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大姐一起去營口勞改大隊探監

海潤1739 發佈 2022-06-29T18:15:47.594617+00:00

1987年在那個寒冷的冬日裡,哥哥被押往監獄服刑,他一開始在稻田裡幹活,每年種兩茬水稻,從播種、插秧到收割,這些農活,哥哥以前沒有接觸過,他在獄中體驗著另一種人生。

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20歲的哥哥為自己的無知和貪婪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把大好時光留在鐵窗之下。1987年在那個寒冷的冬日裡,哥哥被押往監獄服刑,他一開始在稻田裡幹活,每年種兩茬水稻,從播種、插秧到收割,這些農活,哥哥以前沒有接觸過,他在獄中體驗著另一種人生。

哥哥在監獄裡服刑,大姐極力組織全家人為他捐款。她不止一次強調:「幫助老四,就是幫助老太太!」。當時,媽媽的年紀只有53歲,大姐就稱呼她「老太太」?沒法子,咱家裡出了大姐這樣的天才,語言極其豐富,想像力也超群。

老三結婚不久,有喜了,她和大強日子過得很緊巴,她何嘗不想幫助老四,可是叫她出點血,太難啦。一向要面子的三姐裝著不理解潘麗的做法,表示堅決不出錢。大姐只好叫我出錢,一開始我猶豫不決,大姐多次做我的思想工作,

「假如有那麼一天,你被人打了,躺在大街上,老四看見了,能不往上沖嗎?」,我似乎被說服了,乖乖地把錢拿出來交給大姐。大姐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樂得合不攏嘴,她接過錢,說道:「用這些錢,給監獄裡的管教幹部上貢,給老四安排個輕巧的活干。」。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還是二姐鬼點子多:每個月姊妹3個給媽媽的贍養費,每人每年60塊錢,全部拿出來了,供老四在監獄裡消費,以後就不用再給媽媽錢了。

1988年,這一年勞動節過後,媽媽和大姐結伴去探監。為了節省花銷,娘倆帶了幾個饅頭和涼開水。兩個人坐了幾個小時的大客車,下了車還要趕小公汽,等到了勞改大隊,已經錯過了接待時間。按照規定:勞改家屬只有中午才能會見。

娘倆打算找一家小旅館住下,在眼下這個陌生環境裡,各色小店滿大街都是,大姐告訴媽媽,你在那個拐角嘎啦歇一歇,我去打聽打聽。過了片刻,大姐回來了,對媽媽說:「媽,你等到晚上十點以後,再到對面那個招待所樓上203房間,我就定了單人床,你就混進去咱倆擠一擠湊合一宿。」說完,她拿起行李走進了招待所。

娘倆第二天上午十點搭著一個老農民的馬車,趕到了老四所在的勞改中隊。只見一群犯人正在地里插秧,遠遠望去,也分不清哪一個是老四,他們都在彎著腰幹活。為了防止犯人越獄逃跑,岸邊有一排排持槍攜彈的士兵監管。

到了中午,好幾十號犯人被帶到了一個又黑暗又潮濕的小屋,裡面沒有窗戶,好像農村的馬棚一樣。當哥哥聽到喊聲的時候,他迅速地從裡面跑了出:「報告,XX號到」,哥哥一個立正站在距離管教三米的地方。隨後,他被帶到他媽媽和姐姐跟前。

媽媽恍如隔世,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上前說:「兒啊,你怎麼又黑又瘦的,可要注意身體啊」,大姐把稍給老四的東西遞給管教幹部,湊上去叮囑了幾句。哥哥始終面帶笑容,頻頻點頭。短暫的五分鐘會面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1990年10月的一天,哥哥刑滿釋放,他每天很早起來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賣油條。炸油條的批發給他一塊五,他賣出去兩塊五。除了賺取差價,他總是耍稱杆。時間長了,沒有回頭客了。他只好到批發市場拿海產品,到附近的市場倒賣。

哥哥覺得掙的錢永遠沒有花出去得快,有了以前的教訓,他再也不敢伸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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