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說愛我 他妹妹在我的午飯里偷偷放了圖釘 他看見了卻什麼也沒說

稚味安然 發佈 2022-09-06T00:14:34.166368+00:00

男友的妹妹在我的午飯里偷偷放了圖釘,他看見了卻什麼也沒說。晚上他把我攬在懷裡,手心滾燙。文來源自知乎 《他溫柔的報復》

男友的妹妹在我的午飯里偷偷放了圖釘,他看見了卻什麼也沒說。

晚上他把我攬在懷裡,手心滾燙。

我幾乎就要睡去時,他忽地開口,「疼嗎?我妹妹第一次生理期,被你們用腳狠狠踹在小腹上,是不是一樣疼呢?」

1

「哥,我討厭這個人,你開除她好不好?」

辦公桌後,寧涵蹲下身拉著寧熠的手撒嬌,斜眼看著我道。

寧熠揉了揉她的頭髮,語調寵溺,「不行。」

「可是看到她我生氣。」

寧熠輕嗯一聲,「那我讓她走。」

他抬頭看向我,目光淡淡的,「你出去吧。」

我開門的姿勢有些慌張,讓寧涵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刺耳。

我躲進公司的樓道里。

只有這裡可以讓我短暫的喘息。

過了很久,身上的那種木僵發麻的感覺才逐漸褪去。

樓道的門開了。

寧熠站在門口,他很高,身量修長,穿著淺灰色襯衫,袖子鬆鬆地挽至肘部。

清清冷冷的一張臉,斯文,又俊秀。

他走向我,手臂自然而熟練地攬住我的腰,「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細了這麼多。」

他的眸光在我臉上徘徊,「晚上跟我回家吧,我家裡有盒野山參,你帶回去。」

我沒有說話。

他笑了一聲,「那還要我怎麼辦?」

我搖搖頭。

他盯著我沒有血色的唇,用指腹緩慢摩挲了一下。

然後朝我吻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親我。

陌生而柔軟的觸感,帶著他特有的氣息。

我脊背反射性地繃直,不知所措。

寧熠封住我的腰,讓我幾乎是緊貼在他胸口上。

他吻的綿長,我的眼裡被逼出了一點水光,意識漸漸模糊。

「晚上去哪裡吃飯?」樓道外傳來人聲。

「隨便嘍,看到那個女人我就沒胃口。」是寧涵的聲音,帶著惡意的嘲弄,「不過她每次見到我那副害怕的樣子,倒是讓我很爽。」

「哈哈哈,不是吧。」

「我想抽根煙,去樓道里吧。」

兩人腳步聲逐漸臨近,

我瞬間清醒,惶然地看向寧熠。

他眉頭蹙了蹙,幾乎沒有猶豫,狠狠推開了我。

我背靠的方向是樓梯。

這一推,直接讓我腳下踩滑,哪怕我本能地抓住欄杆,依舊跌了下去。

一聲沉重的悶響,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火辣辣的痛感襲來,膝蓋被擦破了一大塊皮。

「什麼聲音?」寧涵疑惑的問,「誒?門怎麼被鎖了。」

「門鎖了?算了,我們走吧。」

寧涵猶豫了一下,「嗯。」

我沒有吭聲,眼裡溢出生理性的淚花,忍著痛試圖爬起身。

自始至終,寧熠滿臉冷淡地站在上方袖手旁觀。

直到我扶著欄杆艱難地站起身,他才步下兩級台階,溫柔地拍去我肩膀上的灰。

我頭髮凌亂,低著頭,顫慄從雙腿一直蔓延到了心底。

「回去吧。」他對我膝蓋上的淤傷視若無睹,微微笑著叮囑,「小心別被人發現。」

他沒再看我一眼,打開反鎖的門離開了樓道。

2

起初,我面試進這家公司時,並不知道寧熠是寧涵的哥哥。

只是隱隱的,覺得他對我額外照顧。

許多個加班的夜裡,他從辦公室里出來,輕輕扣響我的工位,往我桌面上放了一份夜宵或者一盒果盤。

我愕然抬眼。

他微微歪頭,死亡頂光燈打在他臉上,輪廓依然好看的出奇,「還有很多沒做完嗎?」

我點點頭。

他沉吟了一下,嘆了口氣,「那我等你一起吧。」

我搞不懂他的意思,一時間漲紅了臉。

他笑道:「熟練了就不用這麼累了,先吃點東西。現在的小姑娘晚上都不吃飯的嗎?還是要減肥?」

我一直不是個幸運的人。

最開始寧熠靠近我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在不安。

但更多的,是不受控的心動和雀躍。

那段時間,我變得很喜歡加班。

因為隔著辦公室的門,寧熠也在那裡。

他忙完以後,便會坐在我的工位旁,漫不經心地盯著我的電腦,時不時的開口逗弄我。

他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時候,連敲打鍵盤的指尖,都透著酥麻。

三個月後,我轉正了。

我們也確認了關係。

像是灰姑娘被王子看上的戲碼。

多可憐,我竟然會相信。

慢慢的,我變得很依賴他。

很小的時候,我就被父母送去外地求學,甚至是父母,我都沒有這麼依賴過。

依賴到每天夜裡必須聽到他的聲音,才能安穩地睡過去。

轉折點是,寧熠告訴我,他妹妹從韓國回來了。

剛好,晚上可以跟我們一起吃飯。

寧涵打開餐廳的門,笑盈盈地走過來。

紅色的捲髮,踏著尖尖細細的高跟鞋,時尚,漂亮。

看到她的那一剎那,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幾乎忘記呼吸。

仿佛時隔六年,噩夢重臨。

直到她落座,疑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漸漸尖銳。

我的手指在大腿上蜷縮,冷得像鐵。

寧熠彎起唇,「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女孩,聽說,以前和你是同學。」

他是這樣介紹我的。

整頓飯,寧涵一直用那種嘲諷厭惡的眼神看著我。

盯得我如芒在背,食不下咽。

最後很勉強的,磕磕絆絆的找了個身體不舒服的藉口離開。

起身的那一刻,寧熠那冷酷到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讓我覺得羞恥。

晚上,我收到他的消息:沅沅,做了壞事,是有報應的。

3

短短几個字,刺的我眼睛生疼。

被遺忘的痛苦捲土重來,重新纏上了我。

第二天,我去遞了辭職報告。

人事接了通電話,讓我把報告拿到總經理辦公室。

他的狀態和以往的任何時候一樣尋常,仿佛他從沒對我說過那句話。

他說,「坐。」

我說,「我要辭職。」

他抬眼看我。

「勞動法規定了,轉正後的員工需提前 30 天向公司提出離職申請。」他很平靜,「沅沅,你走不了。」

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他注視我的眼底里藏著那樣深的輕蔑。

發覺我是寧熠的員工後。

寧涵開始公然在公司里,大庭廣眾下捉弄我。

她坐在我不遠處的椅子上,翹著腿,用那種打量的目光和同事內涵我的外表、髮型、穿著。

她的音量不高不低,剛剛好讓我聽到。

她的每一句調侃,都會引起一陣笑聲。

她在我花費兩周才做好的策劃案上潑咖啡,然後挑一挑眉,輕描淡寫地說對不起嘍,沒拿穩。

一沓紙張浸泡了褐色液體,一滴滴往下淌。

我的手,和我的嘴唇在顫抖。

我高高地舉起胳膊,手中的策劃案揮向面前那張猙獰的臉。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

可預想中的痛快並沒有到來。

寧熠攔住了我的手。

以捍衛者的姿態,擋在寧涵面前。

他的眼神……

他的表情……

每一處都冷漠的讓我恐懼。

我激烈地喘著粗氣。

額頭淌滿了冷汗。

寧熠拿下我手裡的策劃書,他停頓了一會兒,最後什麼也沒說。

寧涵不再公然羞辱我。

她換了方式,在寧熠讓秘書派給我的盒飯里倒圖釘。

那麼多人看見了。

但是沒有人制止。

寧熠拉著我的手,拿起那盒飯來到辦公室。

他把混在飯里的圖釘一顆顆挑了出來。

他挑的很仔細,也很認真。

挑完了,他把飯重新放回到我面前,語氣依舊溫和,「餓了吧。」

我的眼皮顫了一下。

他抬起我的臉,「和我在一起後,你瘦了多少斤?」

他低聲,「這下巴,尖的都要扎人了。」

我一動不動。

他突兀的,嗤笑了一聲。

4

我不再去上班。

整天縮在被窩裡,手機關機,電視的音量開到五最大,仿佛這樣,就能掩蓋掉我腦海中的嘈雜的噪聲。

寧熠有我家的鑰匙。

他開了門,邁著步子不疾不緩地來到床邊,掀開了我的被子。

他的目光冷靜而赤裸地打量著我。

空調打的很高。

可我卻覺得很冷,很潮,小腹墜墜的疼。

半晌,他的手臂穿過我的膝彎,把我從床上抱了起來。

床單上有一大片血跡。

他用毯子將我包裹好,放在沙發上,去廚房煮了粥。

粥好了,他將我攬在懷裡,一勺一勺地餵我。

我被他捏開嘴,艱難吞咽。

喝完粥,他把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大掌蓋著我的小腹有節奏地按摩。

他的手心滾燙。

很好地緩解了我的疼痛。

連夜失眠的我,幾乎就要這樣睡過去。

他忽地開口,「疼嗎?我妹妹第一次生理期,被你們用腳狠狠踹在小腹上,嘲笑她褲子上有血的時候,是不是一樣疼呢?」

霎時間。

我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冷意融到了骨子裡。

5

寧熠每晚都會來。

我把房門上了鎖。

他敲門,沒有人回應。

十分鐘後,我以為他走了。

門口卻傳來工具開鎖的聲音。

寧熠換了我的鎖。

他把新鑰匙交到我手裡,蹲在沙發前靜靜地看著我。

「餐桌上的東西為什麼不吃?」他問。

我沉默。

「吃不下嗎。」他站起身,「那換別的。」

我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聲音異常的啞,「別再來找我了,我會報警。」

他停下動作。

「我會報警。」

我重複道。

三秒後,他慢慢地笑出聲。

我紅了眼睛,發瘋似地把身邊的東西丟向他。

「我沒有欺負過她,我說了我沒有,沒有,沒有!」我歇斯底里,「為什麼不信我?就因為她是你妹妹?」

我彎腰捂著腹部,由於剛才的動作太猛,眼前一陣眩暈,長久未進食的胃隱隱作痛。

寧熠面無表情。

那種熟悉的輕蔑,又出現在了他的眼睛裡。

「你知道你父母,是怎麼跟班主任形容你的嗎?」他緩緩吐出四個字,「撒謊成性。」

我臉色煞白,胃酸翻湧,終於一低頭吐了出來。

是啊。

因為就連爸媽,都不相信我。

6

我吐了自己一身。

從裡到外,泛著胃液酸臭的味道。

寧熠脫掉了我的衣服。

T 恤,褲子。

然後把我拉到浴室,打開花灑用水沖刷我的身體。

他的視線掃過我。

我好像沒有了羞恥心。

呆板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寧熠從架子上拿來浴巾裹住我的時候,我把花灑對準了他的臉。

水流噴涌在他臉上,他反射性地閉起眼睛,而後抹了把面上的水,從我手裡奪了過去。

他關掉花灑,身上的襯衫濕了大半。

我心裡有了微妙的快意。

寧熠只是盯著我,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我還以為他會生氣。

他把我抱回臥室,放到床上。

「明天,我帶你去公司。」

沒有拒絕餘地的語氣。

第二天。

寧熠把我帶到公司,讓我待在他的辦公室里,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底下。

他強迫我吃下東西,一日三餐,定時定量。

我不願意吃,他就捏開我的嘴,把粥灌進去,我再咳嗽著吐出來。

吐在他的手上,和名貴的皮鞋上。

往往到最後我們都弄得一身狼藉。

下午四點。

寧涵來了公司。

時隔六年,只是看到她的臉,聽到她的聲音,我還是會本能的顫抖。

她依舊像過去那樣,指著我的鼻子,輕描淡寫的散發惡意。

「哥,我討厭這個人,你開除她好不好?」

寧熠摸摸她的頭,語氣溫柔,「那我讓她走。」

接下來,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夜裡,寧熠送我回家。

我冷笑著瞥他一眼,下了車。

膝蓋上的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不能大幅度抬腿,致使我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寧熠在車裡靜默了數十秒,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在電梯關門的前一刻走了進來。

「怕我逃跑嗎?這次不會了。」我抬頭望著他,語氣帶著笑意,「因為這次,寧熠你也是幫凶。」

7

我家在三樓。

電梯「叮」的一聲就到了。

寧熠只是望著我。

他對我的話無動於衷。

我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寧熠卻沒有跟進來。

他接了個電話,眼底的情緒有了些微的變化,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扭頭重新回到電梯裡。

我隱隱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

我進浴室洗了把臉。

有些木然的望著鏡子裡的那副面孔。

那些人說,我和寧涵長得有六七分相似。

輪廓,笑容。

最黑暗的日子裡,我連自己的臉都憎惡。

好笑的是,六年的時光可以抹去很多痕跡。

我和她卻越來越像了。

第二天。

我推開寧熠辦公室的門,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

他有些微的驚訝,轉而放緩態度,「你不舒服,可以不來公司。」

我說,「是之前的策劃案。」

被寧涵用咖啡潑濕的那份。

他淡淡嗯了一聲,拿起來卻沒翻看,「早餐吃了嗎?」

我注意到,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

隔著一張辦公桌,與我保持著相應的距離。

以往這個時候,他會讓我站到他面前,然後捏著我的手,順勢把我拉到懷裡。

我沒說話。

寧熠一頓,抬頭看我。

他剛想說些什麼,我身後的門開了。

修身的牛仔褲,淺杏色的系帶領襯衣,淡雅的香水味。

那個女生一出現,他的眉眼都柔和了起來。

「你出去吧。」他對我說。

走之前,我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安月。」

安月。

他養的那隻貓,名字叫躍躍。

我那時候以為起這個名字是貓的性格太調皮,可接觸下來才發覺貓其實很安靜,一天中有大半時間在睡覺。

寧涵冷嘲熱諷,「別以為我哥對你有多特別,安月姐回來了,你覺得我哥還會有空護著你嗎?」

她視線向下,挑起眉頭,「這膝蓋是怎麼回事?別是那什麼的時候跪的……看不出你文文弱弱的,和你男朋友卻玩的這麼野。」

她的話引起了周遭同事的注意。

大家看我的眼神頓時起了變化,是那種讓我厭惡的,審視的目光。

「不及你厲害,十八歲和男朋友拍床照拍的全校皆知。」

寧涵瞪著我,「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那張照片現在在百度上還能搜得到。」

同事們議論紛紛,有人還掏出了手機。

寧涵氣的臉色發青,「你……」

寧熠自她身後走了出來,「施沅,別亂說話。」

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

所以才會用那麼冷的語氣叫我的名字。

他不明白他眼裡乖巧單純的妹妹,曾經做過多少不堪的事情。

我繼續說,「哦,那時候你害怕懷孕,還是我替你去藥店買的藥。」

「啪!」

寧熠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他用的力氣很大。

我的身體被他打的搖晃了一下,臉頰火辣辣的疼。

寧涵對我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我只是回擊了一下而已。

只是一下,就讓他這麼怒不可遏。

我以為我早就麻木了,不會有什麼感覺。

可事實,我心口重重地沉了下去。

好像下面是什麼可怕的深淵,無數雙手用力拉扯著我。

我看了他們一眼。

轉頭離開了公司。

8

我沿著江邊漫無目的地走著。

風很大,刮的我臉頰有些疼。

我摸了摸,大概是腫了。

寧熠的手指細長,握我的時候很有力,打我的時候也同樣。

曾經我還以為,他是帶我出泥潭的那個人。

天空暗暗的,透著壓抑,是暴雨的前兆。

我接到一通電話。

是我的心理醫生打來的。

嚴宸的嗓音輕快愉悅,仿佛在他面前天底下沒有值得煩惱的事情,「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胖一點?」

我說,「沒有。」

「沒有嗎?」

「沒有。」

他嘆了口氣,「名字叫沅,卻一點都不圓。」

我趴在欄杆上,江風將這座城市的氣息送到我面前。

「不是談戀愛了嗎?男朋友沒有讓你開心一點?」他笑著問。

我和他認識六年,幾乎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唯獨最近的,我沒有告訴他。

我盯著平靜的江面,被下落的雨點泛起陣陣漣漪。

「我的男朋友,是曾經欺負過我的女孩的哥哥。」我說,「現在,他把我當成了霸凌者,想為他的妹妹討回公道。」

嚴宸一陣沉默。

大概他都想不到,我身上的糟心事,會這麼層出不窮。

「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幹脆把自己當成加害者,會過得開心一點。」我牽起嘴角,「明明,那麼多個夜裡被噩夢嚇得不敢合眼的人,是我啊。」

從前我告訴自己要振作,是覺得如果我不振作,我這一輩子就毀了。

為什麼施暴者可以活的那麼坦然,而我卻要每天在痛苦裡煎熬,連基本的社交都成問題。

嚴宸讓我放過自己。

忘記過去,建立新的生活圈子。

痛苦只是痛苦本身,我沒有辦法從裡面吸取任何教訓,因為我本身沒有做錯。

差一點。

如果寧熠沒有出現的話。

「本來我不想提起的。」嚴宸說,「你記得董恬恬嗎?你高中幫助的那個被霸凌的小女孩。」

「記得。」

「前幾天我遇到她了,長相年紀籍貫都符合,我們相親認識的。」

「你還去相親?」

「咳,年齡到了,孤獨寂寞。」

當年原本,那群人欺負的並不是我。

董恬恬個子不高,有一頭漂亮的長髮,輕度口吃。

老師叫她起來念英語課文的時候,後排的幾個男生大聲嘲笑,用筆尖戳她屁股。

有一天,她媽媽領著她來找老師,站在班級門口破口大罵。

她媽媽走後,班主任教育了我們一頓,但也沒有深入追究。

那天過後,整個班沒人跟她說話,沒人願意跟她坐在一起。

一場真正的霸凌開始了。

桌肚裡被塞滿垃圾,飯盒裡被放小蟲子。

課代表發作業,叫到她喊的是告狀精。

她低著頭,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很可憐。

董恬恬很寶貝她的頭髮。

於是寧涵就在上面黏口香糖。

後來……我忘了很多事。

忘記不知什麼時候起,董恬恬成了那群人的朋友。

而我則代替她,成了被討厭的白蓮花。

大概是為了自我保護,那些事情在我記憶里很模糊。

「她現在變了不少,或許可以說服她替你作證。」嚴宸說,「你想聯絡她的話,我幫你。」

我想了想。

「好。」

9

雨越下越大了。

我到家的時候,已經被雨淋成了落湯雞。

拿鑰匙開門的那一刻,我看見玄關處放置的一雙男士皮鞋。

我抬起頭,迎上寧熠的眼睛。

他黑衣黑褲,半張臉隱沒在陰影里,看我的目光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深邃。

像是隔著許多東西。

「去哪裡了?」他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弄得這麼狼狽。」

不過是被飛馳而過的車子濺了一身髒水罷了。

他隨手拿過椅子上搭著的毛巾,邁著長腿走向我。

我有時候真的弄不懂他。

不對,我從來沒懂過他。

恨我。

為什麼連我的感情都要玩弄。

寧熠將毛巾蓋在我濕漉漉的頭髮上,輕輕揉了揉。

他的視線向下。

從我的臉,再到我的腿。

膝蓋上的傷沒有及時處理,再加上淋雨碰了水,有紅腫發炎的跡象。

寧熠微微蹙眉。

他伸手去抓我的胳膊。

我下意識的,躲開了。

我們陷入了長久的靜默。

「沅沅。」寧熠的聲音很低,「你覺得生氣,可以打回來。但是寧涵,你不該詆毀她。」

詆毀?

文來源自知乎他溫柔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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