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過後,一切雲淡風輕了

桱珩思維 發佈 2022-06-06T06:51:43.024838+00:00

外祖父母家住在很偏僻的地方,那裡沒有柏油路,道路布滿荊棘與花草,路上要經過千道山萬叢水,如果是下雨天行人是不能過的。

  文鋒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他一躍而起。 「咔吱」,幾乎把「紅床小哥」震散了。如果你能聽懂萬物生靈的語言,你一定能聽得到「紅哥」的埋怨與哭泣聲。文鋒對「紅哥」的傷痛置之不理,也許這就是人與物的區別,畢竟文鋒不是萬物生靈的代表,文鋒對「紅哥」的丟棄就像一位殘忍的殺手鐧把孩子的命運扼殺在搖籃里,任憑「紅哥」怎樣呼喚,「紅哥」怎樣發出SOS。

  文鋒如往常一樣,他快速地找來了球服,箭似的速度把球服穿在身上。文鋒輕輕地彎腰把襪子找來了,那是昨晚文鋒早就準備好的,昨晚臨睡前他親手放在床腳的。襪子是白色的,那是不久前母親從集市買的,今天特地給文鋒準備的,因為今天文鋒就要踏上他人生的另一站——大學。「愛子之心莫過於母親」,從小,母親就教育文鋒做事要嚴謹。文鋒的襪子本來已經穿過一次,那是幾天前他去給外祖父母告別時穿的。外祖父母家住在很偏僻的地方,那裡沒有柏油路,道路布滿荊棘與花草,路上要經過千道山萬叢水,如果是下雨天行人是不能過的。從外祖母家回來後,文鋒辛勤的就把襪子洗乾淨了,一直放著乘涼,直到昨天晚上才把它收回寢室。文鋒洗衣乾淨,洗過的襪子猶如剛購回來似的,一層不染。文鋒眨眼工夫就把襪子穿好了,他又穿上陪伴了自己許久的球鞋。文鋒喜歡打籃球,他曾是學校的籃球風雲人物,這雙球鞋就是在一年前買回來的,那是去年學校舉辦「迎新杯」時學校送給他的。文鋒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穿著這雙球鞋,身怕把它弄壞了。

  穿戴結束後,文鋒露出了紅潤的微笑,對今天的一切都很好奇與興奮。文鋒深深地給睡了多年的「紅哥」敬禮,他躊躇了好一會兒,他與「紅哥」在訴說感情,他們之間的默默只有彼此知道。此時無聲勝似有聲,一份多年的感情在面臨告別時沉默才是最好的,這才是濃厚的感情,男人間就是這樣,陌生人永遠不理解。與「紅哥」告別後,文鋒箭步地走到「鏡姐姐」前,他是來與「鏡姐姐」告別了。文鋒上下打量了「鏡姐姐」,她還是老樣子,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鏡姐姐」都沒有變,她永遠都那麼整潔漂亮。如往常一樣,文鋒給了「鏡姐姐」一個吻,這算是男女間的吻別吧!

  文鋒此刻的心情豁然開朗,今天他終於要踏入夢寐以求的大學門檻了,他厭惡假期。高中三年,文鋒的感慨太多了,生活既豐富又沉重。回想起高中的日夜兼程,回想起高中山高的複習資料,回想起滿目疲倦的高中的校舍,回想起那一張張沉入死海的苦臉,回想起高中黯然失色的一草一木,這,這一切,文鋒都怕了,高中給了文鋒許多的心驚膽戰,給了他許多負擔、、、、、、

  「文鋒」(母親開了門)

  「媽」

  「快吃飯了,看你那鬼迷鬼眼的醜樣子,客車快來了。」(母親總是這樣叫文鋒的,這是母愛的表現)

  「知道了,媽。」文鋒向母親笑了

  「媽,你看,我這穿著怎樣?」

  母親上下左右仔細看了文鋒一遍。

  「不行,給我換了,土裡土氣的,哪像個大學生。」

  文鋒一副極不樂意的樣子。

  「哎呀,媽,我就換」

  文鋒的聲音很低沉。

  「你出去吧,媽,我換一套就出來吃飯。」

  「給我快點,你臭小子。」

  母親捎上門就出去了。文峰在想到底要穿什麼,他把行李箱又翻了一遍,最後鎖定了一件灰色的運動服,運動服上面安靜地躺著紅色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文鋒打開了寢室門,一陣香噴噴的飯菜味奔向文鋒的鼻子,文鋒還記得高中的桂花香就是這種濃濃的味道,從十里也能聞到。桂花,文鋒是否想到了什麼······

  「 臭小子,這套不錯,這才像我的兒子,看,多神氣。」

  「恩,是,媽,我一直是你的兒子,無論以後我何時何地都是你的兒子,永遠都是。」

  「恩」

  母親得意點點頭。

  「鋒,吃飯了,別和你媽瞎談。」

  這是父親的聲音,母親瞅了父親一眼。文鋒隨便吃了幾口就說吃好了,母親看到這情況也不知說什麼好。

  文鋒,一個21世紀的青年,一個90後的高中畢業,一個剛踏入大學的新生,一個在農村生活的淳樸的男孩。文鋒在家裡排名老二,文鋒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哥哥隨同父母在外務工,妹妹也隨同父母在外念小學。文鋒家是一個三代的大家庭,上至祖父,下至文鋒這一代。祖父有兩弟兄,祖父的哥哥在文鋒出世的那一年就去世了,文鋒有四位叔叔,文鋒的父親是長子,文鋒這一代總共有十姊妹。文鋒的家族在以前是赫赫有名的,在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文鋒家是本地出名的「小地主」(在當時的中國,文鋒家是稱不上地主的,只不過在貧窮落後地區,文鋒家算是富貴的)。文鋒家談不上富麗堂皇,家藏萬金,只不過擁有百畝地而已,文鋒家是村寨的財主,村寨的所有田地都是文鋒家族的。人民公社後,打土豪,分田地,文鋒家就這樣衰敗了。但儘管如此,文鋒的曾祖父還是有威望的,文鋒的曾祖父的高尚品德至今美傳。本來文鋒的祖父也有上大學的機會,但天公妒忌文鋒家族,當祖父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文鋒的曾祖父駕鶴歸去。由於家族的反對,祖父的前程就這樣夭折了,所以文鋒家族三代抬不起頭,一蹶不振,受到村民的鄙視,被人瞧不起。

  文鋒就是在這樣的家族裡成長的,自出世以來家庭貧困。父親在中年時就染上了病魔,跑遍大江南北,尋便各個醫院,還請了當地有名的巫術來做法事驅鬼,但一切徒勞。文鋒還記得,多少個無眠的夜晚,多少個風吹雨打的深夜,多少個風雪交加的三更,父親疼得實在無法忍受,無助的母親只能陪在父親的身邊啜泣,幼小的兩弟兄只能默默勸母親不要哭,兩弟兄的聲音總是被妹妹稚嫩的哭喊聲掩蓋。文鋒家就是這樣窮,父親生病不能下地,無論風吹日曬還是嚴寒酷暑母親都要做娘當爹,母親實在太勞累了,母親額上的鬢髮就是見證。文鋒的家境一路嚴寒,經濟猶如瀑布一瀉千里貧窮得無法回升,貧窮的擔子猶如雨天的鞋粘上厚厚的泥巴越來越重,貧窮的日子猶如萬里晴空找不著陰涼處。文鋒家的糧食收入並不多,每逢年末糧食總是下不了鍋,這時多虧了文鋒的外祖父,外祖父總是把文鋒家缺的糧食補上。這樣沒經濟收入的家庭更不用說讓孩子上學了,眼看孩子的年齡已到年紀,以前又沒有九年義務,父母親都著急了。世間真情自然存,文鋒的教育有望了,是村裡的好心人救助了文鋒的教育,如今。文鋒走進了大學的殿堂,文鋒忘不了好心人的救助,沒有他就沒有文鋒的今天。

  「嘟、、、、、、嘟、、、、、、嘟、、、、、、」

  「客車來了,快,文鋒。」

  這是母親的聲音。去省城的紅客車越來越近了,文鋒與父親提著重重的行李箱一拐一拐的走過來,文鋒瘦弱的身軀加上那重重的行李箱就像一隻海龜拖著殼在挪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文鋒與父親終於來到了車旁。

  「快,把箱子放到後備箱來。」服務員嚴厲,

  文鋒瘦弱疲憊的身軀慢慢把行李拖進後備箱,文鋒與父親都上了客車。旁邊的村民低聲告訴服務員,他是大學生,你怎麼這樣。一路上,服務員總是對文鋒微笑。

  「媽,你回去吧,有父親陪著我,你放心。」

  文鋒向母親做出告別的動作。

  「恩,孩子,你去吧。」

  文峰看到母親的眼裡含著淚水,突然,母親遞給了父親一包黑色的東西,文鋒不知道那黑色的東西是什麼。在客車即將開走的那一刻,文鋒看到了父老鄉親都來為他送行,文鋒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邊、、、、、、邊、、、、、、」,客車開走了,母親追趕著客車,母親一邊奔跑一邊用紅色的袖套擦著眼淚。文鋒知道母親這是不舍,文鋒自打上初中以來,這是第一次與父母見面,由於家庭條件限制,文鋒一人在家念書,父母親兄妹都在外。父母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給文鋒慶祝,給文鋒送行。儘管母親的淚水在怎麼流也留不回遠行的客車,綠水青山被客車拋棄。文鋒看到這一切,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也想到一路的成長,他也不舍家鄉。

  苗新村是文鋒生長的故土,苗新村的歷史並不是很長,也許根本就不能用這個名詞來形容他的過去,他在此駐足僅僅兩三百年,歷史這個詞是相對於中國五千年文化的歷史悠久來說的。

  苗新村是是一個苗族村落。幾百年的生活,苗新村人民辛勤地把家鄉耕耘成了一個富饒的田園。苗新村的山是父愛的山,山是父親巍峨的體魄,苗新村的山環繞村舍猶如騰龍;山是有感情的,他把強健的手伸向村舍,他與村舍互相問候;苗新村的山是無私的,他把體內的汁液形成了河流。苗新村的河流是有生命的,她自西向東緩緩流淌,河流流到村口時,她饒有詩意的向南流,一直消失在村的盡頭,河流哺育了苗新村的人民。

  在山水的哺育下,苗新村參天奇樹,奇花異卉布局,家家戶戶房前屋後都是悅耳的鳥叫聲。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苗新村也形成了自己別具一格的文化,「苗新村笙簫悅耳,水花酒濃醇怡口。」就是苗新村文化的寫照。無法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茁壯成長的,文鋒的童年也是幸福快樂的。童年的春天裡他曾聞過百花奇味,曾熟睡在幽幽青草,曾網捕蜻蜓,曾支手捉過蜜蜂,曾喝過甜甜清泉;夏季里,他曾徜徉紅楓林,曾嬉戲河畔,曾弄泥人張,曾津津有味地享受蟋蟀的爭鬥;金秋,他曾嘗過甜口玉米粒,曾傻傻地凝視飽滿糧食顆粒,曾收割稻麥,曾放聲牧笛;冬日,他曾捕捉雲雀,曾雪地堆雪人、打雪戰;白天,他的世界是天堂,夜晚,他就依偎在祖母身邊聽那過去的故事,還曾數天上的星星有幾顆。

  苗新村的偉人事跡也不少,什麼「仁的精神」「義的精神」「善的精神」「和的精神」「紅的精神」等等這一系列的精神都在苗新村的史冊里能找到。文鋒一直是家裡的佼佼者,他一直被視為家裡的驕傲,他做事兢兢業業,學業在小學、中學一直是名列前茅,他待人誠懇,左鄰右舍都稱讚他。在日常生活中,鄰居老人有困難,他都是第一個到的,無論嚴寒酷暑,他都一直堅持。文鋒微不足道的事跡不僅得到鄰居的稱讚,而且多次得到村的讚賞。每當他站在領獎台上,他都這樣說,文鋒與雷鋒都有一個「鋒」字,我只是該做「鋒」的義務。

  客車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母親的視線,是母親的眼淚送走了文鋒,文鋒隨著客車模糊了家鄉。文鋒這是第一次出遠門,他是一個純樸的農村青年,他的記憶里沒有城市的形象,就是這個原因,所以父親才堅持要陪文鋒來。客車裡,一切都安靜了,時而有嬰兒吃奶的聲音,時而有塑料口袋蠕動,時而聽見司機踩剎車,但聲音最大的要數文鋒父親的咳嗽,文鋒知道父親的病又上來了。

  「爸,你還好吧,我拿藥你吃。」

  「藥在我的左荷包里,一個瓶子裝著的。」

  文鋒小心翼翼地從父親的左荷包里取出藥瓶,對於這個藥瓶,文鋒與父親都很熟習,這個藥瓶不是那麼華麗,它一直陪在父親的身邊有幾十年了,幾十年如一日,這個藥瓶漸漸地變成灰色,再變成黃色了。文鋒雙眼又濕潤了,他取出藥,打開了一瓶水遞給父親,父親很快地吃了藥。文鋒還在端詳著藥瓶,藥瓶布滿了父親的指紋,這些指紋也在漸漸變多。這些參差不一的形狀就是父親歲月的結晶,多少年來,父親把生命奉獻給了文鋒,父親病入膏肓,父親白髮布額,父親輸給了流光。文鋒知道了,這麼多年以來,父親肩上的擔子太重了、、、、、、、

  「 咳、、、、、、咳、、、、、、咳,文鋒,是否到了。」

  「快了,爸,你再睡點。」

  文鋒輕輕地給父親拍著背,文鋒看清了父親的臉和背,父親的臉是那麼憔悴,那麼無血色,父親的臉是被歲月與病魔無情的奪走的。從那一刻起,文鋒就發誓去到學校一定要好好讀書。

  此行的客車離故鄉越來越遠,距文鋒的另一驛站也越來越近。

  「嘟、、、、、、嘟、、、、、、」

  父親又醒了,這次客車真的到了。父親不知道在文鋒的肩膀上睡了多久,文鋒也不知道父親何時把頭移開了,文鋒只知道肩膀似乎脫臼了。

  「到了,到了,到省城了。」

  只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在狂笑,她的聲音是多麼清脆,是多麼美妙。文鋒是否聽到了他的過去,以前他的聲音也是這樣,以前他也是那麼純真,但現在擁有了肩膀。車門開了。天公不作美,外面下著很大的雨,雨水嘩嘩地從天而降如瓢潑大雨。

  「快下車,快下車」

  司機大聲地叫著,他怕別人聽不見,他這次更大聲了,

  「快給我下去」

  司機不顧車上是否有長輩,司機只知道cheque,司機毫無遜色地再次叫了,

  「快下車,快下車,別拖拖拉拉。」

  雨越下越大,文鋒與父親離開客車。頓時,司機的叫聲,孩子的哭喊聲,大人的鬧聲,出租司機的呼喊聲,行李箱的輪子聲,再加上客車的鳴笛聲,客車站亂如麻像剛炸開鍋的玉米花到處飛,這一切都瘋了。

  「媽媽,媽媽,媽媽、、、、、、」

  一個小孩在哭喊,這聲音那麼熟悉。文鋒回頭一看,確實有一個小孩迷路了。

  「爸,你看著行李箱,我去去就來。」

  話還沒說完,還不等父親回過神來,文鋒就不見了,文鋒讓父親一個人孤單地留在此處躲雨。

  「妹妹,你媽媽呢」

  「我不知道」

  文鋒看了看四周,還是那麼亂,這個樣子也不好找女孩的父母。文鋒再仔細地看了一眼,這不是剛才車上的那個小女孩嗎,她父母怎麼會不見了,不會是剛才她父母取包時,一個人跑開了。文鋒二話沒說就把小女孩抱在了懷抱里,他的動作是那麼靈敏,就像早上他折被子時的那麼迅速。小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了,這個肩膀就是父親靠酸了的,現在又是女孩靠。文鋒跑步就是急如箭,沒過幾秒鐘就到父親的身邊了。

  「爸爸,你看,這怎麼辦?」

  父親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自己看著辦吧,現在就考考你這個大學生。」

  文鋒來不及考慮,他從行李箱中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女孩的身上,然後抱著女孩消失在父親眼裡。沒過多久,文鋒就回來了,父親也沒有問文鋒把小孩怎樣了,他相信文鋒。

  「爸,我們走吧。」

  文鋒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走到客車站門口,門口很小,根本不夠龐大的行李箱通過,行李箱時而陷入水塘,時而碰壁,東倒西歪的。近了,近了,近了,、、、、、、100m,80m,60m,40m,20m,10m、、、、、、突然文鋒停住了,文鋒注視著前面,前面一個紅色漂亮的帳篷,帳篷上貼著「ZM大學新生接待處」的紅橫幅。對,文鋒再一次看清楚了,確實是接待處。文鋒正要踏過水塘走到帳篷位置,前面走過一對富人,他們打著紅色的雨傘,一男一女,男的一隻手拿著傘,一隻手放在女的腰上,文鋒驚呆了,直到這一對情侶消失在眼線。文鋒走過去了,

  「我是ZM大學的新生,請問怎麼走?」

  「哦,歡迎你同學,我們就是在這裡接你們的,請在此等一會兒,我們的校車馬上來了」

  文鋒聽清楚了,師姐一口溫和流利的普通話,她身穿紅色的雨衣。文鋒看了看四周,紅色橫幅都濕潤了,搖搖欲墜,帳篷的前面擺著兩張整齊的桌子,上面立著的兩塊卡寫著「諮詢處」,桌子後面就是兩位穿著紅色雨衣的師姐,帳篷裡面還放著毫無秩序的行李箱,每個行李箱都淋雨了,帳篷外就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新生。沒過多久,文鋒就上了校車,在上車的那一瞬間,文鋒聽到廣播,小女孩找到父母了,文鋒露出優美的弧線笑容。一路上都是城市的喧囂,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有千奇百式的商品,在文鋒看來,這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在車上,師兄還陪著新生講大學的美好。

  這一天,文鋒到學校後太累了。當他進入校園後,這一切似乎不如電視連續劇裡面的那樣美好,但文鋒認為這才是大學,這是真正的大學,文鋒感謝師兄師姐真誠的為他服務,是師兄師姐帶他走完整個報名流程,師兄師姐給他介紹校園的花花草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文鋒難忘這一刻,當他送父親回去時,父親從左荷包取出一沓大小不一的紅money,父親再從右荷包里取出一袋別致的東西給他,故鄉的黑土,父親說了,這是母親在文鋒上車時遞給父親的。

  黃昏的晚霞永遠那麼鮮紅,文鋒捏著這一袋黑土久久地注視著父親的背影逐漸變紅,變紅,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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