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配種王」一年捐精超百次:日本人為了「小蝌蚪」有多瘋狂?

正解局 發佈 2022-10-01T05:18:08.036698+00:00

2021年,日本生育率創有史以來最大降幅。全年人口減少64.4萬人。為了讓百姓生孩子,日本政府是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追逐利益,突破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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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日本生育率創有史以來最大降幅。


全年人口減少64.4萬人。


連馬斯克都公開預言:日本終將不復存在。


為了讓百姓生孩子,日本政府是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給新婚夫婦發放補貼,設置免費的幼兒園、托兒所,哪怕雙方離婚了,撫養費都可以由政府墊付。


但事實上,可能並不是日本人不想生,而是日本人生不出。


因為,在日本,無精子男性的比例越來越高,很多夫妻想要孩子而不得。


而這背後,也演化出一些瘋狂的故事。



前段時間,世界最大的精子銀行Cryos International,又一次上調了精子的價格。


Cryos International是一家國際精子及卵子銀行,本部設在丹麥,主要的業務是提供冷凍保存的精子或卵子,解決人們的生育困難。


雖沒有公開具體漲幅,但在過去三年,該公司就多次上調精子價格,日本漲幅最大。


一方面是受原油價格上漲的影響,精子吸管等原材料價格也不斷上漲。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精子的爭奪越來越激烈。


尤其日本,因為越來越多的男人精子活性低,對於精子的需求,遠超過其他國家。


早在2005年,日本《讀賣新聞》就公布了一份醫學報告,上面顯示,日本越來越多的男人患有不育症,患者的精子數只有正常人的十分之一。


在所有調查的國家中,日本排名倒數第1。


當時,不少醫學專家就號召年輕男子趁著年輕,多冷凍些精子,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近年來,這一情況更加嚴重,數據顯示,每100個日本男人中,就有1個患有無精症。


就診看病的男性患者中,患有「精子無力症」的比例為26%,「精子貧乏症」的比例為8%,「精子不良症」的比例為1%,「無精子症」的比例則為8%。


新冠疫情後,聚餐等線下活動都被限制,人們越來越難邂逅相遇,加上疫情隔離,不少單身女性意識到家庭的重要性,非常渴望有個孩子。


在開設日本窗口前,Cryos International精子銀行最初設想的客戶群體是丈夫患有無精症的已婚女性,但實際上,超過半數的購買者為單身女性。




Cryos International的日本客戶,多集中在30到40歲的中青年女性。


隨著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女性不再把婚姻和伴侶當成必需品。


但她們還想有個孩子陪伴自己,就決定當單身母親。


甚至有單身姐妹一起結伴購買精子。


一位名叫凌子的20多歲的日本女性表示:自己從小就很恐懼男性,也對他們非常嫌棄,一點都不想結婚。


可是又很想擁有小孩子,正規的醫療途徑並不接受這樣的申請,只能求助精子銀行。


雖然原因五花八門,但能看出,日本精子市場的需求的確很大。



在日本,不孕夫婦要想解決生育難題,接受捐精,只能在官方規定的12家醫院和診所進行。同一名捐精者最多只能給10個人提供體外授精,並且捐精者的身份信息不能公開。


通常精子的捐獻會讓慶應義塾大學醫院承擔,這裡也會提供從募集捐贈者到精液採集、保存、治療等全套服務。




每年從這裡成功輸出的精子數量,一度能占到日本全國總數的一半以上。


但從2018年開始,慶應義塾大學醫院就以「捐贈者不足」為由,不再提供相關業務。


這直接急壞了不少生育難的日本人,這些人想要接受正規途徑捐贈的精子,無疑越來越難。


新冠疫情後,日本大多診所關閉,正規精子的數量少到可憐。


如今,12家診所裡面,5家診所缺少精子,還有4家診所因為一直都缺捐精者,早就停止了提供捐精的初診服務,只剩下3家診所,能提供的精子實屬鳳毛麟角。


2019年2月,Cryos International精子銀行開通了日本窗口,雖暫時緩解了精子短缺的問題,但一罐2到3萬元人民幣的價格,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之前,為了保證精源充足,捐獻者可以前往丹麥、美國等地的公司,定期採集精液,受疫情的影響,如今收集來的精液越來越少。


為了確保有更多的捐獻者,精子銀行也是想盡辦法。


對於精子捐獻者,Cryos International精子銀行會支付交通費和停業補償等相關費用作為報酬,但不能給太多錢。


比如英國,規定的補償上限是35英鎊(約合人民幣269元)。


倘若介紹新的捐獻者,則可以得到兩人份的電影票,還能享受免費的零食和飲料。


同時,精子銀行對采精室進行了改建,並導入了最新的VR設備,讓捐贈者所處的環境更舒適。




到2022年3月,大約有1000名捐獻者在Cryos International進行註冊,其中以歐美人為主,向世界上大約100個國家提供精子。


但受日本法律限制,日本人並不能向Cryos International銀行捐獻,只能由外國人捐獻。


在精子銀行的官網上,顧客可以看到捐贈者的國籍、身高、學歷、血性、模樣、本人的聲音……


根據自己的要求來選擇,一般日本女性都喜歡選擇亞洲人,這樣生出的孩子不會顯得特殊。




捐贈者的條件不同,精子的價格不同。


0.5ml的精子目前已經漲到72歐元(約合人民幣469.7元)到1212歐元(約合人民幣8362.6元)之間。


獲取精子不過是整個人工受孕的第一步,之後還需要經過一系列治療操作,但成功受孕的概率不超過22%。


一旦失敗,只能反覆多次繼續購買精子。


倘若想增加受孕的成功率,就得買質量好的精子,加上接下來的醫療花費,一次就得投入十五六萬元人民幣,這並非是普通家庭所能承受的。



政府指定的醫院指不上,稍微正規點的地方價又太高,網上捐精就成了新渠道。


一些人瞄準了捐精的商機,充當精子交易的「黑中介」。


在日本民間,至少存在60個以上的地下精子銀行網站。


推特上,隨便用日文搜索帶有「精子提供」、「精子捐獻者」等主題標籤的帳戶,就能出現300多個。


這些帖子裡會詳細說明學歷、外貌、年收入等信息,甚至比相親時提供的信息還詳實。




條件越好,精子價格越高。


通常一次價格約為1萬日元(約為人民幣499元),如果多次合作,價格也會優惠,比起精子銀行,著實便宜不少。


只要願意「付費」,那麼「黑中介」就會想盡辦法促成捐獻者和接受者的合作。


但存在的安全隱患也不少。


畢竟,正規精子銀行的精子都經過嚴格的檢查,購買者挑選完精子,支付費用後,冷凍的精子就會被放入到氮氣罐,運送到醫療機構,進行下一步的人工授精。


相比之下,網絡捐精的方式就很簡便,甚至可以稱之為簡陋。


購精者和捐精者通常會約好地點進行交易。


地點一般都很隨意,要麼是大型購物中心,要麼就是私密點的網吧、賓館。




整個過程也很簡單,捐精者用一個預先殺菌的秘密容器裝入自己的精子,接著將採集的精液交給有需要的女性。


女性則用塑料注射器將精子注射到自己體內,就算完成了整個過程。


現年30歲的日本男士和人,已經擁有了50多個孩子。


不過,合法的只有一個,其他的都和他毫無關係。


從22歲開始,和人就開始進行網絡捐精,如今捐精已超過800次,是名副其實的捐精狂人。




最初,和人覺得自己工作太忙,不會有時間結婚生子,就想通過捐精的方式,留下自己「曾經存在過的證據」。


和人每年會捐精100多次,有時在網吧,有時則在不乾淨的廁所進行,最多的一天分別提供了3次精液。


他捐精的頻率和次數都讓人感到震驚,未來無法預料他的孩子會不會認識並彼此相愛。


在不少捐精者的眼中,捐精就和獻血一樣簡單隨意,所以他們很不在乎。


大部分捐精者在導出精液時,並不會考慮衛生情況,而捐獻者的身體健康也難以保證。




一旦捐精者有傳染病,精子就會充當載體,將病毒傳染給女性。


為了安全起見,捐精者通常會提供自己的體檢資料,證明精子是乾淨健康的。


但卻沒人能保證,捐精者是否有遺傳疾病,可能會遺傳給孩子。


捐精者和受精者之間並不會有書面協議,純粹各取所需,更不會對精子進行醫療檢測。


之前就有新聞報導稱,一對女同夫妻,通過網絡捐精生下一對雙胞胎,但孩子卻患有嚴重的遺傳畸形。


通常,正規的精子捐獻機構,會對捐精者進行體檢,做背景、犯罪記錄調查,進行性傳染病篩查、基因檢測,會有完整的法律文書保證雙方權利。


為了要孩子,網絡捐精更像是一場豪賭,賭孩子健康出生,賭孩子的生理學父親不會再找來,賭孩子未來不會與自己的近親相戀。


賭贏了皆大歡喜,一旦賭輸了,總有人的人生會被毀掉。



除了潛在的醫學問題,網絡捐精也存在各種法律隱患。


民間精子銀行的運營者坦露,直接注射精子的成活率有時候很低,有人一個月進行1到2次注射,持續十幾次卻還是沒有結果。


為了提高懷孕的概率,他們甚至鼓勵雙方進行直接性交。


今年年初,東京有一位女子,因為質疑捐精男資料造假,不但拋棄孩子,還向對方索賠3.3億日元(約為人民幣1647萬元)。




這名女子早就結婚,也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但夫婦倆一直都想生二胎,卻因為丈夫的問題,遲遲都沒能懷上。


為了解決這件事,她就偷偷上網尋找捐精者。


為了孩子考慮,她思前想後,覺得還是直接性交更安全,成功率也更高。


為了不讓丈夫起疑心,她決定找個和丈夫智商、學歷、外形都差不多的捐獻者。


她的丈夫畢業於東京大學,IQ130以上,已經上初中的大兒子也非常出色。


經過一番尋找,居然真的讓她找到了理想的捐精者。


對方年齡不到30歲,在她眼裡,是和花滑選手羽生結弦類似的清爽系帥哥。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和丈夫相似,畢業於日本頂尖學府京都大學,從事金融工作。




從2019年4月到6月,這名女子每周會和捐獻者去旅館2到3次,進行造人計劃。


在和捐獻者進行十幾次性交後,她如願以償懷孕,這事理應圓滿結束。


然而,令捐獻者沒想到的是,女方懷孕後,還想和他繼續保持現在的關係。


遭到捐獻者拒絕後,女方雇用了私家偵探,徹查男子的底細。


結果卻發現,對方壓根就不是名校畢業生,只是畢業於普通公立大學的中國人。因在日生活多年,日語才如此流利。


他也不是單身,已經結婚生子。


女方在感到受欺騙後,不但選擇拋棄孩子,還報警起訴男方,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有日本網友一針見血地指出,這哪裡是捐精要小孩,這純粹就是變相出軌。


最可憐的莫過於那個孩子,雖然有父母,卻沒人疼愛,只能孤零零地待在福利院。


網絡捐精也成為滋養犯罪的溫床。


有些人在網上答應捐精,實際見面後,卻可能強迫受精者進行無保護的性行為,並且只願意通過「自然方式」提供精子。


為了杜絕混亂的捐精行為,日本政府正準備出台相關法律,進行規範。


或許這種亂象會被遏制,但日本的少子化難題,似乎仍然是無解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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