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說紅樓夢:巧姐、劉姥姥、板兒、王子騰、青兒、王成、狗兒

廖一壺 發佈 2022-04-18T03:07:24.267918+00:00

巧姐、劉姥姥、板兒、王子騰、青兒、王成、狗兒,原型全部是福建清流人,充分說明徐興公作者說是唯一正解。

本次講述《石頭記》王家。巧姐為何名列十二金釵,要知道他的父親幹了什麼。

巧姐、劉姥姥、板兒、王子騰、青兒、王成、狗兒,原型全部是福建清流人,充分說明徐興公作者說是唯一正解。

福州四大文化家族王、陳、徐、許。王家是王應山,王夫人原型,著有《閩都記》等。王應山的兒子王毓德,和徐興公合作寫作《福州府志》。但是《石頭記》中的王家並不是王應山家,而是清流王若家。

王家

《石頭記》王家成員如下,全部是福建清流人。

王若,字相如,王成原型。創立了詩社漁滄社,成員全部是清流人。

王龍居,王若的弟弟,狗兒原型。

王蓋公,王若的兒子,巧姐原型。

裴應章,著名大臣,王子騰原型。

裴汝申,字翰卿,裴應章的兒子,青兒原型。

鄒時豐,字有年,王蓋公的岳父,劉姥姥原型。

「江南第一才子」

王家的興起,和林光宇有關係。

徐興公有一個朋友林光宇,號稱「江南第一才子」。

林光宇(1577-1604),字子真,與曹學佺同里,乃狂狷之士。早慧,以詩名,心氣高傲,豪放不羈,常與人不睦。因科場失利,倍受打擊,心灰意冷,而荒淫自廢。其人任俠,縱酒,常常沉緬於溫柔之鄉。學佺憐其才,嘗以「江南第一才子」薦之於屠隆、黃汝亨等名士,屠、黃等人對林光宇也十分激賞,遂成莫逆之交。曹學佺還將林光宇薦之於郡司李阮自堅、邑令長洪子厓,然而林氏卻常以病懶辭之,足見其孤傲之態。林光宇懷才不遇,潦倒一生,學佺慨嘆其富有才情而不幸早隕,生年不滿三十,令人嘆息。

《堅瓠集》記載有一段張璧娘和林光宇的愛情故事。

郭柏蒼《柳湄詩傳》:閩縣林光宇游九龍王若家,邀入三山遍交諸名士,陳勛、康彥登、曹學佺、鄭琰、徐熥、徐火勃、王宇諸人多與酬唱,故陳元凱稱其非盡友天下士,則猶不止。非歷覽方輿之勝,則猶不愜也。萬曆時,閩中七子所刻詩文等書多與參定。福清何璧以事亡命,匿若家,盡讀其書。若任俠,棄捐家產,日以遊覽結契為事,亦豪士也。

王若本來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江南第一才子」林光宇去了王若家,以長者自居,傳授了人生的經驗,毀人不倦,改變了王若。王若開始仗義疏財,結交文士,還招集廖淳、鄒時豐等幾個小詩人組建了一個小詩社漁滄社。何璧號稱大俠,犯了事也跑到王若家躲避。

徐興公的哥哥徐熥死後,王若捐金刻印了徐熥的詩集《幔亭集》。徐興公深受感動,於是就把王若寫成《石頭記》中的王家。王若家缺少重磅人物,徐興公就引入了外援王熙鳳。

王成

《石頭記》第六回:「目今其祖已故,只有一個兒子,名喚王成。因家業消條,仍搬出城外原鄉中住去了。王成新近亦因病故,只有其子小名狗兒,亦生一子,小名板兒。嫡妻劉氏,又生一女,名喚青兒。一家四口,仍以務農為業。」

王成原型是王若。

證據一。王成、王若都是新近病死的。

王若(?-1618),字相如,福建清流人。王成原型。

王若父王奉,處士,早卒。王若弟王龍居,子王蓋公。

王若家有園林名「文園」。王若著有《文園集》、《文園掌錄》二卷、《二雅三集》二卷、《漁滄社集》七卷。

王若是王子騰原型清流縣著名大臣裴應章至戚。

王若不但好俠結客,而且喜歡搜集圖書,家藏秘本,不僅僅是一位少年詩人,而且是藏書家。

萬曆二十五年(1597),林子真到清流,結識王若:「丁酉,其尊人補清流縣廣文,子真從之任。邑人有王生,負奇氣,與子真游,相得日歡。始變名,創奇服,散家財結客,今海內有俠稱,實子真勸之。王生者,王若相如也。」

郭柏蒼《柳湄詩傳》:閩縣林光宇游九龍王若家,邀入三山遍交諸名士,陳勛、康彥登、曹學佺、鄭琰、徐熥、徐火勃、王宇諸人多與酬唱,故陳元凱稱其非盡友天下士,則猶不止。非歷覽方輿之勝,則猶不愜也。萬曆時,閩中七子所刻詩文等書多與參定。福清何璧以事亡命,匿若家,盡讀其書。若任俠,棄捐家產,日以遊覽結契為事,亦豪士也。」

林子真有詩寄王若:犀簽狼籍滿床書,沉水香銷萬卷余。千古低回看意氣,就中更慕藺相如。

王若等人在清流組織了漁滄社。成員有王若、廖淳之、裴汝申、鄒時豐、曾玉立等人。

徐熥,徐興公的哥哥,秦可兒、賈珠原型。

萬曆二十六年(1598),王若由清流千里訪徐熥,臨別,徐熥作《王相如文學千里來訪詩以贈別》。

萬曆二十七年(1599),徐熥死後,王若捐資刻印了徐熥《幔亭集》。

萬曆三十一年(1603)夏秋間,王若與省城等地的詩人游集較為頻繁。八月中秋,馮紫英原型福州司理阮自華在烏石山鄰霄台舉辦大型文學活動,與會者百人,火炬紅天,鼓吹連夜,稱「鄰霄大社」或「神光大社」。王若有參加。

萬曆三十二年(1604),林子真卒,王若由清流來到福州憑弔,有詩記其事。

萬曆三十七年(1609),賈母原型曹學佺入蜀為參議,次年,王若入蜀游峨眉山。

萬曆四十六年(1618)歲初,王若出遊。徐興公作《送王相如游吳》:「歌殘白雪聲音變,散盡黃金意氣存。」徐興公還給最重要的朋友王穉登、張獻翼、屠本畯都寫了信,向以上三人以及屠隆引薦王若。

王若自吳歸清流之後,徐興公、秋紋原型陳鴻於當年四月從福州來游,五月初與王若相會。會面不數日,徐興公剛剛離去,王若便抱疾長逝。

徐興公《清流哭王相如》 :幾年相別嘆離群,誰道尋君便哭君。淚眼屢揮雙袖濕,影堂空把束芻焚。漁滄舊社虛明月,馬鬣新阡滿白雲。從此何人能好客,九龍山水寂無聞。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與王相如:尊堂苦節,得裴冡宰立傳,足當華袞,更重以陳宗伯、葉太史之文,可垂不朽,如弟之末學淺陋,何敢廁名於名公之列耶?或作詩歌,則不敢辭耳。伯孺刻下過蔣子梁家寫軸,可自面之,弟今日頗有俗事故也。明當奉晤,不盡。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百穀:清流有王生若,少年豪爽,好行其德,先兄遺詩滿篋,死後無有收之者。王生收而梓之,其誼至高。茲有吳門之役,望王先生如泰山喬嶽,托某為之介紹,一登龍門。惟進而教之,匪王生之幸,乃不肖之幸,亦先兄之幸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張幼於先生:清流王生若者,裴冢宰之懿親也,少年負足斤足也之氣,雅好聲律,舊歲捐金刻先兄遺稿,其友誼當於古人中求之,久慕張先生如泰山北斗。茲修剌伏謁,乞賜接引,且因張先生得交功父仲華諸君可乎?王生喜古書名畫,有當意費千緡不惜,門下當指示之。先生向年所著周易諸書,兩過吳昌,冗中不及印歸,茲托王生各刷一部,不識肯垂教否?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屠田叔太守:清流王生若者,少年任俠,好行其德,且喜聲詩,先兄遺稿乃其所梓行也。茲侍裴冢宰入京,道經浙水,久慕明公盛德,冀識荊州以當萬戶,明公禮士若渴,幸賜接納,並引謁赤水先生,惟教而道之。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沈樨咸:汀州有王生若者,雅好談詩,每於不肖齋頭覩沈先生詞翰,輒籥口咋舌,以為非人間人。茲侍裴家宰過吳昌投剌,伏謁幸與周旋。王生足斤足也豪邁,好行其德,門下當驪黃外求之。

曹學佺《芝社集》(癸卯)(1603)荷亭小集同吳非熊謝耳伯周方叔王相如徐興公林子真林茂之諸子分賦五言古體得筵字、十六夜集平遠台看月歌王相如直社。

曹學佺《蜀草》庚戌(1610)送王相如游峨眉。

陳勛《元凱集》贈王相如序。

花襲人原型林古度《廖鄒和刻序》、《漁滄社詩序》。

巧姐

《石頭記》第五回:後面又有一座荒村野店,有一美人在那裡紡績。其判曰:

事敗休雲貴,家亡莫論親。

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

留餘慶:留餘慶,留餘慶,忽遇恩人。幸娘親,幸娘親,積得陰功。勸人生,濟困扶窮。休似掩那銀錢上,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減,上有蒼穹。

娘親積陰功,指王若捐金資助刻印徐熥《幔亭集》。

巧姐,人物原型是王蓋公。

證據一。名字相關。巧,拆開近似工丐。丐、蓋音同。工、公音同。

證據二。巧姐是王熙鳳女兒,經常生病。

王蓋公,是清流人王若的兒子,清流舉人鄒時豐的女婿,曾經到建州治病,後病死。

證據三。巧姐的報恩主題。小說中是王熙鳳接濟劉姥姥,劉姥姥報恩,讓兒子娶了巧姐。現實中是王若出版徐熥的《幔亭集》,徐興公報恩,把王若家寫為王家,巧姐寫入十二金釵。

徐興公《鰲峰集》送王蓋公還清流乃亡友相如之子、王蓋公就醫至建州有贈。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蓋公:去歲文駕久客榕城,地主涼薄,不能為情,至今抱歉,想能諒我於形跡之外也。茲遣小力投書於笪太尊,求薦童生數名。有相知善價者,為我引進是望。不佞老境囗,惟耽典籍以度餘年。前許借《王秋澗集》【下闕】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余情已托王蓋公面達,寸管不能盡。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林子同應王蓋公之招,附此修候,不盡縷縷。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蓋公:去冬文駕行後,笪太尊即至,枉顧蓬蓽,坐談良久。弟已先達令郎事而曹尊老隨亦言之,前事可萬全無慮。講堂之文,太公甚羨,深謂足下留意太尊,則下榻於曹公之園也。林子同承囗許,延為西賓,辭舊館而就新席。去歲已定學關,何今春不遣一信來迎?遷延至今,何耶?茲不敢負諾,囗買舟抵清溪,雖遲一月,亦是足下懈馳之過也。子同以舌畊為業,諒足下必加之意,不待不佞深囑也。余容嗣布不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龍居、蓋公,不及另函,勞一使導小兒往候之,不敢自外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鄒有年:令坦蓋公至三山旬余,莆陽陳民部已往浙江,遂軹行輒附聞,臨楮瞻注。

狗兒

狗兒原型是王龍居。

王龍居,是王若的弟弟,王蓋公的叔父。

龍、籠諧音。籠居,指狗兒住在籠子裡面。

徐興公《鰲峰集》送王龍居游吳。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龍居:相如令兄,平生俠士也。年雖不永,至今有遐思焉。令姪去歲求尊老吹噓於郡公,情誼篤摯,乃更其啟而求其府取送道未為過舉。惟是郡尊將書代稟入囗,則出意表行事。若令姪不來說明,幾敗乃事。今幸斡旋無恙,亦可喜也。郡公近有書見及,弟先有函薦童生三名,繼小价至汀,又薦四名,弟茫然不解。前小价汀回,頗聞荷事謂是葉進之所為。弟未之信,尚未復敢書督,過意則不便於進之,惟兄為我詢之。若郡公到省談及,弟有所趨避也。若果是進之所行,則前托彼贖畫不過三四金,須以此見酬可耳,連連寄知為望。余不一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龍居:近得手札,已悉前事。太尊枉顧,亦曾談及。亦知非出弟意,然弟認之亦不至敗露,不然曹尊老為令姪認此大事,弟可互異其說乎?付之一笑可耳。但贖畫是弟夙心,能設法求之更妙。鞋店陳五無端與人合貲泛海,風起舟沒,人貨俱盡,可哀可痛,今再有役至其囗不能周旋萬一耳。林子同應令姪之招,囗,不盡衷曲。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龍居、蓋公,不及另函,勞一使導小兒往候之,不敢自外也。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王龍居:奉違色笑多年,知芳蹤久在家中,不作遠遊。想篋中有帛倉有粟,豈向天涯走碌碌也。弟愈老愈貧,兒孫空守一經,不能少自振拔。弟不能不奔馳四方,以謀衣食。去冬歷延建二郡,至今莫圖歸計,不得已遣小兒為章貢之行。道經九州,停舟耑叩。茲路弟未曾經,不知從汀郡繇瑞金,程途幾許也。延守道胡公削牘,薦小兒於貴郡司理公處。辰下考較儒童,允宜薦士,惟兄為廣覓之,以實行橐為囑。聖之先生,弟向未投分,不敢通問。命小兒趨拜,敘通家之誼。進之不另啟,並此申意,余不一。六月十二。

劉姥姥

劉姥姥,人物原型是鄒時豐。

證據一。劉、鄒形近。有年、姥姥義近。

證據二。劉姥姥滿嘴跑火車。鄒時豐有談天口。

證據三。劉姥姥兩次進入大觀園,先後拜見王熙鳳、賈母。鄒時豐有拜訪曹學佺、陳一元,但是時間順序相反。徐興公為情節需要,做了改動。

證據四。劉姥姥到大觀園看戲。鄒時豐拜訪曹學佺、陳一元,都有看戲。

證據五。賈母喜歡劉姥姥。曹學佺喜歡鄒時豐。

證據六。劉姥姥的孫女板兒,是指徐興公委託鄒時豐轉送朋友的一套書版。

證據七。劉姥姥的兒子娶了巧姐。鄒時豐是巧姐原型王蓋公的岳父。

證據八。劉姥姥所說的瘟神廟,是指清流縣的漁滄廟。

證據九。劉姥姥在怡紅院看見的立體畫,是明末畫家曾鯨的畫。曾鯨和徐興公有交往。

鄒時豐,字有年,福建清流人,漁滄社詩人,萬曆四十六年(1618)舉人,科目是尚書,任永福教諭,未久卒於官。

《清流縣誌》:幼失怙恃,依長兄時㤗撫育教誨,弱冠有名,補博士弟子員。大宗伯曹學佺器重之。工於詩賦,洋洋灑灑千百言立就。有《二雅集》。

劉姥姥滿嘴跑火車,喜歡吹牛。徐興公、周之夔都說鄒時豐有談天口。

雪雁原型周之夔《棄草集》寄淸流鄒有年孝廉:「談天碣石早登壇。」

徐興公《鰲峰集》送鄒有年會試:「宮商已騁譚天口,金石爭傳擲地聲。」

劉姥姥說到的瘟神廟即是清流漁滄廟。清流漁滄詩社取名於此。

《福建通志》:漁滄廟,在清流縣,東臨漁滄潭。神為樊令,華亭人,唐季仕為銀青光祿大夫。贑寇曾常侍作亂,神奉命討之,戰歿。宋淳熙、慶元間建廟。紹定中,贑寇掠近縣,時聞廟中有金鼓聲,俄而神兵旗幟羅列山上,賊驚遁去。明洪武初,知縣方仕英以其事聞,詔新其廟,題主曰唐光祿大夫樊公之神。九月朔,神誕辰,命有司是日致祭。

劉姥姥一進大觀園。見王熙鳳。

王熙鳳原型陳一元有詩《秋仲十三夜社集高景倩齋頭時吳湯日至自桐城鄒有年至自清流杜言上人將歸四明林異卿林守易歸自京師分得文字》。

劉姥姥二進大觀園。見賈母。《石頭記》三十九到四十二數回,寶釵過生日,大家看戲。賈母的原型曹學佺有詩,其中說到,鄒時豐「吐辭斯達鄙」,言語鄙俗。

曹學佺《林亭詩稿》鄒有年過石倉觀劇:

聲色傳詩篇,具見風人旨。

神明約昭曠,吐辭斯達鄙。

子為達觀者,於予謬相企。

把臂期入林,泛舟復臨水。

作使皆名倡,攜來亦佳妓。

情愛苟適均,何論雞與雉。

銜杯樂賢聖,奏曲辨宮征。

荷香浥新露,松陰復長晷。

所願雲匪他,世泰身常否。

山居計已定,河清安可俟。

劉姥姥寫詩水平不錯,比如這首。

鄒時豐《九龍放歌》:

九龍之水稱幽竒,亂峯夾瀉磈磊碧石之參差。

輕舠重破波心由,滔滔汨汨浴鴟夷。

篙師指顧廻屈曲,頓挫高低相斷續。

碎浪飛來恍噴珠,驚濤捲起疑浮玉。

噴珠浮玉漾孤舟,扣舷載酒可遨遊。

欹岩人灝齊九龍險,世路嶔嶇殅不漚。

遂卒江河無住期,墜地猶能復巨艦。

我度龍灘似履平,吁嗟里兒浪傅名。

里兒痴憚漂蕩宛,捫岩板磴向山行。

山行荊棘尠竒歡,不見三峽瞿塘灩澦難。

我將手探驪龍領,波神聞之膽內寒。

鳴呼波臣柰若何,劈開洞府空嵯峨。

須臾尋遍羣龍窟,中有玉女朱顏酡。

朱顏酡,聽我醉放九龍歌。

生平豈畏風波惡,獨畏人情翻復多。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鄒有年:仁兄蒞任之羅川也,值弟有長樂之行。數年闊別,有孤良晤,悵怏如何。羅邑界萬山中,彈丸【】地,何足辱臯比之臨。然三年易度,轉盻又當偕計之期。苜蓿青氈,只借為渡江之筏耳。弟且老且貧,愧無足跡,鴻便爾此修候。計文宗試期在春初,當圖一傾倒也。令坦蓋公至三山旬余,莆陽陳民部已往浙江,遂軹行輒附聞,臨楮瞻注。

徐興公《鰲峰集》五日集王相如別業同鄒有年曾玉立、送鄒有年會試。

板兒

《石頭記》王熙鳳的女兒巧姐,將來嫁給劉姥姥的兒子板兒。

板兒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套書板。

徐興公委託鄒時豐順路帶《南唐近事》書板給五十里之外的黃子虛。鄒時豐答應之後並沒有辦到。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報黃子虛司理:《南唐近事》,去秋鄒有年丈還家,已托其轉寄,詎意浮沉至今。今托賴友,順途取板送上。以五十里之程,遂稽滯乃爾,勿恠殷生石頭城下之涼德也。

王子騰

王子騰,都太尉統制縣伯王公之後裔,王夫人、薛姨媽、王子勝之兄。初任京營節度使,後擢九省統制,奉旨查邊,旋升九省都檢點。最後榮升為內閣大學士亦即宰相,官居一品。

王子騰,人物原型為裴應章。

證據一。王子騰是王家最有權勢的人。裴應章是清流人王若家的親戚。

證據二。王子騰奉旨查邊。裴應章出使遼國。

證據三。王子騰管轄九省。裴應章管轄九個州。

證據四。賈寶玉過節拜親戚,只是去了王子騰家。萬曆四十六年(1618)戊午,徐興公去清流王若家,正好遇到端午節。

裴應章(1536–1609),字元暗,號淡泉,生於福建汀州府清流縣城關。明隆慶二年(1568)中進士。著有《編蒲蠹餘》、《諫草》、《莊子摘語》、《左傳纂》、《懶雲居士集》等。

《柳湄詩傳》:應章,由行人給諫升南大司空,再起南太宰,歷著宦績。丁父憂後,神宗即家起應章為少宰,而心有憾於銓臣,令應章甄別以聞,僅擬兩人,上悉黜之。應章通籍,即與少司馬李應春、大參蔡夢說定交。李、蔡皆剛正,人目為三酸卒。時按撫以訃聞,天子輟朝一日,進贈遣官,營葬諭祭,崇祀鄉賢,復請建專祠,有司春秋特祭。著有《編蒲臭余》、《諫草焚余》、《莊子摘語》、《左傳纂》傳世。

裴應章任太僕寺少卿時,奉旨出使遼國。回朝後,即呈《防遼表》,提出屯甲礪兵、修明政治、愛護百姓、防備遼國入侵的主張,深獲當朝嘉納。明萬曆三十四年(1606)任吏部尚書,與宰相張居正同朝。

萬曆十五年(1587)十一月間,駐守湖北鄖陽的巡撫擬將叛亂。

萬曆十六年(1588),因裴應章平亂有功,旋即掌管軍政大權。

萬曆十八年(1590),裴應章任鄖陽巡撫。撫治管轄範圍包括鄂、豫、川、陝毗鄰地區的荊州、襄陽、南陽、漢中、鄖陽等8府和上下荊南道、關南道、汝南道、商洛道等5道,商州、金州、裕州、夷陵州、歸州等9州,共65個縣。

萬曆三十四年(1606)間,裴應章任吏部尚書。

裴應章死後追贈太子少保,諡號恭靖。

青兒

青兒原型是裴汝申。

證據一。青、卿音近。

裴汝申,字翰卿,福建清溪人。裴應章之子。漁滄社詩人。

《福建通志》:裴汝申,清流人。善詩文,與李本寧、曹學佺相唱和。崇禎末挈家入南山。有《薜月軒文集》十卷行世。

道光《清流縣誌》卷八《藝文志》:「性度豁達,寧靜食貧。十六為諸生,尋入太學,交遍海內,遂棄帖括,攻名山業。讀書略觀大意,不求甚解,所得意解尤深。至搦管,詩含娟秀,文吐清真,常從宗伯李本寧、曹能始二公唱和,騷壇為之避席⋯⋯有《薛月軒文集》十卷行於世。」

裴汝申有個弟弟,字鼎卿。

徐興公《鰲峰集》送裴翰卿之白門、端陽後一日裴翰卿攜二妓載酒同集相如文園分韻。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廖淳之:翰卿、鼎卿、君曉、進之諸丈,並乞致聲,諸不一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令姪至,得手教為慰。值弟抱小恙,又雨阻數日。及弟趨拜,而令姪已駕出洪江。主人情禮一毫未展,負愧良囗,尚容嗣布,區區冗中未及也。更承示貸事極當效力,以副知己之望。但兄隔遠,無逢托之理。況陳、曹二公,年來苦於交際之煩,即求之未必,然應不如金緘為得耳。弟度之時囗揆之事情,寔難為計,奈何。余情已托王蓋公面達,寸管不能盡。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去冬見託事,時勢多艱,不能為兄地,甚愧甚愧。生平熱腸,凡有可行者,無不委宛從事。惟兄此舉,揆之事理,必無能應者,非囗然也。口漸繁,老而無能,株守失策,非復故吾。聞兄令囗所入,頗記憶前貸之數乎?弟言煩矣,不敢喋喋以取厭恧也。小价之前寄米二石於尊家,有便舟寄還,何如?林子同應王蓋公之招,附此修候,不盡縷縷。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寄裴翰卿:戊寅小婿奉訪,承兄篤念,通家情禮周至,且完舊券,足見季諾,謝謝。弟以是歲走齊東,遇虜警奔回。己卯冬又至漳南,庚辰浪遊建州,蓋緣食貧,不得不馳驅道路。然此時游道甚艱,羈留半載,竟乏資斧,真無可奈何耳。計無復之,乃命小兒為州之行,冀有所遇。路經貴邑,叩謁門下,一敘子姪之誼,且詢往路程,或繇寧化走石城乎?或繇汀郡走瑞金乎?茲路弟未經歷,求兄酌定,以教小兒往也。同行者郭生松野,與弟異姓骨肉,肯扶助【】【】,幸與付之。龍居、蓋公,不及另函,勞一使導小兒往候之,不敢自外也,客次匆匆,不盡欲言。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復裴翰卿:豚兒客秋,道由清溪,荷盛情隆篤。及至汀郡,又與白仲郎君同臥起者數朝。通家契誼,尤倍加殷。豚兒之感,即弟之感也。兩承華札,念及衰朽,恍如晤言。賢郎不得預試,空行空返。小孫亦擯場外,彼此皆非眼前快事,總付之前定而已。文如丈枉顧,溫然珪璋。值弟抱疴,兼小趺傷足膁,潰爛痛楚,【】【】呻吟。文如不我暇棄,時時過從,稍祛病魔。賢郎失意言旋,先此奉復,余文如行時再布也。不盡。八月六日。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答廖淳之:裴翰卿枉臨草堂,䘚䘚別去。

徐興公《紅雨樓文集》復裴翰卿:不奉顏色,已歷歲年。弟去冬浪遊江右,訪崔征仲大令,今年四月始抵舍。歸而抱疴者數旬,近始食新。忽得手教,霍然有起色也。文駕既抵延津,去三山僅一夕之舟,竟孤良晤,奈何。槐黃期迫,不日當將賢郎入試,想把臂不遠耳。承惠珍貺,足仞雅情,感謝曷已。扇頭完上,弟久不作此伎倆,偶為仁兄破格,不堪一笑也。林茂之書寄廖淳之兄,乞為轉致。先墓錄一冊呈覽,求大篇一華袞之。令弟三哥,弗及通候,並致聲。使旋草草,不盡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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