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奏》:多面女郎卷真紀

黃桃子筆記 發佈 2022-05-29T03:00:57.837046+00:00

在這個四人小組裡,除了別府,另外三個人沒有固定工作,其中兩個人沒有固定住處,全都借住在別府家的別墅里。


文/黃桃子

輕若蚊音的說話聲,文靜端莊的外表,一副與世無爭無可無不可的樣子,這是真紀給人的印象。不要以為這就是卷真紀的全部,在必要的時候,她會經常表現出出人意料的另一面。

1、搶別人的飯碗,毫不猶豫和後悔。

在丈夫離家出走不知所蹤後,卷真紀陷入雙重困境之中——婆婆的懷疑和自己的生存。

婆婆懷疑她殺害了干生,派人接近她搜集證據。為了生存,她加入一個四重奏小組,到處尋找演出掙取生活費。

在這個四人小組裡,除了別府,另外三個人沒有固定工作,其中兩個人沒有固定住處,全都借住在別府家的別墅里。

儘管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共同的愛好——音樂,但是,事實上,生存,成了這支組合的重要目標。

在四人組合的生活中,卷真紀顯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面:清醒,潑辣,果敢。

為了拿到在餐廳長期演奏的機會,卷真紀打算揭穿前演奏者「只有九個月生命」的謊言。她的想法遭到組織者別府先生的質疑和另外兩人的附和。

卷真紀卻果斷地指出:如果能在餐廳演奏,我們就可以有固定收入;而班傑明瀧田在幾年前就說他只剩下九個月生命,這是利用人們的同情心,是欺騙,所以我只是還原真相而已。

最後,他們得到了在餐廳演奏的工作。

失去工作的班傑明瀧田與他們不期而遇,當他頭上那頂標誌性的紅帽子被風吹落,隨著滿地落葉卷向遠處時,別府君連忙跑過去替他撿起並交還給他。

顯然,別府撿帽子,是為了表達歉意。但是這歉意對失業的人來說其實意義不大,除非把工作讓給他。對於別府的「高尚」行為,卷真紀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既然已經搶了人家的飯碗,又何必用撿回一頂帽子來表達歉意呢?歉意不能起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這大概就是卷真紀的想法吧。

班傑明孤獨一人,靠「活不久」的謊言來博取演出機會,只為生存。卷真紀揭穿他的謊言,奪過他的演出機會,還是為了生存。在這裡,高雅的音樂成了生存的工具。玩音樂的人,也要生活。


2、遇到表白,勃然大怒。

別府先生在學生時代就暗戀卷真紀。

別府心中永遠有一幅畫面:那個在舞台上拉著小提琴的的藍色身影,明亮的大眼睛在發現他的瞬間流露出驚訝——不知道是驚訝他的裝扮,還是驚訝他的闖入。

如今的卷真紀,雖然已婚,卻處於尷尬狀態——丈夫失蹤了,或者說消失了。為了方便演出,她找了一份錄入工作,從東京的家裡搬出來和大家一起住在別府家的別墅里。

別府如今能與心中的女神朝夕相處,情不自禁地向她大膽吐露心聲,結果卻遭到了卷真紀的一記耳光。她義正辭嚴地告誡道:如果認為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可以任意取笑侮辱,那你就想錯了。

她板著臉,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讓人感受到她的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場。第二天醒來,她若無其事地對別府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好像見過你,你是扮成外星人的樣子嗎?

別府想起自己的裝扮,不覺笑出了聲。卷真紀也露齒而笑。兩人就這樣和好了。

卷真紀為什麼反感別府的表白?別府喜歡卷真紀,源於學生時代的情結。他並不真正了解她。

當卷真紀提出取代班傑明的時候,別府無法理解,雖然後來同意,但很勉強。別府沒有意識到,他其實是另一個干生(卷真紀的丈夫),婚前的干生。卷真紀大概明白這點吧,所以才會討厭別府的表白。她與干生的感情還沒有理順,別府又來添什麼亂!


3、偶爾玩些小把戲,搞點惡作劇。

有一個場景,至今覺得好怪。

卷真紀洗完澡出來,身上裹著白色的浴袍。這個時候,別府和家森正好下樓來。卷真紀突然朝他們掀開浴袍,還笑著「呵」了一聲,露出裡面的條紋睡衣。

家森仿佛沒有看見一樣,照樣跟別府邊說邊走向客廳的吧檯。而別府則強作鎮定地裝著沒看見,別過臉去跟家森說話。沒有得到預期的笑聲,卷真紀有點失望。

卷真紀的這個動作在後面得到說明。原來這是她與丈夫之間取笑的小把戲。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在別府和家森面前玩這樣的把戲。淘氣?孩子氣?也許都有。

有生活,就會有垃圾。四個人住在一起,產生的垃圾更多。別府先生提議輪流扔垃圾,大家都不願在冬天的早晨起來去做這件事。

別府生氣地把垃圾提回餐廳,放在餐桌附近,然後坐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看他們吃飯。

卷真紀竟然趁別府去開門的時候鼓動另外兩人把垃圾提到別府的臥室里去。這種惡作劇的行為居然得到大家的贊同。一向端莊的卷真紀展露出頑皮的孩子氣的一面。


4、說服大家接受假演。

別府的弟弟想賣掉別墅,為了幫助弟弟和他的琴友,為他們聯繫到一個在音樂大廳演出的任務。四個人很興奮,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可以進行真正的演奏,展現他們的風采。

負責人讓他們先拉一曲,聽完之後,拍手稱讚,再一一點評,指出家森要注意看樂譜(其實就是說他拉得不准),小雀的幅度要大(其實是說她力度不夠),真紀要帶感情進去(其實是說她只有技巧缺乏激情)。四個人使勁點頭,仿佛得到仙家點化,越發喜上眉梢。

排練的時候,四個人被戴上怪異的造型,安排了很莫名其妙的個性化的台詞,但負責人卻沒有要求他們多練習演奏曲目。

到演出那天,負責人告知,演出時幕後放樂曲錄音,他們只要在舞台上做出演奏的動作就可以。四個人聽了都愣住了。大家很難接受這樣的安排,打算放棄上台。

就在這個時候,卷真紀卻冷靜地說:上!這是音樂大廳,機會難得,我們的演奏水平不高,要珍惜這難得的上台機會。

卷真紀清醒與理智的勸說最終說服了大家。


5、利用緋聞,舉辦演奏會。

卷真紀因購買別人的身份而被警察找上門,加上離開故鄉的當天她的繼父死於心臟衰竭,被當成嫌疑人,面臨坐牢的可能。後來因證據不足,免於起訴。這件事成為報紙報導的熱點。卷真紀也成了新聞人物,雖然是負面新聞。

沒有真紀的日子裡,別府他們特別想念她。三個人都有了些變化,別府辭職了,家森和小雀都找到新的工作。

別府被真紀交男朋的新聞搞得心煩意亂,家森因為接不到演奏工作想要解散組合。小雀堅決反對。在小雀的堅持下,他們用琴聲找到離婚後獨居的真紀,四個人再度組合。

但是,演出任務很少,以音樂而結合的組合快要名存實亡了。就在這個時候,真紀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舉辦演奏會,賣票。

大家都傻了,一年多不見,受打擊的真紀該不會有毛病吧?誰會來買票聽我們演奏呢?

真紀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是盜買假身份的殺父嫌疑人,還是離異女士,這就是賣點。她的話點醒了小雀,對啊,我是靈異少女小騙子,也是知名人士。別府也湊趣,我是音樂世家的後代。

四個人真的舉辦了一場演奏會,就在音樂大廳。票賣得很火,雖然有不少人早早離場,但是還是有觀眾一直聽到最後。


真紀少年時代失去父母,跟會家暴的繼父生活,可以說飽嘗了生活的不幸和痛苦,深知生活的艱辛與不易。她通過通過購買別人的身份證獲得新的身份,跟過去一刀兩斷,只不過想找到一個像家人一樣的丈夫,過平靜普通的生活。

她沉默,安靜,不招惹別人,以為這樣就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可是,複雜多變的生活還是逼迫她在理想與現實間做出清醒的選擇,經常要採取潑辣的態度,做出果敢的舉動。

正如她說的「能夠流著眼淚吃飯的人,一定能好好地生活下去」,真紀無論怎樣也會好好地生活下去。

多面的真紀,源於多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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