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河五十州筆下的「晚清帝國風雲」系列(增訂版)

現代出版社 發佈 2022-09-17T04:04:17.605018+00:00

知名歷史紀實作家關河五十州近代史經典力作「晚清帝國風雲」系列(增訂版)再現一個真實可感的晩清,解讀歷史的多樣可能性「晚清帝國風雲」系列,是關河五十州近代歷史寫作的重磅作品。

知名歷史紀實作家關河五十州近代史經典力作

「晚清帝國風雲」系列(增訂版)

再現一個真實可感的晩清,解讀歷史的多樣可能性

「晚清帝國風雲」系列,是關河五十州近代歷史寫作的重磅作品。本系列參閱了國內外豐富的史料,運用多重的觀察視角,深入理解當時歷史現場各方的立場,和真實的人性底色與認知邏輯,試圖重新梳理近代史發展脈絡,再現一個真實可感的晚清,解讀歷史的多樣可能性。本系列分為《鴉片戰爭》《湘軍崛起》《火燒圓明園》三部。增訂版增加了較多細節之處的史料,豐富了我們對一些史實和歷史人物的認知。

《鴉片戰爭》——

晚清時期,長於守成的道光帝遇到了傳統中國帝王從未有過的挑戰——鴉片戰爭。它將傳統中國社會的堅實外殼敲出了裂痕。這一危機,讓整個大清帝國疲於應付,進退失據。就在鴉片戰爭告一段落的時候,噩耗卻再次傳來——廣西出事了……

本書以嘉慶朝「林清之變」為引子,從道光皇帝的登基講起,通過對江河日下的清帝國諸多弊端情狀的解讀,以及形形色色人物的性格撞擊與矛盾衝突的多視角展示,揭開了鴉片戰爭這一歷史大幕背後的種種秘辛,並從多個方面解讀鴉片戰爭爆發和中國失敗的原因,清帝國與英帝國之間的碰撞、試探、衝突和博弈的諸多歷史細節。

《湘軍崛起》——

晚清亂世,在清朝命運正值日落西山、難以為繼的時候,湘軍集團橫空出世,幾乎成了清廷唯一可以倚仗的力量,晚清朝廷也因此得以苟延殘喘。而湘軍集團也幾乎囊括了那個時代清帝國最頂尖的人才——胡林翼、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無一不是可以獨擋大局的救世能臣。

本書基於豐富的史料,以全面的視角來講述湘軍崛起的歷史,揭秘湘軍「越挫越勇、屢敗屢戰」的彪悍作戰風格,並對湘軍集團獨特的組織構架、訓練方法、募兵制度、以及湘軍領袖的個人性格、才幹及相互關係,進行非常生動到位的評價。

《火燒圓明園》——

火燒圓明園作為第二次鴉片戰爭的一個標誌性事件,給所有中國人造成了巨大的創痛。而清帝國的南方,以曾國藩為首的湘軍與太平軍的決戰在即,清帝國如何熬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光?歷史還能再給它機會嗎?

本書以火燒圓明園事件為切入點,將晚清帝國風雨飄搖的歷史畫面徐徐展開,對咸豐帝、曾國藩、胡林翼、李鴻章、洪秀全、李秀成、巴夏禮、華爾等諸多歷史人物進行了深入人性底色的刻畫與描摹。這裡有風雲人物的成長與折戟,有朝堂政治的詭譎波瀾,有戰場上的玄黃帶血,有對外博弈中清政府的進退失據,有人性的閃光、懦弱與複雜,也有對火燒圓明園等諸多歷史迷誤的辨正與思考。

試讀:《湖南不可一日無左宗棠》

寫東西有寫東西的訣竅,與「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會抄」相應的,是「天下文章一大吹,看你會吹不會吹」。郭嵩燾把左宗棠與東南大局連在一起,雖是事實,但潘祖蔭覺得還不夠:要吹就往大了吹,為什麼不說全國大局?

潘祖蔭在薦疏中強調:「左宗棠不過是一個在籍舉人,他對做不做官無所謂,過去也多次隱居,倒是國家不能失去如此重量級的人才。」傳誦一時的名句也就此誕生:「國家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不可一日無左宗棠!」

無任何實際官職在身的師爺,至此完全升級為救世英雄。如此一來,作為英雄的對立面,樊燮的定位就尷尬了,按照潘祖蔭所說,樊燮完全是在陷害好人,而官文在處理上則失之於輕率。

潘祖蔭的薦疏在朝廷內外廣為流傳,被稱為難得一見的佳作,不過咸豐在看完這篇薦疏後卻始終沒有回應。

不回應並不代表咸豐不心動,因為除薦疏外,他還同時收到了駱秉章和胡林翼發來的奏摺。駱秉章的奏摺不提,自然是為左宗棠鳴冤叫屈,而胡林翼也以「名滿天下,謗亦隨之」一句,來詮釋左宗棠所面臨的困境,再三說這人恰恰是太有才了,所以造他謠的人才會滿天飛。

所有這些意見,都初步改變了左宗棠在咸豐心目中「劣幕」的印象,他遲遲不決的原因,要想再傾聽一個人的意見,此人就是肅順。

肅順太了解咸豐的心思了,他等待的就是這樣一個水到渠成的機會。如其所料,咸豐召見他時,一上來就對他說:「現在天下多事,如果左宗棠確實在軍事上有一手,即便有點小毛病和錯誤,也應該棄瑕錄用。」

肅順看出皇帝對左宗棠的軍事才能還不夠肯定,於是他直言告訴咸豐:「駱秉章之功,皆左宗棠之功也。」

前面湖南傳來那麼多捷報,你以為都是駱秉章的功勞?其實全是左宗棠幫他打的啊!

咸豐如夢方醒。照這麼說,左宗棠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不僅不能處分,還得重用:「不過朕已經給官文發去了嚴辦的密旨,現在出爾反爾,如何說法」?

肅順早就想好了辦法:「這有何難,皇上您可以再寫一道密旨給官文,別的不用多說,把內外保薦左宗棠的奏疏抄上去就行了。至於以後如何,官文是個聰明人,他會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的。」

官場之上,很多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咸豐的第二道密旨如同丹書鐵券,雖然沒有明講,但作為老牌官僚,官文立刻從中讀出了奧妙。

現在對左宗棠不是抓不抓的問題,而是再也動不得了。官文趕緊找來幕僚文案,讓對方幫他寫出奏疏,將「樊燮事件」予以匆匆結案了事。

樊總兵作為原告,告被告不倒,他就有誣告之罪,加上駱秉章要查辦的事均已查證為實,樊燮落得個被革職回籍的下場。

樊燮為此鬱悶不已,他把這一切都歸罪於左宗棠,認為自己混到二三品武官不容易,如今竟然被一個師爺給輕輕撂倒,實在是奇恥大辱。

清代「重文輕武」,甚至「視武人如犬馬」,在一般人眼中,軍官只是一介魯莽武夫,「不學無術」是他們的共同標誌,哪怕是像樊燮這樣的高級武官,亦為社會所輕視。樊燮想來想去,自己這輩子是沒指望再棄武從文了,只能寄望於下一代,於是回到家鄉後,他先出資在街上建了一座樓房,接著宴請父老,席間,他告訴眾人,他建的這座樓是學習樓、用功樓,為的是給兩個兒子讀書。此後,樊燮果然以重金請來名師,除師生三人外,任何人包括他本人都不准上樓。

樊燮督促兒子讀書的方式更是令旁人瞠目結舌。兩個兒子平時在家,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都穿女裝。只有考中秀才,才允許脫去外面的女裝,考中舉人,允許脫去裡面的女裝,到了這一步,他們才能憑藉男子漢的身份,與左宗棠平起平坐,所謂彼為舉人,我亦為舉人,誰也不輸誰。

樊燮還鄉時即做了塊木牌,放置於祠堂的祖宗神龕下側,定期率兩個兒子下拜。

樊燮對兒子們說:「你們不光是中舉人,還要中進士,入翰林,總之一定要高過左宗棠。否則的話,這塊牌將被永遠放在這裡。」

以後,樊燮的兩個兒子果然都考中了進士,積壓在他胸口的一口怨氣這才得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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