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馮海濤 圖／張大千
古語有言：「生而偶然，死而必然」，因而，有句靈魂之問「人生為何」。所以，我們自出生開始，就會遇到諸多的問號，並且一生都會是在解決那句靈魂的拷問。而到了死亡之時，這些問號就會應然而解，因為，生既然不存在了就沒有為何了！但是，我們卻無論在什麼危險和困難中都會想著「生」，都會懼怕著死亡，即使死亡是必然了，內心中還是會產生死亡帶來的恐慌。
生與死，可能說得有點沉重。在講述畫畫中，我們就用有與無來討論「偶然與必然」。有者，為學習畫畫的開始，為生起畫畫的想法到去學的過程以及能夠畫出的結果。無者，為畫什麼？為畫時的起意，為畫之過程的表達，為畫完後所生起的意蘊。也可以說：「有者，偶然而生，無者，需必然而在！」這也是，中國畫的終極道理。繪畫，本身的產生就是「無中生有」，而畫要是想具有生命，就變成了「有中生無」。這也是為什麼學術界都認為「寫意」的概念不僅是中國畫的靈魂，更是世界藝術的巔峰思想。畫為血肉之軀，而意為畫的魂魄。沒有靈魂身軀，即使長得再好看，即使能夠呼吸，那其也不算生命，因為生命的真正特徵是有意識，有思想，能夠辨是非，能夠溝通交流。畫亦是一樣。
「有者為實，無者為意」，有無相生。畫的存在，並且能夠流傳千古，都是有與無相生的結果。因為，沒有實際的畫面，意是無處安放的。同樣，沒有「意」的存在，畫面即使存在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如果給有與無做更深一步的解讀，可以去更好地理解，那就是，有者，技巧、技術也！無者，思想、學識、修養也！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評價一位優秀的畫家時會說其「內外兼修」的原因。一位畫家能夠畫出一幅優秀的畫作，是必須要具備以上條件的。但是。具備這些條件也不是畫的每一幅畫作都會是佳作。因為佳作的產生是偶然的，但是具備以上的能力卻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