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作家」劉豫東 ‖ 夜來香(散文)

作家世界 發佈 2022-08-19T01:03:21.861057+00:00

上次從老家回來,發現窗外的那盆夜來香開花了,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香氣。夜來香,學名叫紫茉莉,顧名思義,它是從傍晚開始開花的,與其它花草略有不同。

夜來香

文/劉豫東

上次從老家回來,發現窗外的那盆夜來香開花了,隱隱約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香氣。

夜來香是較為常見的觀賞花卉,記得小時候我也曾養過。它的花色多為紫紅色,也有橙色、黃色、白色,不過雜色的很少見。夜來香,學名叫紫茉莉,顧名思義,它是從傍晚開始開花的,與其它花草略有不同。夜裡開花,與世無爭,倒有點像謙謙君子。不像有的花白天開花,以博人眼球。聽說,有的地方把它叫做晚飯花,細細想來蠻有道理。老家人講,在庭院裡種養夜來香,花開時有驅蚊效果。後來參閱一下資料,別說,還真是。夜來香能驅蚊,真是不可思議。

客居修武十多年,這是第二次種養夜來香了。去年,好像種的時間有點晚,也可能盆土肥力不夠,它長得不太旺盛,眼看著快立秋了,花棵才一拃多高,也沒有開花的意思。辛苦關照了它幾個月,最後無果而終。為此,遂借用「但求耕耘,不問收穫」這句話來寬慰自己。

好像去年的夏天回老家,在居住的小區外道路旁,意外看到了幾棵長勢旺盛的夜來香,正值盛花期,花棵上也結有一粒粒貌似手雷的果實。於是,上前採摘了許多「小手雷」,以期來年再種植。

冬去春來,轉眼又一年。今年清明剛過,自己忽地又想起了夜來香。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取出精心收藏的種子,找了幾個花盆,從別處挖來田園土,把種子埋進了泥土裡,又趁勢澆透了水。約莫一個星期左右,夜來香便發芽了。隨後幾個月,在我細心照料下,花苗長勢不錯。不曾想,七月中旬的幾場大雨,由於花盆積水未及時排出,有兩三棵夜來香竟然被淹死了,真有點可惜。沒辦法,只得將死去的花棵拔掉,補栽了銅錢草。事後,心裡不由得擔心起來,剩餘的三四棵不知道能否修成正果。

人有善願,天必佑之。也許是我的誠心感動了老天爺,謝天謝地,窗外的三四棵夜來香一如既往地生長著,讓我看到了希望。養花一年,看花十日。為了這難得的十日,自己是不遺餘力,旱時澆水,雨時排水,生怕有個閃失。有人說,養花也是養心,急躁不得。花期不到,急也沒用。有時,單憑一廂情願是不行的。

今年四月中旬的一天,朋友賈亮來訪,看到了我養的花草,不屑地對我說:「你弄這些草棵子做什麼?夏天除了招蚊子。」「一個人閒暇沒事,養點花草自己圖個樂。」我回答道。他聽了沒言語。誰知幾天後,他竟給我捎來幾棵薄荷苗,還說:「你家嫂子也愛養花草,我對她說起你養花的事,她讓我給你捎幾棵薄荷苗過來。」我連忙道謝,慌著找了花盆種下。草積不除,便覺眼前生意滿。看著窗外的這一派生機,自己心裡多少有點成就感。有人說,喜歡養花的人多是熱愛生活的人,我也想做個熱愛生活的人,儘管隻身一人在外謀生。

倩影甜甜秀晚妝,鍾情夜色伴星光。由於條件所限,自己種養的夜來香也就三四盆的樣子,不成氣候,遠遠不及「黃四娘家花滿蹊」的場景。所以說,花開的時候,也沒有繁花似錦的氣場,充其量不過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而已。古人云,花香不在多。每當傍晚閒暇之餘,駐足欣賞窗外那綻放的夜來香,也是一種幸福享受。曉露重時花滿檻,暖醅浮處酒盈甌。有時,我會蹲下來,湊上花前認真地嗅這不尋常的香味,真可謂沁人心脾了。花朵雖然不多,香氣卻異常濃郁,像打開了一壇塵封多年的老酒,讓人心醉。清人袁簡齋曾有一聯:「不作公卿,非無福命都緣懶;難成仙佛,為愛文章又戀花。」倉山居士不僅是個詩人、美食家,感覺還是個愛花之人。

記憶中老家人都愛養花,當然都是些常見的花草,像雞冠花、大麗花、鳳仙花等等,當然,也少不了夜來香。時至今日,我仍對鄰居燦大爺家的小院記憶猶新,小院不大,乾淨整潔,窗下花圃里種養著形形色色的花,還未走進他家的院子,就能聞到一股花香,不用猜那是夜來香、鳳仙花它們競相綻放,令人流連忘返。小時候,自己和小夥伴可沒少偷摘燦大爺養的夜來香那手雷以的果實玩。睹花思人,物是人非。轉眼間,老家的燦大爺已去世十多年了。

印象里有首歌唱道:「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願這夜來香綻放在夏日的每一個夜晚,芬芳你我的夢裡。

作者簡介:

劉豫東,男,河南商丘人,筆名:流汗的公牛。文學作品曾在《中國醫藥報》《河南日報》《焦作日報》《焦作晚報》《文化商丘》等報刊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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