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主義畫家就是每一次都在畫新的作品

志雄走讀 發佈 2022-11-29T07:53:08.114945+00:00

奧賽博物館是一個國立博物館,由廢棄多年的火車站改建而成,於1986年開館,歷史雖不如羅浮宮悠久,深度卻超乎想像。巴齊耶在卡勒波特之前,既是印象畫派同道又是財政支持者的是弗雷德里克·巴齊耶(Frederic Bazille, 1841-1870年)。


奧賽博物館是一個國立博物館,由廢棄多年的火車站改建而成,於1986年開館,歷史雖不如羅浮宮悠久,深度卻超乎想像。


巴齊耶

在卡勒波特之前,既是印象畫派同道又是財政支持者的是弗雷德里克·巴齊耶(Frederic Bazille, 1841-1870年)。巴齊耶的父親是埃羅省的參議員、富有的葡萄園種植園主。

19世紀60年代初,巴齊耶與雷諾瓦、莫奈和西斯萊都是學院派畫家查爾斯·格萊爾(Charles Gleyre, 1808-1874年)的工作室的同學,1863年他們一起離開工作室,全身心投入到戶外寫生中。

奧賽博物館的展品記載了他們的友誼。有一次,莫奈的腿受傷,躺臥在床,巴齊耶畫了一幅《即興創作救護車》。

巴齊耶也是莫奈和雷諾瓦的贊助人,他用家裡給他的寬裕的膳食費幫助他們,巴齊耶還多次讓兩位畫家住在自己的畫室里,巴齊耶的《畫室》就是這些朋友在一起的生動描寫。這是巴齊耶位於巴黎貢達明街畫室的一景,畫面雖然描繪室內,但借著寬大的窗戶射進畫室內的光線,營造出明亮舒適的空間感。據說,畫架旁的高個子就是巴齊耶,他對面賞畫的一前一後兩人是馬奈和莫奈,手扶樓梯的是左拉,與他說話的是雷諾瓦,那位彈琴的是音樂家艾德蒙。這是巴黎的文人雅集,也是印象畫派美好時光的寫真。

為了幫助雷諾瓦,巴齊耶決定花2500法郎,以按月付款的方式買下他的《花園的女人》,雷諾瓦卻並不領情,認為巴齊耶出的錢不夠多,拒絕賣給他。

像巴齊耶這麼厚道的人,只適合活在太平盛世。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莫奈為了逃避入伍,溜到英國去了,而巴齊耶卻在1870年11月28日死於博恩·拉·羅蘭德之戰,年僅29歲。他如果能活得長久,也是印象畫派巨匠。

巴齊耶作於1867年的《家庭聚會》是其代表作,畫中別墅露台上的11人都是家族成員,最左邊的是畫家本人。


西斯萊

我在2018年冬走出奧賽博物館的兩周後,去了巴黎附近的莫雷-肖爾-盧萬(一如彭圖瓦茲之於畢沙羅,那裡是西斯萊的繪畫故鄉),才對西斯萊有所感知,我會在接下來的《大巴黎》系列中聊到。

這裡只舉奧賽博物館中西斯萊的《洪水中的船隻》為例,這幅畫很有他的風格。黃褐色的房子凝固在這個世界裡,在那裡天空與土地融合,水面泛起漣漪,雲朵悠悠飄過。

「西斯萊是唯一一位沒有將風景畫局限於自然變幻的美,而是將它們延伸到夢境、哲學等領域的印象主義畫家,他的畫總是能喚起人們對自然的寧靜思考、溫柔的情感,與此同時還有淡淡的憂傷。它們不只是將自然再現於畫布上,而是以色彩的方式表達自然在人心中激起的複雜感受。」

布羅茨卡婭對西斯萊的評論是:


「忠貞和堅定是西斯萊個性的核心品質,他一生都在戶外創作,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使用藝術用品商店所出售的預製的小尺幅畫布。他從未背離直接在自然中寫生的原則,也從未為了多掙些錢而粗製濫造。他的美麗,甚至是某種程度的缺乏自信,與莫奈的粗放大膽形成了互補,要是沒有這些,印象主義的畫面將是不完整的。

「有一天,年輕的藝術家亨利·馬蒂斯和畢沙羅聊天時問他『印象主義畫家意味著什麼』,畢沙羅回答:『印象主義畫家就是每一次都在畫新的作品。』馬蒂斯的下一個問題是:『那麼誰是最具代表性的印象主義畫家呢?』畢沙羅毫不猶豫地回答:『阿爾弗雷德·西斯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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