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俠四小冒險上島,當面對質姜萬里承認殺人,路天祥大發雷霆之怒

評書曉伯芳 發佈 2022-10-28T05:27:10.004042+00:00

老俠客沒辦法,讓他們化裝改扮,四個人扮做四個小童子,還給四個人取了名字。賈明叫小丑、楊香武叫小瘦、蕭銀龍叫小俊、歐陽德叫小怪。

後續三俠劍45:「浪里飛仙」石占山答應去金礁島打聽消息,賈明幾個非要跟著去。老俠客沒辦法,讓他們化裝改扮,四個人扮做四個小童子,還給四個人取了名字。賈明叫小丑、楊香武叫小瘦、蕭銀龍叫小俊、歐陽德叫小怪。「千里飛行」鄧飛雄也要跟著,石元也要去,被老俠客拒絕了。因為黑風島家裡還有不少事,需要石元料理,鄧飛雄,還得回鄧家莊去掌管店房。

臨分手的時候,賈明告訴他,在店房的門口立一塊醒目的招牌,寫上「十三省總鏢局下處」,我們來的人非常多,說不定有人就到鄧家莊,如果看見招牌,就住在店裡,你可以把我們的消息告訴他們。鄧飛雄點頭答應,急忙回店了。單表石老俠,全都準備好了,腰裡挎著一口劈水電光刀帶著四小,離開石家寨。石元在後邊相送,一直送到碼頭邊上,石老俠準備了一條快船,帶領四小就棄岸登舟。

除了他們四人之外,還帶了四個僕人,把他們混在一起。十名水手盪槳搖櫓,直奔金礁島。海底礁石元一直目送著看不見他們了,這才回石家寨。且說石老俠,無心觀看海景,心中想著心事:到了金礁島後見了定海侯路天祥我怎麼說,怎麼才能把事情問清楚,不至於捅了馬蜂窩呢?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跟十三省總鏢局的人別發生誤會,關鍵是怎樣才能把殺人的兇手揪出來。老俠客心裡頭翻來覆去地打主意。

賈明小哥四個站在老俠客的身後,放眼觀望,但見藍天碧水。一望無垠,大海波濤,無風三尺浪,氣勢雄偉。如果沒有這些膩味事,到此一游,真是一個難得的遊玩機會,然而,每個人都心亂如麻,哪有心觀賞景致,全都想著心事。長話短說。二十里地並不算遠,兩個時辰之後就來到金礁島。他們這次來跟蔣伯芳那次來是截然不同,蔣五爺來的時候,島上毫無準備,就像沒事似的。可老俠客這一來,情況就不一樣了。

但見金礁島是戒備森嚴,大小碼頭全被莊兵把守著,弓上弦、刀出鞘、密擺刀槍,一排排戰船,一隊隊水軍,都嚴陣以待。山坡上,山頭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哨兵。老俠客的船隻剛一靠岸,就被金礁島的莊兵給圍住了,全把弓箭舉起來,對準了老俠客的坐船,有人高聲喊道:「幹什麼的?再往前來我們可要放箭了!」石占山急忙站起來,晃動大手:「弟兄們,不要誤會,老朽是黑風島的,我叫石占山哪!」莊兵們一看:「是石老莊主嗎?」「正是。」

「您怎麼來了?老莊主好嗎?」「托大家的福啊!老朽活得還算可以,我要見見你家的島主!」「老俠客,趕緊把船靠岸吧,我們給您送信去!」這時,船已經拋錨,搭好跳板,石老俠率領賈明眾人棄舟登岸。這些莊兵一下子圍過來,紛紛向石老俠向安,石老俠客假意不知,故作吃驚地問道:「弟兄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弓上弦、刀出鞘,好像要打仗似的,莫非有什麼人要進犯寶島不成?」

「老俠客您不知道啊,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把十三省總鏢局的人給得罪了,聽說,老匹夫勝英勾結了不少的人,要攻打我們金礁島,所以島主才命我們嚴陣以待。」「噢……」老俠客點了點頭,有人陪著往裡走。剛走了不到半里路,就聽見前面是人歡馬叫的聲音,賈明他們抬頭一看,對面閃出一支人馬,約有五六百人,為首的是匹大白馬,馬鞍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的將軍,銀盔素甲,全身的戎裝,腰裡挎著寶刀,鳥翹環得勝鉤掛著一條虎頭照金。

這小伙兒長得面似銀盆,兩道八字立劍眉,一對大眼睛,鼓鼻樑,方海口,多少有點小黑胡。在後面跟著不少大漢,有的頂盔掛甲,有的短衣襟小打扮,手中都提著各種兵器。騎馬這小伙兒一見石占山,趕緊從馬上跳下來,搶步前行,躬身施禮:「老伯,一向可好?小侄有禮了!」石占山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定海侯路天祥的兒子,銀面虎路百發。石老俠用雙手相攙:「老賢侄,免禮平身,不必客氣,你父在莊中嗎?」

「回老伯的話,我爹正在莊內議事,聽說老伯來了,特派小侄前來迎接,萬望老伯恕罪!」「好,我也沒旁的事,就是想看看你父親。」「老伯,裡邊請!」路百發命軍卒把馬牽過來,讓石老俠乘騎,老俠也沒客氣,飛身上馬,路百發牽著馬韁繩陪著往裡走。賈明等眾人緊隨在馬後,不住地四外觀看,一看這金礁島可夠大的,原來以為是海中的一座小島,從這頭能看到那頭,沒想到這座島子方圓能有數十里,島子上除了高山,就是密林,隱隱約約在山溝里有戶人家。

這裡易守難攻,形勢險要。蕭銀龍最奸,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畫地圖,基本把看見的都牢牢記住了,往前走了能有十里左右,他們來到了一所莊宅的前面。賈明一看,這莊宅大概就是北斗七星莊,只見莊門高大,門前站著十幾名彪形大漢。看路百發他們來了,急忙往旁邊一閃,把莊門打開。眾人進了院子,石占山甩鐙離鞍,從馬上跳下來,由莊兵把馬匹接過。路百發陪著往裡走,左一層院子,右一層院子,約有六、七層院子,眼前才閃出一座大廳,這座大廳並排十五間房子,地勢非常寬闊平坦。

再看院裡,站著幾十名彪形大漢,懷裡抱著斬馬刀、雙手杈,整齊嚴肅。路百發陪著石占山走上台階,朝屋裡喊了一聲:「爹,我伯父來了!」聲音未落,定海侯路天祥從裡邊接出來了,四小定睛觀看,就是一愣。為什麼呢?因為這個路天祥的衣著打扮與中原的人不同,此人攏發包巾,身穿錦袍,上繡青天捧日,下繡海水江涯,腰橫玉帶,足蹬厚底兒青緞官鞋。往臉上看,此人面似銅盤,寬腦門,尖下額,花白鬍鬚飄灑在胸前,二目如電,穩如泰山,一看就是個正派人。

在他身後,跟出不少人來,一個個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穿衣打扮都是明朝人的裝束,跟清朝截然不同。這兒的人不留辮子,不剃頭,賈明看著十分新鮮。就見路天祥從台階上下來,沖石老俠一抱拳:「老哥哥,哪陣香風把您給刮來了?歡迎,歡迎!」石占山以禮相還;「賢弟,我一時高興,到貴島上來看看你你挺好啊?」「托哥哥的福,小弟還算過得去,往裡請!」「請!」

說著話,攜手攬腕走進大廳。賈明他們到屋一看,這座大廳,十分寬敞明亮,正中央有一座高台,刷著紅油漆,鋪著全虎皮,在正中央設著一把高腳椅,虎頭朝上、虎尾朝下,在椅子前面是一張一丈多長的大桌子,紅色的桌帷,黃色的桌墊兒,上頭有文房四寶,兵符令箭,兩邊燕翹形有十幾把高腳椅,上面都鋪著腥紅的氈子墊兒,再往兩旁看,站著八十名金甲武士,每人掌中都擎著大刀闊斧,這哪裡是一座大廳啊,分明是一座帥廳。看得出屋裡頭正在商議事兒,被石老俠這一來給沖了。

路天祥往上一指:「請老哥哥當中坐。」「賢弟,你開玩笑,有道是帥不離位,小兄怎好僭越?」「哈……,如此說來請兄落座。」他們二人誰也沒坐當中的座,有人搬來椅子,他們分賓主落座。賈明這幾個人站在老俠身後,都把頭微微低下,恐怕遇見熟人。這時,有軍卒獻茶,茶罷擱盞,路天祥沖手下一揮手,「你等還不見過老俠客!」這一句話不要緊,擁上來上百人,全都躬身施禮:「參見老俠客!」

「免,各位將軍,不必客氣,老朽還禮了!」「嘩……」眾人往兩旁一退。路天祥笑問道:「盟兄,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莫非找我有什麼事嗎?」「賢弟呀,事情倒不大,我想跟你好好談談。」「可以呀!你等退下!」路天祥一揮手,除了貼身兩個僕人之外,余者都退下去了。大廳頓時顯得寬闊空蕩。路天祥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靠近石占山,嚴肅地問道:「老哥哥,有什麼事,您說吧!」

「賢弟呀,我在進島的時候,發現島上殺氣騰騰,所為何故?」「唉!」路天祥一皺眉:「老哥哥,這才叫「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十三省總鏢局的人,那老匹夫勝英糾集三俠三劍,匯通官兵,要攻打我這金礁島。因此小弟不能不做防備。」石老俠點點頭:「盟弟,這個消息你是從哪兒探聽的?果真有此事嗎?」「老哥哥,這是千真萬確,哪能假得了呢!是花面虎姜飛告訴我的。」

賈明心裡一動,心說:姜飛,這小子是不是殺人的兇手?我記得那八句話當中的頭一句,就說的是「大俠本姓姜」,究竟是不是他呢?別看他低著頭,耳朵聽得十分清楚。就聽路天祥接著說:「姜飛回來跟我講,現在老匹夫勝英已經把人都分配好了,陸續開往金礁島,形勢相當緊迫呀!」「盟弟呀,除了姜飛的話以外,你還有什麼把握嗎?」「沒有了,我就是聽他說的。」

「哈……盟弟,我看此事不實吧?我的黑風島離你這兒才二十里地,我怎麼就沒聽說呢?莫非有人從中搗鬼,故弄玄虛?」「盟兄,不能。姜飛絕不敢說瞎話,他說得有根據,有把握不容小弟不信。另外我再告訴您,幾天前,來了個飛天玉虎蔣伯芳,已經被我們抓住了,這不就是人證嗎?假如勝英沒有攻打金礁島的準備,蔣伯芳上這兒幹什麼來了?」賈明幾個一聽,好懸沒叫出來,心說:「五叔五叔您真行,您真到金礁島來了,這麼說您被人抓住了。

大家都靜靜地聽下文。這時,石占山又問道:「賢弟,蔣伯芳現在何處?」「被押在老虎洞。」「你可見過此人?」「自從他被抓之後就一直關在裡邊,我也無須審問,你大侄百發問過他了。」「他怎麼說的?」「哼,此人十分猖狂,叫喊著要捉拿殺人的兇手,結果他就是殺人兇手。他來到金礁島,不由分說,打傷我不少的兄弟,真是死有餘辜。我先沒處置他,等老匹夫勝英來了之後,把他們抓住一起斬首。」

「噢,賢弟,小兄問你,你怎麼得罪了這總鏢局的人了?他們為什麼要攻島?」「盟兄,這我就不知道了,小弟可沒有半點得罪他們之處,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呀!」「那就怪了,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要打金礁島?總得有個原因吧?」「盟兄,據我猜測,那就是老匹夫勝英專橫跋扈,不能容人,甘心給清人當鷹犬,做爪牙而已。他知道我占據金礁島,對抗大清,為了給他的主子效勞,才要採取這種行動。」「盟弟,你錯了。」

「噢?老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嗨呀,賢弟呀,你聽我說。據我所知,那勝英根本就沒心打你的金礁島,甚至連想他都沒想過呀!飛天玉虎蔣伯芳他也沒想上你這兒來,他之所以上你這金礁島,而且發了那麼大脾氣,是有一定原因的。前些時蔣伯芳洞房花燭、拜了天地,有一人大鬧新房,刺死新娘,寄柬留刀回奔金礁島,在字柬上,他留了八句話,上寫:「大俠本姓姜,四海美名揚。殺死蘇艷艷,為斗蔣伯芳。暫回金礁島,北斗七星莊。布下天羅網,送爾見閻王!』盟弟,就因為這張字柬,才激怒了勝英、蔣伯芳等人。」

「你想,新娘無端被殺,血濺新房,手段殘忍,誰能不動怒?你要攤上這件事,能不能善罷甘休?故此,蔣伯芳才怒闖你的金礁島。他就以為殺人的兇手是你們金礁島的,勝英之所以領人來,也是為了此事。哥哥我真不明白,究竟你手下什麼人幹的這種事?他要不捅馬蜂窩,哪能惹出這些麻煩?莫非這是你唆使的不成?」「啊?」路天祥就是一愣:「老哥哥,你說的可當真?」「千真萬確。」

「這就怪了,您說的跟姜飛說的是截然不同,我怎麼不知道大鬧新房,刺死新娘子這個事呢?」「賢弟呀,這也不奇怪,你是一島之主,手下管著好幾萬人,人多心不齊呀,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生。依我看,你先問問姜飛就真相大白了,如果可能的話,你把蔣伯芳也提上來,當面對證,就知道老朽說的真與假了。」「老哥哥說得有理。百發呢?」「在。」路百發從外邊進來:「爹爹,有何吩咐?」「去,把姜飛給我叫到這裡來。「是!」

路百發下去了。書中交待:這路百發是定海侯路天祥的獨生子。路天祥把滿身的能耐都傳授給他了。如今路百發少島主,小伙子聰明伶俐、武藝高強,是他爹的左膀右臂。現在,路天祥手下有七鏢八猛、五虎上將軍,這五虎是花面虎姜飛姜萬里,他是五虎上將頭一個;第二個是雲中虎趙順趙寶忠;第三位是震山虎趙懷亮;第四位金面虎金大昌;第五個就是銀面虎路連路百發。

八鏢是八個猛將,有無敵將孫甲、閃電將魏中、三手將馬成、百勝將韓沖、小白龍崔勇、橫江龍徐信、千層浪彭軍、霹靂狂風吳大兵,余者,高來高去的高手有不下一百多人,金礁島可謂實力雄厚。路天祥對於部下約束得極嚴,賞罰分明,絕不允許手下人胡作非為。因此,老俠石占山這一番話就氣壞了路天祥,他不相信他的手下竟敢公開地欺騙他,無中生有,是非顛倒,這還了得!

且說銀面虎路百發來到下面,找到花面虎姜飛,他管姜飛還得叫叔叔:「姜大叔,我爹請你。」「噢?」花面虎就一愣啊,「什麼事?你說說。」「不清楚,不過我看我爹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是嗎?」花面虎的臉有點不自然,急忙整理衣冠,跟著路百發來在大廳。到了裡邊,他往兩旁看了幾眼,緊走兩步,上前施禮:「小弟姜飛參見大哥。」

金頭虎賈明偷眼一看,這傢伙長得真夠凶的,上中等的身材肩寬、背厚、膀大、腰粗,尤其讓人最注意的就是這張臉,就好像西瓜變的一樣,藍一道,紫一道,青一道,綠一道,難怪管他叫花面虎,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二目如燈,精力充沛。路天祥看看他,問道:「賢弟呀,你這次到中原去辦事情,回來對我說勝英要攻打咱這金礁島,果有此事嗎?」「大哥,這還假得了嗎?完全是事實。」「他為什麼要打咱這島子呢?」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勝英想要在皇上面前取寵。」「另外我再問你,你這次去,背著我都幹了些什麼?」「沒有。」「沒有?姜飛,你可別忘了,沒有不透風的牆,紙里包不住火,你不說別人還得說,究竟你幹了些什麼?」「大哥,我真沒幹什麼,您是聽了什麼話了吧,是誰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那我問你,蔣伯芳的媳婦蘇艷艷是怎麼死的?誰殺的?是誰寄柬留刀,你跟我說!」

「這……」姜飛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臉色很不自然。眾人看得清楚,就見花面虎姜飛額角上汗珠都滴下來了,路天祥一看,就知道他心裡頭有鬼,逼問得更急了:「姜飛,你要是我兄弟,眼裡頭有我這個哥哥,你就說實話,天塌下來由我給你頂著,可是你要瞞著我,那我可就對不起了。」「不,哥,我說。」姜飛「撲通」一聲跪下了。路天祥也沒讓他起來:「那你就說吧!」這小子把已往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賈明、銀龍在旁邊聽著,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書中代言,花面虎姜飛這次去北京是奉了路天祥所差,去測探清政府的動靜。因為這個路天祥是崇禎年代的大將,在定海曾經隨路德翁轉戰南北、抵抗清軍。後來滿洲八旗占了整個中原,他沒有立足之地了,這才退守金礁島。臨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殘兵敗將,路天祥起誓發願,要反清復明,所以他們的裝束都和明朝一樣,不剃頭,不梳辮子。事到如今,路天祥那個宗旨也沒改變。在前些年,清兵曾屢次發兵,攻打金礁島,結果都以失敗而告終。

自從康熙當上皇帝以後,這個仗忽然不打了。康熙曾經派人到金礁島來招安,路天祥恐怕上當,所以嚴辭拒絕。雖然,金礁島一直維持到現在,但他不摸底,因此叫姜飛到北京去探聽探聽清政府究竟安的什麼心。如果接受了招安之後有沒有危險,能不能上當。這姜飛乃是路天祥的左膀右臂,此人武藝高強,聰明能幹。一般外交的事都由他去干。

花面虎姜飛經常去中原,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對中原的事情他也了解,特別是他跟飛天鼠秦尤兩個人挺熟悉,蓮花湖的韓秀、巢湖的李子通以及過去九龍山十海島的龍鳳大俠白玉祥、天門俠鐵公山都跟他有往來。還有一件事,花面虎沒敢跟路天祥說,他到了中原之後,經人介紹,認識了九蓬山聖母宮的九蓮聖母碧玉仙,他們倆一見如故,勾搭連環就干出了見不得人的事,並且海誓山盟,要白頭偕老。

可是光那麼說了,始終沒有達到目的,因為路天祥山規甚嚴,不能允許他攜帶一個外邊來的女人到這兒安家落戶,因此姜飛感到憂慮。這次他到中原,一方面想探聽清政府的動靜,另一方面,他想找找這個碧玉仙,想什麼辦法倆人能達到目的。他到了北京,正趕上三月十五的武林盛會,姜飛感到很新鮮,私下了解才知道這次盛會是專門為勝英、勝奎他們安排的。姜飛感到好奇,因此在盛會開始時也去參觀了。

他擠在老百姓中看熱鬧,台上所發生的一切都看見了,對於十三省總鏢局的人也挺讚佩。有一天,他正看熱鬧呢,突然有人拍了他一掌,回頭一看是秦尤,後邊還跟著兩個人。姜飛和秦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席地而坐。姜飛就問:「兄弟,你這幾年在哪?混得怎麼樣?"秦尤把腰板一挺,胸脯一拍:「大哥,我現在上了澎湖馬公城了。」「秦尤,你保了玉王張其善了?」

「對了,王爺對我有天高地厚之恩哪,一見面就加封我一品武官,我現在是玉王手下的欽差大臣,奉玉王所差到中原,來招集各路英雄,為將來反清復明做好準備。」姜飛一聽非常羨慕:「兄弟,那你怎麼不上我們金礁島呢?我們島主路天祥對你也錯不了。」秦尤哈哈一笑:「大哥,我不怕你不愛聽啊!路島主實力雖然也挺大,但比起玉王張其善,那就差得太遠了,比較起來,我當然要保張其善了。」

「佩服,佩服!」秦尤還說:「大哥,咱哥倆無話不談啊,如果你要有意上馬公城的話,跟兄弟打個招呼,咱哥倆只需一句話,我保你前程遠大比在金礁島要強十倍。」姜飛一笑:「我領情了,不過暫時我還沒有這種打算,因為路大哥對我也不薄,我在金礁島混得挺順心,將來倘若有求著兄弟的那一天,還望兄弟幫忙。」「好了,咱們一言為定!」

通過閒談,姜飛了解了不少情況,特別是談到碧玉仙的時候,秦尤告訴他:「碧玉仙最近就要去狼家寨,他有個師兄叫老狼神杜千,如果你願意去的話,我可以引薦。」姜飛大喜,他就是為這事來的,兩個人商量好了,在狼家寨不見不散,後來他們分手了。姜飛把事情辦完了,按秦尤說的地點,找著了狼家寨,結果他晚了一步,就見狼家寨烈焰飛騰、喊殺連天,嚇得他沒敢露面。

事後他才打聽清楚,原來蔣伯芳和勝英眾人劫襲狼家寨,連那碧玉仙也死在裡面,慘遭毒手,他聽說碧玉仙是死在蔣伯芳手裡了,把他氣得直發昏,就好像把他的心摘掉了似的。姜飛是咬牙切齒。心說:姓蔣的,你敢殺我的情人,讓我的希望落空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豈能饒你!他就恨上蔣五爺了。後來他就潛伏在北京,圍著神力王府轉圈,等待機會刺死蔣伯芳和勝英。

無奈,沒有這種機會,因此他未能得逞。後來,蔣五爺成親,他更恨了,心說:我這兒情人沒了,你那兒要抱美嬌娘,我要以牙還牙,叫你樂極生悲!在那天晚上,他喝得醉熏熏的,換好夜行衣,先寫好了字條兒,偷偷進了新房。碰巧蔣五爺不在新房,在院裡頭閒遛,就給他留下了作案的機會。他從後窗戶跳進去,刺死了蘇艷艷,寄柬留刀,然後跑了。可這件事做過之後,他也有點後悔了。

原來他以為用金礁島嚇唬嚇唬他們,肯定能把他們嚇住,後來他感覺到太失策了,倘若把勝英他們引來,怎麼辦呢?島主要責怪下來,怎麼回答呀?這小子就編了一套瞎話,回到金礁島,就虛張聲勢,說勝英跟官府勾結,要打金礁島,他們不能容人,得做好應戰準備。路天祥是個忠厚人,對姜飛一向信任,因此,信以為實,全島這才嚴加戒備。

可巧在這時候,蔣五爺來了,掉進落魂橋,被困老虎洞。路天祥更信以為實了,認為姜飛沒說假話,勝英果然派人來了,他對崑崙俠頗為不滿,想見著勝英好好講講。哪知今天石占山老人來了,把這事當面揭穿了,路天祥質問姜飛,姜飛猝不及防,被路天祥問了個張口結舌,不得不說出實情。他也感覺到理虧,這才跪在路天祥面前說出以往的經過。

賈明幾個人一聽:哎唷,兇手果然在這兒!恨不得撲過去把他破膛摘心哪。四小暗咬牙關在這兒發狠。單說路天祥,聞聽此言是勃然大怒,「啪」把桌子一拍,憤然站起,來到姜飛的面前:「姜飛,你幹這事是跟誰商量的?你為什麼回來不對我說?」「大哥,我怕您生氣,我沒敢說。」

「姜飛呀,你這叫沒事找事,給我們金礁島製造麻煩,還怪人家勝英要打咱們島嗎?事情要翻個個兒,輪到你我腦袋上能容得了嗎?看來你是個罪魁禍首啊,我豈能容饒!來人,把姜飛推出去殺了!」刀斧手往前一闖,抹肩頭攏二背把他推出去了。五虎八鏢上將都在院子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一看把姜飛推出來了要砍腦袋,眾人疑惑不解,紛紛闖進上廳,一起施禮道:「刀下留情!但不知姜飛身犯何罪,法犯哪條?因何要將他問斬!」

定海侯路天祥長嘆一聲:「各位,姜飛不是人哪!他背著我,幹了見不得人的事。」路天祥就把姜飛所為向眾人講述了一遍。大夥一聽也愣了,銀面虎金大昌往前大跨了一步,問到:「島主,但不知您是怎麼知道的這事?」「啊,是石老俠客跟我說的。」金大昌轉面問石老俠:「老人家,敢問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石占山一笑:「金將軍,莫非你對我還有什麼懷疑不成?」「非也,我是想知道知道,您是聽誰說的?怎麼了解得如此詳細?」

「金將軍,你說對了,確實有人跟我說了,而且他們還都是總鏢局的人。」「老俠客,但不知這些人現在何處?」「就在眼前!」石占山一想:「我跟路天祥不分彼此,也用不著藏著,遲早要讓他知道,原來讓賈明他們化裝是為了防備意外,沒想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要早知這樣,也沒必要化裝,因此金大昌一問,老俠客就把事挑明了。扭回身,衝著賈明他們一擺手:「各位少俠,請出來吧!」

四個人來到眾人面前,把帽子衣服脫了,把臉上抹的東西擦淨,路天祥就是一愣啊:「老哥哥,這是誰?」「哈哈哈……賢弟呀,這就是十三省總鏢局的四位少俠客,如果愚兄說話你不信,你問他們好了。」路天祥心裡就不太痛快,心說:老哥哥,你可不對呀!你怎麼把十三省總鏢局的人領到七星莊,難道說你也要給總鏢局的人充當鷹犬不成?我這地方不是輕意來的,這是怎麼回事呢?

路天祥心裡不痛快,沉著臉問道:「四位,貴姓?」賈明把草包肚子一腆:「島主,在下姓賈叫賈明,人送綽號金頭虎,崑崙俠勝英是我三大爺,我是他侄兒,我爹叫賈斌久,我兄弟叫賈亮。」路天祥一聽,心想:你說話太多了,誰問你這些了。賈明用手一指:「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賽時遷楊香武,這位是塞北觀音蕭銀龍,這位是小方朔歐陽德。」

路天祥仍然沉著臉,問到:「賈明,你們這是從哪來?」「從北京來。」「來到我們金礁島所為何故?」「島主,您怎麼明白人說糊塗話呀?您說為什麼?為了我蔣五叔的生死,為了緝拿兇手姜飛!」路天祥一聽是勃然大怒:「賈明,你們好大的膽子,未經本島主的允許,竟敢化裝改扮,潛入我的島中,除了抓姜飛探聽蔣伯芳的消息以外,你們還想幹什麼?」

「哎呀,路天祥,你這可是不講理呀!那麼你說我們還想幹什麼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又何必疑神疑鬼?兩件事辦成,我們轉身就走,你占據你的金礁島,我們開我們的鏢局,井水不犯河水;倘若這兩件事情辦不成,那可就麻煩了。」「賈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很清楚,十三省總鏢局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假如不講理來橫的,那可對不起,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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