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界 | 蔡友靈:大漆墨機,其髹其塗

石道手工藝 發佈 2022-06-24T05:57:42.839056+00:00

蔡友靈福建福州人現為高級技師高級工藝美術師福建省漆藝大師福州市脫胎漆器行業協會副會長展覽及獲獎經歷2011年,作品《綻放》獲第九屆中國工藝美術「中藝杯」金獎;2011年,作品《漆 · 茶盤》獲「國粹杯」(北京)福建工藝美術精品獎金獎;2012年,作品《且停停Ⅱ》獲中國工藝美術「百

福建福州人

現為高級技師

高級工藝美術師

福建省漆藝大師

福州市脫胎漆器行業協會副會長


展覽及獲獎經歷

2011年,作品《綻放》獲第九屆中國工藝美術「中藝杯」金獎;

2011年,作品《漆 · 茶盤》獲「國粹杯」(北京)福建工藝美術精品獎金獎;

2012年,作品《且停停》獲中國工藝美術「百花獎」銀獎;

2013年,作品《漆 · 茶客 · NO1》獲第八屆中國海峽工藝品博覽會金獎;

2014年,作品《漆案 · 流沙幾》獲第三屆中國·福州海峽版權(創意)產業精品博覽交易會金獎。

意西山 | 2020年 | 48cmx48cm



「與『髹』」記


——大漆,其「『墨』機」的繪畫性的尋找

文/林祥勇


畢竟,大漆之「墨」與水墨之「墨」,在其創作現場操作路徑上其「墨」反射於手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水墨之墨,以暈染為重,以墨分五色為妙,講究的是隨形造勢和隨勢出筆,是一次從人到宣紙的,由外入內(內者,宣紙也)的過程。


大漆之墨,以落地為重(指漆料落板),以「漆跡」挪移為工;雖棄形棄勢,卻更加順道而為,視漆為己、視己為漆,是一次從自己到自己、從內到內的過程。換句話說,此時創作者是把自己浸入到當下大漆的秉性和睥氣里,講究或不究地、去覺知大漆在這一秒里的表現力,然後應允它、留下它。


我把這種聽漆、感漆、認漆的創作機制,叫做「墨機」。


陌陌 | 煮漆試驗1號 | 2010年 | 80cmx80cm


水有基本意義上的物理動力。在依附於載水之物、之表體上時,水以「傾瀉、灘了一地、窪積、分形、滲出、掛枝"六種意思的呈現形態,使水與物表的關係始終被停留在——必須靜止時候——的那一刻,表達著嚴實無縫的「單純"。這種單純,傳遞了水的物理動力的目的性:萬物無別,即為上善。


大漆亦是水,但(漆液)比水更難被駕馭,尤其是在一面平板(指漆畫畫板)上時,平板是沒有物表的可塑模構造的,這使得大漆作畫者要利用漆液自身的粘稠力,在順著它的水性的同時,還要隨時迎合它實時固型之脾氣。


在沒有水墨之前,中國人就能使用大漆作畫。中國人對掌握漆性下的繪畫性認知,有著豐富和深刻的美學經驗——大漆在凝聚前的「水流態」自洽;大漆在凝聚後的多層次分形……這些都得益於中國人是把大漆屬性的狀態變化過程,與人的天人合一的思想掛在一起,去統一人與自然的整體觀;並在這一整體觀下,發展了「客觀存在"和「主觀能動」之間的邏輯思維系統。


所以,大漆之美學,從其經驗感知之根源性上來說,它必然是包容的、先天的、有物靈的,以及有想像張力的;同時,也是「漆以載道」中「觀念外化的抽象"。


靜待梵音 | 2020年 | 48cmx48cm

那麼,在以上這樣境地前提下來理解「大漆者『水墨』」,它就不是一種對宣紙水墨的效仿,而是對當下水墨在歷史經驗上的一次反溯。蔡友靈便是做了這樣的智慧反溯。把大漆當「墨」,是施力(指主觀者)與反作用力(指漆液的不聽話)之兩種力道下的糾結和妥協;那麼,如果沒有將主觀者自身的「感知受激」實時地代入其中,大漆與你的這一場對話(指創作當下時刻)就將是割裂的,最終也將因為這一割裂而喪失了該幅作品的繪畫性。

斯人蔡友靈,其系列作品被我建議命名為《一種山,與水的六種意思》。將水的「傾瀉、灘了一地、窪積、分形、滲出、掛枝」的六種意思,在人的主觀干涉下,從當下大漆著地於板上的那一剎那,在千鈞一髮之際,尋得大漆饋贈於你眼前的「山水意象」。此一際遇下,一幅山水畫仿若大自然的天工之作:很具象,卻是大寫意;很抽象,卻有大觀念,觀照著畫與人之間的情緒互動。

大漆墨機,其髹其塗,既是冒險的行為,也是有勇氣的行為。與髹記,記的是大漆藝術的另一種可能性。

茲此。

空蓮 · 傲 | 2014年 | 137cmx38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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