀作yáng,意思是飛揚、飄揚。

秦觀這首詞淺顯易懂,貌似隨意勾畫的田園春光圖,卻是色彩繽紛,輕快靈動,萬事萬物都在為這個春天增光添彩。

詞的上闋跟隨秦觀遊玩的腳步,從村莊的輪廓著筆,駐足欣賞小園的植物風光:

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著一個小小的村莊,一池春水溢滿了整個池塘。

沐浴著溫暖的東風,「我」懷著愉快的心情閒庭漫步,徜徉在綠草掩映的土路上,走到一處園子忍不住停下來。

這裡占地雖小,卻收盡了春光:有粉紅嬌艷的桃花,雪白淡雅的梨花,金黃喜人的菜花。

「繞」、「滿」字強調春光正濃,秦觀迎著東風興致勃勃地遊覽,怡然自得的心情躍然於紙上,顯然愛極了這處山野風光。

對於「小園」的描繪,「紅」、「白」、「黃」,這個春天何止是三種顏色?主要是以小見大,用最絢爛的色彩點綴,彰顯這個春天的生機勃勃。

詞的下闋徹底融入秦觀的視野里,從近處圍牆到遠處小橋,走過東邊的山岡去看活潑的動物風光:

遠遠的有一片青色圍牆,林木交錯間依稀能見到幾座茅草屋子。青色的旗幟在風中盡情地飄揚,一座小木橋就矗立在清澈的溪水旁。

「我」乘著遊覽的興致,邁步走過東邊的山崗,那兒另有一派好春風,只見:黃鶯兒婉轉鳴啼,小燕子歡快起舞,蝴蝶兒在花間忙碌。

站在一處放眼望去,圍牆、茅屋、青旗、小橋、流水盡收眼底,雖是春天最平凡的景色,卻容易讓人心中泛起熟悉的聯想。「偶然乘興,步過東岡」是呼應上闋的視角轉換,移步換景。

上片寫植物,下篇寫動物,「啼」、「舞」、「忙」生動傳神,將春天的生命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秦觀這首春遊即興寫景詩,筆觸輕靈,勾勒出樸素自然的鄉野春光令人嚮往。

一起來讀這首詩吧!

帶著輕鬆的步伐,欣賞清新、熱鬧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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